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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你们可看见小少爷遇到什么非比寻常的事情,又或者小少爷有什么跟往日不一样的行为举动?”春水接着又问。
几个丫鬟彼此对望了会,其中一个丫鬟站出来说:“昨晚奴婢瞧见小少爷满脸愤愤地将脖子上的玉佩拽下来扔在地上踩了几脚。”
这确实是个不正常的举动,书香院但凡是伺候过晖儿的人都知道,他脖子上那个玉佩是他的宝贝,谁都不让乱动一下的,他自己更是每日里都贴身戴着。现如今,他竟然将那个玉佩拽下来用脚踩……
黎雨初看着春水,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莫不是晖儿知道了自己跟晋王的关系?”
春水脸色也微微变了:“说不好真是这事。”
“若是为这事,那晖儿定然就是去找晋王了,去陪都从东城门离开,若晖儿去找晋王,定然就是从东城门走,我们立刻就派人去东城门打听打听!”黎雨初想了想道。
春水立刻回道:“我这就去找卓志元,他如今已经是副将了,正好就负责东城门的守卫!”
黎雨初大喜过望立刻对他挥手道:“好,好,你快去!”
春水急匆匆去了,黎雨初如坐针毡地在家等着,过了大概一顿饭的工夫,春水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小姐,卓志元找了当日看城门的士兵问了,确实有士兵看见过类似于晖儿和破风的两个人出了城去。”
“晋王什么时候走的?”黎雨初立刻就问。
“在他们之前,想必小少爷还得赶一阵子才能赶上晋王,晋王是骑马走的。”
黎雨初立刻起身翻找自己的衣服,春水紧张地问:“小姐,您做什么?”
“晖儿这孩子十分有主意,他想找晋王昨日有的是机会,他为何要等到今日悄悄出城去赶他?他定然是有别的想法,我就怕他做出什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事情来!我必须亲自去找她!”黎雨初说着对春水道,“你快去让马房给我准备一匹好马。”
春水立刻道:“小姐,我随你一起去!”
黎雨初摇头:“你又不大会骑马,跟我去不是拖后腿吗?你放心就是,我有能力自保的,若我能快点,或许出了京城就能找到晖儿,没准今日便能回来。”
“那六王爷那边……”春水支吾。
“暂且不要告诉他我是去找晖儿了,就说我想看大哥家的娃儿了,带着晖儿回娘家去了,若是我晚上还不回来,你就告诉六王爷我打算在娘家住两天的。他这几日忙碌,我想他不会去我娘家问的。”
她暂时还不想把晋王是晖儿亲生父亲的事告诉云昊天,想着自己偷偷解决了就好,免得让他伤心。
春水重重一咬嘴唇:“好,小姐,我会留在府中好好看家,小姐您一定要注意安全,早些找到小少爷!”
黎雨初点点头,忙着换衣服去了。
黎雨初作了男装打扮,准备了点细软,轻装上阵,骑了快马直奔东门而去。
出了城门她沿着官道一路往前,到了傍晚也没瞧见晖儿和破风,也没赶上晋王。这个时候她瞧见有个小镇子,仔细打听得知,赶到下一个镇子就要到下半夜了,她想着晖儿他们定然会在镇子上留宿,便进了镇子。
镇子因为离京城不远,又在距离官道不远处,因而住宿业十分发达,进去之后,黎雨初便发现了至少不下十家的客栈,还有各种饭馆和茶肆,倒是挺繁华的。
在镇子里的人除了本镇的,就是来往于京城的赶路人了,黎雨初一家客栈一家客栈的问,问他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带着年轻随从的孩子来住店,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问到最后一家客栈还是没有打听到晖儿的下落,黎雨初有点急了,想了想,她问那掌柜的:“那你可见过一个器宇不凡的中年男子带了几个随从住店?”或许她需要转变思路,先找到晋王,晋王不赶时间,应该会住店的吧。
掌柜的笑道:“我们这里常有器宇不凡的男子来住店,小姐说得未免太笼统了些。不过若这人是当官的话,可能未必会在我们镇中住店。”
“那会在哪住?不是说,下一个镇子距离这里很远,要赶大半夜的路吗?”黎雨初急问。
“是啊,可是姑娘大概忘记了吧,官道上是有官驿的,一般当官的都会去住免费的官驿,怎么会来镇子上住店呢?”
黎雨初暗暗扼腕,自己竟然把这茬给忘记了!晋王定然是住在官驿里的,晖儿聪慧绝顶,他若要去找晋王,必然也会直奔官驿。
“掌柜的,距离这个小镇最近的官驿在哪里?”她高声问……
晚冬时分到了晚上,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的,晖儿翻身下马在原地跳了跳,活动了下快要冻僵的双腿。
一个下午他和破风都骑在马上赶路,却始终没能赶上晋王,到了晚上只得直奔了官驿而来。
官驿里面灯火点点,隐约的还有饭菜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晖儿咽了口唾沫,对破风道:“走,我们进去。”
两人牵着马往官驿里走,在门口被守卫的士兵被拦住了:“你们是什么人,可有官府下的通行证?”
晖儿摇头:“我们不是来住店的,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谁?”
“晋王殿下住在驿站吧?”
士兵上下打量了晖儿片刻,冷冷一笑:“你一个小鬼找晋王殿下做什么!去去去,别瞎胡闹,晋王殿下尊贵无比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说着就推了晖儿一把。
破风立刻上前去扭那士兵的胳膊,那士兵到底也是练过的,机敏地往后一躲,顿时火了:“简直混账,你们竟然要偷袭官驿的守卫!”说着就对自己的同伴一招手,跟破风打起来了!
双方打了不到二十个回合,就听一声清脆的厉喝响起:“给我住手!”
破风和那两个士兵都被这喝声给震了下,不由自主地住了手,看向发出此声的人。
只见小小的晖儿一脸沉肃地站着,自有一番威严气势。
他对破风招手道:“破风,你给我回来!”
破风立刻乖乖走到晖儿的身后去了,晖儿昂首挺胸瞧着那守卫,冷冷道:“你们也不用脑子想一想,我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怎会知道晋王今晚住在这官驿之中!”
两个士兵你看我我看你,忽然发现这孩子说得有理,忍不住问:“那你是谁……家的孩子?”
晖儿不答,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递给那士兵:“你拿着这玉佩去给晋王看,他自会答应见我的!”
那士兵将信将疑的将那玉佩打量一番,瞧见那玉佩似乎颇为贵重,这才终于相信眼前的孩子不是普通孩子了,当下便拿着玉佩进了驿馆去。
过了没一会,晋王亲自出来了,瞧见门口昂首挺立的晖儿大大的意外:“晖儿,怎么是你?”
晖儿瞧着他没说话,眼神十分复杂。
晋王走到近前俯身想要将他抱起,晖儿却往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晋王爷,小民黎晖有点事情要跟晋王爷说,晋王爷能否让我进去?”
对于他的冷淡,晋王感到十分奇怪,愣了下才道:“好,好,外面冷,进屋说吧!”说着当先领路,晖儿跟在他的身后稳稳地走进驿馆去了。
晋王的屋中放着一桌饭菜,大约是正要准备用膳,他将晖儿迎进屋来,让下人们都下去了,对晖儿笑道:“你定然是饿了吧,和叔爷一起吃点吧?”
晖儿的肚子立刻就“咕噜咕噜”地叫起来,他按住想要上去吃的冲动,故意绷着小脸道:“我不饿。”
晋王盯着他瞧了几眼,脸色渐渐也变得严肃起来:“晖儿,你是特意赶过来找我的?”他说着将手里的玉佩递给晖儿,“这玉佩是你的?”
晖儿点头,目光冷冽地盯着他:“是的,这玉佩在我身上挂了六年多了。”
“这——”晋王语塞,满脸震惊。
晖儿冷笑:“你是不是有些意外啊,没想到这个玉佩会挂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晋王怔了下,笑道:“确实,我确实挺意外的,这个玉佩应该——”
“应该在一个女人身上,对吗!”晖儿的眼中充满了愤恨之火,忽然提高了声音。
晋王讶异看着他,没答话。
晖儿的小脸因为气愤变得通红,他握紧了小拳头对晋王道:“当年,你不负责任地玷污了一个女子的清白,既然给了她这个玉佩,为何事后不去找那个女子!你让那个女子屈辱地生下儿子,让她和她的儿子在这七年的时间内都生活在屈辱中,你还是个男人吗!”
昨天在听到他娘亲和春水的对话之前,他还是个男女之事方面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所以当他听到春水说他是她母亲被人强迫生下他的时候,十分的不解,后来他找了个王府里的护院辗转问了问,才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陈来总是骂他野种了,也终于知道娘亲早些年为何总是那么伤心难过了。他也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所谓的亲生父亲压根就不是什么做大事的人,只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