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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负所托。”袁海抱拳,“末将将人带到北定门,无论那里是否主攻的地方,只要能施加压力,那么必定能对其余两门的防守造成威胁。此着万无一失,将军英明。”
石海韬摇摇头:“只是将军,即便如此您也不必亲自犯险,军中大部分的将士还是听命于将军的,而且他们也在沙场上打拼过几年,将军何不将他们派遣过去?”
“不,我不是不相信他们。”楼异微微一顿,“我只是想快一点赶到他们的身边。”
石海韬知道无极门的高等弟子都能缩地成尺,可这方法应该不能带很多人一起转移吧,想到这,石海韬不禁道:“据属下所知,贵派有一种术法可缩地成尺,难道将军是想用这个术法?”
楼异点点头:“正是。”
“那此术法可是能带上千人?”
楼异摇头:“不能。”
石海韬愣了一愣:“难道将军您想独自前去?”
见楼异点头,石海韬连忙摇头:“不将军,这实在太危险了,此事万万不可。”
“是啊将军,这太危险了,至少得带五百护卫保护您啊,万一您有什么闪失,那可就是因小失大了啊。”袁海也帮着劝道。
“无妨,我自有分寸。”楼异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军师只管在这段期间照看好军中事宜,稳定军心便是。”
“将军……”石海韬看着楼异那双眼,那眼里散发着亘古不变清辉,那是清冷决绝的,是看似淡然实则坚如磐石的眸光。
石海韬心下摇头,自从他第一次看见这眸光时,他便知道自己这位将军定是经历过许多磨砺风霜,否则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眸光。
他自知自己无法改变楼异的想法,所以他放弃了劝说,只是道:“还请将军放心,属下定不负所托。”他顿了顿,眸里带着关切,“只是将军,自古有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还请将军为了我北燕国的士兵,好好保重身体。”
其实石海韬还想说拓跋羽干和独孤朗背着楼异干的事情,只是他觉得现在这个情况说出来自己反而有挑拨离间之嫌了,所以当下便忍住没说。
楼异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微微点头,便径自离开了牙账。
马厩前。
负责看守马厩的士兵挺直了腰杆守在马厩前,看见楼异走来,连忙向他行礼。
“将军,可要属下将您的坐骑牵来?”
见楼异点头,士兵便立刻到一个单独的马格里,小心翼翼地将一匹通体呈白的马带到他的跟前。
雪白的马,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在夜色下泛着微微的银白光芒,此马能日行千里而不疲,有西璃国第一宝马之称,是被誉为马中极品中的极品——照夜玉狮子。
北燕国素来不缺名马,可比起国宝级的赤兔来说,此马还要贵重几分,原因无他,只因此马是西璃国的特产,当年西璃国只送过三匹给北燕国,而此马到现在北燕国上下也就只有三匹,因为三匹都是母的,根本无法配种,另外两匹在宫中的御马园里养着,还有一匹便落在了楼异手里。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虽然照夜玉狮子与汗血宝马的能力相当,但照夜玉狮子的地位却比汗血宝马还要更胜一筹,尤其是此马性性情并不刚烈,但却十分有灵性,也对择主十分有要求,只要是它看不上眼的主人,它就采取绝食抗议。
由于此马极为珍贵,那些不被看上的主人也不敢怠慢了它们的性命,因此好些皇孙贵胄便被迫要将这嘴里的肥肉给生生的吐出来。
其实燕王也是因为知道这照夜玉狮子的脾气,所以才会如此大方的将宝马给赐给这些皇孙贵胄,每当那些皇孙贵胄把马还回来时,还一脸的忧伤和惋惜。
此次他将这马赐给楼异,同样也是希望能够做一次无本买卖,谁知道这照夜玉狮子竟然肯吃东西,虽说只肯吃楼异亲手做的东西,但这已经让无数的达官显贵羡慕不已。
于是乎楼异便成为了这一匹照夜玉狮子的主人,他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唤作光越,从此照料它的饮食。
光越一见是楼异,立刻马尾高举,马脸似乎也露出了笑容,楼异摸了一下它的头,它便立刻前肢微屈微微低下身,恭候楼异上马。
然而楼异不知道的是,就在前一刻钟时,拓跋羽干已经做出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决定。
卯时三刻,东定门。
“都尉,我们还是点狼烟吧,敌人如今突然折返必定是有阴谋啊!”副手刘成焦急道。
“不,这只是敌人的奸计,他们故意折返只是佯攻而已,为的无非是配合北定门的进攻。他们已经消耗了许多士兵,只要我们咬咬牙挺过去,就不会让敌人的奸计得逞了。”
“可是都尉,敌人还有好些人马在后面呢。”刘成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士兵,“东定门乃粮仓重地,一旦被敌人攻进后果不堪设想,标下觉得还是请求援军比较稳妥啊!”
“那些不是真人,不过是绑的假草人而已,是袁海重施故技了。”张继不以为然道,“阿成,你放心,拓跋羽干和独孤朗都在北定门,以他们的性格必定会亲自领兵去攻打真正要攻打的关门,所以东定门必定是佯攻之地。”
“都尉说得有理,只是标下担心万一对方的将领不顾大局,拼死一搏,那到时候……”
就在这时,城墙下突然有了一股骚动,士兵们忽然兴奋的大声喊着,一些话的内容不太清楚,唯一能分辨的就是“将军”二字。
“将军?”张继犹自疑惑,而就在这时,一个匆忙的身影跑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道:“都、都尉,将军带兵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红白铠甲披着红色斗篷的少年身影便映入张继眼里,士兵们一边用枪戟抵御爬上城墙的北燕国士兵,同时嘴里高呼将军。
张继看着那鬼面具,双手抱拳,恭敬地道:“末将参见将军。”然后问,“将军,您怎么亲自来了?”
凤云笙越过张都尉,看向黑夜里登梯的北燕国士兵,只见其中一个已经将要翻过城墙,凤云笙立刻拔出霄练将其斩杀。
“将军神勇,末将钦佩不已。”张继赞道。
凤云笙看了一眼张继,眸里的目光淡淡的,难以分辨情绪,然后她看向远处那片若隐若现的军队,突然大声地道:“拓跋羽干,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战?。”
听到凤云笙的话,所有人都惊讶了,张继愕然地看着凤云笙,问:“将军,拓跋羽干不是在北定门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们只是听说拓跋羽干在北定门,并未亲眼见过他,为何要如此相信敌人的话?”凤云笙微微一顿,“更何况有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张都尉,你中计了。”
“难道是……”张继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变得铁青,“将军,这只是其中一个猜测而已,您为何如此确定?”
“不错,这只是一个猜测,但却是目前最可能的猜测。”独孤朗故意站在他们可以看见的地方,无非是想让她发现拓跋羽干不在的这个信号,由此可见他们内部的矛盾也是不小。
只是这个细节她并不打算说出来,虽然拓跋羽干在东定门只是一个猜测,但她对这个猜测的准确性却有九成的把握。
凤云笙毅然转身从城墙上走下去,张继想跟着她,但却被她命令留守。她拔出霄练,剑锋直指苍穹:“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