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洛大战四缺月阵一

混天吃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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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火阵的外围,气急败坏的刘景根本没有时间,也没织正在交接中的混乱不堪的军队。眼看青州军刚刚登陆,阵型还没有排列完毕,正是适合骑兵突击的时候,他生怕眼前的时机稍纵即逝,他急得哇哇大叫着,率领自己的亲随部族,带着临时组织起来的几个将领,率领数千匈奴骑兵,在火阵的外围,借着火光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奔射,妄图用弓箭对火阵内的青州军团进行杀伤。

    然而,软绵无力的骑弓射出的长箭穿过那由烈焰组成的围墙以后,根本无法对阵中正在紧张劳作的有着严密防护的青州军起到任何杀伤作用,最多不过就是骚扰以下正在进行中的工程罢了,而他们这些骑手反而还要防备偶尔超出射击距离的火焰弹的攻击。

    眼看几个正在进行奔射地匈奴骑兵被从天而降的大火包裹住,成了几个奔跑着的火球,刘景简直是欲哭无泪,他咆哮着,驱赶着坐骑妄图冲过那燃烧的烈焰,可是每到烈焰旁边,灼热的高温立刻就把胆小的战马逼的退了回来,任凭刘景如何鞭打驱赶,那马就是不肯靠近那团烈焰半步。

    暴怒中的刘景,舍弃战马,手持大槊,徒步想冲过烈焰,可是还没有等他靠近烈焰旁边,被缥缈的夜风刮乱的火焰登时就烧焦了他的眉发胡子和衣服。

    什么叫做有力使不上。什么叫做力所不能及,此刻刘景全都理会到了,被几个亲随拖回来地他,双手抱头,放声痛哭。在没有什么比眼看着前面有最有利的战机,自己却只能在那里干看着的情况让一个骁勇善战的将领痛苦万分了。

    “哭什么哭,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快给我滚起来。”在汉赵帝国中,除了刘渊恐怕是没有人能够和刘聪比威望地,刘聪的一句话一出口,刘景立马收住了声,他看着刚刚骑着马从后面赶上来的刘聪来到自己身边。无助的刘景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一头给刘聪磕了下去“楚王,这仗可还怎么打下去,他们不上岸。我们没有办法打,上岸了我们还是没有办法打,这天下哪里有这么打仗的。”

    刘聪望着火阵中逐渐成型的青州战团,恶恨恨的一字一句地崩道:“没有办法打就给我站起来看,一直看到找到和这些可恶的青州兵作战的办法为止,我就不信他青州兵能就这么一直的用火焰保护着他们。这些飞火弹终究会停下来地。”

    阵外地匈奴骑兵在刘聪的指挥下,迅速向火阵旁边收缩,并快速地组成一个个攻击阵型。闹腾了好久,终于消停下来地匈奴骑兵,下了自己的战马,站在或者坐在地上,神情复杂的看着火焰大阵中忙碌的青州军团,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疲惫了无奈。

    从刘渊称汗开始,这些跟随刘渊刘聪等人的匈奴骑兵。和无数的敌人交过锋,有强地也有弱的,这些匈奴骑兵不是很快战胜,就是很快失败,丛来没有象今天一样围绕敌军整整转悠了一天,什么事情没有做,什么攻击都没有展开的情况发生,眼看着对手就在那里,这些匈奴骑兵只能在哪里干耗着。拖着疲惫的身躯,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时间就像一台巨大的机器。逐渐消磨着这些匈奴骑兵的信心和勇气,在加上流传于军营中的传说,这些火焰中的青州兵已经在匈奴骑兵心目中蒙上了一层神秘地面纱,恐惧,无奈和消极逐渐在这些匈奴骑兵当中慢慢的蔓延开去。

    阵外的匈奴兵消停了,已经憋了无数天充满战斗欲望的青州民兵可是一点都没有闲着,那些手持步兵大槊的铁甲民兵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自动走到距离火焰不远地地方停下来,按照已经演练了无数次地方案,向两边散开,人和人之间间距8(2。4,合2步,1汉丈)站定,压住阵脚,后续的步兵不断的跟进,在第一排士兵身后依次排开。

    大槊林立,长长的步兵线两头抱河,呈弧形分成四排站好,千余名持铁甲民兵沿着河道,在火焰围成地空地上形成一个半圆,把已经形成地滩头阵地严密的包围起来。

    那些背负钢管铁丝地铁甲民兵则在大槊民兵前方五丈(15)处把手中的钢管组装成一个个8(2。4)长的拒马,并在拒马上裹上带有钢刺的铁丝,并把这些拒马用铁链和快速连结扣相连接,使之成为一个整体,而后这些民兵两人一组,手握战刀跪坐在拒马后面,守护着已经成形的钢铁拒马。

    那些上岸的100辆弩车也挂上披甲蛮牛,在士卒的驱赶牵拉下,蛮牛拉着沉重的牛车,以两辆全自动弩车夹一辆三弓床弩车的方式排列在持铁甲民兵的身后,数十辆装载着满车的弩矢的运输大车紧跟其后,为弩车提供完全的后勤保障,余辆带有轮子的中型杠杆炮排列在大阵当中,提供全方位的远程打击力度。

    就在这些杠杆炮的间隙里面,8精工制作的以煤气喷灯为光源的探照灯在带有轮子的底座上升了起来,随着中央火焰的点燃,几个士卒摇动着手中的摇把给充满煤油的油罐加上了压力,煤油灯灯口的火焰逐渐由暗淡的黄色,变成了炙热泛着刺眼白光的蓝色火焰,强烈的光线经由喷灯背后的凹面镜反射,向前发出强烈的光芒,随着操纵手转动手中的手柄,一道道光柱射向漆黑的夜空,把阵地前面照的如同白昼。那一道道强光扫过匈奴阵地,强烈的光线造成了无数匈奴骑兵眼睛的暂时失明,也让根本不知道这是何物地匈奴士兵一个个心中发毛。更加的

    安。

    随着阵地逐渐完工,滩头阵地当中也树立起来了一个由钢管和木板组成的高大的指挥台,在指挥台地四角,四展用竹篾和薄绢做成的孔明灯在细绳地牵引下冉冉升起,把指挥台附近照亮。让四周指挥作战的军官能够更加清晰的看到指挥台上军旗的移动。四串鲜红的灯笼也在指挥台背后被挂在了临时树立起来的高杆之上,随时提供远程的指挥。

    在指挥台背后,两台望斗也被士卒拉上顶端,每个望斗里面各有两人,一个观测手,一个通讯兵,随时为指挥台提供远程的信息服务。

    ―

    午夜时分,经过近卫军总参谋部精心研究制定地登陆滩头阵地准备完毕。数杆大旗一根羊毛大树立在大阵当中,指挥台上,号角齐鸣,鼓声阵阵,阵内阵外2000多名铁甲民兵

    随着民兵的高呼,几个近卫军炮兵指挥官一声令下,阵内20门已经准备好的抛石机猛然抬起了他的支臂,把一枚枚已经点燃的燃烧弹像天女散花一样抛了出去,随着一连串地巨响。这些被抛出去地燃烧弹轰然落地,飞溅出无数道炙热的火苗,这些火苗随即在距离大阵外缘几十丈外燃起了20多团大火,把正在附近休息的匈奴骑兵吓了一。后退去。一些战马也受到了惊吓,稀溜溜的一声暴叫,踢弹着被拴住的前腿,在原地是没头没脑的一阵乱撞。

    匈奴骑兵阵中顿时一阵混乱,早已经身心疲乏地刘聪大怒。狠狠的命令道:“看着谁的马再蹦给我砍了。”

    十几个军官和部族疾驰而去,不大一会阵中传来了一阵阵的哭闹声和战马的悲鸣声,匈奴的骑兵大阵重新陷入了沉寂。

    等到刘聪在扭头看时,一直在天空占据了半个晚上的划过夜空的流星终于停止了发射,码头上号角连连,原本停靠在岸边为岸上的登陆人员提供支援保护地几艘巨大的战船也开始向后退去,去别的地方接受补给,几艘装载着更多物资的战船开始靠上码头继续卸货。

    没有河道中战船发射火焰弹的补充,一直保护着青州军团的火墙开始逐渐的减小熄灭。一排排。一溜溜排列整齐,手持丈八大浑身包裹在闪亮铁甲中的钢铁战士展现在匈奴骑兵的眼中。比两汉丈4。点)还要长地步兵大槊槊头在黑色的夜空中,反射着}人地点点寒光,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些铁甲民兵犹如一尊尊钢铁战神矗立在那里,威严而不可侵犯。

    整个匈奴骑兵大阵被这威严的阵列吓的一阵骚动,就连见多识广的刘聪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心中暗道:“怪不得王弥一直说青州军强盛,不可力敌呢,今天看来,青州军的威名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丛来没有和青州军打过交道的刘聪还不知道,这只是青州动员起来的民兵组织,而造就青州威名的真正的青州铁甲现在连面还没有露呢。

    还没有等刘聪发话,早已经忍耐不住的刘景大吼一声,提马跑向阵前,他挥舞着大槊在骑兵大阵前面来回跑着,高声叫道“淳维(匈奴始祖,相传是夏桀的庶子)的子孙们,我们的先祖创造了无数的辉煌,我们先祖的铁蹄曾经让天下颤栗,我们先祖的旗帜曾经让无数中原南蛮肝胆俱裂,我们先祖的鲜血还在我们身体内流淌,我们先祖的勇气还在激励着匈奴勇士奋勇向前,现在威胁我们战马不敢前进的火焰已经消失,敌人就在我们的对面,难道我们还要坐在这里干等天上掉下来让我们维持生命的食物么?我们心中的热血正在沸腾,我们的战马正在发出战斗的渴望,我们的战刀正在希望舔上敌人的鲜血,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

    刘景的话,激起了已经意志消沉的匈奴人的血性,无数人挥舞着手中的钢铁利刃和火把疯狂的摇动着,从喉咙里面发出一种野兽般的尖叫,在黑暗中,无数的火星在那里摇曳,无数的肢体在那里挥舞,无数的声音在那里向外宣泄着无尽的郁闷,那情形如同无数的魔鬼在那里乱舞。

    “在我们面前有无数闪亮地铠甲。锋利的武器,无数好吃的美味,无数的牛马大车摆放在曾经是跪在我们面前颤抖的中原南蛮地手中,你们有胆量跟随我一同前去把他抢过来,为我所用么?”

    “愿意。”上万匈奴铁骑发出野兽般的欢呼。仿佛要把这黑暗的夜空震破。

    “愿苍天保佑我匈奴战士平安无恙,让大地保佑我匈奴铁骑马到成功。先锋营上马,随我来。

    ”刘景调转马头,挥舞着手中的马槊,催动战马,在周围火光的照耀之下,飞一般冲向对面死一般沉寂的青州军阵。

    在他背后,3000多名匈奴骑兵呐喊骑,疯狂的追随在刘景身后,向青州大营发动了第一波突击。

    大地震动,烟尘四起。杀声一片,青州大营里面也传出一通沉闷地战鼓,分布在民兵当中作为指挥馆的近卫军士卒,一声令下,近千名手持大的铁甲民兵把手中的大槊端平,支棱着耳朵听着背后的命令。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越来越近的跃动着的黑影。

    在他们当中有跟随张金亮征战的老兵,也有跟随王勇强到东平郡抢劫的青壮,也有抹平严家堡战役中出力的战斗人员,也有参加过山保卫战地民兵,当然还有仅仅只是经过几年的训练,却根本没有什么作战经验的新人。

    但是这次他们面对的却是青州以前丛来没有碰到过的匈奴铁骑,不管是老人还是新

    到匈奴如此威猛的气势他们心中也是心惊胆战,双腿冒汗,有些人甚至想扔掉武器转身向后跑,那些担任基层指挥官的近卫军,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用手中战刀的刀背,用手中地长矛的矛杆抽打着想动摇的人,并大声呵斥着。

    “看着前面,那就是杀我父老乡亲的匈奴恶魔,那就是一群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的匈奴杂碎。有老天在上,有道义永存。正义一定战胜邪恶。壮起你们的胆子,握紧你们手中的武器,替天行道,杀死你们前面的恶魔,为死难地同胞,为死难的亲人报仇雪恨。杀、杀、杀。”

    “杀杀杀”一连串地杀声从一个个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的脸庞中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从青州大阵中逐渐升起。

    眼看着刘景带人即将冲到青州军阵附近,刘聪的后背猛然冒出一股凉气,这种感觉他再也熟习不过,每次有不祥的预感的时候,他都会这样,他使劲眨了几下眼睛,猛然想起了什么,他心里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大声吼道:“快撤,快撤,让刘景撤下来。”

    然而,刘聪此时再也不能止住正在高速飞奔中的刘灵了,并且他更不能制止的住早已经引弓待发的青州全自动弩车的发威,随着近卫军军官的一声令下,排列在前排的青州民兵齐刷刷的左脚向前半步,身子侧倾,把沉重的大槊放平,端在胸前,为后面的弩车让开射击通道,同时也为自己的向前突击做好一切准备。

    中央指挥台上再次响起一阵急促沉闷的战鼓,随即又是号角长鸣,70多台全自动弩车上的射手,猛然松开了脚下已经踩了很久巨大沉重的飞轮猛地一滞,带动连接自动上弦杠杆的连接器,巨大的全自动弩弓猛烈的震动起来,向着驻渐靠近的黑影喷射出了一连串闪着寒光的无羽弩矢,

    每台弩车每分钟接近100的高射速,70台弩车每分钟就是7000无羽长箭,从匈奴骑兵冲到距离青州大阵60丈距离的时候射击:上的长箭就如同水龙头高速冲出的水流,疯狂的冲击着迎面而来的匈奴骑兵的马体,人体。70弩车,70个全自动发射的巨弩就像70拧开的水龙头一般,向着冲过来的匈奴骑兵铺天盖地一般射出了无数的箭矢和愤怒。无数的箭矢在阵前排列整齐的青州民兵头顶高速飞过,高速气流冲击着无羽箭矢箭尾两侧的凹坑,发出阵阵的怪啸,让处于阵前地青州民兵血脉喷张,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刚才那种还怕忧虑一扫而光,在他们脑子里面只是反复重复着教官的一句话:“把你们地侧面交给战友。你们只管向前,捅倒你们面前的一切敌人,什么都不要想,杀死敌人才是保住自己性命最好的办法,扭头逃走。把后背交给敌人,只会死的更快。”

    数百名匈奴骑兵,还没有冲到大阵跟前,就在这如同水流一样密集的箭雨冲击下,惨叫着被打到了马下,而后被跟随而来地战马踩进了泥土里面,变成了一团团地稀泥。

    冲在最前面的刘景,耳轮中听的不妙。一手拉着马缰绳,身体伏低,另外一手挥舞着大槊,拨打着飞到近前的箭矢,毕竟短短的距离并不远。高速冲刺中刘景也就是不到20秒钟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大阵面前,他心中正在窃喜,正准备放平大槊对青州军的战阵进行突击,猛然间高速冲击的战马忽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马头猛地往下一栽,马地后躯已经高高向上仰起。向前翻转过去。仗着自己骑术好,根本就没有系过马镫(软质马镫)的刘景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被失去控制的战马抛向了半空。

    被强烈的探照灯照花了眼睛,一直只顾的拨打箭矢往前冲地刘景根本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的冲锋路上,还有一条漆着黑漆,毫不显眼地,挂着带刺铁丝的钢铁拒马。

    但是刘景毕竟是刘景,他的骑术和经验不是一般的丰富,感觉自己已经飞离了马背,他随手抛弃沉重的大槊。在空中缩腿拧身,硬是在空中稳住了身形,两脚刚一着地,身子前倾,两个前滚翻,卸掉了向前地冲劲,人已经站起,手已经把插在腰中的长刀拽出在身前舞动出一片刀花保护者正在下落的身形,避免受到弩矢的攻击。

    可是就在他刚刚站稳。还没有回过劲来的时候,两把大槊已经刺到了他的面前。他挥刀砍开两把冒着寒光的大槊,沉重的冲击力让自以为自己力气很大地刘景也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一步,他站稳身形正准备往前冲去寻找刚才刺向自己地那两把大槊,可是那两把刺空的大槊早已经掉头向后,而又有两把大槊已经递到了刘景的胸前,他忍着浑身的剧痛,哇哇咆哮着,挥舞着钢刀,一次又一次的砍开绵绵不绝刺向他的钢铁大,一步一步的被大槊逼的向后退去。

    在刘景的身后,无数没有看见拒马或者看见拒马已经来不急反应地匈奴骑兵,惨叫着随着心爱地战马翻转过来,摔在阵内,被已经骨断筋折死于非命的战马压在身下,或者挂在那布满钢刺地铁丝网上,浑身血淋淋的动弹不得。

    后来跟到及时勒住战马的匈奴骑兵,跳下战马一边用手中的武器拨打着漫天飞舞的箭矢,一边砍击着钢管铁丝组成的拒马,寻找着冲破钢铁拒马的机会。

    可是已经发动了的青州槊阵,哪里还给他们这个机会。

    距离拒马还有5远的青州民兵,在各自小队队长的口令下,手持1丈八尺长的大槊,象翻滚的涌浪一般一排排

    拨的向前冲去,把手中的大槊刺向挂在铁丝网上,以外徘徊的匈奴骑兵。

    一丈八尺长的大槊穿过铁丝网的空隙,扎向手中的武器远比大槊短的多的匈奴骑兵,一尺多长锋利的三棱槊尖轻易的穿透那些匈奴的皮甲,钻进匈奴骑兵的躯体,把匈奴骑兵的力气和鲜血从他们体内释放出来,直到槊尖穿透匈奴骑兵的躯体,槊身被槊尖后面的一字横挡挡住。

    第一排的青州民兵冲到拒马前面,把手中的大槊从猎物体内拔出,转身跑向后面,准备再次的突击,第二排的大槊就在第一排大槊回撤的同时已经冲到了前面,填补了空缺,不管他们是否扎住东西,青州民兵一概回掉头回返,让出空位,让后面更新的一轮大槊向前冲击。

    就这样,一排接着一排,一浪接着一浪,绵绵不绝,毫无停歇。

    有着5加速距离的青州兵,几乎不用什么突刺动作,手中的大已经威力惊人,外加上大槊前端制作精良、设计合理的夹钢三棱钢刺,对付大部分只是皮甲的匈奴骑兵那简直是绰绰有余,就是一些匈奴军官身上穿的鳞甲也根本经受不住这带有助跑的致命一击。

    就在拒马两侧。匈奴骑兵和青州民兵展开了一场异常惨烈地战斗,已经杀红了眼,挤成一堆的匈奴骑兵,也不顾头顶飞舞的箭矢,开始拼命的把手中的长矛投向那一波波涌浪一般冲上来地青州民兵。可是低劣熟铁兵器哪里能够对身穿制作精良的青州铠甲的青州民兵造成丝毫的伤害,最多也就是让那些青州的民兵身躯略微栽歪而已。

    只有那些手持套索的匈奴骑兵给青州民兵造成了一些实质性的伤害,虽然套索很软,本身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一旦套索的一端和战马相连接,并且另外一端已经套上青州民兵地时候,其威力才会真正表现出来。

    就算那些一直守候在拒马旁边的手持战刀的青州兵,也用手中的战刀砍断了一些套索。救出了大部分被套索套中的青州民兵,但是还是有几个青州民兵被套索拖着,飞过了拒马,拖回了匈奴阵地。

    但是拒马上更多地是压着一层又一层地匈奴骑兵的尸体,拒马两侧也是越来越多匈奴人流的血和内脏。

    以及还有余温。还在抽搐的马尸和匈奴伤员。

    这场战斗的胜负在战斗开始之初已经见了分晓,由于钢铁拒马的阻挡,和青州民兵手中步兵大槊长度地优势,已经下马的匈奴骑兵完全没有能力够上训练程度并不是很高的青州民兵身体,拒马两侧只是青州民兵对匈奴骑兵单方面的屠杀。

    除了刘景等少数几个匈奴悍将冲入拒马圈内陷入苦战以外,名冲到拒马前面的匈奴骑兵并没有起到任何扰乱青州民兵阵型地作用。随着战斗的继续,匈奴骑兵已经在拒马前面丢下了一千多具人马的尸体。

    就算进入圈内的几个匈奴悍将,根本无法抵挡一波又一波的大槊冲击,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反应不及被捅了个透心凉,场中也就剩刘景一人在苦苦支撑。

    眼看刘景就要退到拒马旁边,在地上蹲伏地一个守护拒马的青州民兵看有机可乘,挥刀从背后向刘景砍去。

    好个刘景,果然不愧是匈奴能数得着的悍将。听见背后声音不对,他转身用手中的长刀挡开砍来的长刀,手已经攥住了那人的手腕,拉着那个青州民兵把他甩了起来,随着刘景身体的继续转动,那个原本想立功的青州民兵整个被身材健壮的刘景抡起当作了兵器。

    刘景怒目圆睁,双手使劲,用那个在空中飞舞地民兵挡开两把刺来的大,并随手把这个可怜地人向冲上来的青州民兵砸去。

    几个青州民兵猛地一躲。刘景趁着这个功夫,已经从旁边捡起一把扔在地上的长矛。向拒马猛跑几步,矛杆点地,人已经飞了起来。

    可是他原本在地上作战,青州的弩车发射的箭矢对他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可是一旦他飞起来,想越过拒马的时候,一支正在人头顶飞舞的弩箭准确地扎在了他的后背上,虽然他穿着厚厚的铁铠,可是这么近的距离上,又是威力巨大的全自动弩车发射的劲矢,那点熟铁片制作的札甲根本无法抵挡如此的巨力,随着弩矢穿透札甲的刺耳的声响,刘景一声闷哼,人已经摔倒在拒马阵外一堆尸体上,后面几个青州民兵正想上来再补一枪,早已经等候在拒马外围的刘景部族一拥而上,硬是用自己的身躯把刘景救了出去。从后面冲上来的青州民兵的步兵大槊之上只是多了几具刘景步卒地躯体。

    “撤,”一直还清醒的刘景在马背上仅仅只说了这么一个字,背后传来又痛又麻的感觉就让他失去了感觉,第一次和青州兵交战的匈奴人根本不知道,青州自用的武器,都在毒性强烈的浓缩煤焦油中长时间浸泡过,那东西就算没有受伤的皮肤接触过都会引起剧烈的过敏反应,更何况此时刘景已经受了皮肉之伤呢?

    随着撤退命令的下达,堆在拒马后面苦苦挣扎的匈奴骑兵,终于松了口气,拖着受伤的弟兄,翻身上马,一边躲避着背后连续射来地箭矢,一边跟随在刘景身后,潮水一般向后退去。在他们身后传来了取得胜利的青州民兵的一阵阵的剧烈欢呼声,这声音响彻滩头阵地,响彻洛水上下,响彻***通明的洛阳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