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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崇?”许良榆摇了摇头:
“非也。”
“刚才本公子已说过,花昱然有着过人之处,想必,诸位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那是当然。”一名书生点了点头立马回道。
待对方回答后,许良榆继续说道:
“既然花昱然的才华与能力,值得我们肯定,那本公子为什么不去学习他,使自己也变得更加强大。”
“圣贤书上不就有一句,见贤思齐焉,难道诸位认为,学习强者也是一种错误?”
几名书生听后,愣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是啊,嫉妒强者,不如学习强者,使自己也变成强者。
他们因为被许良榆羞辱过,便想找许良榆一雪前耻,不就是想挽回颜面,证明自己并不比许良榆差吗?
见几人陷入沉思,许良榆没再多说,转身朝科举报名处走去。
益州。
影月死后,司马玉蝶只能孤身一人想办法接近江凡,从而找机会刺杀江凡。
可是,多日来,她发现,江凡要么待在司马也王府闭门不出,要么出门时便带着大批护卫,让她始终找不到接近江凡的机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司马玉蝶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关键是,即使她省吃俭用,她身上的银两也越来越少。
她心里非常清楚,如此下去,她必定坚持不了多久。
可身为公主的她,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根本不知自己能做什么,才能赚取银两谋生,这也让她感到越发焦急。
她担心再这样下去,她会饿死在益州,那样,她便无法为影月报仇,更无法为远在皇城的司马云解忧,无法为大周除害。
司马玉蝶想着想着,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委屈,蹲在路边,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心中的痛苦和无奈都释放出来。
那哭声中包含着她的不甘、愤恨以及对未来的恐惧。
司马玉蝶的行为,也立马引起一众路人的注意,纷纷驻足,好奇地望向这个哭泣的女子。
“去看看,怎么回事?”突然,一道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是。”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轻人立马应道,紧接着快步走向司马玉蝶。
这时,众人才发现,发话之人乃益州长史花昱然。
“草民见过花大人。”
“草民见过花大人。”
......。
一众百姓纷纷行礼,眼中满是敬畏之色。
“诸位不必多礼。”花昱然微笑着回道,然后目光再次落在司马玉蝶身上,等待那位随众的回报。
“姑娘。”年轻随众走至司马玉蝶身前,蹲下身子,轻声问道:
“可是遇到什么难事?若姑娘不介意,不妨与我说说,或许能帮上忙也不一定。”
司马玉蝶微微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年轻随众,嘴唇轻颤着,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她的忙,谁能解的了,她的忙,谁又能帮的了。
见眼前之人闭口不言,年轻随众只能再次问道:
“姑娘,你家在哪?你家人呢?”
司马玉蝶一听,内心的委屈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年轻随众的话,让她想起了远在大周皇成的父皇、母后,以及她的皇兄皇妹。
她想起了在皇宫中度过的无忧无虑的时光。
那时候,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兄弟姐妹们的宠爱对象。
如果不是江凡,他怎会落魄到如此地步?
年轻随众见司马玉蝶哭的比之前更加伤心,内心焦急万分,一副央求的语气问道:
“姑娘,你莫哭啊,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有冤情,我们花大人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司马玉蝶一听,微微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看着年轻随众。
这时,花昱然也走了过来,问道:
“姑娘,为何哭的如此伤心,若是有什么难处,本官自会安排人帮你解决。”
司马玉蝶一听,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刺杀江凡的希望。
花昱然以戏子身份参加科举,而后高中榜首并升任益州长史一事,早已被人津津乐道。
她来益州也有些时日,当然也有所耳闻。
花昱然如今深受江凡信任、重用,或许,她可以借助花昱然,寻找机会接触江凡,行刺杀之事。
想到这里,司马玉蝶停止抽泣,起身朝花昱然施了一礼,同时低头轻声说道:
“民女见过花大人,不知花大人在此,惊扰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无妨,姑娘不必惊慌。”花昱然微微抬手:
“不知姑娘在此哭泣,所为何事?若是有什么困难,不妨说出来,或许本官可以帮上忙。”
司马玉蝶抬起头,故作一副犹豫状,但很快将早已想好来益州的缘由,在花昱然面前诉说起来:
“民女姓尤名蝶,本是青州人氏,家中虽非大富大贵,但却也颇有资产。”
“因为民女生母早逝,家父对民女更是疼爱有加,悉心栽培。”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久前,家父突染恶疾,尽管竭尽全力医治,却终究无力回天。”
司马玉蝶说着,擦拭下眼泪,故作一副委屈的表情继续说道:
“可令民女没有想到的事,家父下葬之后,我那姨娘与她儿子便露出了真面目。”
“他们丝毫不顾多年的情分,不仅霸占了家中的财产,还将我赶出了家门。”
众人一听,皆是气愤不已。
“世间竟有如此恶毒之人!该杀!”有人面露怒色,愤愤不平地说道。
“哎。”也有人不禁叹息,为司马玉蝶的遭遇感到惋惜。
司马玉蝶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略微颤抖地继续说道:
“民女无奈之下,只能带着身边的一名丫环,准备前往朔州投奔舅父一家。”
“一路上风餐露宿,历经艰辛,在即将进入朔州之时,丫环又突染疾病,因无银两医治,死在路上。”
“为了活下去,民女只能只身前往朔州。”
众人一听,再次陷入沉默。
有的人面露同情之色,有的人则摇头叹息。
这还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她们为司马玉蝶的不幸遭遇感到痛心,也为那死去的丫环感到惋惜。
但再无一人出声,静静的等着司马玉蝶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