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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老板,可秦寿生也是二老板(游戏厅托名在张翠名下),发了财,自然要请客。在寝室兄弟的威逼下,他带着兄弟们到了游戏厅附近的一家饭店,请几人吃饭。至于嘎子、秦婉三人,因为要看店,只好在饭店里要了菜在店里吃。
年轻人喝了酒,那活力可是难以抑制。八个人喝起来,声音是惊天动地,把隔壁的就餐者都个惊动了。
隔壁的客人是几个气质优雅的女人和几个文质彬彬的男子。他们吃饭的时候,就不像秦寿生他们那样肆无忌惮了,要含蓄了许多。虽然话里话外也是离不开男女之间的事情,可毕竟有些层次,多了些暧昧,少了些赤裸裸,比较含蓄。
“老八!秦寿生!”鲁东喝得脸红扑扑的,大着舌头说,“上次的事情是俺不对,冤枉你了。俺这人实诚,错了就是错了,现在向你赔不是了。俺干了啊!”
“哈哈哈!”秦寿生大笑起来,“老二,俺也不对,当时还打了你一拳。既然事儿说开了,就不要再提了。咱们还是兄弟,是好兄弟。俺也干了!”
一口喝下一大杯的啤酒,秦寿生笑着说:“老二不提,俺还忘了。要说那事还真奇怪!谁闲得没事,偷了老二的钱放俺兜里呢?损人不利己,这不是那十大恶人里的白开心吗?妈的,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干的,老子一拳下去,保准叫他满地找牙!”
当中的某个人,手里的酒杯一颤,酒都撒到桌上去了。他急忙端好酒杯,虚心地抬头一看,却看见何平举着酒杯在含笑示意,便急忙一口把酒干了,掩饰心中的不安和震颤。
“这些臭小子,像疯了似的,叫个没完!”一个男老师气愤地说,“我去和他们说说,别瞎叫唤了!”
这些男女,都是附近初中的老师,平时关系不错,经常一起出来潇洒。
“你去了,非和他们打起来不可”,一个女老师说,“这些小东西,本来就是一点就着的脾气,沾点火花,当时就着了。别看你是老师,他们打你的时候,可不会留情。”
“算了,我不和他们一般见识。”男老师想想,和一般年轻人闹,赢了胜之不武,输了脸可丢光了,就老实坐着喝酒了。
一个女老师听了一阵子墙角,突然笑着说:“江老师别生气,等我去收拾他们去。”
“哎!玉珠,小心!他们可都喝酒了!”另一个女老师急忙喊道。
“没事!”洪玉珠充满自信,“看老娘怎么让他们服服帖帖的。”
“嗨!玉珠还这个脾气,傻大胆!”女老师叹息着说。
“我喜欢!”江老师嘿嘿笑着说。
“拉倒吧,就你那个子,还没玉珠高,玉珠能看上你?”几个人同时鄙视江老师。
正喝酒的时候,秦寿生眼角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边,定眼一看,惊呼:“洪老师!”
“秦寿生!”洪玉珠身着一身黑色紧身衣服,在灯光下显得愈发地庄重。她笑眯眯地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怎么,不请老师坐下吗?”
秦寿生急忙搬个凳子,请洪玉珠坐下,并为在场的人介绍:“这是我高中时的老师,洪玉珠。这是何平,这是…”
洪玉珠只对秦寿生感兴趣,她和几个学生一人喝了一杯酒,就拉着秦寿生到自己的屋里显摆去了。
“咋样!”洪玉珠得意洋洋地说,“本人出马,不但摆平了那些小东西,还骗来了一个小帅哥。诸位,这是我表弟秦寿生,芳龄二十,至今未婚。那位姐妹有意的话,可以到我这里报名,我帮你们牵红线。至于好处吗,一个猪头就行了。”
“好个清秀的小男生!”几个女老师心中都在惊叹,而男老师则有些嫉妒。他们和这些女老师厮混,目的不言自明,就是要解决单身问题。而秦寿生的出现,将女人的注意力转移了,使得男老师们开始烦起他来。
面对几个以姐姐自居的女老师的调侃式的骚扰,秦寿生很不适应,找个借口就溜了回去,引起了一阵放肆的笑声。
因为两人的重逢,两桌本来会延续很久的酒席匆匆散伙,大家各奔前程。
“老八,记得明早回去上课。不然,导员来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何平的警告让秦寿生有些清醒,他大咧咧地说:“放心就是了,我去老师那里认个门就回去,不在外边过夜。”
“老八”,何平突然淫笑着说,“你们老师别看长得不咋地,可那身材是极品啊!要是能弄一下,那味道,绝了!”
“去你妈的!”没等秦寿生动手,何平几个早跑了。
在远处的路灯下,洪玉珠静静地站着,看着走过来的秦寿生,心中不知该做何感想。
从远处看,两条人影逐渐重合,变成了一道有些臃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你这个死小子,怎么走到哪里都会遇上你?你该不会真是我命里的魔星吧?”
厚厚的大衣,遮不住两人久别重逢的情意,亲热一阵后,洪玉珠就开始攻击起秦寿生来了。
“老师,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就从了我,乖乖地当我的女人吧。”
“滚!老娘找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也不着你!老头子至少还知道疼我。你呢,除了惹我生气,还有啥好处?”
走出不远,就到了洪玉珠的宿舍。这是一处两室一厅的房子,每间房子,包括厅里,都放着两张单人床。显然,这是一处集体宿舍。
宿舍里有些冷清,只有南向的屋里放着洪玉珠少得可怜的行李。
“那些家伙都住在对面楼里,都住满了。我一个新来的,只好自己住在这里,等着来年新分配的老师到了,才会有伴儿的。”
“你不会找一个人过来陪你吗?自己住,孤单不说,还危险。”
“你以为谁都想和别人一起住吗?”洪玉珠淡淡地说,“其实,她们那里还有空床位的。可她们几个都是老人了,都自己占着一间房子,不许别人住,留着自己结婚用,或是逼着学校在她们结婚的时候帮着解决住房问题。其实,她们实在是多此一举,女老师永远也分不到房子的,她们也知道,可还是这样做,就是想自己有一个私人空间罢了。我一个新来的,当然要老实地住在这里,也学着她们那样,独占一间房,给自己留下一个自由的空间。”
“老师”,秦寿生走到洪玉珠身边,搂住她,嗅着那迷人的味道,坏笑着说:“晚上自己住在这里,害怕的时候,有没有想我?啊!”
洪玉珠一脚踩在秦寿生脚上,把他的那点淫念全踩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屁孩!”洪玉珠恨恨地说,“老娘这辈子,都让你给毁了。我逃到希望市,你又追来了,烦不烦啊!”
秦寿生一个前扑,将洪玉珠压倒在床上,闹了起来。两人嬉闹一番,各自说了短暂离别后的事情。
来到希望市,洪玉珠没能到高中任职,只好委屈地跑到初中教初中生。反正都是教学生,她倒也没在意。毕竟能来希望市,已经很不容易了。
听了秦寿生的遭遇,洪玉珠惊呼:“死小子,你不要命了!连印校长的儿子你也敢惹?”
秦寿生不忿地说:“我闲得啊,去惹他?是他仗着老爹的权势,带着社会上的人来欺负我!要不是命大,估计我就被打死了。”
洪玉珠心悸地说:“那个印校长,我毕业的时候,他还是我们校长。我的毕业证上,盖的还是他的名字。他的那个儿子,那个时候就挺出名的。还是高中生,他就知道玩女大学生。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也没人敢管。听说,印校长非常护短。有人指责他袒护儿子,他也不搭理。你能逃过这一难,也是侥幸。”
秦寿生愤愤地说:“太不公平了!他一个副市长,那么大的干部,却做这样的事情,根本不配当领导干部。”
洪玉珠苦笑着说:“秦寿生,老师要好好和你谈一下了。通过高考的事情,老师本来以为你会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没想到,你还是有些幼稚和幻想。”
“我幼稚吗?”秦寿生仔细想想自己,没觉得哪里幼稚啊?
洪玉珠正色说:“不要不服气。你第一个幼稚的地方,就在于没有分清世界的本质。你要记住,不管文明发展到什么程度,人都是分阶层的。阶级的差别,永远都是消灭不了的。所以,世界上不可能有绝对的公平的。”
秦寿生郁闷地说:“其实我也知道人有高低贵贱的分别,也没有想不开。只是觉得有些太不公平了。”
洪玉珠说:“只要有私心存在,就不会有平等。你一定要认识到这一点,才能在现在的社会中生存下来。”
秦寿生耸耸肩:“老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面对欺压的时候,如果不反抗,一味忍受的话,可能结果会比现在更惨。”
“反抗有时是必须的。”
洪玉珠说:“但是,反抗的手法需要考虑。像你这样的最底层的小人物,用暴力反抗比你强大许多的暴力,是最不明智的手段。他们欺负你,你可以利用别的方面,比如媒体、学校领导什么的,帮你挡一挡。如果他们挡不住了,那你再采取暴力手段不迟。”
秦寿生苦笑着说:“老师,你说着容易,那种事情,谁遇到了都会揍他们的。他们太可气了。”
洪玉珠叹息一声:“我们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在不能抗拒的时候,只有小心一点,离危险远一些。子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借着酒意,秦寿生抱住洪玉珠,不管她小声地呵斥,用力地挣扎,把她按倒在床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只一吻,就把洪玉珠的反抗给吻没了。
男人女人之间的事情,有时就是这么简单。
房间里,孤男寡女的,两个以前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女,只需要一点点的火花,就会点燃熊熊的性欲之火。
很快的,屋里除了洪玉珠压抑的呻吟声和秦寿生粗重的喘息声外,便只有那张单人床不堪挤压的嘎吱声了。
躺在秦寿生的怀里,洪玉珠两眼无神,被她的学生搞得神魂颠倒。
搂着这个不算漂亮的女人,秦寿生的心情很好。不同身份的女人,会让男人心里的兴奋程度不同。洪玉珠身上具有的曾经的老师身份,让秦寿生每次和她发生关系的时候,都有着无比的成就感。
过了半天,洪玉珠才反应过来,默默地起床,矛盾地看了秦寿生一眼,出去收拾身子去了。
收拾完身上的痕迹,见秦寿生还赖着不走,洪玉珠上去给了他一脚:“你这个禽兽,欺负完了老师,还不滚蛋!”
秦寿生笑着说:“这房子空荡荡的,你自己住着,不害怕吗?以后晚上我来陪你吧。”
反正每天晚上都要来游戏厅,正好在洪玉珠这里住着,非常方便。
洪玉珠心里一动,继而坚决地摇头:“不行!”
秦寿生愣了一下,疑惑地说:“怎么啦?”
现在的洪玉珠,孤身一人,和秦寿生一起住,解了生理需求和心里寂寞,按理不应该拒绝啊!
洪玉珠叹息一声:“秦寿生,老师今年都二十六了,不是小姑娘了,玩不起了。你说句实话,对老师的感觉,你有半点爱意吗?”
秦寿生沉默不语。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说起来很荒唐,除了肉欲还是肉欲,并没有太多感情的成分在内。能保持这种关系,彼此之间肯定有喜欢的成分在内。可喜欢毕竟不等于爱。
洪玉珠说:“老师不是不喜欢你,可你不会和我结婚,我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要是和你这样不清不楚的,哪个男人敢要我?我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过吧。”
听了洪玉珠的话,秦寿生心里有些歉疚。他好像从来就没管过这个女人的想法,一心只想着让自己舒服,自己爽快。
“对不起”,秦寿生低声说,“我确实直想着自己的感受,没考虑过你的想法。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来找你了。”
“啪!”洪玉珠照秦寿生脑袋给了一巴掌,恨恨地说,“死小子,翻脸就不认人了?老师不是要和你断绝关系,只是咱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不能再有了。以后,我还是你的老师,你还是我的学生,知道吗?”
想到洪玉珠迷人的身体,秦寿生有些不情愿,却知道她做得没错,郁闷地点点头。
看看手腕上的破表,才十点,秦寿生又有些心动。
搂住洪玉珠,秦寿生说:“老师,既然要分手,就让我再尝尝那种滋味吧。”
想要拒绝,可一想到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洪玉珠心里一软,叹息着说:“好吧,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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