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烈血浴城七

混天吃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爱尚小说网 www.aslwx.com,最快更新活在乱世最新章节!

    晋的军事力量主要分中央军和地方军组成,中央军又军,中军主要指驻扎在京师洛阳内的宿卫军和城外的牙门军。

    宿卫军以“六军”为主,是指由领军、护军、左卫、右卫、骁骑、游击六位将军所统领的军队,其中领军将军在司马炎称帝后改名为中军将军,统率六军。

    在六军中,左卫将军和右卫将军所统领的又是宿卫军的中坚力量。六军守卫皇宫之内,在皇宫之外驻扎于京城内的宿卫军称“四军”包括左、右、前、后四将军所统领的军队,驻扎在京城的四个方位,平时保卫皇宫,战时奉旨出征。

    另外还有屯骑、步兵、越骑、长水、射声、军六个校尉和积弩、积射二将军所统领的部队。六个校尉各统领一千人,两将军各统领两千五百人,四军将军也是各统领一千人,而六军将军所统领的部队则多于四军、六校,达二万人以上。另外在太子的东宫也有宿卫军,由太子中卫统领,后来不断增设,变成前、后、左、右、中五卫,有一万多人。

    宿卫军是西晋中军的精锐,战斗力强,当年芶晞就曾经当过监督六校尉的北军中侯,广结了不少的人员。

    中军中的牙门军平时驻扎在洛阳城外保护京师的安全,战时就出征作战。牙门军和宿卫军组成的中军是西晋军队的主力,也是西晋名扬天下的保证。

    外军是指由中央直辖地驻扎在京师外分布全国各地的军队。主要是都督统领的军队。其中隶属于幽州都督府的铁甲突骑就是外军中地精锐。

    芶晞地芶家军当年开创初始就是依靠跟随芶晞丛洛阳逃出来的宿卫军加上芶家的部曲组建而成的,后来又接收了振威将军吕郎在阳投降的数千中军士卒。并对军队进行了扩充,芶家军的主干就是西晋王朝的中军,但是由于扩充过程中,吸收了大量的降卒。征用了大量的乡勇,其战斗力要远比真正地西晋的中央军低地多。

    而在此之前西晋士兵主要来源是屯田的军户,也就是奴隶阶层,他们平时种田耕作,进行作战训练。战斗的时候编组成军队,进行作战。这些人的战斗力比较强。

    不过西晋地中军是属于一个特殊的阶层,他们虽然表面上是属于奴隶阶级的奴婢,可是实际他们的生活水平甚至要高于普通的庶族。尤其是宿卫军,那都是跟随司马家起家的私家部曲后代。家中个个拥有赐田,甚至还有封号。家中地田地根本不用他们亲自去耕作,他们地生活水平甚至比一些庶族地家长还要好,同时他们也对司马家族异常的忠诚。

    但是八王之乱中,这些战斗力极其强悍地中军遭受了几次清洗。尤其在司马乂之后,警卫皇宫的宿卫军被大量更替,好多人被调出京城,极大的削弱了西晋的军事力量。

    并且到后来作战过程中士家(军户)在战斗中不断死亡,象芶晞这种地方军队的兵员的来源只能从原来的军户开始转向了募集和强征普通百姓来补充士卒的损耗,

    普通的没有经过任和训练的农户大量进入军队。不但使西晋军队的战斗力和忠诚程度下降的更快。并且也使征兵工作越来越随意。编制也越来越不规范。

    比如说一个小队,有三个人的。也有四个人五个人地。这也出现了一个大队有可能不到50人,有的大队则可能有8090,一个阵也可能只有56个大队300多人组成的,也有10多个[c0到900组成的。不一而足。

    相对来说,这次在临的芶家军还是相当齐整的,基本上还是齐装满员。

    西晋的军队的基础编制就是大队(50人上下),其武器(也就是说整队人员装备几种不同用途的武器进行配合)和纯装(即整队人员只装备一种武器,不同的大队装备不同的武器,在牙门将和百人将协调下完成战斗组成。当然这两种编制方案各有各的好处,纯装好训练,花装配合好)。

    当然主要由只经过了一年多训练的农夫组成的芶家军,并没有按照配合好的花装对部队进行训练装备,而是采用了纯装。

    至于济南青年近卫军那种一个人基本上就把各种武器装备齐的军队,在西晋时期是决对少见的,别看看上去没有什么复杂的,可是想熟练掌握每种武器对于当时的士兵来说,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其中一个是训练问题,一个就是士兵的素质问题了,当然还有更主要的是财力的问题,那种训练方法可是非常非常花钱的。

    阎洪烈为了稳妥,第一次攻击就基本上倾其所有,派出4进攻阵列2000多人,对济南军队进行决死冲击和几个牙门将交了底。

    “死战,死战,决对不能后退,打不败对方,救不出芶大人,咱们到哪里都是死。”阵前丢主将,他们几个就算是华族勋贵也难逃一死。

    “要一战定输赢,要给那帮叛匪死磕,今天没有退路。我的命,你们的命全都在各位手上了。拜托了。”

    他身边只留下了昨天晚上被打残的那两个阵的士卒还有他的亲兵部曲(骑兵),准备着瞅准机会给济南军队决死一击。

    作战前,他也从昨天晚上的战斗中了解到济南军队的铠甲弩弓异常犀利,他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为了对付济南军队的强弩铠甲,除了大盾以外,他撤下了所有的长戟,全部换成了穿甲能力比较好的长矛,并给弓手换上了大斧。大锤,狼牙棒,只保留了少部分地强弩。既然长弓无法对济南军队的铠甲造成任何破坏,还不如不用。

    战鼓雷动。长矛耀日,铁甲铿锵,一黑

    )一白(抛光钢甲)两支队伍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近之中。

    双方谁都默不作声,只有猎猎的军旗,粗重地呼吸声,如雷的战鼓声,整齐的步伐声在空旷的麦田里面向四周传递。

    近了更近了,双方第一排的士卒甚至都能异常清晰的看清楚对方的眼神。为了追求最大杀伤效果双方的指挥官都没有下达发射弩弓的命令,

    —

    “立-----定”:<。。来了田奚高昂的命令声,正在缓步向前地近卫军,在各自小队长的口令下,纷纷停住了脚步。

    “架枪。”空旷的麦田里面再次传来了田奚的口令,听到各个小队地小队长重复口令,青年近卫军第一排抢手单膝点地跪在地上,后面3的弩弓手迅速上前,依靠手中长矛上的快速连结扣,迅速组装成了拒马。并左右连接到了一起。而后又迅速的退到了第一排枪兵身后。取下了枪弩。

    看到青年近卫军变阵,芶家军阵后也响起了两个带队校尉的高喝:“放平。”他的命令被牙门将重复后。芶家军齐唱“诺”长矛盾牌手齐齐地把手中1丈多长地长矛放平,四个方阵顿时变成了四个巨大地刺猬,并随着鼓点自动放慢了脚步,从刚才的一步步走,变成了一步一挪。

    但是青年近卫军并未象芶家军两个校尉所想地那样发动了冲锋,从阵列的缝隙中两个校尉清晰的看到了在两军军阵之间的迅速架起的拒马阵,两个校尉脑袋就是一阵的发蒙,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用来防御骑兵冲击的拒马能够被青年近卫军用到步兵正对面冲锋之中,并且还用这么快的速度架设好。

    这让他们当初为了和青年近卫军肉搏而准备的巨斧,狼牙棒变成了摆设。而想冲过去和近卫军肉搏,就必须先用人过去把拒马搬开,而派人过去搬拒马,那就的直接把人员暴露在青年近卫军犀利的枪弩之下。

    而现在想绕过去,那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说现在中途变阵异常困难,就是他们能够绕过去的当午,青年近卫军也能把这些拒马重新放到他们要通过的地点。

    两人回头望了一下后面指挥台上的阎洪烈,想得到撤退的命令,以便重新更改作战计划,准备新的作战装备,但是两人失望了,那战鼓依然一声紧做一声的敲着,那仿佛是几个正在催命的丧钟,两个校尉都知道,闻鼓不进那是死罪,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时候。

    “前进也是死,后退也是死,娘的拼了,全军压上去,快点压上去,掩护刀斧手砍开拒马。快点。”两人在队后也拔出了战刀,高声喝道。

    “今天这场仗必须打,而且一定要打好,要打出锦绣山庄的威风,要打出锦绣山庄的韧劲,要让那些躲在一边观看的青州华族知道锦绣山庄不可轻辱。”这是张金亮在战前让通讯兵给王勇强带的话,所以他没有再等技术装备和动员起来的丁壮到达,就和芶家军一起发动了攻击。

    “距离10丈,9丈。”一个参谋在高台上用一个固定的高倍望远镜向王勇强报告着“8,7丈。这个田奚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有命令射击,他真要等到芶家军翻拒马的时候才开始啊?”

    王勇强丛近卫军开始攻击就一直在关注着芶家军指挥所附近的那只200人的骑兵,谁都知道近卫军和芶家军步兵的交锋一时半会很难出来结果,真正能够快速决定这场战斗结局的是双方骑兵的运用。

    虽然这次战斗是发生在土质松软的麦田里面,这种地质条件并不适合骑兵的快速突击和穿插,不过就是在麦田里面小跑的骑兵也要比最快的步兵快,攻击力要比步兵更强大,双方要做的就是把骑兵在最恰当的时间,放到最恰当的地点,对付最弱的敌人。

    王勇强知道自己再找对方的弱点,对方也在找自己的弱点,双方都在等待着机会做着决死一击,但是自己这边有时间,后面地丁壮和技术兵器正在往这边来,而芶家军一时半会不会再有支援了。

    青州刺史官邸的大堂里面,通向二楼(和我们平常所说的二楼不一样,这里的二楼不过是在高台后面另外一座高台而已。)的汉白玉楼梯上已经挤成了一团,无数的刀剑在那里纷飞,人的惨叫声,兵器砍中铁甲的嘎吱声,不绝于耳,双方就在狭窄的楼梯上挥舞着刀剑,互相做着杀伐。狭小的地方使再高的武功也都成了摆设,在那里最实用的就是特战队员身上的铠甲和手中的钢质盾牌以及特战队员手中拿的刃长只有2多点的刺剑。在近距离人挤人的肉搏战斗中,盾牌和刺剑是最佳的搭档,尤其是再配上优质铠甲的时候,虽然特战队员一直没有占领台阶,但是打了这么长时间了特战队员还没有一个阵亡。

    战斗一直在持续着,一波特战队员冲上去,被楼上的芶家亲卫硬压下来,再一波特战队员冲上去,再被亲卫压下来,鲜血早把汉白玉台阶染成了红色,台阶上也变得湿滑异常,几十具亲卫的尸体胡乱的扔在台阶两侧的地下,那些尸体身上,到处都是被刺剑刺成的血窟窿。

    一个特战小队的小队长坐在台阶不远处的一具尸体身上,一边往嘴里塞着干粮,一边任凭医护兵给他受伤的右手进行消毒缝合。他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对顾祥说道:“顾上(都)尉,这样打,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