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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二楼的房间,柯雅是一步一颤爬上去的。
沈文轩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这可是你自己的选的。”
他说着,又在她的翘屯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偿。
柯雅这个女人吧,比起他以前玩的那些女人稍稍多了一点味道,她并不全都是逆来顺受,偶尔也会小小地叛逆一下。
虽然,每次都是以她失败告终,但总好过那些争抢着爬上他的床的女人。
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还表现得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心甘情愿那种,太没意思了。
也不知云若熙那个小女人在床上是什么样的?
估计,功夫好。
要不然以凌一坤那样的人物怎么会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想到这些,沈文轩的某处开始急剧地膨胀。
刚推开门,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柯雅低到了墙壁上。
小女人姿色稍微差了点,但味道不错。
特别是她因为恐惧狠狠地绞紧他的时候,那种无以言说的刺激让他头皮发麻。
“别,别,沈文轩,我想洗个澡。”
柯雅吓得浑身发软,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些眼睛蛇,她就觉得自己一身都是腥味儿,胃也忍不住一阵翻涌。
沈文轩此时渔火焚身,哪里管得了她的哀求。
将她翻身背对着自己,大掌聊起她的裙摆,压低她的头,狠狠地直驱而入。
到最后,柯雅跪到了地毯上。
那是她认为的最屈辱的方式。
头贴着地面,身后是男人暴虐的嘶吼。
她像秋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找不到灵魂,寻不到家了。
一整晚,沈文轩没有停止对她的折磨。
她想逃,但是,能逃到哪里去?
面对这个变态到骨子里的健硕的男人,她只能屈服。
皮鞭每一次落在她的肌肤上时,她都咬牙不吭一声,只是在心里反反复复将云若熙狠狠凌迟了一千遍。
若不是因为她,她能受这样的罪吗?
直到清晨,别墅的门被人打开,她才像一个残破的木偶被沈文轩扔到一边。
……
一楼大厅。
沈子墨端坐在沙发上看着从二楼缓缓下来的沈文轩。
“哟,这不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吗?啧啧,什么风把你这衿贵的身子吹到我这儿肮脏地地盘上来了?”
沈文轩纵欲一夜,脸上丝毫不见颓废,反而是容光焕发的模样。
沈子墨双眸微眯成危险的弧度:“沈文轩,云若熙是不是你动的?”
他的声线淡漠,吐出来的话像淬了冰。
“嗯哼,是又怎么样?”
沈文轩朝他晃了晃腿,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他这个弟弟无权无势,凭什么跟他斗?
沈子墨今天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正装,完美的剪裁将他挺拔的五官勾勒得肃杀凌冽,这样的他与平日里白大褂的温润形象相差太远,如玉的眉眼再没了笑容,代替的是森森的寒意。
“曾经你要沈氏,我给了你。你要我离父亲远远的,我也同意。但是,沈文轩,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动云若熙一根头发,我曾经赐予你的一切,一定会加倍摧毁。”
他不是没有手腕,只是不屑去争取而已。
沈文轩眉头一挑,慢吞吞走到沈子墨面前,他单手挑起他微微敞开的衬衫衣领:“我说,我的好弟弟,你脑子是抽风了吧?云若熙是你的谁?她何时将你放在眼里了?”
沈子墨双眸翻着猩红,一掌挥开了沈文轩的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他的脖子:“我的好哥哥,那些是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记住我的话,否则,你会变成一条丧家之犬。”
他被沈文轩的话戳到了痛楚,掐喉的力度在加重,沈文轩的脸瞬间就变了颜色。
从来,他都不知道自己看似柔弱的弟弟身手竟然如此的凌厉。
因为缺氧,脑子有些混沌,但他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在背对着沈子墨看不见的方向,他从腰上摸出一把小巧的金色的手枪。
局势一下就翻转了。
身手再快,能快过他的枪?
沈子墨的太阳穴上,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压着,他不得不松了手。
两人此时已经逼退到了墙角,沈文轩笑得有些狰狞:“弟弟,无论你在背后多么努力,沈氏,你抢不过我,女人,你更是抢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吗?”
他说着,枪口将沈子墨的头狠狠抵到了墙壁上。
沈子墨双眸微微上挑:“因为,我不会用枪?”
“屁话。”
他的这句冷幽默一点都不好笑。
沈文轩薄唇凑近他的耳边:“因为,你不够狠。”
“是吗?”
沈子墨勾唇一笑,“可能,真是因为我不够狠。”
他的话刚说完,沈文轩便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处传来一阵剧痛。
手中的枪口偏离了位置,沈子墨手腕一转,轻松就将其夺走了。
“估计,我真是不够狠。”
沈子墨貌似很无奈地重复了一次。
修长的手指潇洒地将枪里的子弹全部拆卸下来,“啪啪”声之后,一颗颗子弹乱七八糟地落在水晶的茶几上。
手法娴熟精准,哪里像是不会玩儿枪的样子。
沈文轩见状,心里的震惊竟然让他忘记了疼痛。
或许,他的这个弟弟,他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
腿上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皮肤不停往下流,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房间里。
他低头看去,大腿上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
“沈子墨,你他妈才是一条最毒的毒蛇……”
……
楼下的一幕,柯雅趴在楼梯间看得清清楚楚。
从来,她所知道的沈子墨在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彬彬有礼,衿贵如玉。
谁能知道他的一身白大褂背后,是如此的行事狠冽,残暴无情?
想着,他平日里以救死扶伤的名义每天都在拯救着世人的生命。
今日,对于自己有血缘的哥哥毫不眨眼就是一刀。
为什么?
因为云若熙遭受的伤害激怒了他心底蛰伏的猛兽?
柯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楼下,沈文轩咬牙忍着,在没有准备好措施之前,手术刀不能拔,否则血溅当场。
“贱人,你他妈看够了?”
他单脚缓慢将自己移到沙发上坐好。
其实柯雅刚出现在楼梯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不过沈子墨在,他没有声张。
现在,人已经走了,而楼上那个女人竟然没有一丁点想要帮忙的意思。
“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沈文轩朝她怒吼着。
听见他的声音,柯雅就会浑身发抖。
此时,她身上的伤并不比沈文轩好太多。
鞭子挥过的伤痕撕心裂肺的疼,滚烫的蜡油滴到她的皮肤之上,撩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每动一次,那些剜心的痛都恨不得立刻死去。
双眸淬了毒,却又不得不去伺候他。
放眼御城,唯一能稍稍有势力和凌氏财团过招的,只有沈氏。
柯华刚还等着他去救,柯家还想要倚仗他屹立不倒。
而凌一坤,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啊,她要亲眼看着他从云端跌到尘埃,一无所有之后,再让他乖乖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云若熙那个贱人,到时候她准备找人先轮。奸了她,再将她丢进蛇缸之中,也尝尝她遭受过的各种痛楚。
柯雅现在所有咬牙的坚持就是为了等到那一天。
沈文轩的伤口是他自己包扎的,除去柯雅为他找来医药箱,剩下的连带着缝针都是亲力亲为。
面前这个男人也不得不让柯雅佩服,没有麻醉,没有消毒,就那样趟着豆大的汗珠咬牙完成了一切工序。
沈子墨还算是惦念了一丝血液的情分,手术刀下去,并没有伤到他的大动脉。
这一刀,最多算是皮外伤。
一切弄完,沈文轩已是疲惫不堪。
柯雅问他:“需不需去医院。”
他半睁着双眼倒在沙发上:“还嫌事情不够多?”
斥责完后,他便昏睡过去。
柯雅此时也是筋疲力尽,她看了一眼沈文轩惨白的脸。
想到昨晚他对她的折磨,狠狠地在半空中对着他做了一个切西瓜的动作。
这个男人,她也是要找机会弄死他的。
不过,不是现在。
疲倦之际,她躺在沙发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肚子里饿得不行,强撑着一股力气,柯雅赤脚慢吞吞挪到了厨房。
还好,冰箱里准备了各式各样的食品,看日期,都是最近的。
如此情况,要么是沈文轩经常呆这儿备用着。
要么,就是他为她这段时间躲藏准备着的。
不管怎么样,她先拿了一块面包啃起来。
手臂疼得不行,面包拿不稳不小心掉了地上。
柯雅俯身去捡,看到自己的光脚丫才想起自己的鞋子,也不知当时被她甩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是倔脾气,破鞋也必须找到。
顺着楼梯慢慢看,终于看到那只红色的高跟鞋躺在一处角落里。
她咒骂了一句,上前拧着鞋子准备往回走,却突然发现楼梯间的一处地板隐隐与别的地板不同。
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蹲下身轻轻敲了敲,类似“空空”的声音与别的地板发出的沉闷声区别非常明显。
难道说,这下面有地下室?
柯雅皱着眉头将周围找了个遍,始终没发现入口或者是钥匙之类的东西。
算了,她现在浑身散了架,也没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
……
云若熙的病房。
文菲匆匆赶来时,杜鸿文正坐在病床的沙发边,满脸讳莫如深。
“请问,您是?”
文菲从没有见过他,一个陌生的大男人守在一个女人的房间,怎么看怎么的奇怪。
更何况这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年龄虽老了一点,但依旧是气度不凡。
也不知爱吃醋的凌总知道不?
“你是?文菲?”
杜鸿文尽量让自己肃杀的模样显得和蔼可亲。
他的眉眼努力笑出深深浅浅的褶皱,这对于一贯绷紧了老脸的他来说,就好像是上了刑场。
“咦,您怎么知道我是文菲?”
文菲这下更加好奇。
她得知云若熙生病还是江源给她的电话,难道全世界都知道了,就剩她一人不知?
那天在夜宴被樊泽森扛走之后,她曾打过云若熙的电话,但一直是关机状态。
想着,她有何嘉佑和刘建护着,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酒店,醉呼呼的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樊泽森不在,床头上压了一张纸条,让她记得吃饭。
这个男人,文菲想起就是一肚子的火。
两次醉酒都将她强了,并且醒来都不见人。
也不知是半夜回家陪未婚妻还是清晨离开上班去了。
她起身将那张纸条撕得稀巴烂丢进垃圾桶,这样的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欲罢不能,又厌恶至极。
明知道他马上要结婚,她还和他如此纠缠不清。
她走到卫生间胡乱洗了个澡。
裹着浴巾出来时,明亮的灯光下,镜子里雪白的肌肤上吻痕点点,连带着脖颈和锁骨以下都没放过。
她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
破坏感情的第三者?
她对着镜子嘲讽一笑,什么时候她也会为了男人变得自甘堕落,不知廉耻了?
镜子里的小脸因为热气熏蒸,微微泛了嫣红,迷茫的眸藏着几丝期许,几丝悲哀。
连带着唇角的笑都显得不再真实。
猛然的,她抬起右手便给了自己狠狠的一耳光,眼角瞬间有泪涌出来,疼痛的作用下,烦躁的思绪稍稍被压制住了
右脸颊上是很明显的四个手指印,红得有些触目惊心。
以此为鉴,从今以后,她是必须要戒掉他。
……
收拾好心情还没来得及吃饭,文菲的电话就响了。
本以为是樊泽森,结果不是。
江源让她这几天暂时都别去凌氏上班,云若熙生病了。
文菲听得眉头紧拧,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江源没说,只让她赶紧过去。
其实,这是凌一坤的意思。
医生说,云若熙是自己不愿意醒来,他猜测,她在逃避。
像曾经的那些日子一样,努力将自己蜷缩在一个坚硬的壳里,里面的她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文菲身份不同,两人是闺蜜,或许,她听见她的声音能渐渐好起来。
等文菲急匆匆赶到医院看到病床上安静地躺着的云若熙时,她的第一反应就知道这次的好友并不是像往常那样的小伤小病而已。
经过门口,因为连带着刘建的表情都弥漫上了寒冰。
她没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杜鸿文在,多少有些拘谨。
坐在云若熙的床边,文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之后又放下来。
体温还算正常,就是脸色白得可怕,看起来,像是昏迷了?
文菲心中无数个谜团解不开,侧眸,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杜鸿文。
杜鸿文坐在沙发上,双腿交替着,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穿得霸气外露,一丝不苟。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面对着文菲,他站起身来,并向她伸出了手:“杜鸿文,一坤和小熙的,大伯。”
这声大伯,他说得有些晦涩。
他严肃而礼貌的动作将文菲惊呆了,年龄上说她是晚辈,先伸出手的理应是她才对。
慌忙将自己的右手递上前:“哦,杜伯伯好,我是小熙的好朋友,文菲。”
“我知道,这些年,小熙都是你在照顾,我替她感谢你。”
杜鸿文放开她的手缓缓坐下来,他一口一个小熙,喊得文菲的眉拧得更紧。
凌一坤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位和蔼的大伯了?
他为什么对自己和云若熙了如指掌?
病房里,文菲想到这些,神情有些局促,她很不自然地撩了撩自己的长发。
撩完,忽然又想起脸颊上的手指印,慌慌张张又将头发垂了下来。
“杜伯伯啊,那个,小熙她,嗯,您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抛开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疑问,当下的这个问题更让她担心。
文菲问得有些吞吞吐吐,既然他也是来探病的,说不定能知道一些事情的原委。
说到云若熙的状况,杜鸿文脸色微变,伟岸的身姿踱步到了窗户边上,他不知道改怎么去向这个小丫头描述昨晚发生的事情。
更让他难堪的是他也参与了其中,虽然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现在他和云若熙身份不同了,有过那么一出,总觉得心里膈应得慌。
DNA鉴定结果出来后,杜鸿文迫不及待让萧风连夜将云若熙曾经的一切资料都弄到了手。
那是他亏欠至深的女儿啊,他想要了解她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萧风办事牢靠,手腕狠辣,交给杜鸿文的资料中从云若熙出生到现在,包括凌乐乐的身世,一个都不漏。
杜鸿文的手中捧着几张A4纸不停地抖,纸张虽轻,对他来说却有千金重。
那些都是作为父亲的他缺失掉的日子,是再也无法重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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