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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霍之泰的大军与霍之皓在勒荆边境汇合伊始,天朝驻扎军队的防守便变得格外严实起来,没一炷香便换岗一次,更是日夜兼守,只增不减,似乎下意识的防备着什么......
“报——主子!一切都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都已经尽数布置妥当!只等贼人上钩!”
霍之皓微一颔首,唇角轻扬,道了句:“好了!知道了,记得!加强防守!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
随着那人退下,坐在霍之皓侧手边的霍之泰有些悻悻不平道:“四皇弟,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难道连我也不能说?!如今赵方华投降,你该知道,我除了与你合作之外,并无第二选择!”
“大皇兄!此言差矣,即便有赵方华,大皇兄,也该当认清现在的局势,以及你我所处的位置,若是一旦你我之间开火,那旁人,便是直接坐山观虎斗,即便是蛮族勒荆,这点脑子,还是有的!那虎威并不可惧,只是一届武夫而已,要赢这场仗,或许咱们天朝在兵马上,没有勒荆壮硕,士兵也没有勒荆身强体健,但咱们...得赢在脑子上!”
“勒荆的兵力着实可怖,那等蛮人,若是正面交锋,想必——现在,在加上那赵方华叛变,对我等,更是大大的不利,四皇弟,纵然你是沙场阎王,在这儿,大哥也不由给你提个醒,勒荆一贯贪得无厌,这次领兵之人虎威,在勒荆新王登基伊始,就任大将军一职,这几年勒荆四处扫荡,而那虎威,更是出师告捷,从未败过!着实是勒荆的一员猛将!”
“不若,大哥猜一下,那赵方华,下一步,会打算怎么邀功?!”霍之皓轻挑眉间道。
“邀功?!若我是赵方华,在你手上吃了亏,应该不会急于邀功,会安静段日子,何况他手下的人原本便不多,上次为了邀功当了虎威的排头兵,这u盾那日子,应该不是有什么动向!”霍之泰沉声道。
“错!大错特错!此事,咱们只能从赵方华手下下手,他既然敢叛变我天朝,本王,便要让他知道,在勒荆人手上,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相反,还会死得更惨!大皇兄方才也说了,勒荆人残暴且贪婪,而赵方华此人相当记仇,看人看事一贯只瞧得见眼前的利益,依照他的性子,一定会乘胜追击,不会让勒荆的虎威给看扁,在正式交战之前,必然会想要先立下头功!”
“头功?!可是,他自己手下一共那么多人,上次的事情,只怕也是损失不小,没有兵力,他还想立下什么头功?!再者说,那虎威也不是傻子,沙场之事,岂会让赵方华做主!好在,那赵方华因为赵方圆之事被贬戍守边关,若是此人在我朝廷为官,想必,定然得泄漏我天朝不少军机大事!”
“事已至此,显然,现在想这些都没用!敢问大哥一句,行军打仗,什么最重要?!”
“行军打仗,要的自然是军队的强盛与秩序!”
“哦?!而后呢!”
“而后,自然便是粮草水源的充足!”
“”那么!大哥想那赵方华若事手下没有良将,却又想邀功,以他贪婪下作的本性,会想出什么法子,来让我天朝大军一蹶不振甚至...不费一兵一卒!”
“你的意思是,那赵方华从咱们的粮草上下手?!勒荆地处偏远,原本便是荒漠蛮荒之地,水源与粮草原本就不丰硕肥沃!若是...是而,你这几日,才每日都加强关于粮草水源的守卫?”
“在行军途中,我等一贯是有规定,粮草存储与水源的牵引,这一点,赵方华在边塞戍守的日子比你我都多,定然不陌生,应该说,是相当熟悉的!若是不好生利用这个...”
“那咱们的粮草与水源,岂不是相当危险?!”
“粮草与水源...还是其次,至于那赵方华会使用什么手段,我也只是猜测,看着吧,不久,便会有动静了——”
“报——回禀主子!左枫回来了!”
三日前,西雅王传说中的一队不死骑兵,刚刚过了塞纳湾,若是真的与外头传言的那般,那一对人马真的有那么所向披靡,那勒荆与之相联合,岂不是如虎添翼?!若是过了塞纳湾,与勒荆边境相距也不过百里的距离,不过几日,相对于能生能死的人而言,那不死骑兵自然让人胆寒!
而左枫,便是三日前,率领一小队人马,在接应聂平的同时,也一道潜入打探了那队不死骑兵!
“主子!”
“王爷!”
“聂将军请起!将军辛苦了!”
“大皇子殿下!哦不...现在应该是泰王殿下了!属下戍守安镇边境多年,与二位王爷多年不见!”
“聂将军,一别多年,比起当日在朝中任职,不免多了些肃杀之气!”霍之泰乍见聂平,聂平原本便与之不是深交,即便在京都任职的时候,也一直是在陆老将军的手下,因此客套话过,也都一瞬间陷入沉寂......
“聂将军,我师父,可是在安镇坐镇?!”
“不错!庸先生对那只不死骑兵很是好奇,生怕不知是什么邪术所炼制,况,现在西雅境内总是无故失踪二八少女,庸先生生怕,此事与西雅王有关,期间庸先生曾多次想要潜入西雅王宫一看究竟,殊不知,现如今的西雅王宫,根本就是铜墙铁壁!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还有这个,是庸先生托我交给你的!说是那不死骑兵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但是这东西的杀伤力极大,应该能在关键时候帮上你一些!”聂平挥手,手下之人纷纷将木箱中的东西抬上来......
“这是什么?!”眼见着那乌漆妈黑的东西,一根根都被束缚在一块儿,外头引这一根麻线,竹枪管里头,似乎都是黑黑的粉末,是煤炭一般的味道,又似乎是混进了什么渣子一般,闻着味道有些奇怪——
“哎!大皇兄!别动!当心引爆!”
霍之泰一听,忙将手中的东西“嗖...”的一下便扔了出去,好在霍之皓眼疾手快的接住,而后交由手下之人,稳妥的方才木头夹分的隔层里头!
“这是...火药?!不对啊!火药...”
“不是火药,火药还需要点火,这东西,我先前听师父提起过,叫震天雷,是埋在地底下的,若是在地表上经过什么巨大的震动,便会自然引爆,因而,即便是摆放,都要小心翼翼,一旦引爆,即便是铜皮铁骨,也会被炸得稀巴烂!”
“是!是没错!所以我等这次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都是为了这东西,庸先生临行前,就是这么交代的!”聂平小心的吩咐手下之人好生安置拾掇妥当。
“啧啧...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只是这样的东西,庸神医也未免太过小气了吧!才那么一小箱子!”
“这震天雷中的东西极为珍贵,并且少见!是及硝、石、木炭为一体,再加上些燃点脚底,不稳定的黑石粉末,所混合制成的!这么多年,师父唯一所见过硝的地方,也仅仅是在安镇边境!师父的筹备,对咱们的帮助很大,就是不知道,那些不死骑兵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这些,该当已经是师父这么多年潜心研究的所有成果了!不死骑兵,人生来便有生与死,这是循环罔替都不会改变的东西,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那些...不是人!”
彼时...西雅王殿之内!
这几日君子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在王殿一墙之隔的暗室内,他已经呆了不下半月,在这三日中,每日都会有二八年华的女子被送入,而后,却未见其被送出,王殿密室之内,一条地道直通,乃是一坐恢弘华丽的帝宫,四角尖尖的柱子旁,皆有象征着西雅王氏尊贵的虎狮,四周的石灯黯淡的很,却散发这似乎有些绿色的光,空气中弥漫着一些腥涩的气味儿,而自己,君子看了看自己的惨状,自己打从进来第一日起,便被一只巨大的铁笼子关押起来,每日到了饭点,都会有人来给他送饭,只是那些人都如同是死物一般,不发一言,整个空荡荡的地宫里头,却是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但却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君子跟随亚古修炼术法多年,更是敏感的感觉到了,这空气之中,说不出的诡异,似乎有一阵巨大的罡气,一点点的正在笼罩自己,在笼罩,整个西雅的天空!充斥在他周围的,似乎是一股子冷冽而又强悍的魔息——
“王上!王上!臣君子,求见王上!求见王上!”君子使劲全身的力气,将束缚住自己的铁柱子摇晃的“咔咔...”作响,空气中似乎有些诡异的声音,还有些,意想不到的气息——
“臣君子!敢问王上,将君子关押在这儿,意欲何为?!王上,现下西雅已经民生载道,王上千万不可一意孤行!”
“君子!你可真当是仁义之人哪...君子,你忘了么,你口口深深地唤我王上,那么...我究竟是谁,你...不记得了?!”
君子讶异,却是根本就没有在自己周围看到人,而那声如同魔鬼般诡辩莫测的声音,却似乎是一条带着剧毒的蛇一般,将自己的全身,束缚的不能动弹——
“君子!你终于还是压抑不住了,君子,当年我便知道了,整个西雅,只有你的野心和贪婪,是我最为满意的,难道,你忘了么,我们之间,曾经有过多么愉快的合作啊,君子,你这样,置我于何地?!”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君子心下恍惚,那声音,便如同是绕梁的魔音一般,让他全身抽搐,重重的扣在他的心间!
“怵...”的一下,一股烈风席地而起,似乎带着些冷冽和肃杀,隐隐约约中,打着一股夺命的气息——
那人脸倏地出现在君子的面前,正面对着面,那似乎...不是人脸,带着有些猩红的贴面,还有一股*的恶臭气息,带着夺命噬魂的凛然与苍凉,喉间更是沙哑异常,而那模样,那声音,却是君子比任何人都熟悉的!
二十年前,他曾与魔鬼之间有过一场交易,而此时此刻,魔鬼,就站在他面前!若是方才的声音还不能说明一切,那么现在,当魔鬼“狰狰”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不!你不是人,你是...怎么会...你怎么会...”
“君子,想不到吧!你我还能有再见的一日,当年,你以为,借着那所谓的圣女之力,便能够永远的让我消灭,你却可以逍遥法外!笑话!哈哈!天大的笑话!君子,你愚蠢,简直愚蠢,老天不绝我,让我讨回一切我所想要的东西,自然...也包括你...当年的恩将仇报!”
“不!你是罪恶的载体,你是魔鬼,是魔鬼,你早便应该下地狱,下无边的深渊,入无尽之海!即便是无尽之海,也不能洗涤你身上的罪恶半分!”
“你对我不陌生的,对不对,你早便应该感应到,我在召唤你,而你,甚至于想逃脱我的掌控?!你以为,借助了亚古之力,便能够摆脱罢了?!做梦!”只见那鬼面人的手,强制性的紧紧的捏住君子的下颚,强迫着君子与之对视,漆黑冷然墨瞳中,有的只是嗜血与残忍——
“是你!是你对不对,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王上呢?!那对不死铁骑,也是你,对不对?!是你修炼的妖术,还有那些民间失踪的女子,都是你所为?天哪!我君子罪过啊,当年,便该与你这魔鬼一起下地狱!今日,也不会成为西雅的千古罪人!”君子悔不当初!却悔之晚矣!
“君子!与我合作,大祭司的位置,便是你的!西雅王无能,我便来替他强盛西雅,你...该感谢我的,不是么?!与我合作,帮我得到权杖,那么你,就是这西雅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再也无需屈居任何人之下!”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欺我君主,这是大逆不道的事儿!你...”君子暗自凝聚自己心间之力,试图以意念与这魔头一较高下!
“哈哈...哈哈哈...别妄图白费力气了,这铁笼,乃是我用千年玄铁制成的,你若是妄动术法,晋时自损的,只会是你自己!君子,你便不怕,当年之事,被展露在天下人面前么,想想吧!无知的人啊!原本,你是最有威望继承亚古大祭司一职之人,若是此事公告予天下!哈哈...那么等着你的,便是身败名裂,与万劫不复!而我,却能帮你!你懂么?!”
地宫之内有些漆黑的泛着点点幽光,幽光之中透着淡淡的红色血腥味儿,墙上的宝石上头幽幽的浮动着一层光,那光,有血炫目,却也有些越发狰狞起来,乍见自己半尺之外的魔障,只是一个旋身,那模样——乌拉氏诺仁,西雅王!
“你...”
“怎么,这会儿,你信了吧!我有这个能力,为你主宰这一切!”乌拉氏诺仁的脸色青黑一片,唇色深紫,自身子周边不断的散发出一阵阵的黑气,只见他一扬手,便不知道从哪儿隔空飞出一圆形拖着尾的东西,乌黑一片,似乎有些哄臭,带着些萎靡与腐烂的气息,借着碎宝石泛出的幽光,这会儿,才瞧得明白又真切,那是颗留着长发的人头,与身子分离的脖颈处,却并无半点血迹渗出,有的,只是从那外露的带着经络的血肉处,钻出一簇簇光滑溜湫的蠕虫,纤细却又一团团蹙的极紧,游移蠕动中时不时有粘液低落,而乌拉氏诺仁,带着欣赏的目光,似乎在欣赏一件极为珍贵的工艺品一般,目不斜视,爱惜的看着那让人几欲作呕的东西!
“你把那些姑娘怎么了?!”君子压抑住腹腔中的涌动,愤怒的质问道。
“你这不是都看到了,还要问什么,这些二八姑娘的血,是最干净醇厚的,用来养我的蛊虫,岂不是美哉?!”乌拉氏诺仁的笑声似乎充斥了整个帝宫,那颗明晃晃的人头,那蛀入人脑的蠕虫......
“不死骑兵,你究竟是用了什么邪术!”君子质问道,这儿的而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正是因为君子明白,人生来便有生有死,根本就无人能到达不死的境地,这孽障究竟是用了什么妖术!
“别急!很快!你便会知道了!正如现在,瞧着吧,我的不死骑兵成功之日,便是我一统这泛大陆之时,晋时,你君子,将会是我最好的骑士!来吧!加入我吧!我能给你最好的!君子,二十年前,你便已经万劫不复了,不是么?!现在,助我拿回权杖!”
君子的眼前尽数的红光四溢,不多久,被尽数染红,然属于自己掌控的意识,也在一瞬间被抽离,那双瞳中,看着乌拉氏诺仁的,只有空洞与颓败!
“我愿为主效力,为主效力...为主效力...”
霎时,整个诺大的地宫,便如同衍变出了滔天巨大的恶咒一般,笼罩了一切——( 就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