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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末尾还是苦了周亚夫这个实诚的汉子,宋端午作为主心骨自然肩负着更沉重的任务,而柳成真直到做到椅子上的时候头脑还是晕晕的,所以当周亚夫不得不自己动手收拾自己弄出来的苦果时,这憨货就有点后悔自己刚才下那么重的手脚了。[ <
李在石和赵岩松这两个倒霉蛋直到被弄醒的时候还搞不清楚状况,甚至李在石在吐干净了肚中的污水后,还叫嚣着要同周亚夫决一死战呢,可是当最后他俩看到连大姐头柳成真都屈服在他人之下后,就不禁的偃旗息鼓了。
起初他俩还以为柳成真是迫不得已的屈服在淫威之下,可是当最后他俩得知柳成真是被人攻破了心防之后,这才真的变的默不作声起来,因为他俩除非脑子坏掉了才会同那个连‘真凤凰’都能降服的人为敌。
所以当他们三个顺从宋端午的指示并打开了老捷达的机盖的时候,原本黯淡的眼神不禁变得更加的低落了。
不是这车修不好,而是维修加上找配件再加上磨合调整的时间和价钱,都已经远远的出了它存在的价值,可是即便是这样,柳成真他们三个却仍不敢蹦出半个‘不’字,因为他们此时还闹不清楚宋端午整的这一出,到底是为找个大加放肆的借口还是真的就只为修车。
事情的最后的结果如果不是皆大欢喜或者两败俱伤的话,那么也就只有一方欢喜一方忧的局面。而宋端午在和柳成真的交锋过后,显然最后的结果是后者。
当然这个欢喜的一方当然不是柳成真,而是宋端午。
所以当周亚夫和宋端午坐着柳成真提供的四门jeep牧马人,开在回家的环城高上时,这俩货就情不自禁的感叹着生活的美好和强权手段下换来的便利,不过尽管这辆最少四十几万的越野车是别人放在柳成真那里改装的,但是暂时性的用一两天却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这在柳成真那行里叫做验车或者磨合,而且理由充分的还是让车主无话可说的那种。
不得不说其实柳成真还是比较识相的,尽管她的这种表现只是建立在有求于宋端午的基础之上,但是这随时都有可能断掉的关系却毫不影响她表现的程度,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因素,不是把柄被人捏在手里,就是真的有什么自己关切的事情需要有人帮助,而很显然的是这两点柳成真都占。
所以当周亚夫和宋端午一屁股坐在牧马人里的时候,宋端午就大呼这一枪之下换来的助力真值!虽然现在还暂时不清楚柳成真到底能够给宋端午提供多少的帮助,但是就仅凭着无时无刻的提供车辆的这一点,就足以让宋端午动心不已的了。
要知道宋端午现在可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一个,所以有车用而且还不用担心油钱的这种好事出现,不高兴才怪。
“三哥,你跟那疯女人说啥了?她听了立马就老实了!”周亚夫一脸兴奋的感受这四十几万给他带来的新鲜感,一边终于忍不住的说出了自己最为纳闷的疑问。
宋端午用手摸了摸鬓角已经结疤的弹痕擦伤,点起烟盒里最后一根红塔山,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一脸的讳莫如深。
“哎呦喂,我的好三哥,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不得憋的好几宿都睡不着觉!”周亚夫看着不无装逼姿态保持着缄默的宋端午,十分心痒难耐的哀求道。
“真的想知道?”宋端午眉头一挑,明知故问道。
周亚夫点头如捣蒜。
“看路!好好开,这车剐蹭了就没法跟人家交待了!”宋端午提醒着双眼已经黏在自己身上的周亚夫,严肃的说。
而周亚夫倒也十分的听话,瞬间便恢复了往日的姿态。而宋端午在吊足了他的胃口之后,便不再逗弄周亚夫。
“说好了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别跟第三个人说起,另外千万别叫你师哥知道,告诉他等于告诉了全世界,另外也别让老徐听到风声,免得让他尴尬!”
周亚夫依旧十分形象的小鸡啄米状。
宋端午得到了保证之后,便清了下喉咙便开始说道:
“亚夫,你可知当初逼迫老徐说出这个人的下落的时候,为何那么难?”
“他重义气!”周亚夫到底是个直心肠。
“这只是其一,试想啊。一个以前一起打拼过的人,在自己金盆洗手之后本该是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的,所以也就没什么联系,而当咱们摸到他那里时,他就知道不对劲了,这代表什么?这代表着老徐一直能从这人那里得到消息???”
宋端午停顿了一下,周亚夫则表示疑问。
“所以说即便是老徐退出之后,他俩也是一直有联系的。这种密切程度显然就过了普通交情的朋友。可是若是感情深的兄弟,老徐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的仁至义尽。亚夫我问你,假如有人胁迫你,要你在老婆孩子和兄弟之间选择一个的话,你选择哪方?”
“我都要!”周亚夫思索了好一会儿后,涨红了面皮的说道,可见这个选择有多艰难。
“没有都要,必须有人要死,二选一!”宋端午言辞俱厉的喝道。
“我???我???我选家人。”周亚夫挣扎了半天后,这才苦涩的选择了一个答案,只不过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始终不敢看向宋端午。
可是宋端午在听后不但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反倒赞许的点点头,安慰道:“这就是了!这是正常人的正常选择。亚夫你不必自责,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选,而且,如果是真的兄弟的话,是不会怪你的,不是吗?!”说完还拍拍他的肩膀,一脸的和颜悦色。
周亚夫再一次的怔红了双眼,只不过这次却是因为感动和为难的双重作用下的表现。
“可是就在我们坐在老徐家里的那一刻的时候,他都在左右权衡着,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老徐的老婆和这人处在同一量级的,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就在猜想,这人到底是男是女,因为只有涉及情爱方面的因素,才会让一个人在妻子和外人之间无法选择!”宋端午这句话一出,就再次的把周亚夫的注意力从内疚和动容上给勾了回来。
于是周亚夫就差支起耳朵来听,而宋端午也接着往下娓娓道来:
“这个疑点直到咱们见到柳成真的时候,这才得到了论证。而当初让老徐终于做出决定的那个关键的条件,就是他女儿徐若娴的出现。所以我当时就在想这人在老徐心中的地位,既可以同他妻子持平,又低于他女儿,所以这个人的同老徐家的关系就很是值得耐人寻味了。”
宋端午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只是静静的抽着烟,好像并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
直到半晌过后,周亚夫这才意识到原来宋端午不打算揭晓下面的谜底后,这才忍不住的咳嗽一声以示提醒。
宋端午闻声瞥了眼一脸急迫之情的周亚夫,突然笑了一下,可是转眼间就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
“亚夫,你在扇柳成真耳光的时候,有没有现她脸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宋端午又把问题推了回去,而周亚夫在拧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好半天都得不到答案时,却不曾想瞄见了宋端午已经结疤的鬓角,突然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柳成真的左耳边有一块指甲大小的胎记!”
“那不是胎记,那是痣!像那么大的,有的时候是会遗传的。”宋端午出言纠正道。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你有没有现,老徐的女儿徐若娴的眉眼同柳成真有几分形似和神似?”宋端午突然轻声的笑了出来,只不过笑容隐晦的有点像个狡猾的狐狸。
“哦!你是说???”周亚夫直到此刻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了一点,他有点不敢置信的望着宋端午,目瞪口呆。
“而且,你可能没注意到,徐若娴的左耳边也有这么一颗痣,我说过,这是会遗传的???”这是宋端午最后的盖棺定论,同时也是他将谜底揭晓的最终答案,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宋端午独到的思索能力和出众的观察力,所以当宋端午已然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周亚夫还在蒙在鼓里,这也是身为主心骨和旁系脉络之间的差别,同时也是决定着主次地位的一个重要因素。
说出了老徐之所以那样表现的症结之所在后,宋端午就不再多言了,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已然不是他这个局外人能品头论足的了,而他所能做的就是摆平自己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而对于白马老帅哥徐德帝女儿的生身母亲这件事,宋端午不关心也不淡漠,而他之所以会从柳成真和徐若娴身上现这层见不得光的关系,实在是偶然间的意外。
但是宋端午不关心不淡漠那只是他的处事态度,可现这层关系之后的他并不代表着不可以利用这件事情,所以这也就是他拿此事作为一举击败柳成真的杀手锏的原因。
要知道宋端午可是冒着把徐德帝家庭搅散的极大风险,而用柳成真无法抗拒的诱惑条件而拿下她的!至于是什么条件能让柳成真抛弃原则抛弃立场,当然则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徐的女儿。
徐若娴。
周亚夫显然还没有从事实的真相里反应过来,可见这个事实在老徐周围人的心里其震撼力有多大,而此时的宋端午也渐渐的从最初获胜的欣喜中平复了心境,并开始为以后在与柳成真的交易中筹谋盘算了。
“看路!”宋端午最后提醒了下还在目瞪口呆的周亚夫,而自己则渐渐的陷入到了沉思中去,眉宇凝重到全然不似刚刚取得胜利???
端午偶感小恙,身体甚是难受,不过每日坚持码字,只为给诸君排忧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