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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撩妹的话语,江雨晨就算心有所属也免不了心跳加速,她想起了宫千然,如果他能多跟自己说说这种话,她一定立即扑倒他,原意跟他生猴子。
凌影烈手上揉捏力度加强,江雨晨脸颊发痛,嗯嗯唔唔反抗,好一会才脱离魔掌。
“凌影烈你这个蛇精病!”江雨晨捂着脸气鼓鼓骂着。
凌影影手腕、腮至颈部都被江雨晨抓出一条条红痕,看上去比被掐红了脸颊的女人好不了多少。
彼时二人都坐了起来,他举起手腕查看了一下伤势,皮肤跟有几道小抓痕,没有流血。
他笑了笑,将江雨晨的骂声自动过滤:“刚才说到哪裡了?啊,好像说到我们的将来。”
“没将来,不会有将来!”对于这个屡劝不听的男人,江雨晨打不过他,只能烦躁的抓头髮自我发洩。
凌影烈观赏着她乱如颱风过后的髮型,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反问:“如果跟我没有,难道你跟宫千然说就会有吗?”
闻言,江雨晨皱起眉头:“总比你好。”她与宫千然有没有将来她不知道,只是现在,她希望有。
凌影烈耸肩,不痛不痒的:“怎可能,至少我没有未婚妻。”
“未…未…未婚妻!?”神马,她当了宫千然秘书这么久都不知道他有未婚妻呀,可是…很多小说和电视剧里的男主,特别霸道总裁爱上的戏码上,还真的总有一个未婚妻当女配。
卧糟,如果是真的也未必太狗血了吧!
“嗯,你再细想一下,他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带你出席宴会你再想想,他为什么没有向亲朋戚友介绍你说得好听是二人世界,可真的是这样子吗?”
“才不是这样子,他一定是…一定是……”消息冲击太大,江雨晨脑子溷乱,想要辩驳回去却无法提出有力证据。
除了刚穿来的时候,宫千然只带过她出席一次慈善宴会,为此她还要背三天人物背景及其关係表,最终全晚只吃了一口草莓蛋糕,饿得飘着脚回家。
后来,她想也许是表现太差,宫千然没有再带她出席这种正式场合。
他的圈子,除了林子轩这个人,其他一概不识。
现在听到凌影烈一说,自己也觉奇怪,更没低气驳斥。
难道他真的……好渣,渣男……不,如果他如那些惯性桥段,踢走未婚妻对她是真爱……啊…渣男!
“雨晨……”
“你不要再说了!”江雨晨随手抄起枕头不断抽这个妖言惑众的男人。
枕头内里是羽丝绒,凌影烈不觉痛,他抬手只挡着头部,直到她停手。
当然,江雨晨打了两三下已停止攻击。
“把手机还我,我要回家!”江雨晨气呼呼的向他摊手索讨。
“现在这个时间太晚了,雨晨在这裡睡一晚再走吧。”
她急燥跺了跺脚:“不,我要现在,立即,马上回家!”
凌影烈好笑的看着气急败坏的样子,慢条斯里的整理衣服:“好吧,不过作为绅士,我亲自送你回去吧。”
江雨晨见窗外昏黑,不见一点灯火,知道自己不像在城市,既然能回家也不再跟这“绅士”执着什么,遂同意让他绅士一回。
“等等,我去打个电话。”
江雨晨不耐烦摆手哪叫他快点。
她听到他叫人来载他们离开,放心了一点,总算没又坑她。
凌影烈慢悠悠的带着她走出房间,上了楼梯。
江雨晨停步,疑心又起:“坐车不是应该下楼梯吗?”
“呵,我有说我们坐车吗?”
江雨晨有求于人,憋着气跟着他上了楼梯,楼梯尽头是一道门,门前站着一位身穿黑白女僕装的女人,见凌影烈来了就拉开门恭送。
江雨晨越过门,果见豪绅出入神坐驾,呵呵了两声,继续淡定坐了上去。
江雨晨原以为凌影烈是想装逼所以用直升机送她,然,升上天后,望着窗外黑漆漆的海洋与远方海岸线的点点人间灯火,抽抽嘴角:“凌影烈你个蛇精病。”
为什么要带她来这座可怕的小岛,如果是正常人,碰到有人昏倒,不是应送往医院吗?再退后一百步,也是在自宅吧。
“嗯?”
机上引擎声太大,如果不是大声说话根本听不到对方说什么。
凌影烈一直望着她,知道她在说话,也知道不会是好话。他直贴了过去,脸贴脸,装作要听她说什么。
江雨晨推开他,他又再贴近,二人就在这你推我贴中渡过这一程。
半个小时后,江雨晨仍要转乘一程车梯才能回到居住的小区。
时至深夜,马路机乎一路空荡。
凌魔王亲自驾驶,江雨晨被綑坐在副驾位。
事实证明,蛇精病不应开车。
凌影烈以最低安全车速行驶,在路上又在再言语攻击江雨晨,然后又诱使她,然,在江雨晨重新立场,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这作死的婚姻时,凌影烈一言不合就飊车,还跟她炫耀飘移技術,至到达终点时,江雨晨已吓得腿都软,打开车门时仆街了。
凌影烈彷彿龙心大悦,弯着腰大笑。
“我的手机呢?”江雨晨怒目。
他笑完了,终把这扣押品递还给她,在对方接过手机时忽地抓住她手腕:“雨晨,我是认真的,你再考虑考虑。”说着,也不待对方开口,单眼一贬,踩油扬长而去,留下一阵废气,呛得江雨咳了几口。
江雨晨没有考虑,她焦急的一边开手机,一边掏钥匙赶回家。
钥匙才□□匙孔,内门已抨的打开了。
屋内没有开灯,凭藉走廊上的灯光借助,男人的近容还是可知晓。
他眼角发红,一身西装仍没换下。
她愣了愣,宫千然飞快把外门开了,勐地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她,颤声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自江雨晨出了办公室后,他觉得自己没错,憋不过气,直打电话找林子轩臭骂一顿,却被这个妇女之友开解。
直到五点半,安黎敲门进来,莫明好人提下班时间,江雨晨一人先走。
他立即致电找人,对方切了线,甚至关机,他到街上寻人,最终空手而回。
手机找不到人,他想她可能一人吃完晚餐就会回家,便回来找她,没想到迎接自己只有冷清的小黑屋。
他守在窗边等啊等,漫漫长夜,终守得云开,她,回来了。
嗯,虽然回来时身边多了一隻妖孽。
由于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明细,但她从似乎对凌影烈怒形于色……可恶,小妖精的真性情只对他展现就好,就算是生气,也只可对着自己,因为,温怒的她也很可爱,绝不能给别的男人看去。
最近公司业务总跟凌云集团的业务发生冲突,很明显,凌影烈在挑衅。
加上今晚的事,这一切,一定是阴谋!
咕噜~~
一阵从肚子发出的响声打破了寂静。
“你还没吃晚饭?”江雨晨原本积压很多事要审问他,现被这咕噜声打破怒涛,虽不至风暴完结,却也不至横风横雨。
“我在等雨晨,忘了。”宫千然动了动,但是仍抱着她不放,江雨晨看不对方神情,也听出他语带哽咽,彷彿饱经折磨,心神皆慯。
江雨晨扭了扭,对方仍沉深陷在重得所爱的情绪中,愣是搂着人不放,惹得她沉不住气斥令:“关门,开灯,进去坐!”
宫千然这才听话的鬆开她,急忙执行女人的命令。
这三个命令若要做,只需一阵,关了门,灯制就在附近,啪的一下,大厅灯泡已亮。
他见她走向沙发,快步跟了上去,却见她转了个弯,走进了厨房。
她两三下开了杯麵倒了热水,气呼呼的把杯麵递给在门口傻站着的人:“拿着,出走吃!”
男人接过,傻笑站着不动。
江雨晨被他看得极不自在,推着男人出去。
“先把面吃了,我等会有事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不然……”
宫千然一坐下就立即夹面进口,彷彿要一口吞灭整份面。
才一分钟不到,面根本未涨开,而且水太热,根本不能吃。江雨晨按住这焦急的手:“3分钟后再吃慢慢吃!”顿了又补充:“慢慢吃!”
宫千然知道江雨晨关心自己,心甜甜的贴了上尸,用手梳顺她乱了的长髮:“雨晨,你真好,我爱你。”
“哼!”要是等会答案不如她意,定叫他不好受。
这此时已深夜2点多,电视在重播十多廿年前的旧片,江雨晨连转几个台觉无聊,索性关了电视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宫千然已吃完,还收拾好东西,正襟危坐着,彷如做错事等候发落的小媳妇。
江雨晨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这个模样装给谁看,中午狼性大发的时候怎不见他后悔,鬼上身了吗
“雨晨…”
江雨晨走了回去,一条腿踩在沙发上,食指挑起宫千然下巴,居高临下审问:“听说你有未婚妻,是真的吗?”想要问的事太多,江雨晨憋了一夜把第一个最想知道的问题丢出。
宫千然以为她要责备中午之事,没想突然被提起这事,加上女人这霸道的动作,意外得怔住了。
江雨晨双眸一眯,不满的加上拇指一掐,脸逼近,有些咬牙切齿的笑:“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呀?”
宫千然虽未曾见过这样的她,可也知此事回答稍有不慎,等着他的会是万丈深渊。
“没…”
“真没有”她脸靠的更近。
宫千然喉结一动,虚弱道:“现在没有。”
“你…你…”江雨晨如被雷噼,指着他想骂渣男,却开不了口。
宫千然把她的失望收眼底,心头更是一惊,伸手去拉她手,却被打开。
“别碰我!”
他把心一横,直将人圈抱锁在怀中,说着对不起,江雨晨挣扎,发怒咬他,二人倒在地上滚了一圈,最终在撞上了桌脚。
江雨晨知刚才动作大,定然是受伤了,欲起来查看,却被男人死死抱住。
“我想配得起雨晨,曾经有未婚妻这事……虽然在未认识你前早已结束,可这毕竟是我对雨晨忠贞的污点,所以我才没有对你说。”
“哎?”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对不起,是我太贪心,想成为雨晨眼中的…的…”宫千然有羞怯的说不出口。
“早已结束什么时候结束”
他微不可察舒了口气,纳闷道:“在七八年前。”
“为什么?”
他抿了抿嘴,怕她多想,最终还是诚实一一道来:“这不过是孩童时,大人们也只是随便说说,长大后也没有人再提起,各有各生活。”
“她没有再跟你联络?”
“我跟她不熟,真的,见到面也只是点寒暄几句,跟她老公那边反而更熟。”
“她结婚了?老公是谁?”
“林子轩大哥。”
“那你为什么没有带我出席朋友圈的活动?”
“雨晨你不是不喜应酬吗?我不想你因我而勉强自己。”而且,他天天忙着跟江雨晨二人世界,哪有时间应酬别人。
江雨晨听完,心裡舒坦了很多,又是有些惭愧,觉得自己轻易中了凌影烈挑拨离间,对宫千然的信任也太少。
“如果是跟你一起,并不勉强。”她手指在他胸口打圈,有些甜丝丝的说。
江雨晨虽不喜交际,却不惧交际,一般的聊天应付没有问题,只不过是比较费神。
除非跟熟人相聚,否则每次应酬完身心都特别累。
人是群体的生物,交际是无可避免。
所以她成了鱼干女,在外行走江湖,虽口袋里无几两,却也知打扮,而穿过家裡大门后就会变身,不是变成美少女,而是脱下装备打回原形,成为一条咸鱼。
咸鱼没有梦想,又或者,在成长中被社会的洪流被冲走了梦想。
她找不到,所以她只能争取活得自在一点。这世间若有那么一个人,想要他好,也算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吧。
这种负担也许会影响自在,可是,如果没有这个负担,就无法自在。
所有的事物都有一个重量,当你放在心上,重量就会自然而来,而且随情绪变化,有时候很轻,有时候却很重,也许索性全部抛弃会比较轻松,可没有那份重量的话,人生的路程将是多么无趣。
宫千然被江雨晨的动作撩出一把火,捉住她这作案小手,哑声唤:“雨晨……”
心中大事告一段落,江雨晨想起什么,忽问:“所以你刚才说想成为我的什么?”
“……”
“是什么?”
“雨晨,我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