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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宫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秦湛刚回到扶风楼，还没等站定，就听到了晓梦的声音，这声音缥缈难寻仿佛是从楼里的任一个角落里传出来的，顿时呵呵一笑道：“话说我们都这么熟了，大师你还是出来说话吧。”
地面上突仙太极图，然后一阵云雾腾起，晓梦的身影显现了出来，淡淡地道：“世间无我，处处是我，出不出来又有什么两样。”
“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和你打机锋的好。”秦湛无语的摆了摆手，紧接着说道：“你来得正好，我今天从盖聂那里回来的时候，可是遇到了一个你绝对感兴趣的人。”
“哦，是谁？”晓梦轻轻偏了一下头，声音依旧平淡地道。
“月神！”秦湛道。
“阴阳家月神？”晓梦难得的情绪有了起伏，转身正对着他问道：“你和她交过手了？”
秦湛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无奈道：“她想将我带到东皇那里去，你也知道那个老怪物的实力，我自然是不会自投落网了。”
晓梦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依你看来，月神的实力如何？”
秦湛眼神古怪地看着她，颇为惊异地问道：“你们道家天宗和阴阳家可是死对头，怎么你们连月神的实力都不知道？”
“最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从没有发现月神在人前出过手。”晓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
“哦。”秦湛挑了挑眉，露出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点了点头说道：“要说这月神的实力，按我的估计，到了大宗师境是肯定的，不过我和她动手的时候，我并没有使出全力，她应该也是如此，再加上阴阳家的几门禁术，她的真实战力还要有所上浮。”
他可是没忘，阴阳家还有几门威力巨大的禁术，就像是六魂恐咒和封眠咒印，威力一旦发挥出来，那可是开挂的玩意儿。
“那她就这么放过你了？”晓梦好奇道。
“我们根本只是试探交手罢了，而且月神应该还有所顾及，并没有要强留下我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来了。”秦湛也是有些疑惑，不知道阴阳家打得什么主意。
“看来他们一定知道了你是道家天宗的人。”晓梦言道。
“这么说来，我这个道家天宗的出身还真不错了，这么快就给我免了一次无妄之灾。”秦湛也是心思灵活，很快就想到了晓梦话里的意思，忍不住挑了挑眉玩味道。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晓梦似是一点也没听出秦湛的玩味，依旧一脸淡然道。
可能对于她来说，除了和自己的道途相关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至于他人的言语，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秦湛早就已经习惯了晓梦的处世方式，对于她有着这样的反应倒是没什么不适，只忽然好奇地问道：“对了，我知道你们到家最强的是你师父，那你知不知道你师父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
“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晓梦转头望向他问道。
“我只知道你师父和东皇几个老家伙都很强，可是具体强到了那种程度我是一点也不知道的，自然好奇得很了，想来你应该是知道一些的。”秦湛眼中发出一道亮闪闪的光芒，给人一种灼热的感觉。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晓梦也没有怪罪秦湛称她师父为老家伙，只摇了摇头语气少有的带了些许怅然道。
“怎么可能？你既然是他的徒弟，不会连你师父的面都没见过吧？”秦湛明显有些不信。
晓梦没有争辩，只抬起头来望向窗外远方的天空，眼中充满了一种叫作向往的东西，声音里包含了一种别样的情感道：“我只知道我最后一次见到师父时，我纵然是亲眼见到他站在那里，但是却是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仿佛他的整个人已经化作了天地间的一草一木，或是已彻底跳脱出了天地之外，已到了我无法理解的层次。”
“你师父是不是从那以后不曾出手过？”秦湛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你怎么知道的？”晓梦惊咦了一声。
秦湛心里一跳，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心道自己的这个想法看来八九不离十是真的。
晓梦自然是注意到了秦湛的神色，一见他的样子，好奇地问道：“看你的样子，莫非你想到了什么事情？”
秦湛看了晓梦一眼，然后哈哈笑了起来道：“我的确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对于你我这样的人来说还是一件大喜事。”
晓梦问道：“什么事情？”
“我若是猜得不错，你师父他们是不可以随意出手的。”秦湛的眼角满是喜意，接着又不确定地补充道：“最少他们的出手肯定有着巨大限制。”
“你凭什么有这样的猜测？”晓梦眼角一跳，罕见的再一次被挑动心弦。
秦湛在说话前就一直在注意晓梦的神色，晓梦的神色虽然只是瞬间变换，换一个人弄不好都无法发现，但是却无法逃过秦湛的眼睛。
他知道，晓梦显然对他的这个想法动心了。
作为道家天宗的掌门，晓梦自己也已达到了大宗师的境界，表面看来她除了求道以外已经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了，实际上秦湛却是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
晓梦无论道心多么的坚定，首先第一个立场她是一个人，而只要是人，就不会希望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别人的一念之间，就算这个人是自己的师父。
但是相对于东皇、北冥子这些破碎级的高手来说，晓梦他们这些普通人眼里高高在上的大宗师级高手，与蝼蚁其实没什么两样，顶多也就是个子大一点罢了。
“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情，到了你师父他们那个级别的高手，于凡尘来说已和仙神没有了什么区别。假如他们想要做成一件事情，又有什么可以拦得住他们，秦始皇吗，我可不认为他有这个能力。”
秦湛并没有直接回答晓梦，反而是没头没脑地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然而晓梦却是懂了，以他们自己大宗师的修为，只要是不自己作死，都可以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得，那么作为比他们更高一级的存在，破碎级的强者真的想要做什么，又有谁可以拦得住。
“你不怕万一猜错了吗？”晓梦明显已经相信了秦湛的话，但是还是忍不住这样问道。
秦湛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任何时候，收益都是和风险相匹配的，况且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亲自验证一下我这个猜想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