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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仁善堂,地处城内“药医坊”街道,街如其名,一条长街上满是各类药铺、药膳居和药馆,几乎来自全州知名的名医都汇集于此,也是世医门官署落座之地。
夕梦大早就过来叫开门,等见到桔梗师姐等人,三言两语将过去段发生的诸事一一道来,顺便说了下顾衡师兄即将抵达的消息。
“桔梗玉景,等会你们同夕梦去看看阿九,代表仁善堂像那位大人致谢,他在这金陵城,可不是一般人”只见位面容温和的老年男子摸着小胡子淡淡笑着,他正是金陵仁善堂堂主方源,字子橙,金陵人称:笑脸妙医,性格随遇而安,除非天塌的大事才会引起他的关注。
“好的师伯”,没错,他也是几人的师伯,师傅闫毅的师兄弟,就是年纪大了点把点,为人处事很温吞。
“对了,顾衡来的也恰到好处,金陵有些事多少和他有点关系”除开知情的玉景,其他两人都不知关师兄何事。老头起身拿起身旁的鸟笼,一晃一晃的走向后院,年轻孩子们的事情由他们去吧,年纪大啰,还是少操心活得久。
“啊,什么事,难道姑苏说的那件事,还未处理好”。夕梦凑近师姐低声询问,桔梗同玉景对视眼,无奈的点点头,本来以为有阿九给的墨宿斋令牌可行事,没想到金陵墨宿斋闭门谢客,他们奔波几月,成效不大,至今事情都未圆满。
其实事情说大不大,可涉及两大世家权贵,让仁善堂立于风口浪尖。前几月文国公府的老太太病重,紧急请仁善堂的医者入内诊治,本那日该堂主方源前去,巧儿,老头平日爱钓鱼,恰恰入山垂钓,便改由他亲传的大弟子方海代为前往。
而另一边,宣平侯府老侯爷也不舒服,起先家里人以为只是普通咳疾,留下府医的药吃了几天,反而越发严重才开始着急,先请百草堂过府查看诊治,后又听闻仁善堂笑脸妙医擅此,匆匆让人来请,所谓一家不二医,乃是“药医坊”的规矩,自然吃了闭门羹。
那知,没过几日就传出侯府老人逝世的消息,同时间文国公府的老太太又大好,宣平侯府就恨上仁善堂,觉得不知好歹,从那以后借着宫中贵人的手和权势,处处使绊子,诸如无故扣押堂口药草,给医者扣庸医的帽子等等都算,奇怪的是,明明是百草堂医治失利,可丝毫未见其怪罪。仁善堂一忍再忍,再加上不擅同权贵打交道,送礼都找不到门路,直到金陵传出许多药王谷的不好传言,方源终是坐不住,在徒弟建议下,提笔给脑子灵活,又常年行走江湖的小辈们求助,看有没有办法过这一关,才有了前面桔梗等人往金陵之说。
“原来如此,不过师姐,刚我来路过“奇珍坊”,似乎看到墨宿斋开啦,不如我们去试试,不行的话,就借给那位大人致谢提提看”。粉衣女子摸着下巴回忆刚来路上的景象,当时她还纳闷那店面怎如此热闹,排的队伍从门口到街尾。马车一近,呦喂,可不就是墨宿斋,风格和姑苏的几乎一模一样。金陵人真有钱,都赶着给其送银子,噢,不对,金子。
话落,几人分头行动,玉景去城墙口同挽风汇合,等等顾衡,桔梗同夕梦去墨宿斋。
金陵墨宿斋,
“我说你们安静点,一个个来,别挤”门口的小个子随侍招呼着拥挤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对他而言家常便饭,他叫楼羽,是墨宿斋的小二,人虽不大,看着也就十一二岁,可资历长啊,从八岁就在这帮忙啰。
“玄老,得亏你们这次寻回大人,否则各地都得出乱子”
“好说,你们不也闭店许久,瞧瞧,这生意,金子就跟不要钱样”望着楼下的长龙,归玄德啧啧称奇,墨宿斋的消息生意眼红也没法,他本事还差点。
金陵墨宿斋当事掌柜楼亦辰翻着手中账册,前些日子闭店去找大人耽误不少,刚好抽点时间理理,下面那些人,呵呵,有钱他也未必会接,要看看。斜倚着窗口坐的男子,一头金长发碧蓝眼,俨然不是本地人容貌,得体剪裁的浅白广袖长袍使其风采卓越,气质非凡,有种贵族气息扑面而来。手腕上的大东珠富贵逼人,分明是兖州国人,也只有那才盛产大颗大颗的东珠。奔放热情的国风,不流行固定的通婚制度,反而盛行走婚,长久下来就成就了不同风格的人的面貌。这不,从外面走进来的女人,眼神犀利,丰唇翘臀身形高大,着黑色劲装紧紧贴合,褐色长发挽成男子式样的高髻,用跟白玉装点,肤色不像本地女子白皙反而小麦色,皮肤也略干燥,看起来就是长期风沙之地出入,正是兖州国原住民的模样。
“呵呵,小南儿,谁惹你啦,脸怎么臭臭的”归玄德喝口酒吹个酒泡,调笑着进来的严肃丫头,瞧瞧,年纪不大,每日板着个脸,都二十有二,还无人敢娶,可惜啊可惜这副皮囊。
“哼”搭都不搭理老头,走到自己哥哥旁侧坐下,是的,她同楼亦辰是亲兄妹,只是不是一个父亲而已。对面的男子给她倒杯茶,静静的看着,也不说话,女子被看的有点毛毛的,好吧,这是金陵礼仪之邦,不是老家那种粗狂之地,翻个白眼对着老头吐槽,
“进城时遇到个精神不正常的,哼,和玄老你一样不正经”,想起那一身白衣的家伙,自诩什么书生,莫名其妙就要和她做朋友,从城门口缠到楼下,瞥眼长龙,嘿嘿,竟还排起队,神经病。
“哈哈,我说辰辰,你家姑娘总有人追,可咋就...”对方幽蓝的眼睛抬起直瞪他,呵呵,赶紧改口,“咋就那么挑人,要不我们用过来人眼光,帮她选一个呗”,换来女子怒瞪一眼,要你管。
“掌柜,有两位客人可能需要您掌掌眼”门外响起楼羽稚嫩的声音,心想那块黑色的玉牌,似乎好像是传说中的号令牌,故把那两人引入隔间稍后,跑上来找自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