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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儿缘何会被勐藤部与自己同一个族群里的村民们赶出家门呢?原来,勐藤部的村民们比较穷,外加交通极为不便,消息闭塞。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在相邻不同部属的蒙彭部境内有山贼抢劫通往越李朝的商旅。
水仙儿虽然不是他们部落的首领,但她的母亲原先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因病去世时,水仙儿年纪尚小,未能当地该部落的首领,但她算是他们部落里最有见识最有文化的一员。加上她与勐藤部的顶头上司乌江王刀丹凤的私人关系密切,她在部落里威望与影响力与日俱增,在她的倡议下,他们部落才组织了这次远赴越李朝换盐的行动。
商队被劫后,失去物产财货的村民们,开始抱怨。这个部落本来就缺少男丁,有点本事、有点样貌的男丁,许多人都受不了勐藤部的闭塞穷困,纷纷走婚过继给其他部落里的女子,尤其是涌去勐泐。那些失去青壮年男丁的村民们对水仙儿的怨怼之心更重。于是,这种埋怨与不信任的情绪持续在族里村民们的心里日益发酵,各种流言四起,议论纷纷,不满情绪也越来越深。
水仙儿偶遇刀白凤,并得到刀白凤四担食盐的慷慨相助,这批食盐运到勐藤部,对勐藤部村民们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但由于水仙儿的固执,不肯接受刀白凤的馈赠,对她的同伴说是暂时借用,以后还要用勐藤部的物产来偿还。所以这批食盐只是暂时缓解了族群里民众对她的普遍怨怼,当他们得知水仙儿正在向景昽酋长求助欲图解救人质时,更是重新燃起了希望。
当佘琅与刀白凤前往蒙彭部去查探山贼贼窝之后,水仙儿和自己的族人也急忙赶回蒙彭部,这一路比从勐藤部去蒙彭部的路程要好走许多,他们两天后就赶到了家里,一问村民,他们都是还没有看见任何人来到这里。
水仙儿便将景昽酋长派了俩位高手前去蒙彭部查探山贼贼窝的事告诉了村民们。村民们以为景昽酋长还会派兵去解救人质,但从来不懂得说谎、有点神经大条的水仙儿将景昽酋长刀艳蝶不准备另外派人去解救人质的消息也告诉了村民们,这让不知深浅的村民们炸开了锅!
人们即失望又无助,无法发泄心中的愤懑,开始纷纷责备刀白凤是在愚弄他们。水仙儿对刀白凤当时对自己讲的“我们俩人一去一回,顶多也就两三天时间”这句话深信不疑,等到明天就会有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佘琅离开勐泐的第三天,坐立不安的水仙儿登上东边的山顶去瞭望佘琅和刀白凤的踪影,从清晨到日暮,纵使她望穿秋水,也不见他俩的踪影!
水仙儿做梦也没有想到,佘琅他们早将她的族人救出,正在回来的路上。更没有想到以族长为首的村民们已经商议好,只要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还不见所谓的“两位高手”的踪影,就将水仙儿赶出勐藤部!
族长自己也有一个儿子被掳,她本来就比较忌惮水仙儿的威信,如今更是极力促成村民们达成一致意见,在佘琅他们赶回来的前一天,将水仙儿和水莲母|女俩赶出了家门!
一心为自己的族人劳心劳力的水仙儿,在众叛亲离的情形下,含泪离开了勐藤部的铁竹村,心里的悲沧自不必说,她更挂念姐姐刀白凤和佘琅的安危!背上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重要遗物玄铁神弓和一个简单的包里,左腋下夹着一件兽皮被子,右手牵着茫然失神的水莲,这一对孤独无助的母|女,戚戚然踏上了寻找佘琅的路程。
……
话说佘琅从勐藤部的铁竹村往回来的路上去寻找水仙儿母|女,他一边奔驰,一边呼喊水仙儿的名字,心里很着急:“若是她们向东边走,为何就没有遇到我们呢?这可只有一条路啊。难道就那么巧在我们抄近路的时候错过了?有这种可能性,我这次一定要沿着她们正常行经的小路搜寻!”
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那个浅滩渡口,赫然发现河道中央插着一根竹竿,有一尺多长露出水面!踏波飞渡,顺手将竹竿从河道里拔了出来,向对岸掠去,这时岸边的一条巨鳄引起他的注意!只见他伸手一挥,一只飞镖没入鳄鱼的脑部,巨鳄扑腾了两下,就趴倒在岸边。
站在岸边的佘琅见手中的竹竿是青翠的新枝,切口也是崭新的!“被弃的竹竿?游弋的鳄鱼!”这一联想,让他突然觉得遍体生寒,惊惶莫名!他凄声呼喊:“仙儿!莲儿!你们在哪里?”
“仙儿,莲儿,你们在哪里?”陡峭的河谷传来幽幽的回音。这时,乌云密布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恰如为他的悲呼配上一段震撼人心的和音一般。佘琅像疯了似的冲到那条鳄鱼尸体边,拔出匕首将鳄鱼开膛剖腹,查看它的胃部……
佘琅在这条巨鳄的胃部里没有发现任何衣料纤维,心里稍微安定,但这条鳄鱼没有,未必能说明其他鳄鱼会不会有?佘琅冷静地推算了一番,按照她们被逐出家门的时间计算,直到现在,她们纵使一路不停地赶路,也走不了太远,她们若是安全的,也应该在前面不远处!
佘琅又开始一边叫,一边飞跑,大雨开始倾盆而下!天地之间霎时一片迷蒙,视力受到严重的干扰,只有靠呼喊声,来传送他的惊惶、恐惧与关爱。
……
就在佘琅冒着大雨一路追寻水仙儿和水莲母|女俩的时候,刀白凤一行人却是安然无恙地在一个小山村里避雨留宿。望着外面的滂沱大雨,刀白凤心里很为儿子和水仙儿母|女俩担忧:“誉儿能不能找到仙儿她们?水仙儿母|女俩若是遇到猛兽,那如何是好?雨下得如此大,这荒山野林的,誉儿和仙儿她们无处避雨,这该如何是好?”
沈博毅见“天外飞仙吴娘”愁眉不展,连晚饭也不肯吃,知道她在为自己的孩子担忧,遂安慰道:“王妃无须担忧,师父功夫了得,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担忧誉儿出事,而是担忧水仙儿母|女俩,两位弱女子会不会真遇到危险?不成,我要去找她们!”刀白凤不安道。
沈博毅慌忙劝阻道:“王妃万万不可!外面大雨滂沱,天色又阴暗,眼看即将入夜,如何找人?其次,要是您又与我师父走岔路了,师父岂非愈加担心?还得重新回去找您呢。”
“可是,这大雨天的荒山野岭里,他们何处可以避雨呀?誉儿从小在皇宫里长大,何曾受过这种罪呢?”刀白凤忧心忡忡道。
沈博毅道:“在大树下尚能勉强避雨……”
“不成的,这雨太大,纵然躲在大树下也无法避雨的。”刀白凤依然不放心道。沈博毅道:“师父若无法避雨,纵然您老人家去了,也无济于事啊。您老人家若是凭白被雨淋出毛病来,师父一定很不安心的。您别急,说不定,师父已经找到她们在铁竹村里避雨留宿了呢。”
刀白凤这才按捺冒雨出去寻找他们的冲动,只能满怀愁绪,惴惴不安地凭窗眺望,望穿秋水,立尽黄昏……
……
水仙儿的武功并不好,但她的箭术十分精湛,即使她只能将玄铁神弓拉开三分之一,也足以应对一路上遇到的猛兽。倒是将很少上山打猎的水莲,吓得心惊胆颤,惊呼尖叫连连。
就在这一天,她们来到乌江江畔,对面的山路依稀掩藏在高大密集的苍茫树林里,看上去,从这儿到对岸山路上的直线距离仅仅不到四百米的距离。但她们却要沿着陡峭的山腰蜿蜒盘旋而下,绕过几里路才能到达浅滩渡口,再绕着山腰盘旋而上,攀登几里路,转回对面仅仅相距不到四百米之遥的山脊小路。
就在她俩背向这个居高点沿着山腰小路,小心拾阶而下不久,佘琅他们就出现在对面山脊的小路上!而佘琅却背负着他们,一个个飞掠而过,落在对岸距离山路不到百米处的陡峭山坡上,再踏地急升至山路上,当他全部输送完毕。比佘琅提早走了半个多时辰的水仙儿母|女俩,才刚刚快到浅滩渡口的位置。俩人就这样擦肩而过,未能相遇。
浅滩渡口,河水虽然不是很深,最深处可达腰部,但水势还是颇为湍急。对女儿极为宠爱的水仙儿,让水莲背着兽皮被子,自己却背负着女儿,一手拄着岸边砍下的一支竹竿,小心翼翼地向对岸跋涉。突然,她踩到一块滑溜的鹅卵石,一个踉跄,站立不稳,两人一起跌落到水里!
吓得水莲花容失色,惊呼出声,手一松,将背上的兽皮被子掉落在江面上。
她们的在水里闹出的动静,惊动了岸边的一条鳄鱼,只见这条体型巨大的鳄鱼,一头扎进河水里,像她们俩快速地潜游而去。水莲从水里站起来,水位快漫到她的胸部,她伸手去抓眼看要被河水冲走的漂浮在水面的兽皮被子,总算将兽皮被子抓到手里。
从水里站起来的水仙儿回头一看,恰好瞧见鳄鱼潜入水中时,在水面上划出的一痕波纹,她吓得亡魂大冒!伸手拽住女儿的手,厉叫:“莲儿快跑!四脚鳞蛇!”当时,古人们将鳄鱼都叫做四脚鳞蛇,他们对动物的类属划分远不如现代如此细致。
水仙儿知道自己的弓箭对这种鳞坚皮厚的猛兽没有什么杀伤力,两人花容失色,仓惶奔逃,死命地往对岸踉跄跑去!无论她们是跑也好,还是游泳也好,都不及鳄鱼来得快速!距离在快速缩短!死亡的威胁迫在眉睫!
拉着水莲拼命在水中踉跄逃命的水仙儿,见女儿手里还抱着被子,叫道:“丢掉被子,你快逃命啊!”她将女儿往前面用力一拉,拦在鳄鱼前面,准备与它做殊死搏斗,为女儿的逃命争取时间。
水莲哭喊道:“妈!你不能这样!你不走,女儿也不走了!”眼见鳄鱼近在咫尺,水仙儿声嘶力竭地哭叫道:“死丫头!快跑啊!快逃命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她将竹竿插入河道,取下挂在身前的玄铁神弓,准备与鳄鱼搏斗,心里充满了无比的悲沧与绝望!视死如归,对着鳄鱼虎视眈眈!
就在凶狠的巨鳄迅捷地扑过来这一生死一线之时,怪事发生了!这只鳄鱼居然向那条漂浮在水面上的兽皮被子扑去!而湍急的水流将被子漂流得甚快,与鳄鱼的速度相差不大,将这条凶猛的鳄鱼引了开来!
水仙儿愣了一下,急忙转身向女儿跑去,拉着在水中跑得跌跌撞撞的水莲,死命地往对岸逃去!不一会终于登上乌江对岸,两人瘫坐在半山腰直喘气!惊魂未定,俩人都还未从劫后余生的惊惧中恢复过来。
两位大美人儿,一个是身材火爆、熟透了的美艳娇妇;一个是小巧玲珑、胸前峰峦丰硕傲人的水灵小萝|莉。两人浑身湿透,单薄的衣服紧贴在凹凸有致的傲人娇躯上,里面的动人景致隐约可见:紧贴着娇躯的半透明的湿衣,显出胸前动人心魄的浑圆形态,峰顶两粒葡萄娇俏凸出,诱导人产生吸食营养的冲动;细柔的水蛇腰上那片平坦的小腹,在急骤的喘息中起伏,恰如要进入潮水决堤前的紧张情态与美艳的风致;在平坦的腹地之下,一弯优美的弧形曲线勾勒出一方小山包,沾珠带露的茵茵幽草倒伏在山包小溪的两岸,贴着半透明的布料,柔草幽景,纤毫毕现……可惜的是,如此香艳的景致,却是无人欣赏,岂非暴殄天物?
在渺无人迹的深山沃野,水仙儿母|女俩哪能顾得上自己春|光外泄,劫后余生的惊惧与欢喜,让她们抱头而哭,哭了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