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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西南王府下人房内,石诚刚刚踏入自己的新窝,烛火一闪,一道野性身影已从门缝中飞身而入。
“咯、咯……主人,成功了吗?”
狡猾家丁咧嘴一乐,小虎牙瞬间闪闪发光,“兵库一出,谁与争锋,死胖子现在估计连做梦也会笑醒,嘿嘿……”
地球村乡下少年一边享受着贴身护卫的按摩,一边沉吟叹息道:“西南王暂时不造反了,现在就希望纤尘能及时赶到刀堂,不让剑王这么快统一江湖。鸡鸡那个东东,这刀堂也太没用了,三两下就让人家打到了家门口。”
“轰!”
一块巨石砸在了城堡石壁之上,烟尘四起,沙砾横飞,下一刹那,满天巨石呼啸而来,阴影笼罩了刀堂的天空。
刀霸与梦余恨并肩站在护墙之上,看着堡外还在不停到来的投石车,两大武林宗师的心情直往下沉,剑阁的武林高手再加上西州的军队器械,刀堂的天险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气势。
天地一亮,幻梦玉女与刀少夫人随风而现,梦羽衣已从悲痛中走出,但刀如怡温柔的眼波却依然透出了浓浓的哀伤。
危难当前,刀如怡不得不强自抹去悲伤,凝神观察敌情道:“咱们一定要想法子毁掉那几个主要山头的投石机,不然护墙三天也支撑不了,可是每台投石机都有大批剑阁高手保护,难啊!”
无奈的叹息弥漫在刀堂城堡之内,狂妄的笑声则充斥着崇山峻岭。
势力的暴涨让剑王撕去了儒雅的伪装,刀堂周边已被完全摧毁,占领刀堡指日可待,心情激动的老家伙不由拂须大笑。
剑光同样一脸兴奋,一口呑下大杯美酒后,小白脸禁不住想起了心头之恨,“父亲,听说那狗奴才已经成了西南王府的管家,这次还会随世子一起到来,哼,孩儿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剥皮拆骨。”
“光儿,成大事者要能忍。”剑王脸色飞速凝重,双目寒芒一闪道:“一个奴才不算什么,关键是他身后的神秘人,真是太厉害了,而且到现在也没查出究竟是谁。”
小白脸不由自主脸色大变,余悸犹存道:“父亲,你想出对付那神秘人的法子了吗?孩儿担心那狗奴才会指使神秘人刺杀咱们。”
“单打独斗,整个镜花大陆恐怕没人是那神秘人对手,不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父已将剑人炼制成功,只要对方出现,必杀之!”
剑王强自压下了心中的得意与激动,凝神低语道:“光儿,为父知你心结,但千万不要在你妻子面前表现,咱们现在还需要西南王支援!”
“父亲放心,孩儿懂得忍耐,这就去督促兵丁架设投石机,保证明天日落之前,攻下刀堂,一统武林!”
剑光话音未落,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突然震得天地一片嗡鸣。
“报,大事不好!”
一个剑阁高手急速冲了进来,面如土色道:“启禀盟主,男尊帮大批人马出现,用霹雳弹毁了我方半数投石车。”
“霹雳弹!我看见纤尘了,咯咯……”
刀堂城堡上,幻梦玉女兴奋得就像一个小女孩,刀如怡则笑得有点苦涩,看着一台台庞然大物的投石车被突然炸毁,她美眸一乱,眼前不由浮现一张很不安分的清瘦笑脸。
靠着男尊帮神兵天降,刀堂终于渡过一劫,再次倚靠天险与剑阁对峙起来。
弥漫的硝烟两旁一分,飘逸圣洁的水之圣女破尘而来,片刻之后,一身素衣的木青霞越过了刀堡大门,窈窕玉女率先迎了上来,与高挑圣女携手欢笑,相视一望,姐妹情谊更胜往昔。
“砰!”
西南王府响起了重物砸地的闷响声,还有胖王爷对剑阁的怒骂,久久不休。
“父王,这剑阁太没用了,全是废物,如果他们不能打下刀堂,怎么办?”
西南王喘过一阵粗气后,立刻平静下来,手指敲打扶手,边想边说道:“东州大局已定,没人可以回天,放心吧,本王担心的是男尊帮究竟有没有与月无情联手,他们离开总坛,到底是真想拯救刀堂,还是冲着兵库来的?”
一番沉思后,胖王爷果断下达了命令,十万原本准备进攻中州的铁骑立刻方向一变,由小王爷亲自指挥直奔东州。
西州武林各派在西南王淫威下,也纷纷派出高手加入了掘宝大军,一路之上,高手如云,气势冲天,唯有一个小家丁笨手笨脚,是那么碍眼!
“唉!”
夹在一大群鄙视自己的武林高手之中,小家丁自己也很不自在,好在西南王妃是此行的副统领,让他一路上有了点乐趣。
石诚又见到了天机玄女,黑白姐妹依然骨感美丽,但他超人的灵觉却感受到一片寒气逼人,就连“热情”的白冰清也对他视而不见。
石诚仗着王妃的庇护,大摇大摆来到两女面前,一脸无耻的微笑道:“白女侠,别来无恙呀,嘿、嘿……这么久不见,女侠是越来越漂亮了,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脂粉呀?”
“我才不用那些玩意儿呢!”
白冰清不满地瞪了小家丁一眼,不愿与“庸脂俗粉”
同流合污,话到中途,啰嗉美女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薄唇,脱口惊叫道:“啊,我答应过妹妹不与你讲话,糟啦!你离我远一点,不许开口。”
“讲都讲了,白女侠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嘿、嘿……你脸色这么红润,肯定是用了胭脂,对不对?”
天机女紧张地捂住了朱唇,在原地不停打转,无赖少年则坚持不懈,围着热情美女滔滔不绝,誓要让白冰清恢复原形。
“哼!”
白冰清即将坚持不住的一刻,一股蛮横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黑玉洁猛然挡在了白冰清与小家丁之间,秀美的颧骨一耸,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剑,“无耻小人,想死本小姐成全你!”
钩剑轻易架在了石诚脖子上,小家丁却一脸自然,毫无躲闪的企图,反而怪笑着不言不动。
沉默——让人分外难受的沉默突然降临,黑白姐妹僵立当场,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而小王爷等人虽然看见了队伍中不和谐的一幕,但众人就像看戏一样,津津有味等待着结果。
一秒、两秒……黑玉洁的杀气忽起忽落,白冰清的呼吸忽快忽慢,小家丁终于出声打破了僵局。
“黑女侠,我的确不是好人,不过大家现在都坐一条船,嘿嘿,我对王爷还有用,你又何必让王爷为难呢,不如咱们……和解吧,做个朋友,怎么样?”
“休想!天机谷永远不与天下第一逆贼做朋友!”
黑玉洁说得斩钉截铁,眼神如刀似剑,但手中利刃却呼地一声回到了鞘中,随即大步转身而去。
石诚摸了摸冰凉犹存的脖子,竟然还厚着脸皮扬声问道:“白小姐、黑小姐,那咱们不是仇人了,对吧?嘿、嘿……”
“咯、咯……石管家,你还真有空呀。”
王妃的香车停在了石诚身边,小家丁立刻滋溜一声,肆无忌惮地钻进了王妃马车之内。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四周虽然都是心腹,但王妃还是不由心中发慌,下意识从视窗望了出去,同时假意斥责道:“大胆,本妃没有命你上来,下去吧。”
小家丁斜眼扫视了一下宽大马车内陪伴王妃的两个侍女,他并没有下去,反而狠狠进去——肉棒狠狠插进了高贵王妃的下体。
“啊!”
在两个侍女的目瞪口呆下,小家丁开始大开大合抽chā起来,抽chā得王妃羞窘交加,低吟高叫。
“王……王妃,奴婢告退!”
两个心腹侍女红着脸,低着头,矮身就要逃下车去。
“站住,过来……啊……过来服侍石管家!”
不用小家丁出手,王妃已强行将侍女抓了回来,然后主动把小家丁推了过去,就像邀功一般媚笑道:“咯、咯……主人,她们都是奴家的心腹,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外面的那些女护卫也一样,主人你想干就干,不用客气。”
“哈、哈……宝贝儿,真乖!”
“嗯,谢主人恩宠,主人,你这么刺激天机谷的两个丫头,就不怕她们暗算你呀?她们武功虽然不是绝顶,但一身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能杀人于无形,就连好色如命的王爷父子也不敢打她们的主意。”
石诚咧嘴一乐,无比得意道:“我就是要羞辱她们,上次把老子害得好苦!鸡鸡那个东东,老子就不信她们敢公然与宝贝儿你作对,嘎、嘎……”
西州大军威胁着天机一派的存亡,风骚王妃又能影响胖王爷的主意,小家丁敢如此放肆,自然已把这些算计了进去,但他似乎忘记了一个道理——仇恨,往往能超出理性。
西州大军的铁骑卷起了冲天烟尘,养尊处优的小王爷也过上了日夜兼程的日子,目标直指战火纷飞的东州武林。
石诚估算着还有一个月就能杀回江湖,躺在王妃马车中的他不由心窝一热,几个绝色倩影二在心海浮现。
淫贱王妃的媚眼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已彻底臣服的女人媚笑道:“主人,刚才收到东州传来的军报,最多十日,剑阁就能攻破刀堂。”
悠闲的二郎腿突然一顿,石诚翻身坐了起来,略显急躁道:“男尊帮不是进了刀堂吗,怎么还是守不住?”
王妃自然知道小家丁的立场,不敢露出喜色,极力以平静的话语回应道:“王爷命令天机谷送了一些新奇的攻城武器过去,所以十天已经是保守的估计。”
“鸡鸡那个东东,又是天机谷!”
石诚低声咒骂了一句,眼珠又开始急速转动起来,狡猾的气息似水流淌,无孔不入地充斥了车内每一寸空间。
如果不提前赶到东州,刀堂必灭,如果离开西州大军,必遭怀疑,月无情的计划难以实行,小公主的朝廷就危险了。
小家丁也有为难之时,思绪一转,梦羽衣、陆纤尘,还有小公主的玉容在他眼前转来转去,到底走还是不走?到底帮谁?唉……鸡鸡那个东东!
“咦,怎么停下来了?”
十万大军突然一顿,好奇转移了石诚的烦恼,他下了马车来到队伍最前端,才发现大军停在一个栈道入口。
东州特有的盘山官道虽然很宽,但左侧是山壁,右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不时飘浮而上的阴风令,众人心头阵阵发麻。
即使是普通人也能明白,这儿绝对是埋伏的最佳地方,但小家丁却仗着王妃在侧,把烦闷化为了小人得志,故意嘲讽天机两女道:“带路的,怎么不走了?原来天机谷这么瞻小呀,还怎么出来混?切!”
恶奴无耻地竖起了中指,表情十分的夸张,就连许多不相干的西州高手都不由怒目而视。
黑白姐妹自然不会平白受辱,黑玉洁冷冷地对石诚道:“石管家既然胆色无双,就请你在前开道,也算是对世子表达忠心。”
噌地一声,石诚下意识向后一跳,他正想摇头反对,不料小王爷竟然也看不惯他嚣张的行径,以命令的口吻道:“说得对!石官家,你探路去吧,小王从来不养废人。”
小王爷这么一说,王妃也不能当众反对,西州各派高手更是趁机附和,让小家丁脸色发白无处藏身,这才发觉他竟然已犯下众怒。
可怜兮兮的小家丁拖了十几秒,最后还是不得不挪动着脚步踏上了险关。一步、两步、三步,石诚每一脚下去都是小心翼翼,整个人几乎是贴着山壁行走,生恐还有一丈距离的悬崖把他呑了进去。
一丈、两丈、三丈,眼看石诚就要走到险路尽头,西州众人既放下心来,又不免有点无聊,就在这时,山顶突然响起了一阵杂音。
“啊,有刺客!”
上至小王爷,下至兵卒都没有移动,只有提心吊胆的小家丁一蹦三尺高,大声尖叫起来。
连串闷响声滚动而下,原来只是寻常的岩石垮塌,对于人人会武的镜花大陆来说,那十几块百来斤的碎石绝对是小菜一碟,但对于不会武功的小家丁来说,却无疑是致命的杀招。
“救命啦——”
“石雨”
从天而降,石诚很想逃回队伍中间,却吓得双腿打颤,呆若木鸡,只能眼睁睁看着石块的阴影呼啸而至。
岩石纷纷砸在官道上,又反弹着掉入了悬崖,烟尘弥漫,沙砾纷飞,众人的嘲笑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还呆立原地的小家丁。
惊心动魄的瞬间过后,小家丁的眼珠一转,整个人刹那“活”
了过来,随即一仰头,咧嘴一乐,狂笑道:“哈、哈……这也死不了,老子真是福大命大,石头砸石头,自家人不会伤害自家人!呵、呵……”
“石管家小心,又有石头砸下来了!”
石诚闻声抬头一看,只有一块拳头大的小石块蹦跳而来,信心暴涨的家伙不屑一笑,同时暗自诧异:咦,黑玉洁这小娘皮怎会这么好心提醒老子?难道这陷阱不是她设下的?
不待那拳大的“巨石”
砸中小家丁,黑玉洁已横空飞跃,闪电般出现在他身前,小小石块挨了美人全力一击,自然是粉身碎骨,也许是黑玉洁救人之心过于急切,用力过大,余劲正好碰到小家丁的身形。
下一刹那,惨剧发生了,石诚虽然没有受伤,只是后退了三步,但却突然感到世界直线下坠。
“啊——”
惨叫声中,石诚好似流星般坠入了深渊,只留下一顶家丁帽在崖边委屈盘旋。
“黑玉洁,你!”
风骚王妃勃然变色,下意识跨出半步,紧接着又退了回来,话锋一转,不失礼仪道:“黑小姐,你为何不救下石管家?”
“王妃,我妹妹已经尽力救他了,是石官家自己站不稳。”
白冰清充分发挥了她的专长,连绵不断地解释了一大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石诚穿的鞋子品质不好,责任全在鞋店。
啰嗦美女正在说着做鞋的工序问题,小王爷终于忍受不了,无所谓地挥着胖手道:“一个狗奴才,死就死了吧,大家准备上路。”
王妃看了看深不见底的绝崖,随即无语走回了马车,反而是白冰清出乎意料道:“世子,属下姐妹愿意留下来搜寻石管家的遗体,给予厚葬,以表世子对下属的宏恩厚意。”
白冰清一番话语把小王爷恭维得脸发红光,黑玉洁则简洁有力道:“我天机谷有秘法速行,世子放心,很武就能归队。”
“嗯,到达凤凰岭之前,你们必须回来,否则军法处置。”
小王爷一挺胸膛,恍惚间真以为他是一代明君。
深渊的云雾突然被人形物体撞得翻翻滚滚,石诚已找不到自己的心窝在哪儿,他想惊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扭曲的大地扑面砸来。
砰地一声,小家丁幸运地砸在了一张藤网之上,离地三丈的神奇藤网向下一坠,竟然没有断裂,反而稳稳地接住了天降异物。
鸡鸡那个东东,这是什么玩意儿?嘎、嘎……老子真是福大命大!咦,这网还沾人,糟啦,下不去。
藤网好像蛛丝一般,石诚越挣扎,它反而缠得越紧,勒得小家丁脖子发红,脑袋发热,又开始胡思乱想。
咦,这情景真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老子大难不死,应该有后福来到,呵、呵……说不定等会儿就会冒出一个绝世高手,传老子绝世武功,又或者让老子吃到什么天材地宝,暴增千年……万年功力。
小说迷越想越开心,越想越激动,心头一热,他不由自主扬声大喊道:“来人啦,救命啦,世外高人,你在哪儿,快来救我呀!”
走火入魔般呼唤过后,地球少年还认真地竖耳倾听,凝神之下,一阵衣袂破空声竟然真的传入了他灵觉之中。
“哟呵,老子果然是……啊,救命啦!”
相同的三个字,但意味却已大是不同,地面幻影一定,“世外高人”
终于出现,吓得小家丁脸色发白,浑身打颤。
鸡鸡那个东东,原来真是这两个小娘皮的连环陷阱,她们这是不想老子好死,唉,真倒楣,遇上了两个变态杀手。
骨感高挑的身子,略显高耸的颧骨,秀丽精致的五官,两个一模一样的知性美女并肩而来,正是黑白姐妹。
“咯、咯……大逆贼,终于落入本小姐手中了,看你还怎么嚣张,你这恶贼,不要叫啦,真是难听,对了,本小姐的披风呢,交出来,让你死快一点。”
白冰清总是念念不忘她的护身宝衣,黑玉洁冷冷打断了姐姐的话语,玉脸——紧,双目似在喷火一般道:“狗贼,姑奶奶有三天时间,足够你死得舒舒服月”
黑玉洁简洁的话音未落,手中已多出了一把小刀与一个特别的盒子,而白冰清则立刻热情地补充解释道:“这盒子里有十条血虫,我们每划你一刀,就会放一条血虫进去,血虫第一天会吃你的肉,第二天吸你的血,第三天才会钻进你骨髓要你的命。”
小家丁听得心惊肉跳,眼神发抖,黑玉洁这次也没有打断姐姐啰嗦的话语,白冰清说得更加热情仔细,“嘻、嘻……臭小子,你想一死了之呀,不行的!这血虫一旦入体,不到三天三夜,你休想死去,只能被它一点一点地吃光。”
白冰清在说,黑玉洁在做,锋利的短刀狠狠一划,一道血箭立刻迸射而出,不待石诚痛叫,一道红色的幻影已从盒子里疾射而出,钻进了石诚伤口之中。
剧痛瞬间好似怒潮一涌而来,石诚眼前一黑,立刻昏死过去,下一刻,他又被血虫咬醒过来,小家丁人生第一次品尝到了“死去活来”的滋味。
“小娘皮,老子不会放过你们,呀——”
石诚发怒了,但却挣不脱藤网,只能眼睁睁看着黑玉洁又在他身上划了一刀,第二条血虫闻血而飞,让恶奴的惨叫瞬间加倍。
“贱人——”
石诚开始在地上打滚,但咬破牙关,他也缓解不了可怕的剧痛,死去活来之中,惨受折磨的少年下意识看向了天空,看着逐渐西垂的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