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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声随着张金亮掉转马头长剑前指而结束。
“神与你同在,我与你同在,青州勇士们,青州的儿郎们,跟随上天的旨意,跟随我的步伐,向前,向前,永远向前。”
张金亮话音刚落,一通战鼓在青州大阵中响起,随即嘎然而止,近万人齐声唱三声:“霍,霍,霍。”随着呼声,阵中的战鼓再次不紧不慢的响起,近万人随着一声一声的鼓点齐步向匈奴大营逼去。
望着那片移动的银色海洋,刘聪的心在不停地抽搐,作为一个三军统帅,他太清楚对面摆出的那个九宫八卦阵了,那简直就是步兵克制骑兵的杀手锏,只要这个大阵摆好,再配有意志坚定,训练有素的士卒,以骑射为主的匈奴骑兵根本别想啃动。
想打败这种方阵步兵,只有使用同样的方阵步兵与之抗衡,或者使用骑兵截断步兵的粮道水源,使对方不战自乱。可是青州在水上的粮道和现在靠近河边地地理位置,他能截的断么?
让自己的骑兵下马去和青州兵步战?刘聪转过头去看了看自己身后那些破衣烂衫,只有少数人有铁甲,大部分人还只是胸口挂一块生牛皮,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早上仅仅只用干粮添了一下肚子的匈奴士卒,能行么。
在看看对面那片泛着银光,永往直前的青州军团,两边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可是这场仗却又不能不打,要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全部是骑兵,并且人数还占优势的自己,被人数少。主要还是步兵的青州军一摆开阵势就吓跑的话,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汉王?
“楚王殿下。”刘聪心中有杆秤,可不代表所有地匈奴将官都是如此识时务,看着对面那片银色的海洋,旁边的呼延郎和刘历表现却和刘聪截然不同。两人眼中除了贪婪,还是贪婪。昨日夜间一战,匈奴兵用套索也套回了几个青州民兵,从青州民兵手中夺取的铠甲辗转了几手到了他们两人的手中,可是那种辆身制作地铠甲。企是随便就能穿的上地,两人试了半天也没有凑出一件适合自己穿的铠甲来。反而把那几套精工制作的铠甲弄得七零八落,再也装不会原来的样子了。不过那几套铠甲惊人地防御力还是给两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到眼前象海洋一般走过来地铠甲群,两人早已经按奈不住心中的欲望,只差口水满嘴流了。
眼看青州军阵已经催动,呼延郎和刘历等人地目光全部转到了刘聪脸上。“楚王殿下。快下令吧。”
刘聪使劲握了以下手中的战刀,终于下定了决心:“前锋将军朱诞听令。”
一直缩在后面的原大晋帝国积弩将军朱诞听到刘聪的喊声。匆匆赶上前来,撩衣服跪倒在地,向上稽首道:“末将在。”
“前锋将军朱诞率先锋营驱赶营中青壮攻击青州军阵正面,不许后退,告诉所有的人,不管他是大汉(汉赵)地臣民还是抓来地丁壮,谁只要能抓到或者杀死一个青州士卒,赏羊白头,赏婢十人。”说完这些,刘聪身体前倾,看着朱诞说道:“朱将军,今天一战事关重要,只要今天你能为破阵做出点什么,我刘聪必不忘你得功劳。”
朱诞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再次用首叩地,而后起身退去。
“冠军将军呼延郎率本部部众,从侧面后面对青州大阵骚扰攻击,使其首位不能相顾。平晋大将军刘历率本部监视洛阳城,并坚守大营不得出战,另调征东大将军王弥部,灭晋大将军刘耀部前来助阵,其余众家将领随我压阵,随时进行攻击。”
刘聪骑在马上,一个将令接着一个将令流水般从他嘴中脱口而出,一幅胸有成竹地样子,可是他要是真的胸有成竹,也不会明知道自己这边人多,还去调刘耀,王弥前来助阵了。
一个个的匈奴将领流水而去,匈奴松散的骑兵阵列后面传来一阵阵匈奴人的呵斥之声和男人女人的哭闹之声,一群群,一队队衣衫褴褛的大晋臣民被骑在马上、手持武器的匈奴骑兵丛营盘里面驱赶出来,堆成一个巨大的人团,在周围两千多名匈奴骑兵的驱逐下,缓缓的向对面同样缓慢移动的青州步兵方阵走去,他们手中除了一些临时找的棍棒和昨天晚上临时扎的木盾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的武器。疲劳衰弱的他们,没有能力、也没有意识去和驱赶自己的匈奴人对抗,他们只是睁着恐惧的毫无希望空无的双眼,在匈奴骑兵的驱赶下,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间或有一两个想逃跑、或者想抵抗的人,瞬间就被骑在马上的骑兵撞倒在地上,而后被来回奔驰的战马踩成肉泥;更多的人选择的只是顺从,无条件的顺从。
刘聪的目的很明确,他就是要用这帮人去消耗青州军的体力,尽量冲乱青州的军阵,为自己的骑兵最后一击打下基础。
已经回到阵中的张金亮,骑在马上,用望远镜看到远处乱哄哄过来的人群,心中不免有些伤感,他不明白这些被驱赶的大晋平民为什么宁肯手拿武器去攻击自己的同胞,却为什么不愿意拿起武器去反抗欺压自己的敌人。
旁边的王勇强已经发现了张金亮神情的变化,他轻轻伏到张金亮身边说道:“老师,此时心软不得。”
张金亮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缓缓说道:“我明白,谁敢进攻青州的大阵,谁就是青州的敌人,不管对面是什么人。”他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战争,这就是战争,仅仅是场战争。”
不等张金亮发话,站在移
指挥车上的郑强已经发出了命令,随着他的执行官重个传令兵已经手举一面绘有床弩图案地旗帜从指挥车旁边跑了出去。围绕前进中的中央方阵转了一圈,同时指挥车附近也响起了一声长长的牛角号。
正在行进中的9个步兵方阵中的指挥车上同时传出了相同地口令声,正在跟随大阵前进的自行三弓床弩上,2膀大腰圆地壮汉快速的转动弩床后面的绞盘,通过绞盘带动变速齿轮和钢丝。把还处在前方粗大的弩弦拉到精钢弩机地牙扣上,锁止。并把一支鸡蛋粗细的铁羽长矢放到驽槽之中,而后退到一旁。
站在弩机后面地射手根据望山上的刻度,转动手中地转轮和脚下的脚蹬,通过轴承坐落在四轮牛车底盘上的三弓床弩的弩身。随着被射手的动作也被齿轮组带动着在方向和高低两个方向调整着。
如果不是这些复杂地齿轮轴承组,这个沉重巨大地三弓床弩想拉开或者想移动就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畜力。每拉开一次三弓床弩都要使用数十头蛮牛来拖曳。移动一次也需要十数人抬着走,没有齿轮轴承组。青州军地三弓床弩就压根不要想着自行化。
就在弩车跟随方阵前行的过程中,威力巨大的三弓床弩已经抬头向着天空仰起了他的大口。
“200”随着中央大阵指挥车上的观测手,用如同车宽的光学测距仪报出距离,指挥车旁边的土黄色指挥旗猛的前倾,在床弩后面的床弩射手猛的把手中的铁锤砸向床弩尾部的机关。整个军阵中传来一连串的巨响。百余只粗大的铁羽弩矢带着巨大的啸音瞬间飞上天空,象一群巨大的马蜂一般飞入正在行进中的密集的人堆中。
时间在这一瞬间被完全凝固了。一百多支巨大的铁羽弩箭砸向人群时候发出的巨大的声响和瞬间被击成碎片,四处飞散的尸体以及插入地里,尾部还露在外面嗡嗡颤动的巨大尾羽,极度的震撼了场中所有的人。
虽然三弓床弩在当时使用非常普遍,但是由于它需要巨大的人力畜力才能上弦发射,他只是用在少数地域重点照顾攻城的投石车,云梯等技术装备,还从来没有过有人拿这东西在攻击队伍中用来对付成群的步兵,就是有,也因为他的发射速度极慢,需要劳师动众,也从来没有什么人能在同一时刻集中这么多三弓床弩进行齐射。
单发射击的三弓床弩,威力虽然同样巨大,但是远远没有集中射击时候那种震撼效应大,就在那些青壮和驱赶青壮的匈奴骑兵发呆的时候,第二波铁羽弩矢已经带着啸音飞上了半空,手摇绞盘的速度之高,是这些根本没有见过甚么市面的匈奴骑兵,以及大晋农夫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人群中不知道谁尖叫了一声,被外围的骑兵撵到一起的大晋青壮象一群受了惊的马蜂一般炸窝了。
数万因为恐惧而发了疯的青壮,象一群没有头的苍蝇一般,呼喊着,尖叫着,毫无目的的向四周跑着,任凭那2000名匈奴前锋营的官兵如何奋力驱赶,再也没有办法把他们收拢再一起。
看着混乱不堪的战场,刘聪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着,原本他想着等到这些人进入到青州的弓箭射程范围内的时候,再让呼延郎出击,可是现在看来,他已经等不到了,他无奈的向后面挥了挥手,早在后面等待不及的呼延郎,催动战马,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在他身后,数千名匈奴骑兵嚎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跟随在呼延郎的身后,发动了攻击。
上万只马蹄踏动大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上万的马蹄踏在地上,卷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跟随在匈奴骑兵的身后,形成一条快速移动着的黄色长龙,一头撞进了正在逃散的青壮人群边缘地带。
根本没有迟疑,也没有停顿,这条黄色巨龙已冲破了阻挡在自己前方混乱不堪的人群,带着无数人的哭喊冲近了青州大阵,也就是瞬间的功夫,一阵雨一般密集的箭簇,从奔腾的马队中蹿出,像一群永无止歇的蝗虫一般,撞进了青州大阵,打在青州民兵那闪亮的盔甲上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6000多人的匈奴骑兵边顺着九宫八)|向着大阵中射着箭,一边把正在奔跑中的另外一侧惊恐的青壮圈了回来。
看到眼前奔驰的骏马把一个个来不急逃回的人踩在马下,正在向外奔跑着地青壮再次退了回来,掉头又向相对比较平静得青州大阵跑去。人总是趋利避害的,一旦外围有了更大地危险。他们自然会选择相对安全的地方。
可是这种安全绝对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
青州大阵在那些青壮炸窝地时候已经停止了床弩的袭击。整个大阵又陷入了沉默,只是在中军鼓点地敲击下,按照自己的步伐在缓缓前移,外围绕着***奔射地匈奴骑兵并没有给行进中的大阵造成任何的损害。飞蝗般飞奔而至的箭矢打在青州士卒的铠甲上,只是造成了一些噪音外。起不到任何地作用。
整个大阵并没有采用任何办法去制止匈奴骑兵无害地奔射,处在中心指挥车上的郑强甚至连这样地想法都不曾有过。他们在积蓄体力,等待着和依然站在后面没有动的匈奴大队相撞的那一刻。围绕着青州大阵奔跑着的,正在进行骚扰的匈奴骑兵荡起的烟尘越来越大,逐渐把庞大的青州军团慢慢的裹在其中,在黄色的烟尘笼罩之下。那一个个
中若隐若现的青州军仍旧在那里一声不吭跟随鼓点走阵除了弩车的射击声,一声一声地战鼓声和跟随鼓点一下一下的脚步声。就是这片荡起的烟尘暂时遮盖了青州军那狰狞的面目,给一些人造成了一定程度地错觉。
青州军阵的沉默,使飞奔中的青壮仿佛看到了希望,他们玩命的奔跑着,丢弃了手中的一切,向着能够保存性命的地方飞奔着,他们甚至都可以看到闪着亮光的铠甲脸孔后面那双充满着杀气的眼睛的时候,从青州军阵中忽然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嗡嗡声。一片密集的黑点瞬间遮盖了整个天空,四周为之一暗,随即青壮群中传出了响成一片的弩矢入肉的仆仆声。
数百台全自动弩车并没有攻击四周奔驰的匈奴骑兵,而是全部转向了已经靠近阵前的混乱的青壮集团。处在大阵前面的弩车对着很近的青壮进行平射,处在大阵后面的弩车进行曲射,拦阻后面的人继续跟进。
随着那连成一片的嗡嗡声,和响成一片的啸音,仅仅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上万的弩矢已经在阵前铺成了一片无羽箭矢的丛林,刚刚还跑在前面的那群青壮甚至连声哀号都没有喊出口,就被威力强大的无羽弩矢射倒在地,随后更多的无羽箭矢就覆盖上了这些死尸的身体。
组成青州民兵的这帮来自全国各地的流民脑子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强烈的同胞概念,当看到黄河里面的浮尸的时候,他们也会落泪,也会感叹,但是一回到这种你死我活的战场上,这些吃着人肉,喝着人血走向青州的强者眼中只有战友和敌人之分,完全统一的铠甲军装,完全统一的旗帜旗号,在训练中完全依靠兄弟的责任,都使他们看着向自己奔来的服装褴褛的青壮时,没有任何的怜悯,他们只是为了保护身边的战友,作出了他们自己应该的选择。
“杀死一切敢于靠近你、服装和你不一样的人,这才是保命的法宝。”在训练的时候,那些身经百战的近卫军教官不止一次的向他们传达着军装的含义和作战的要则“绝对不要手软,就算你面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或者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妇女,你们也绝对不要手软,否则躺在地上的可能是你。怜悯在战场上不存在,这里只有你死或者我活。杀死你们眼前和你们身上的军装不一样的任何人和生物。”
只有冷血才能在战场上生存下去,张金亮看着那瞬间造成的空白地带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忍心,但是他却毫无办法,如果任凭这些混乱的人群冲击大阵,青州军只有死路一条。
“如若这般要遭受天谴,那么就让我一力承担把。”他在那里自言自语道。
青州军高效的杀人手段,使正再向着青州军阵逃难的青壮感到了无边的杀气,他们只所以向青州军阵冲击,就是因为背后地匈奴骑兵太过于凶恶。但是当他们知道前面的这群人比匈奴人更加凶恶的时候,他们只有一个选择,掉转头来重新向围绕着他们奔跑的匈奴骑兵冲去,可是前面的人知道了青州军地凶恶,后面的人还不知道。扭头望回跑地,还在呆着脑袋向前冲的人顿时挤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无数人就在这昏乱拥挤中被人们踩在脚下,失去了他们的生命,还有更多地人在逃跑途中被奔跑着的匈奴骑兵撞翻在地上,变成了肉泥。
这些完全已经没有了主见。为了生存而慢慢陷入绝望状态地青壮开始完全的疯狂起来,为了延缓自己地生命。他们抓住了身边一切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疯狂的挥舞着。一头撞进了人堆,或者一头扎进了青州断断续续射击的箭幕,或者冲着那些驱赶自己作战的匈奴骑兵挥起了棍棒。
血在到处流淌,在地上汇成了一条条地小河,在满地地尸首中流淌着。渗入干渴的地下。变成一片片红色地沼泽,无数的青壮就在这个巨大的屠杀场上在那里继续疯狂着。继续做着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的钟摆,在匈奴骑兵和青州军阵之间摇摆着,一会冲向这头,一会冲向那头,可是不管他们如何冲,奔跑着的匈奴骑兵和前进中的青州军阵就如同一面逐渐收缩的大网,把他们囓裹其中,并一点点的搅成肉泥。
混乱虽然没有对匈奴骑兵造成什么损害,可是也造成了他们不少的麻烦,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们奔跑的速度,眼看着一圈圈的跑下来,无数的箭只已经射出去,马力也消耗殆尽,到现在为止,还根本没有对青州军造成任何的伤害,跑了几圈眼一直没有找到下手机会的呼延郎停在那里,一个劲的在看还站在那里没动的刘聪,在那里高声叫骂着:“娘的,这仗怎么打,你到是说个话,难道就让我们一直在这里跑下去么?”
青州军对外界这些动静根本无动于衷,没有叫喊声,没有喊杀声,只有前排的全自动弩车还在那里持续不停的发射着箭矢,对冲过来的青壮进行点名,除此之外,整个大阵静悄悄的,青州军还在那里继续按照自己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着。沉默,随着中央活动着的青壮越来越少,伴随着满地的血腥,沉默着继续前行的青州军向战场四周透射着无边的杀气。
让还在后面观战的刘聪脊梁骨一个劲的发冷,这种冷静的军队,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完全没有浮躁,完全没有妄动迹象的军队,好像根本不是这个世界应该有的东西。在这种看似呆呆板板,只知道排成队形向前走,毫无生机的军
好像蕴藏着一种刘聪只能体会,却无法表达的力量,刘聪感到一种弱小感和无助感,他甚至感觉到这种力量甚至都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
并且随着青州军队的逐渐靠近,刘聪的这种感觉越强烈。
“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青州军不把自己打爬下,自己非把自己吓爬下不可,难道自己真的老了么?怎么提不起一点点要战的欲望和勇气?”刘聪缓缓的举起了右手,想挥舞下去。可是正在这时,青州军队中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铜锣声,紧接着一声长长的号角,整个青州军队瞬间停下了。
“嗯?青州军要干什么?他们难道累了也想回去么?或者他们只是想出来示示威,做做样子,根本就没有打算和我们作战?”看到青州大军忽然停了下来,刘聪心中不由得一阵放松,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想入非非起来,他实在是不愿意和这样的一支完全没有生气,完全不合节拍的军队交战。自从青州军队登陆,他就感觉着自己一直被青州军牵着鼻子走,掌握骑兵的自己不但一点都没有掌握战场上地主动权,还一直被动应付,他实在是不愿意打这样的仗,尽管攻打有城池保护的洛阳城很困难,但是至少什么时候攻打洛阳城,什么时候不攻打都是由他说了算。
可是现在呢?每次青州有动作的时候,他都是不得不应对,每当他想打的时候,青州又忽然出个什么招数。让自己浑身是劲,却一点也用不上。
青州大阵并没有象刘聪想象那样掉头回转,而是自己在进行着调整,随着各个方阵一连串的口令下达,几个方阵忽然围绕着自己地指挥车顺时针转动起来。每个方阵中刚刚走在前面的弩车和大槊手沿着已经形成的战线。顺时针转到后方,原来在后方的大槊手和弩车自动转到前方。使刚刚一直在前面发射弩弓,搬运尸体的射手和大槊手在后面休息,把受到保护地后阵大槊兵调到前面,更换一些床弩的配件。另外也让前方地大槊兵休息一下,继续保持持续的攻击力。
就是在这种变阵的途中。位于大车上的全自动床弩地射手也没有停止过对胆敢进犯的青壮给以打击,大车底盘上地轴承和转轮以及复杂的传动系统为全自动车弩地360环射提供了保障。也让整个大阵一直保持着强大的攻击力。
“不好,他们要变阵,”刘聪的脸色大变,他高举右手,猛的挥了下去。在他身边一声亮的牛角号响起。刘聪地九尾羊毛大也被身后地侍从拔起,跟随在刘聪身后。整个匈奴大阵动了起来,几十支代表着各部落,各族的各色大从队伍中站到了前面,原本在地上蹲坐地匈奴勇士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拉过自己的坐骑,拿起放在一旁的武器,跨上了自己的战马,跟随各自的大组成了无数个三角攻击阵型。
刘聪战马前提,接过侍从递上的铁槊,策马跑在阵前,他默默地从阵前驰过,检阅了自己的军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猛然挥起了自己的大,高声喊道:“孩儿们,把你们的武器举起,把你们的战刀擦亮,为了匈奴人的生存,为了匈奴人的骄傲,为了匈奴人能继续活下去,跟我一起,杀南蛮。”
“杀南蛮”短短的三个字,挑动了整个匈奴骑兵心中的火焰,几天来地郁闷一下子丛这些匈奴骑兵的胸膛之中涌出,无数的戟槊在空中挥舞,无数的声音在那里高喊“杀南蛮,杀南蛮。”
匈奴人胸膛中流淌着的热血被点燃,匈奴人野蛮的天性被唤醒,匈奴人杀人的欲望被调动起来。风在咆哮,人在怒吼,战马在嘶鸣,整个匈奴大阵开始了一阵阵的骚动。
随着一浪接过一浪的呼声和一阵阵的战马不堪束缚的长嘶声,刘聪的大猛的前指,已经憋了几天力气地匈奴骑兵象一股忽然松开闸门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无数道各种艳色地激流,奔腾着跳跃着,奋勇向前。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张金亮看着刚才围绕着青州大阵的匈奴骑兵向两边散去,为即将到来的匈奴大军闪开通道,对着身旁的王勇强说道“生死成败在此一举了。”
“嘿嘿,来多少咱们吃多少,”王勇强冷笑一声说道:“老师你说他们是会四面围攻呢?还是会选择一面强攻?”
“我不知道。”张金亮没有时间考虑这项问题,他一直举着望远镜观察着那些逐渐奔袭而来的匈奴骑兵,再那人海里面搜索着匈奴将领的踪迹。
“我敢说,他们一定只攻击咱们的一面,只要它们的主将脑袋不是被驴踢了,他们一定会集中兵力攻击咱们一面,甚至可能会重点攻击咱们前面的中央方阵,要不然他们会死的很惨的,不过要是他们真的按照我说的重点进攻的话,估计这次前锋要承受很大的压力了,”
“没错,这里面怎么没有刘景的大旗,据说不是刘景在这里么?他跑哪里去了?”这次出行,张金亮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抓住这个刘景,为那些漂浮在黄河上的浮尸报仇。
可是,一想到浮尸,张金亮猛然又看见了在大阵前面遍布的尸体“我这是到地是来报仇的?还是来杀人的呢?我为哪些浮尸报仇,会不会有人也会为今天死在阵前的那些无辜的生灵报仇呢?”混天基本上按时更新,凌晨四点,8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