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四章 难言之秘

紫屋魔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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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癫狂,好不容易雨散云收,解明嫣只觉浑身酸疼无力,尤其是腰间疼得像是折了一般。

    虽说云雨之间,她一直被邵雪芊压在身下,被动承受的她远没有骑在身上的邵雪芊动作那般激烈,但一来她可没有像邵雪芊那般习惯此等美事;二来邵雪芊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药,还是中了什么淫毒,动作间疯狂得像是给男人附了体一般,听凭蹂躏的解明嫣虽说痛快已极,那般滋味绝非以往与石渐的房事可比,但体力的虚耗却也一般强烈,一身香汗如芙蓉出浴,除了娇喘吁吁之外,真是连根手指头都动不得;便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也是无力抗议,更别说出力去挣扎逃脱。

    而且同为女子,但解明嫣却不得不承认,邵雪芊那曲线可真是天赋异禀,挤压在她胸前的感觉如此坚挺、如此柔软,满满实实地胀得她全然透不过气来,这般紧压令她确实地感受着邵雪芊的高挺和柔美,舒服得想就这么下去,心想自己怎就长不出这般傲人的胴体呢?

    “姐……姐姐……”

    虽说这样挤压着也是美事一件,但今夜之事透着种种诡异,解明嫣心中疑惑着实不吐不快,换了先前或许因为羞涩还出不了口,可现在两女水乳交融地美了这么一回,到现在幽谷还被淫具串在一处,什么感觉也瞒不了人,那害羞早丢了个一干二净。

    解明嫣轻呶樱唇,在邵雪芊湿润柔软的颊上轻点了几口,只觉这美姐姐肌软肤柔,若非久受男人滋润,焉能如此?

    “怎……怎么了?唔……好明嫣……”

    似还有些迷醉于方才的种种,邵雪芊的声音整个软绵绵的,全然不像方才还在解明嫣身上逞威的模样,她虽已习于淫事,可这般狂纵主动也是少有,一时之间身子也真有些吃不消,如果不是体内淫蛊驱策,只怕还撑不到最高潮时就要瘫下来了。

    只是兴头一过,邵雪芊也已清醒,虽说身子仍沉浸在那无上慵懒舒适之间,芳心却已渐复神智,一见身下解明嫣娇喘吁吁、柔弱无力的媚态,心下不由微颤,哪想得到自己一时放纵,却把这好妹子也弄上了手?

    想要挣起身子偏生一来浑身酸软未复,二来才刚一动,幽谷间那硬挺的刺激又来,她才发觉那淫具还硬硬地顶在自己体内,羞涩之间想要伸手去取,可手一动却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羞红了脸蛋儿一时间竟无法言语,只瘫在解明嫣身上,别过头去轻轻喘息不止。?见邵雪芊如此反应,解明嫣也知这姐姐正自娇羞,只是她要强好胜的紧,要她主动开口道歉一时间却是难能,何况自己现在所要的也不是“道歉”二字。解明嫣纤手轻环,搂住了邵雪芊娇躯,纤手到处只觉触手柔滑湿润,触感说不出的柔软甘美,娇嫩宛若婴儿,舒服得令她真不想抽回手去。她一边轻抚着邵雪芊,一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姐姐的动作好……好熟练……真厉害……”

    “别……别胡说了,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按按揉揉的手法,谁不会啊?”

    听解明嫣说到自己手段厉害,邵雪芊脸上一红,嘴上虽兀自强撑,羞红的脸儿却再不敢面对她,“这……这根本不是什么厉害手法,只是随便捏来捏去而已……跟先前你……你拿来逗雪芊的法子,差得可远了。”

    心知毫无根据的虚张声势,不过是心虚的另一种表现,邵雪芊此刻的表现在在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测,若非心中有鬼,便不论邵雪芊与自己的关系,光只方才灵肉交流,也不该这般容易生起气来。解明嫣芳心微荡,惊怕之间微带一丝羞意,还有一丝无可自拔的无奈,一时之间却不敢再随便开口,只在心中慢慢思索着自己的想法,一点点地将事实编造起来。

    突地,一个念头浮上解明嫣心湖,原本当听邵雪芊提起她与女儿被那黑衣人以“洪涛无尽”之功击落断崖,才被那吴羽所救时,解明嫣还没想到什么,可现在福至心灵却不由想到,邵雪芊和姬梦盈被击落崖处,距离栖兰山庄旧址不远,难不成那隐于崖中的吴羽,就是当年落崖之人?

    “那位……那位吴羽前辈,莫非就是……就是当年的段翎所化?”

    咬了咬牙,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当话出口时邵雪芊娇躯剧震,那般反应就算眼见也看出不对来,更何况两女正自赤裸相对,肌肤熨贴得活像再也分不开来似地?

    即便她还没开口反驳,但光看这本能反应,解明嫣也猜到,自己的胡思乱想说不定正误打误撞地打到了要害;当年之战她虽未参与,但事后听丈夫说起几次,其中关键处她也猜出了些许,只没想到那段翎如此厉害,被金龙刺重创坠崖竟也坠不死他!

    “别……别胡说了,那段翎死了都不知道多久,哪里还会……哪里还会重出江湖?明嫣你也太多想了……”

    勉强出口反驳,却听得自己的声音嘶哑无力,邵雪芊心下大惧,知道骗不了人,是方才激情之间出汗太多,连带着嘴里都干了?还是说这机密暴露,竟令自己连声音都吓得变了样?

    “其实……也没关系的,”

    听邵雪芊连反驳都驳的无力,显然这机密在她心中极其重要,一旦暴露便连糊弄人的心思也来不及起来。解明嫣心下暗叹,当年事她虽不知究竟,但能令一位英风飒爽、行侠江湖的少年侠客,变成人人喊打的淫贼,其中若无问题真是打死人也不信,尤其她与邵雪芊、辛婉怡等关系不恶,同为人妻她对邵雪芊的心思,把握的比辛婉怡还深刻几分,“明嫣也被……被弄成这样了……以后就是姐姐的人,姐姐根本不必担心明嫣会泄露什么机密,是不是?”

    “这……这个……”

    樱唇微张,口舌却是笨拙到无话可说,邵雪芊原本提到嗓子口的心,竟有些许和缓,当她方才听到解明嫣口中说出这等机密之时,可真惊得什么都忘了,稍稍定下来之后,竟不由想到了杀人灭口,只是看解明嫣云雨之后娇弱无依,她终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便有恶念也下不了手。

    听她这么一说,这才想到自己不也被段翎搞得服服贴贴?连他都不担心原为夙敌的自己了,她又何必枉做小人?俯首下去在解明嫣颊边吻了一口,算是无言地回应她的说话。

    见她如此反应,解明嫣娇羞无伦,她虽不似这姐姐那般冰雪聪明,却也不是连杀人灭口这等寻常事都想不到的笨蛋,邵雪芊的反应,除了表现出她放弃了这条路外,也展现出她如此决定的原因,想来自己要想活命,今夜这既羞人又美妙的艳事,自己不做都不行了。

    只是真令她心旌动摇的却是另一件事,她偷眼望着邵雪芊嫣红娇媚的脸蛋,看着她迷蒙目光中的混乱,小心翼翼地又开了口∶“他……已经跟姐姐你好过了吧?姐姐方才的手段……搞得明嫣整个人都融化了,而且……而且还化了好几次,现在虽说……虽说腰都还疼着,却也……却也舒服到难以想像……如果不是他熟习而流畅的淫贼手段,明嫣也……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真恭喜姐姐……”

    “有……有什么好恭喜的?”

    听解明嫣这么一说,邵雪芊羞意越增,纤手微扬处轻轻搔着解明嫣纤腰,那酥痒令她想挣却又无力,嬉笑之间整个人都瘫软了,许久许久邵雪芊才松了手,让软了下来的解明嫣娇喘不已,好不容易才有精神听她说话,“那家伙……趁着帮雪芊疗伤的当儿,把体内的淫蛊送进雪芊经脉之中,待雪芊发觉之时,那蛊已在体内生了根…想摆脱也摆脱不了,只能等数年后九转龙珠成熟之时才有解方……现在却只能……只能任他尽情玷污雪芊身子……恨死了……”

    “真的是……恨吗?”

    眯了眯美目,解明嫣娇滴滴地一笑,唇角轻呶间狡黠中还带三分甜意,不见可恶却是益发可人,“明嫣恭喜姐姐……一来为了习得如此手段,把明嫣都收伏得彻彻底底了……二来也是因为,姐姐终于……终于夙愿得偿,那段翎……当年可是占了姐姐心上一个大位置……”

    “你……不许再说!”

    听解明嫣这么一说,邵雪芊俏脸通红,瞪着解明嫣的眼中满是恼怒和杀气,若非两女姐妹情深,加上才刚好过,娇躯犹自赤裸裸的毫无遮掩,称得上是再亲密不过,换了旁人邵雪芊便没下杀手,一巴掌也早打了过去。她咬着牙,冰冷的声音从牙关里迸出∶“明嫣你……再敢这么乱嚼舌头,雪芊不只要拔了你的舌头,还要……还要杀你免辱清名,知道吗?”

    “是……明嫣知道了,”

    见邵雪芊恼怒变色,解明嫣美眸乱转,满是不服气的目光,口中却不能不放缓些,毕竟此事埋藏邵雪芊心下最深处,别说姬园不知,就连辛婉怡也一直被蒙在鼓里,若非自己那时旁敲侧击,恐怕还不能找到蛛丝马迹,“明嫣绝对不乱说……姐姐饶了明嫣吧!?”

    “罢了,只要你不乱说,雪芊……也不会怎么样的……”

    见解明嫣脸上装得可怜,美目却不住乱转,邵雪芊也猜得出她心下在想什么,只是两女向来情深,加上那该死的段翎说的没错,自己虽有儿有女,还有个亲如姐妹的知交辛婉怡,但真正能与自己一般遭遇、真正能了解自己心中悲苦之人,眼下也只剩下身下这解明嫣了,别说她有所不忍,便真能狠心,光想到从此之后自己的孤独再无处可诉,这杀手也下不得,“尤其是……平意那边,你可千万别乱说,这话题不能传的……”

    见解明嫣微微点头,唇畔却不由逸出一丝笑意,显是在偷笑自己心口不一,邵雪芊却无暇骂出声来,心思早转到了当日崖间;那时段翎重创坠崖,崖上的她心口登时空落落的,一种无以名状的失落感攫住了她,回过神来才发觉丈夫与刘濠怒目相视,一副快要动手的样儿,而那颗好不容易从段翎手中抢回的九转龙珠,正是两人几近反目的根源。

    全极中与杨梃一人拉着一个,一旁的石渐说了这个劝那个,还不住瞪向自己,似在怪她事情关己则乱,竟没出口阻止兄弟相争。

    那日兄弟争吵之下,居长的姬园终究得胜,取了九转龙珠救治姬梦盈性命,却也造成了兄弟反目之局,自己呆然无语,虽令兄弟们不免怀疑,可想到兄弟相争,也难怪亲者皆痛,怪不得自己没出口说项,也就放过了她,哪里想得到那时邵雪芊心中所想的,却是落崖的那个人?

    本来当段翎江湖成名之时,与威天盟也几番携手合作,两边见过几次面,对彼此绝不陌生,他年少艺高,又生得俊雅,若非那时邵雪芊与姬园已是夫妻,连长子都出世了,只怕邵雪芊还真忍不住见到此人时心中的悸动;只是心动能忍,比较之念却是难掩。

    姬园虽也是个好丈夫,但无论武功面容比之段翎都要输上一截,她明知不该如此比较,心中的比较却怎么也压抑不了。

    可一夕之间却是猪羊变色,失踪近月之后再出的段翎,竟变成了江湖中人人喊打的淫贼,兼且毁在他手上的不只有名门侠女,甚至不乏旧识!消息传出后邵雪芊悉怒难掩,尤其偶尔兄弟们调侃自己,说是幸好她才刚生产幼女,好长一段时日未出现人前,否则以此人的阴险深沉,只怕她也要遭殃。

    她心下恨火越盛,那时也只以为是因为被瞒骗的恼怒,几次发火后兄弟们私相告知,总算是学到了女人惹不起的经验,她也未尝深思,只拼了命在追杀这骗得她好苦的淫贼。

    可当击他落崖之后,邵雪芊扪心自问,心下却没有几分欢欣,更没有怨气平复的心思,那种感觉令邵雪芊好生害怕,好几个月举止都有些失当。

    若非姬园与刘濠反目,兄弟之间气氛压抑,每个人都不太像过去的自己,一门心思都放在该如何排解此事,还有激励儿子死后日渐消沉的刘濠身上,只怕邵雪芊的异状根本就瞒不了人,更不会只有她自己在苦恼这等事情。

    本来以为这等心思在段翎死于崖下后会随着时光逐渐平复,自己相夫教子,永远再不会回到那时的心思荡漾,没想到姬园逝世之后,自己竟也被黑衣人打落崖下。

    当落崖的那一刻,邵雪芊的心思除了牵挂比自己早些落崖的女儿外,便是不由苦笑,自己竟然也跟着段翎那淫贼一个结局,也因此,当她在崖下清醒之后,一眼便看出了模样今非昔比的段翎,心思纷乱之间,只想护着女儿离他越远越好,至于真是保护女儿,还是保护自己散乱的心思,就连她也不知道了。

    可却没有想到,自己左防右防,绝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心思,却还是躲不过段翎的手段,当那时被段翎诱上了床,辗转承欢之间,邵雪芊虽恨此人用此绝计坏了自己清白,可恼怒之间却有一丝放纵的渴望。

    那放纵的欲望不只是为了弥补他被自己击落崖下的十五年苦待,更是为了掩饰自己那深藏的心思,越是表面上的抗拒矜持,越能掩住心中那无以名状、无法形容的复杂念头。

    偏偏……自己的心思,却还是被人给揭穿了,还是这亲如姐妹的解明嫣!若换了再早几天,邵雪芊还真不惜杀人灭口,毕竟这等事若传扬出去,只消有一个人知道,自己便是万死莫赎;可现在大仇已报,虽说还有个马轩逍遥法外,但他既没有伤害栖兰山庄中人,甚至连今儿的一战也没跟自己碰上过,邵雪芊即便恨他也是间接。

    报仇之后的空落感,令邵雪芊不由有些迷惘,否则也不会将解明嫣弄上床来,彻底展现出自己被段翎玩弄之后判若两人的手段,也暴露了这机密。

    现在的自己……究竟要怎么做呢?邵雪芊虽想过强打精神,助自己儿子应付接下来的强敌,毕竟马轩和影剑门战力犹在,威天盟一方却是损失惨重,金贤宇又未必会听从姬平意指挥调遣,将帅不和这一仗未必好打;但今儿这一胜,却让她发觉,连儿子都把自己瞒住了,自己究竟何去何从,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邵雪芊甚至想过,干脆抛弃一切,以后就任得段翎化身的吴羽为所欲为便是了,只是这念头实在太羞人,光想起都不由脸红,却没想到解明嫣竟这般大胆地说出了口。

    “姐姐……”

    见邵雪芊一怒之后便陷入沉吟,可脸儿阵红阵白、眼神似蒙似幻,樱唇时呶时抿,也不像在考虑该不该对自己下毒手,解明嫣眼儿一转,不由偷笑。

    想来自己那句话虽立时令邵雪芊翻脸,有那么一瞬间还在考虑杀人灭口,可却也诱发了她的心思,此刻的邵雪芊说不定还在想当年呢!她虽不由有些羞怯,可悸动的心思令她终究忍不住开了口,“别……别再想了……”

    “嗯……”

    被解明嫣一语叫醒,邵雪芊不由大羞,自己怎又动了这等无聊心思?而且还是一丝不挂地在解明嫣身上想着这些?若非解明嫣与自己一般赤裸,又刚刚痛痛快快地好了一回,两女娇嫩湿润的幽谷,还被根硬挺牢固、栩栩如生的淫物串在一处,段翎对自己所做的事,无非也与自己方才所行之事差不多,只怕她早要羞的打个洞钻进去,永远不再出来,尤其不愿面对解明嫣疑惑的目光!

    “你……你说得是,雪芊……是不该再想了,哎……怎么会这个样子?雪芊全不知道……”

    “喔……”

    纤手轻抚着邵雪芊背心,解明嫣心下不住打鼓,倒不是因为怕被杀人灭口,今儿个被石渐背叛,到后来又眼见石渐尸首,连惊带惧还有求情不成的失落之间,性命早看得淡了,可看邵雪芊这患得患失的模样,解明嫣哪里不知自己的疑惑已打到了邵雪芊心坎里去,只是邵雪芊虽已失身,身子早被那段翎带得坏了,仍是不愿面对这事而已。

    若换了旁的事,作为好姐妹的她打趣几句,正好顺水推舟,将犹豫的邵雪芊推上一把也就是了。偏偏此事事关重大,就算邵雪芊不似官宦道学世家女子视贞节珍逾性命,可她终究已为人母,便不顾忌流俗言语,也得顾忌姬平意与姬梦盈兄妹对此事的看法。

    何况邵雪芊当年对段翎虽是有意,但先不说时日已久,更不管段翎面目已今非昔比,光只邵雪芊已嫁了人的事实,就令人难以抉择。她甚至不知邵雪芊对他的意思,是否足以超越这些世俗间的麻烦思绪,也真不好说下去。

    “没关系的……”

    轻吁良久,邵雪芊虽不愿意,终究还是从那旖旎气息中清醒过来,反正木已成舟,以吴羽的才智武功,她想杀人灭口基本上是不大可能,最多就这样撑着下去,瞒着姬平意的耳目,任他对自己予取予求罢了;至于自己心中真正所想,如果能不表现出来,就让它一直尘封着吧!

    眯着美目轻声一笑,邵雪芊俯下身去,在碎不及防的解明嫣唇上吻了一口,那娇甜的嘴唇芳香柔软,还带些不及防备的诧异。她轻笑出声,柔美的喘息缓缓地吐在解明嫣耳间,拢紧了她再也不肯放手丝毫。

    “雪芊……不管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只不过……帝曰芋身子里那淫蛊……好麻烦的……没有被他玩弄的日子……雪芊也只好来找明嫣……让明嫣尝尝跟雪芊一般……被淫欲弄得无法自拔的滋味。可怜的明嫣,接下来你……也要跟雪芊一般,变成个无法抗拒淫欲刺激的淫娃荡妇了……”

    “姐……姐姐……”

    被邵雪芊这话弄得心惊肉跳,方才的滋味虽美妙无俦,石渐在世她可真没尝过这般强烈的刺激快感,但解明嫣一无淫蛊在身;二与石渐又夫妻情深,可不像邵雪芊旷了许久,肉体的欲望早已难耐,便再饥渴也不能这般放纵。

    可一想到邵雪芊身受如此“折磨”身为姐妹的她总想“感同身受”一般,何况石渐之事她也不是全无自责,如果能以这种方式作为赎罪,虽说羞不可抑,却也令解明嫣有种心下的满足感。她娇滴滴地点了点头,却不敢开口回应。

    正注视着解明嫣,那回应虽弱,她岂会不知?缓缓将唇凑了上去,感受这妹子欲语还休、欲拒还迎的娇柔,邵雪芊不由有种错觉,彷佛自己除了淫蛊沾身外,连段翎那淫贼的贼性也沾染了。将自家妹子如此蹂躏玩弄,除了肉体的发泄外,竟还有种心下的痛快刺激!

    她暗自失笑,手上嘴上却不肯稍歇,不一会儿床帐之间又传出了胴体厮磨那美妙诱人的声音,久久不去……

    坐到了厅中主位,环顾四周的姬平意不由有种睥睨自雄的感觉,毕竟这儿不是父祖所传、自己空手取得的基业,而是努力之下获得的成绩,即便树小墙新、人手短缺,怎么看都和武林之中传承许久的名门大派差距不小,但这可全是自己一手创立的家业,怎么看都顺眼得很。

    尤其现在威天盟中,自己的主导权便不能算坚若磐石,也毫无旁落之象。若当日怡心园一战就将马轩的影剑门势力连根拔起,说不定接下来金贤宇还会和自己争一日短长。

    远雄堡虽连丧高手,终究势力雄厚,自己这边虽说高手较多,又有君山派相助,但蚁多咬死象,真要群殴起来,谁胜谁败还在未定之天;但马轩的手下全身而退,却让金贤宇明显感觉到压力,靠着他全力支持。

    姬平意只觉现在的自己比先父姬园当这盟主之时,还要来得随心所欲、轻松自在许多。

    也幸好远雄堡是由金贤宇当家主事,当他还是全极中弟子之时,虽与全极中旁的弟子一个模样,目中无人到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但那时的他至少还稍微顾点大局,虽不若朴锺瑞那般沉稳,好歹比旁的人稍稍好说话些;但在连番巨变之后,他似也成熟了许多,现在的他比之当年可算是脱胎换骨,虽说偶尔仍难免高傲之态,可言语行事之间,总算是有了点大堡主的胸怀气度。

    虽说如此,但逍遥在外的马轩,还有影剑门的高手们,仍是姬平意心下一根刺,毕竟影剑门当年与威天盟一明一暗,相互配合,是让威天盟雄镇一方的支柱,实力绝不可能弱了;何况马轩诡诈多智,甚至连石渐都被计算得不知不觉。

    在建设归离原的时候,姬平意最怕的就是隐伏在旁的马轩俟机偷袭,好不容易等到基地初成,四周的防御准备都已建好,这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领着众人到了门口,迎接母亲入厅,看到吴羽的时候,姬平意的心才算真安了。虽说手中人力充足,但不怕正面激战,只怕阴谋偷袭,何况远雄堡众人对自己这年轻盟主可说是口服心不服,即便连金贤宇也不是因为对自己心服才支持自己的,没有母亲等高手在侧,尤其是吴羽这才智过人者一旁相助,姬平意怎样都难以安心,也因此吴羽虽是貌丑无比,那冷电般的目光又老在自己妻子身上打量,姬平意自认大人大量,也就不与他多所计较了。

    分长幼次序落了座,交代了归离原的建设状况,姬平意微微咋舌,不住向一旁的金贤宇猛打眼色,后者却故意不望向他,更不阻止自己的师弟们怒目相视,那模样让姬平意不由有点儿难堪,却也知道必然如此,谁教那解明嫣竟也跟着母亲一起过来了?

    远雄堡与石渐间的夙怨,可没有因着石渐身亡而稍有缓解,若非自恃大派,不好欺辱孤寡女子,怕连金贤宇都压不住师弟们呢!

    偏偏解明嫣却彷佛对怒视自己的目光全无所觉,只乖乖地坐在邵雪芊身后,话都不说一句,偶尔抬头也不回敬远雄堡半个眼光,更不向自己示意,注意力似都集中到了吴羽身上。

    心下暗暗纳罕,若非还得保着个盟主的架势,沉稳自重不要随便乱飘眼光,怕心中的惊疑也让姬平意忍不住想仔细看看,这吴羽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生了个伤痕累累的丑脸,照说常人都不忍卒睹,偏偏无论母亲或解明嫣,注意力总集中在他身上移不开,甚至还娶了个如辛婉怡这般的美娇娘。

    姬平意虽也知道此人智巧过人,绝非泛泛之辈,但想到他那张脸,就真不由觉得母亲和辛婉怡她们的眼睛难道都被糊住了?怎么老是注意着这么个丑得独一无二的人?

    听姬平意这边将归离原四周的防护交代清楚,邵雪芊对金贤宇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即便转向那令她心跳加速的丑人,就算她再不愿在众目睽睽下与他有所交流,可敌暗我明,强敌在侧,怎么也不能离开此人襄助,要让自己的儿子听从此人献计,自己便非得以身作则,重视此人进言才行。

    “石渐等人俱死,强敌只剩马轩与影剑门人,关于此间局势,不知吴兄可有高见?”

    “高见不敢当,在下只是心中有疑,”

    手指轻叩桌案,从刚刚就一直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吴羽缓缓抬头,目光在众人间环了一圈,刻意漏过了坐在姬平意身边的祝语涵,那种刻意却更让姬平意心下一跳,可怎么说他也不能光靠这目光中的失礼发作,只能暗自赌气,“这段日子影剑门非但没有来攻,甚至连个探子也不曾来,虽说没有激斗算是件好事,正好予本盟休养生息之机,可马轩机谋深沉,明知本盟绝不会放过影剑门,却连点些许的破坏也不曾有,未免令人生疑……”

    “难不成吴兄以为,敌人不来攻是有什么诡计?”

    哈了一声,金贤宇反唇相讥。

    对上姬平意时他因着大局为重,还可强自忍耐,但吴羽这厮丑得令人不愿稍有好感,加上他既早知石渐此人有鬼,却又不肯揭穿,说来全极中之死,吴羽也不能说全无干系,他虽不愿自己在远雄堡中基础未稳定前,平白树立此等强敌,言语中却不肯稍稍示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归离原的基础既已确立稳固,敌人入侵的最佳时机已然错过,便他影剑门全师出动,庄主又何须怕他?”

    “若影剑门来攻,本盟自是不怕?!即便马轩对本盟用上什么阴谋诡计,其实也无须惧却。”

    吴羽摇了摇头,手指轻叩桌案的声音越来越响,显然心中之疑难以释怀,甚至是越想越疑了,“怕的是影剑门明知是大好时机,还平白错过没有来攻,若不是前次之战让马轩吓破了胆,就是影剑门另有图谋,之所以没有来攻,甚至连个探子都不肯派,就是因为马轩要集中实力,对付另一个在他们心目中,比本盟还要强大的敌人……还是说,马轩早已在暗中下手,我们却浑若未觉?”

    “哼!”

    貌似不屑地哼了一声,别过了头去,金贤宇的心却不似表面那般光顾着赌气,毕竟现在没有师父帮自己挡风遮雨了,什么都得靠自己想清楚,何况这段时间他表面上没展露出来,心下对影剑门随时可能出现的突袭却提防了十足十,几可说没一个晚上能安然入眠的;虽说到最后敌人始终没来,放下心来的金贤宇却也不能不疑心生暗鬼,也不知敌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依吴兄所想,本盟该当如何应对?”

    见吴羽只是抛出问题,却一直没个解答,姬平意也不由担心。他虽是年轻气盛,但马轩却是诡智多诈之辈,若论奸狡火候,自己始终输对方一截,他司真没想过要在这方面与敌人一决胜负,可偏偏如今最可依靠的吴羽也无话可说。

    若只是战场厮杀,姬平意一点不怕,但这种上不上,下不下的无所适从,要说不头痛就是假的了。

    何况祝语涵还泰然自若,一直跃跃欲试想说话的夫碧瑶却让他不由摇头。虽已嫁了自己,这小师妹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全然不知敌人有多可怕,只想要簇拥自己大展鸿图,全然没想过归离原的现况。

    只是她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真要说来光在前头与石渐暗中较劲的时候,夫碧瑶没有扯自己后腿,已经算是上上大吉了,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小姑娘终究还是忍不住那性子。

    “以目前来说,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斜眼瞥了一脸不满的夫碧瑶,吴羽抑着心下不满。如果威天盟的情况不是像现在这样,上下团结一致,情况已经稳定,无论是设伏诱敌又或主动出击,可用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但现在金贤宇对姬平意尚未心服,姬平意这盟主全是靠着邵雪芊等人的扶助,加上定计对付石渐之功才当上的,要说基础尚称薄弱,无论如何也不是大展手脚的时候,“先立于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照目前情况,也只能如此,还请盟主万不可心急……”

    “平意了解了,”

    听吴羽称这句盟主,姬平意唇角不由逸出一丝笑意,若称他庄主,还是把他当成了栖兰山庄里从父祖那边传承基业的孩子,可这威天盟的盟主,却是他万般努力才得到手的,回首前尘他也不由自矜,吴羽此言让他的自尊心充得满满的,这“盟主”二字怎么听怎么舒服,“那就先这么办吧!”

    “怎能如此保守?”

    听吴羽主张按兵不动,夫碧瑶已是越听越火大,没想到姬平意竟不反驳,反而打算依这丑汉的想法行事,教夫碧瑶如何不恼?当日定计破黑道联盟之时,若非吴羽把姬平意和祝语涵留在君山派腹地以备不虞,自己又何须与旁的女人共事一夫?

    偏偏姬平意又喜新厌旧,并不因为自己与他的师兄妹关系对自己特别照拂,先前若非听父亲千叮万嘱,她可不能容忍自己在对付石渐时一点力都不出,那耐性早已消磨殆尽,现在可是不应不可。

    “本盟新克强敌,刘濠、石渐都已授首,新迁归离原阵脚已稳,正是大展鸿图之时,岂能如此龟缩,岂不教天下英雄笑话?”

    气得脸儿通红,瞪着吴羽久久不放,若眼神如剑,已不知在吴羽身上刺出了多少窟窿。虽知此人高深莫测,绝非自己能够对付,但自己是盟主夫人,上下有别,谅他也不敢对自己动手,“供奉受本盟供养,岂能一点主意不出,徒令本盟锐气龟缩磨耗?”

    没想到金贤宇没说话,反倒是自己妻子出言反驳,姬平意心下微火,微微举了举手着夫碧瑶安静下来,没想到夫碧瑶却似没看到他的暗示,仍是冷瞪着吴羽,纤手按剑,一副随时要出手揍人的模样;旁边的邵雪芊柳眉深蹙,姬梦盈却也按剑不放,一副随时想出手的样儿,若非祝语涵见机得快,挡在小姑身前,只怕姑嫂之间便要冲突起来。

    反倒是一旁的金贤宇举手撑腮,微饮热茶,根本就等着在看好戏,那闲适模样看得姬平意一阵窝火,也不知该怎么说这种情形才是。

    “若夫人真想大展鸿图,也非不可……只是攘外必先安内,本盟眼下在台面上的对手,便是影剑门马轩的势力,如果夫人知晓影剑门现今何在,有多少人马,马轩手下的高手修为如何,本盟自然该先出马踏平影剑门,打响这头炮,一为同盟复仇,一振本盟声威,不知盟主以为如何?”

    知道夫碧瑶此言不过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心态作祟,可威天盟里有此心态者却必定不在少数,不能以轻视讥讽处之,吴羽也不明着打消对方的主意,只先下手为强,出了个难题给对手。

    “这……”

    听到吴羽丢出来的难题,夫碧瑶原本怒气冲冲的脸登时一窒,呐呐地竟是无话可说。不只是她,金贤宇身后几个远雄堡弟子也是一脸难堪,彷佛被吴羽的话打中了软肋。

    毕竟吴羽所言没错,现在的影剑门就算不是威天盟最强大的敌人,却是敌意最明显的,先前建设归离原时,众人都把影剑门当成了假想敌,此心直到建设完成仍未放松,却没想到影剑门竟是一点攻势也无,彷佛从空气中消失了一般;偏偏影剑门原就是威天盟里隐藏最深的机密,杨梃既死,影剑门脱离掌握,厅中众人甚至连影剑门现今的基地何在都不知道,如何能出击克敌?

    就不论影剑门先前在灭栖兰山庄、明石山庄时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以及先前激战之时双方血仇,光看影剑门原是威天盟的暗中力量,此时却叛盟而去,在情在理威天盟要大展拳脚,影剑门都该是头一个目标;可现在却是无从下手,即便金贤宇或姬平意暗中都不知派了多少探子去探消息,却是一点消息也无。

    隐在暗中的敌人远比强大的敌人更订怕,尤其以马轩之智,一出手必是取敌要害,对方如今躲得无影无踪,心下的压力可要比剑拔弩张的两军相对,更要令人紧张。

    “就算如此,也不能就这么缩着……”

    见吴羽那丑陋的脸上似有笑意,夫碧瑶心下那火越难止息,她乃是堂堂的盟主夫人,君山派的天之骄女,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人看得小了,更不用说这吴羽只是姬平意的部属,她身为主人的岂能被小观?

    “继续派人去找他们的消息,我就不信影剑门真有上天入地的神通,只要本盟的人不偷懒怠惰,迟早能找出那马轩的蛛丝马迹来!”

    听夫碧瑶仍在强撑,吴羽神色如常,反倒是金贤宇的颜面颇有点挂不住,毕竟明里暗中,远雄堡与栖兰山庄都派出了不少人去探影剑门的消息,却是一点有价值的也无。

    姬平意那边的人主要是怡心园残部和君山派支援的人手,怡心园残部气势早颓,君山派的人又宠夫碧瑶宠惯了,被怎么明嘲暗讽早已不当一回事,他远雄堡的人却是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光这段日子要服姬平意的领导,堡中暗流都已有些令他难以压制,如此情况之下,哪能随便任夫碧瑶乱扣罪名?

    “唉,影剑门本就惯于隐在暗中,何况马轩诡诈深沉,若真要铁了心躲避本盟耳目,要寻出他们也不是这般容易的事,倒怪不得门人不努力;何况前些日子,大伙儿一心在建设归离原,也真派不出人去探消息,怎么说都跟怠惰二字无关……”

    见金贤宇身后的师弟们个个变色,姬平意也知这小师妹又得罪了人,忙不迭地出言打了圆场,好不容易才让气氛平息下来。

    听姬平意以盟主之尊,迂尊降贵地变相道了歉,远雄堡的门人自觉抢回了脸面,也知自全极中死后,远雄堡声威消退,确实不是与姬平意破脸的时刻,原本蠢蠢欲动的火气这才稍稍平息,厅中只剩夫碧瑶仍一脸不爽地瞪着吴羽,雷霆未息,似乎还不知道其他人间发生了什么事。

    “消息是一定要探的,不过有件事还请盟主留意,”

    全然不管夫碧瑶正瞪着自己的目光,吴羽言语之间依然平顺,冷静而平淡地对着姬平意说话,那冷沉的气息,令厅中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若说到我威天盟的大敌,自以影剑门为先;但盟主出身君山派,前次强攻君山派的黑道联盟虽败,曹焉当场战死,但黑道联盟对盟主敌意未减,难保不会觊觎本盟……”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谓败军之将不敢言勇,黑道联盟再来几次,也只有乖乖败退的分儿!?”听吴羽提到前次黑道联盟之事,夫碧瑶心下那火气越发烧得旺了。

    不说前次算计大败黑道联盟,吴羽有策划之功,听他此时表功心下说不出的不乐意,光只那次因着他的算计,让姬平意与祝语涵联手应敌,从而促成了两人姻缘,这梁子就足够让夫碧瑶恨他恨上一辈子。“这次可不比当日,不能平白让敌人逃了,务必要让黑道联盟的群犬在此授首,以张本盟声威!”

    不像夫碧瑶那般自信满满,有参与那一仗的邵雪芊和祝语涵互望一眼,背心都微微冒汗。

    当日虽说君山派大获全胜,可真要说来,若不是拂云子虚张声势,吓得商月玄等人不敢妄动,从而使曹焉的偷袭人马再无应援,败死君山派内,真要拼将起来,胜负还很难说。

    何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黑道联盟虽龙蛇混杂,不似传承数百年的名门正派那般基础扎实,可终究占了人多的优势,盟内也不知潜藏了多少高手,若真要全师来袭,以威天盟的现况,便能胜敌也是惨胜。

    何况邵雪芊心中还有多一层忧虑,当日吴羽分析过,黑道联盟选择那个时间点与君山派开战,全然不管因着姬平意的关系,栖兰山庄又或威天盟可能赴援,若非两方早已暗中联手,就是彼此之间有消息互通,从而能够趁虚而入;虽说石渐败死时黑道联盟全无动作,基本上已排除了前者的可能性,但吴羽又说到此事,她便已放心,闻言仍不由心下一颤,不吉利的思绪陡然升起。

    见吴羽与夫碧瑶又杠上了,金贤宇唇角掠过一丝笑意。坐山观虎斗着实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意,尤其是当他看到姬平意那做了盟主的小辈,还得小心翼翼地帮夫碧瑶收拾残局时的嘴脸,不由更是开心。

    他微一挥手,止住了想推波助澜的师弟们,眼下两边虽似吵个平局,但吴羽何等人物?若会在嘴上败给夫碧瑶这小辈,全极中又或自己也不会动不动就在他眼前吃亏了。

    “若只是黑道联盟那边,自然无须担心,”

    吴羽淡淡一笑,像是全没听出夫碧瑶语中的挑衅之意,只自顾自地说着话,那等平淡表情,才是让激怒全打到了空处的夫碧瑶最火大的一点,“可若黑道联盟与影剑门联了手呢?马轩多智,影剑门精锐,联盟人众,若两边真能合作无间,其势之强绝非本盟能够抵挡,恐怕就是与君山派联合,最多也只能拼个五五波的局面。虽说此事乍听之下绝不可能,但世事多变难测,何况两边有着同样的敌人,本盟若不小心怕是不行啊!?”听吴羽这句话,邵雪芊登时色变,连祝语涵也再难保持平静无波的神态,毕竟亲自应对过曹焉这等强敌,对敌人的实力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

    如果影剑门与黑道联盟当真联了手,除非云深阁加入威天盟这边,否则说要拼个五五波,都还算是吴羽太高估自己了,只有夫碧瑶仍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哈,那又如何?两群残兵败将合在一起,也不见得多厉害了……”

    听夫碧瑶言谈之间自信满满,姬平意一时之间可真想伸手堵住她的嘴。当日君山派一役虽胜,黑道联盟损折了盟主曹焉和数百精锐人马,但以对方人手之众,这伤虽不轻也算不上伤筋动骨;至于另一边,那日影剑门虽然败退,但损折的多是石渐的部属,影剑门本身的实力损伤不多,真要论实力比之阵脚未稳的威天盟,也不见得差到了哪边,否则前些日子也不用他与金贤宇日夜戒备、枕戈待旦,生怕被影剑门来个突袭,威天盟人手操练未精,挨上一发恐怕就重创了。

    虽说心中一千一百个希望吴羽不过是随便说说,事态不要坏成这个样子,但无论姬平意又或金贤宇都不是初出茅庐、不知江湖险恶的小儿,更不用说久历江湖的邵雪芊。

    黑道联盟对君山派的仇怨、影剑门对威天盟的警惧,正是最容易让双方联手的共通点,两边不联络则已,一交上线必是一拍即合,想到那时双方势力严重失衡,这一战的前景怕是难以乐观。

    何况邵雪芊心中的恐惧还比旁人更深一层,当年的众兄弟中,能留存到今的只剩她一人,旁的小辈都没当真见识过影剑门的实力,虽知敌势强悍,心里或多或少都只以为是伏在暗中不敢见人的鼠辈,却是没有想过,能与威天盟一明一暗互相支援的强大势力,怎可能会是省油的灯?

    就算没了杨梃的指挥,战力恐怕没有最盛时那般强悍,可连着灭了栖兰、明石二庄,其实力便可见一斑。

    光只想到要面对这般对手,她便已心下惴惴,若是两个敌人当真联合起来……那种后果她想都不敢想,心中甚至有些怨恨,这吴羽什么不好说,偏偏说出这般令人心惊胆跳的猜测来?

    若非知道这猜测虽极不吉利,但可能性确实存在,只怕她也真要受不了骂他杞人忧天了。

    感觉到厅中气氛一时凝滞,朗朗发言却全无人支持,正自赌气的夫碧瑶也已发觉不对,声音都小了下来,在静默之中,许久许久金贤宇才开了口,声音中甚至没了平时的趾高气昂,而是真心请教,“两边联盟之事若是成真,确实是一大麻烦……不知吴兄可有办法对付?”

    “也难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见步行步,”

    无声地叹了口气,吴羽微微摇头,“若是连敌人的第一击都挡不下,自是无话不说;但若我们能够挡过敌人的第一波攻势,说不定还可趁着两边新近联络,默契不佳的情况下分化挑拨。毕竟曹焉方死,十二连环坞实力大损,夏侯征实力难以服众,群龙无首之中,黑道联盟内说不定还有权力倾轧,那才是我们可以利用的要害……”

    虽然吴羽说的不甚清楚,但厅中个个皆是人精,自听得出其话中之意。

    曹焉战死君山派,黑道联盟之中群雄并起,谁也不会服谁,多头马车之下便有十分实力,最多使出得四、五分,毕竟没有了强力的领袖,彼此间的互相提防怕会比对外发展的雄心更强得多。

    彼此提防中心结渐生,这种情况下正是挑拨离间的最好机会,他们要做的也只是推波助澜,好生加一把火而已。即便这种手段说不上光明正大,但行走武林,光靠着光明正大,别说存活了,只怕死都没有葬身之地呢!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吴羽的担忧其实并没有错,敌人两边不联手则已,一旦联手,第一击必是往威天盟来,而且其势绝不会小。

    毕竟要暂时压制内部的纷乱,对外出击便是最好的法门,强敌之下才有捐弃成见的联手机会;何况两边若当真联手,为了表现诚意,较弱一方的影剑门势必全力出击,而为了立功好建立威望,黑道联盟各派门也不会留力,这一击……可未必好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