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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白得耀眼。
祁婧不停的跑,两条腿软绵绵的,却跑得飞快。
风中有荒草的味道,皮毛的味道,一阵阵的扑在脸上。祁婧心慌慌的,因为没穿衣服,还有人在追赶……
看不清,也不敢看,更不敢停下来,祁婧能闻到那个男人的口水味儿,汗味儿,更知道他要干什么!
手脚并用的爬上一个山坡,草甸温暖柔软,祁婧觉得自己的身体轻得快飞起来了,却被男人压在了地上。
没有原以为的重压,只有温柔的覆盖,抒情的抚摸,好舒服,好舒服!
莫名激越的欢喜从心底一下子涌出来,瞬间就湿了,热乎乎,麻酥酥的,从里到外的湿透了……
男人的舌头卷在脸上,祁婧不敢看,只觉得好长,涩涩的舔过鼻尖儿,脸颊……
“奥巴马!”许博的声音响起,透着严厉。
一睁眼,小狼狗粉红色的舌头再次卷上来,带着一股湿热。
“诶呀,讨厌!奥巴马——”祁婧叫著坐了起来,抹了把湿漉漉的脸。浑身的舒爽仍懒洋洋的,反射著满身的阳光。
奥巴马把大爪子搭到床沿儿上,吐著舌头仰望女主人,尾巴都快摇断了。
“老婆,我今天穿啥呀?”
一扭头,见许博穿着家居服,头发刚擦干,显然已经洗过澡准备换衣服。祁婧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八点都过了。
睡得可真舒服啊!用整个身体回忆著刚刚梦中的感觉,胳膊腿儿还有些酸软,没错,昨天的床上运动过力了。
这个男人好像从来没那么玩儿命过,用奶子也能想明白,那是跟谁较劲。整个身子,都让他给干酥了,跟台风过境似的。
祁婧摸着睡衣随便披上,爬下床打开了衣柜,把早整理好的一套衣服拎出来递给男人,忍不住顺势扑进他怀里。
“唔——浑身好软啊,被你肏扁了——”
“小点儿声,李姐在厨房呢,蒸了你最爱的肉包子,快去洗澡吧!”许博拎著衣服,轻拍娇妻脊背。
祁婧搂住不松手,压低了声音,“怕啥,大不了让她替我一宿呗!咯咯咯……”说完,忍不住没皮没脸的浪笑。
“也成,要不就今晚吧,你好好歇歇。”许博顺著她胡诌。
“我没意见,只要你能搞的定,我给她让地方,真的!”
祁婧两眼放光,白牙咬著红唇,笑得又骚又媚,有恃无恐。
许博看得一愣,憋了半天,瞥了一眼关著的房门,“要不,还是你帮我搞定好了……”
“噗嗤”一下,祁婧笑趴在男人的怀里,半天才缓过气来,娇娇的白了一眼,“真没用!”说完,理好衣襟,拉开了房门。
温热的水流按抚著全身,从里到外,每一根骨节,每一寸肌肤都是轻盈的,新鲜的。脑子里还会蹦出昨晚的一些画面,可身体是风平浪静的,也是通融舒泰的。
心底里随意展开的这一片澄澈熨帖,昨夜之前,还是迷茫而滞涩的。
罗翰的确做到了你不想倒,我不强推,可这份跟体型并不搭调的绅士做派,并不能让祁婧坦然笑对,而是更弄不清该如何拿捏分寸了。
也不知道,那个他惦念了十年的女人,是否跟自己有类似的感觉。
再说罗薇那个小白甜,算是没费什么劲儿,暂时把她逗开心了,但徐薇朵再次没按常理出牌,也不知想给小护士下什么药。
小毛在小区门口拦车,祁婧并没觉得意外。这小子决断得利落,却不是没良心。知道祁婧去看了罗薇,关切的眼神里,她看到了毫不做作的愧疚和担心。
可以猜到,他心里也经历了艰难,但掩藏得很好。倒是色心起处,没皮没脸得更像个大男孩儿。
人真的很奇怪。被他抱住的刹那,之前耿耿于心的欲爱之别,失控之忧,里子面子,有的没的都被砰砰的心跳震碎了。
给他吧,他那么想要,那么喜欢,那么热情,为什么不呢?身体仿佛坠入湿热的洞穴里,心一下就软了。
于是,任凭他扑上来,主动提出去车里,自行把身体剥光,等他给自己穿上心爱的高跟鞋……
所有的杂念在天地冲撞的一刹彻底被驱离了身体,仅仅是纯粹的肉欲又如何?它至少绽放了这一刻的真实。
车厢的确太逼仄了,可两个人的性器依然契合得天衣无缝,一上来就进入大开大合的全力肉搏,直杀得浪汁飞溅,快感直线飙升。
祁婧明显感到,小毛对她的身体更加熟悉了,也更亲密了,不但一直贴心的疼爱两个大奶子,还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眼睛。
虽然只是“吭吭”的卖力耕耘,并不说话,却像在告诉他的姐姐,不是一根jī巴在肏她,而是整个人在肏她。热烈又不容躲避!
小毛走后,祁婧穿好衣服,在车里坐了很久。
沉沦欲望的忧惧?偷人后的愧疚?背德后的自责?不,都不是。
她只是突然好想好想他,哪怕只听听他是声音。可在这个奇葩时刻,想自个儿男人,真让她没脸到羞愤自尽,又忍不住某种激动的心慌。
所幸,他就在自己身旁……
几十分钟后,另一根火急火燎的jī巴肏进来,祁婧才领教了所谓原始冲动的真面目。跟小毛的每个互动原来只是开胃菜,这个宿命般的男人上的才是正餐。
于是,从肉欲横流的身体,到不知羞耻的心灵,都被彻底肏开了花。
“这就是被肏透了的感觉吧?”祁婧在花洒下回过神来,感知著自己的身体。
昨晚许博强悍得简直像个山神,最后的高潮根本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反正就没下来过。
后来连床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一波接一波的颤栗快感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打翻又托起,揉碎又重塑。
都说身心合一是一种境界,这可能就是做ài的合一境界吧,而且是两个人的融合。
祁婧顺著水流一寸一寸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忍不住笑起来。
也难怪,自己摸着手感都这么好,别说是男人了。小毛,罗翰,还有岳寒,甚至听过窗户根儿的二东,他们的眼睛都被吸住了似的,躲都躲不开。
动物本能,这是罗翰惯用的解释,真是好有道理!
那么,在被别的雄性染指之后,用更疯狂强悍的方式宣示主权,算不算动物本能的表现呢?
当然算,必须算!
昨晚,他都累了,软绵绵的,可一听见自己描述的那些念头,那些被别的雄性动物吸引,突破心理防线,被彻底征服的细节,就疯了,迫不及待的肏了进来,那一下可真狠。
这一个多礼拜,他抽chā的频率明显加快了,好像要跟小毛一较高下似的。不用问,这必定也源于动物本能。
既然男人如此动物,女人呢?女人就是天生的天使么?自然不是!
女人也是动物,会被年轻健壮的雄性吸引,被追赶,被逐猎,被捕获。那么女人的本能是什么?
是勾引!是用美丽的身体挑起他们的争夺,评判他们的强弱,观赏他们的厮杀,从而选择最强者。
文明,或许创造了更多比拼的维度,生殖器上的争斗依然能让每个男人热血沸腾!而这具无比诱人的身体,就是他们的生死战场!
祁婧还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缓慢而惊人的变化。
或许是当了妈妈,或许是在罗翰徐薇朵的辅助下坚持锻炼,也或许,是新的生活,新的工作,新的期盼带来的。这些日子,她食欲高涨,睡眠良好,精力越发旺盛了。
当然,也有另一个没羞没臊的解释,所谓的性生活和谐,也就是被肏爽了!
祁婧记得,被陈京玉搞上床的时候,因为实在受不了他的大家伙,经常被肏晕过去。后来跟许博重燃战火,也数度被干得失去意识。
然而,随着产后越来越频繁的交战,甚至被小毛搞一宿,这种情况都没再发生过。
很明显,并不是快感抵达不了那个高度。陈京玉带给她的身体记忆早就被更震撼的感受冲淡以至于抹平了。
就拿昨晚来说,简直被许博干得濒临死亡的念头都有了,快感依然冲不断强韧的神经防线,意识始终是清醒的。
还有在车里,小毛冲锋枪似的进攻是早就领教过的。看着他发红的眼睛,还没开始干,心里就慌慌的了。
然而,虽然水喷了不少,躺著就被他肏来了两次高潮,可并没觉得气短体虚,甚至不怎么累。
换姿势再战,一条腿跪在后座上,另一条伸到前边那样的羞人姿势,竟然也能从头撑到尾。
最后,累得小毛直喊“腰断了,腰断了姐!”而祁婧正在攀上高峰的关键时刻,清楚的记得自己回了句:“你敢停,我杀了你!”
小毛分明是被这句话激起了血性,像撞钟一样用身体轰击自己的屁股。那小子的确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全速爬了十五楼还能毫不腿软的送自己起飞。
高潮的冲击一次比一次强烈,而身体依然能够承受,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变强了。
等祁婧擦著头发从卫生间出来,许博已经穿戴整齐,在吃饭了。
女强人许太太好像生了三头六臂,转眼把淘淘抱在怀里坐在了餐桌旁,一边喂奶,一边捏起个包子往嘴里塞。
“老公你慢点儿等等我,我的车要清洗,你送我上班。”
许博纳闷儿,“你车不脏啊!”
“你怎么知道不脏?”祁婧连忙抢白,瞟了旁边的李曼桢一眼,“我说脏就脏啦!”
“你昨天拉煤来著还是……”话没说完,许博明白了老婆表情的古怪,昨天换下的床单还在洗衣机里呢,味道可以说是又骚又香,不过还是不太方便当空气清新剂来用的。
二十分钟后,夫妻俩一起匆忙下楼。祁婧把自己的车送到小区门口的洗车店,上了许博的车。
一坐上副驾驶,祁婧就提起鼻子到处闻。
“我都擦干净了,还闻。你被奥巴马传染啦?”许博自然知道举一反三,“昨天喷了几次啊?还要洗车。”
祁婧被一语道破,鼻子立时缩了回去,“讨厌!”拐著弯儿的娇声出口,自己也觉得奇怪。昨天多不要脸的事都做了,不知羞耻的话也说了,怎么这会儿脸上还会热辣辣?
许先生像是想到了一处,一边启动车子,再三扭头。似乎惊奇于穿上衣服的许太太立马温婉端庄完美加持,脸皮儿薄得像未出阁的姑娘,连眼神儿都开始躲躲闪闪了。
“老婆,你脸红了……”
“我装的,不行啊?”祁婧所幸直接把潜台词说了出来。
“行!敢不行么?”许博连连点头,还是不停往祁婧身上看,“不过,你穿得这么野火烧不尽的,能装到天黑吗?”
祁婧今天的打扮的确够野的,直接冲击男人视觉神经的是与长筒高跟皮靴浑然一体的高腰皮裤。
那飞船一样流线型的鞋尖儿,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长腿,那屁股是屁股的屁股,腰是腰的腰,那腿眉处神秘刁钻的折线,两腿间呼吸急促的紧绷,没有一寸不发疯似的诠释著什么叫脑出血的性感,肾衰竭的魅惑。
祁婧的上半身披著一件极其夸张的狐狸尾巴拼成的披肩,红棕相间的毛色毫光流溢,令人眼花缭乱。但许博知道,更诱惑的被她穿在里面。
那是一件黑色的高领羊绒小毛衣,紧绷绷的箍在身上,几乎露出肚脐。不过这个不是重点,因为祁婧的上半身紧绷绷胀鼓鼓属于常态。
重点是,这件毛衣胸前开了一道缝,TMD一道缝啊!在那儿开一道缝,能不漏风吗?而且这件毛衣还很有创意的没有袖子。
祁婧买回来的时候,许博就纳闷。这么厚的毛衣胸口漏风,还无袖,夏天穿了生痱子,冬天穿了透心凉,是不是就为了让男人纠结?
今天,祁婧给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想想,穿着这一身儿进了办公室,狐狸尾巴一脱,瞬间从雪山飞狐变成古墓丽影啊,各种流鼻血的广告创意还不得撑爆硬盘?
祁婧自然知道,今天早上,一看见自己穿上这身行头,许先生就猴子一样坐立不安起来,不过故意不动声色。
比这更暴露的衣服,祁婧也穿过。现在毕竟是冬天,想露温度也不允许。
然而,那全都是恰当的场合,裙子短一点儿,领口低一点儿,后背露一点儿,就像在海滩上穿比基尼一样,大家都这样,并不觉得有什么。
上班著装,尤其是在从前的政府机关,她从来都是优雅得体的。即使心情好的时候渴望展现个性,也从小处入手,走风情路线。
像这种极致性感的招摇,从来没有过。
勾引自个老公的冲动,是洗澡的时候,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突然冒出来的。
在最扎眼的地方,用最诱人的方式,把专属于他的东西展示给别的男人看,让他担心,让他嫉妒,让他上火!
没错,同样来自“动物本能”的感悟。
在男人的注视中保持镇定,展现自己的魅力,惹动他们的本能冲动,祁婧天生有这个自信。
但跟老公每天赤裸相见,耳鬓厮磨。打扮漂亮了一起出门多半是为了赏心悦目,更是要给他长脸。
要想让自家男人在外面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穿戴整齐的样子,失魂落魄,真的有难度。
不过,衣柜是女人的百宝箱,从许博快要扭出颈椎病的频率判断,这一身火辣妖娆的效果相当不错。
等一下,让他亲自把自己送到公司,眼睁睁的看着许太太的蜂腰盛乳,翘臀长腿,曲线毕露的在写字楼里展览。
他会不会守在楼下不肯走?想想祁婧都觉得有趣。
“我尽量吧,天黑了你要是接不到我,肯定就是被别人勾走了。别看啦,好好开车!”
“你穿成这样,是想把紫禁城里的老佛爷都勾走吧?我TM都硬了!”说着,许博朝许太太的大腿上摸过去。
毫无意外,贱手挨了脆巴掌,“滚蛋,色狼!有本事,你跟那个石狮子比比谁硬,咯咯咯……”
“许太太,您真看得起我!成,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把丫门牙给杵下来!”
“咯咯咯……你个变态!”祁婧被逗得花枝乱颤,柔柔的丢给男人一个媚眼儿,“我这样穿,骚不骚?”
“……骚!”
“那你喜欢么?”
“喜欢是喜欢,我怕你冷……”
“不怕,你热起来,我自然就暖和了!”一只纤纤玉手从狐狸尾巴里伸出来,摸上了许博的裤裆。
“我肏……我感冒刚好……你这一冷一热的,我受不了……”
“傻样儿,就是要让你受不了……”
……
到底,祁婧还是迟到了。
一进办公室,几乎所有工位上的眼睛都变成了探照灯。
“哇——哦!”一阵阵的呼声此起彼落。
“婧姐!看这边婧姐!”居然有人拿起手机录像。
“帅炸了,婧姐!……合个影吧,婧姐!……我爱你!婧姐!……楼下僵尸还多吗,婧姐?”
饶是“婧主子”见过些场面,也差点儿Hold不住自己的微笑,逃出火场似的冲进了唐卉的办公室。
“七神啊,你是来拯救我们的吧?”唐卉转动著老板椅,上下一通扫描。
祁婧被看得不自在,往老板台上一靠,“要拯救也是救他们,把你踢下去喂龙……”
话音未落,背后有人说话了,“姐,以后出门儿发个通知哈,我们这些有男朋友的还得安稳过日子呢!”
进来的正是可依。
“呦,秦爷!你喜欢男的啊,都过上日子啦?”
祁婧一边斗嘴,一边往外看,岳寒的座位上没人。刚刚的入场秀快把脸皮儿烫破了,这小子居然没眼福,真是气人。
“卉姐,你快收了这个妖孽吧!”秦爷当然不是专门进来斗气儿的,人家手里拿着文件夹,有正事。
一上午,姐儿仨都在办公室里开会,主要研究的是公司的业务扩展难题。
“与卉”作为一家刚成立不到半年的小公司,目前的发展已经完全可以用势头迅猛来形容了。然而,目前的客户大多是唐卉从原来的公司带来的。
公司规模小,知名度不高,发展新客户特别困难。可依目前争取的一单生意,眼看要被人抢走了,才来找唐卉商量。
可惜,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找到什么立竿见影的好办法。现实就是如此,做事从来没有捷径,所以坚韧不拔,务实肯干才是珍贵的品德。
临近中午,祁婧起身准备回家喂奶,也想顺便换掉这身扎眼的装扮。还没出门,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小胖子兴冲冲的敲响了唐总的门。
“有事儿?”唐卉点头让他进来。
祁婧记得他叫洛小勇,是策划部门的主管。
洛小勇一脸兴奋,却什么都没说,径直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了唐卉。
手机里的声音很嘈杂,听得最清晰的一句话是“婧姐,看这边婧姐!”
祁婧一下意识到唐卉看的是什么了,而唐卉此刻已经一脸严霜的瞪著洛小勇:“谁让你把这个发到网上的,征得祁总同意了吗?”
可依在旁边伸著脖子看得兴味盎然,一听唐卉斥责洛小勇,撇了撇嘴,递给祁婧一个眼色。
光从“祁总”的称呼上,祁婧就领会了唐总的戏文精义,接过手机看着自己还挺上镜的,“噗嗤”一下笑了。
洛小勇脸皮儿没那么薄,仍眼睛发亮的说,“才两个多小时,点赞已经快五万了唐总!”
唐卉听见祁婧的笑声,瞥见那女人居然脸蛋儿红扑扑的,显然并不介意。也不过分做戏,“那你是有什么想法?”
“嗯,唐总,我早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太敢说。您也看见了,现在好看的短视频能一下子吸引这么大的流量,咱们可是做广告的,拍这个是专业水准。只要把心思往公司自己身上用用,只要流量有了,公司的招牌自然就火了,咱们还用上赶著拉客户,围著他们的产品打转吗?。”
“好啊!你想让婧姐当网红?”可依在一边儿叫起来。
洛小勇咧了咧嘴,收起舌头,堆著笑说:“我觉得,秦……秦爷你想当也能红……”
秦爷这个称呼自然是祁婧帮忙移植过来的,被使用的频率比机关那边高了几个数量级,已经在任何非正式场合生了根。
可依翻着白眼儿领了洛小勇的讨好,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朝唐卉看去。唐卉显然也Get到了,眼睛越来越亮,“你是说做自己的内容,让别人搭咱们的车?”
洛小勇快速的点头,眼珠子在三位美女之间转了转,欲言又止。
“你这拍的都是谁啊?”祁婧捧着手机一下一下的翻着。
洛小勇这下慌了,一脸囧相,“婧姐!婧姐!您别翻了,没一个能比得上您的……”
唐卉和可依同时把头凑过去,发现后面的二十几个视频几乎都是大街上,每个焦点锁定的全是衣著靓丽的美女。
相比之下,自己今天的穿着,走在大街上绝对够引发交通事故的,可要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网络上,被大众猎奇品评,的确让人很不舒服。
唐卉抬起头来看了洛小勇一眼,似笑非笑。
“唐总,都……都是瞎拍的……”洛小勇有些尴尬的笑着。
“把你的想法不错,不过,咱们要干,就必须玩儿点高级的,回去写个策划书给我。”说着,把手机还给了洛小勇。
“那是那是,我这都是爱美之心,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哈哈……”洛小勇步履轻快的出去了。
办公室里,一下安静起来,唐卉跟可依一坐一立,隔桌相对。祁婧漫不经心的拎起一支笔,在手指间上下翻飞的转动著,这是她学生时代练就的小把戏。
“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你说呢,可依?”唐卉说。
“我也觉得特开脑洞,咱们的业务不就是讲个吸引人的故事嘛,干脆就讲个系列故事,长篇故事。”可依配合得很到位。
“可是,咱们的故事该有个主角吧,可依?”
“嗯,那肯定的,可咱们这样的小公司,哪请得起明星啊?”
“那我们怎么办呢?”唐卉扶额。
“不如,我们打造一个自己的明星啊!在咱们公司里找一个胸大腰细腿长屁股翘的妖精……”
祁婧把笔往桌上一丢,坐在唐卉对面的椅子里,“行啦行啦……不就是想让我出卖色相么?你俩累不累啊,还讲故事,还策划书!”
唐卉和可依终于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相视而笑。
祁婧可是科班出身的人,洛小勇一开口,她就猜到了个大概。道理容易懂,但真要做起来,并不容易。整个影视圈儿都没几个会讲故事的人,何况一个草台班子?
互联网的汪洋大海瞬息万变,隔三差五就有一夜成名的案例,但更多的,都变成了泡沫,连痕迹也留不下。
不过,对于勇于任事,努力做事的人来说,那些都不在考量范围。有了方向剩下的就是勇往直前而已。这是她从许博日常的言语中体会到的。
那个家伙一直都是那么自信。从前,她一度以为不过是顺风顺水,交了好运,虽然也替他高兴,可那得意忘形的狂劲儿,总看不顺眼。
后来,两人的感情从危机中重生,似乎在心底打通了一般,祁婧经常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热情满满的劲头。
尤其是当他说起工作上的事,经常只需望著他的眼睛,就能生出一种共鸣。好像不需要理由就相信,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这是许博最近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么好玩儿的事,你俩到时候可别后悔哦!”祁婧站起身,两条光光的胳膊撑在老板台上,粲然一笑,“我得回家喂儿子去了,回见!”
在二位略带吃惊的懵逼中,祁婧拎起狐狸斗篷,出了办公室的门。
也不知是不是这身装扮的加持,祁婧确实觉得自己今天骚得有点儿过。简直像个风月混老,百无禁忌的交际花。一点儿也不符合她日常的做派。
就当是参加一次试镜好了,如果确定要做,以后需要尝试的肯定还有很多。
从事业角度来说,迎接各种想不到的挑战,投入的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本身就是她辞职的初衷。
祁婧相信,许博一定会用充满斗志的眼神鼓励自己的。
想到许博的眼神,祁婧特意让洛小勇视频发过来。不仅在同事面前大出风头,还被好几万网友点赞,肯定刺激得奇葩老公足够酸爽。
果然,出租车上,刚把视频给许博发过去不久,电话就打过来了,一通大呼小叫,老婆你太牛逼了!太有范儿了!太潇洒走一回了……
喂过奶,吃过饭,祁婧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换衣服,取了车就又回公司上班。
洛小勇应该真像他说的,早有想法,三点钟就把策划书赶了出来。唐卉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了个小会,便初步敲定了。
会上,唐卉点名岳寒加入了团队,祁婧无视可依的奇怪眼光,欣然接受。
若说有什么不可描述的私心,真没想过,但唐卉提出来,祁婧很佩服她的眼光。岳寒的才华,必定在这件事上得到最大的发挥。
散会后,祁婧把岳寒和洛小勇叫到自己办公室,刚准备开始讨论开工的细节,可依推门进来了。
“怎么,你也想当网红啦?”早隔著玻璃门看见她去找唐卉,知道是不放心岳寒,可又不好当著洛小勇说破,祁婧故意调侃。
“婧姐,咱颜值不够啊!最多算是懂点儿文学,兼职当个编剧玩玩儿。”可依笑嘻嘻的凑到祁婧旁边坐了。
在自己男朋友面前绝对不能跌了大家闺秀的温婉风范,祁婧自然领会,瞥了一眼岳寒。只见他傻不拉几的笑笑,什么也没说,一点儿才华也没横溢,略微失望。
讨论后,确定题材和风格主要围绕公司的日常,通过细节和创意展现员工的精神面貌,在轻松健康氛围中,把新鲜有趣的素材拍成视频段子。
时间过得飞快,做好第一步的计划和分工,已经下班了。
祁婧奔波在事业与喂奶缺一不可的高速路上,心情格外的好。
晚上,许博没回来吃饭,祁婧也速战速决,大约六点半,已经到了海棠工作的售楼处,准备接她一起去爱都。
把车停在路边,刚想打电话,海棠先打了过来。
“姐,我今天要加班,不去健身了,你不用来接我了。”
祁婧看着灯火通明的售楼处里人影晃动,答应了一声刚想走,就发现海棠从里面走了出来。
天全黑了,这个路段不怎么亮,祁婧只在海棠扭头看车的时候看清了她的脸。
很明显,海棠并没看到她,朝著停在路边的另一辆车走去。
那是一辆祁婧说不出牌子的白色SUV,造型很前卫。最惹人注目的是它的后窗,里面居然横躺著一个女人。
当然,祁婧知道那不是真人,因为按比例缩小了差不多一半,不过真的栩栩如生。黑色的紧身衣绷住浑身夸张的曲线,摆著魅惑的卧姿望著路人。
没错,是个仿真娃娃。
海棠直接拉开后门上了车,SUV立即启动,扬长而去。
这丫头去干嘛?为什么要说谎?跟大春还僵著呢,这鬼鬼祟祟的,难道……
祁婧坐在车里愣了一会儿,想给大春打电话,又觉得还没弄明白情况,容易添乱。
想给海棠打个电话,又不知道该不该揭穿她。最后只好打给许博,可连拨了两个,也没人接。
许博下午知会过晚上有应酬,应该是人多没听见。
揣著一份担心,看了看时间,祁婧还是发动了车子,直奔爱都。
到了按摩室,徐薇朵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见祁婧一个人,好奇问了句:“海棠直接去健身了?”
祁婧回说“她有事,没来”就直接进了更衣室,拿出手机刚想给海棠打过去。许博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婆,啥事儿?”
“老公,我……我看见海棠上了一个人的车,她还跟我撒谎说今晚要加班,我有点儿担心,会不会……”
电话那边许博的声音立马严肃了起来,“谁的车,你认识吗,看见车牌号没有?”
“没有……没看……诶呀我忘了看了。我就记得那个车后窗上躺著个人形娃娃……”祁婧越说越沮丧,骂自己连看车牌号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记得。
许博那边显然对这个线索也一头雾水,沉默片刻说:“别急,直接给海棠打电话,就说大春喝多了,让她到福满楼来接回去。”
祁婧答应著,听老公声音里透着紧张,也没多问,挂了电话就拨海棠号码,连打了三次都没人接。
正焦急,一抬头从镜子里发现徐薇朵正站在门口,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关门。
“我知道海棠在哪。”
祁婧扭头望去,发现徐薇朵脸上的表情有着从未见过的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陌生。
“你很担心她么?”没等祁婧发问,徐薇朵先问了,说话的语气像是老电影里的某句台词。脸上的微笑也一现而逝。
祁婧疑惑的点了点头。
徐薇朵垂目迟疑了一下,再抬眼的时候,眸光仿佛一下透过了祁婧的身体,红唇轻启:“你只要不问问题,我带你去找她。”
“你怎么知道她在哪?”祁婧脱口而出。
“我说了,你只要不问问题……”徐薇朵盯著她的眼睛。
祁婧张了张嘴,眼睛里都是惊奇。徐薇朵的态度更让她觉得事情蹊跷,可又不让问,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急切的说:“现在?”
徐薇朵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二话不说,直接下楼。
徐薇朵走在前面,只说了句坐我的车,就按亮了一台酒红色SUV。祁婧不懂车,但保时捷的标识还是认识的,只是现在不是增长见闻的时候,乖乖的跟著坐进副驾驶。
一路上,两人保持著沉默。徐薇朵目视前方,面沉似水。祁婧一肚子问号,虽没办法问,还是长了个心眼儿,给许博发了条信息,说跟徐助理一起去试著找找看。
跟徐薇朵相识时间不长,但相熟的速度飞快。她身上仿佛有着一种又冷有香的亲和力,淡然如水却不与人疏远,话不多,却每句都像下了钩子,又透着亲近。
或许是小毛的关系,祁婧除了对她抱有好感,还格外的好奇。总想把这个低调又有趣的徐助理跟小毛口中扯掉匪徒睪丸的女人联系起来。
只是,越是探究,就越觉得神秘,终是一无所获。
今晚的徐薇朵越发的让人看不透了,坐在她身边,祁婧终于感觉到,这种看不透也许并不有趣,甚至还透着危险。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东四十条的一个胡同,在一坐朱漆大门前停了下来。
“你要跟我进去么?”徐薇朵问。
祁婧打量著窗外黑漆漆的门洞点了点头。
这里跟徐薇朵住的地方相比,明显缺了老北京的生活气息,更像个日伪时期的高官府邸。这样一个地方,让自己在门口等著?怎么可能!
况且,她是来找海棠的,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里面,如果在,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她来这里干嘛?
跟著徐薇朵下了车,门洞里的小门儿像长了眼睛似的开了,灯光透出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迎了出来,叫了声“姐,来了!”就把车钥匙接了过去。祁婧脑子里的疑问已经严重溢出,甚至没记住他的长相。
院子很大,几乎停满了车,正中心,是一座五层的红砖楼。灯光不是很亮,夜幕下,也看不大清是什么风格,从门窗的样式判断,应该有年头了。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好像很私人,却这么多车。徐薇朵对这里很熟悉似的,她常来么?来干什么?
唉,人家不让问问题。
祁婧跟在徐薇朵的后面,快憋死了,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害怕,像电影里深入虎穴似的提心吊胆。
然而,一进到楼里面,祁婧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舒缓低回的音乐跟随着绚丽而并不耀眼的光柱流动,空气中飘著酒香。
宽敞的空间里,人虽多也并不显拥挤,却给人带来一种沉降至地底的颓废感觉。
在大厅正中的舞台上,竖著一根钢管儿,女性舞者鲜红的乳头和漆黑的毛发暴露在空气中,却一点儿也没影响她的舞姿。
人群中并不喧闹,却随处可见穿着暴露的女郎穿梭期间。随便往哪里一望,都会撞上一只抓住奶子的茸毛大手,或者趴在男人裤裆里不停抖动的长发。
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仿佛藏著欲望的毒蛇,在光柱扫过的刹那,触目惊心的呻吟也会随之响起。
这是个私人会所么?这些都是什么人?这应该是男人才会来的地方吧?
祁婧只能通过不停对自己发问来缓解紧张。
眼前的一切轻松的颠覆了她对于淫乱二字的认知。室内的温度很高,她却下意识的用手拉住狐狸尾巴,紧跟徐薇朵的脚步,很快额头见汗。
徐薇朵跟一个主管模样的人短暂交流之后,领著祁婧穿过大厅,直上二楼,打开了一个走廊尽头的房间。
一进门,祁婧就脱掉了披风,喘著气站在这个类似客厅的房间里。
这是个套间,装潢讲究,宽大的真皮沙发看上去很舒服,可祁婧却宁可站著也不想躺进里面。
徐薇朵倒了两杯水,递给祁婧一杯。
“这里是私人地方。”
“海棠在这?”祁婧还是发问了。
徐薇朵点了点头,“你说的那辆车就在院子里。”
祁婧心头一跳,还没发问,徐薇朵已经说出了答案:“那是我老公的车。”
用吃惊来形容祁婧的心情已经不够也不准确了。海棠上了她老公的车,来这种地方,而现在她又跟来了,这是现场捉奸的节奏啊!难道,一场撕逼大战就在眼前?
可是,她为什么要带着自己,躲在这个房间里?为什么她对这里如此熟悉?而且,她好像也不怎么生气似的,她究竟想干什么?她要把海棠怎么样?
一连串的问题堵在喉咙里,然而,当祁婧对上徐薇朵的目光,却一个字也没问出来。因为那眼神又似在说,不要问问题。
“坐吧。”徐薇朵坐进沙发里,脊背依然笔直。
祁婧固执的站在那儿,捧着水杯一动不动。她忽然发现自己稀里糊涂的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太冒失了。海棠的面儿还没见到,先落了个孤立无援。
下意识的去找手机,才发现连手包也落在了车里。
“姐,别害怕,我不会害你的。”徐薇朵应该看出了祁婧的窘迫,出言安慰。
一句话让祁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尽量平复了下心绪,喝了口水,“我们……为什么不去直接找海棠?”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直接去?”徐薇朵笑笑,“我说了,这是私人地方。你也说了,她是自愿上车的,怎么知道她一定会跟你走?”
祁婧一下被问住了。是啊,那丫头跟自己撒谎说在加班的。
“你想不想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徐薇朵放下了水杯。
祁婧一下紧张起来,直勾勾的盯著她——果然是来捉奸的。
徐薇朵被看笑了,笑得像个女魔头,魅惑而危险。
祁婧忽然心念一转——太紧张了,把小毛忘了。这女人跟小毛有计划的,还信誓旦旦的要在一起呢!
老公在外面疯玩儿乱搞又能怎样?孩子都是野男人的,谁也别说谁。
这夫妻俩……真奇葩。
可是,她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又是为什么呢?看那轻车熟路的一派从容,应该是常客。她一个女人,怎么会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满腹狐疑的看着徐薇朵,见她拉开旁边的抽屉,取出一个遥控器似的东西一按。
墙上传来电动马达转动的声音,一副几乎占了整面墙的屏幕降了下来。此刻,祁婧才发现,屋顶上吊著一个投影仪。
房间的灯自动调暗,屏幕亮了。几经切换,还输入了密码。几十个监视窗口排列在屏幕上。
很快,一个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房间被选中放大,里面男男女女大约有二十来个人。
摄像头应该是装在天花板的顶角上,房间里的一切一览无余。极尽奢华的装饰并不能吸引祁婧的目光,她的注意力一下就集中在房间中心围起来的八套紫红色真皮沙发上。
每个沙发上都半躺著一个男人,年龄,胖瘦,高矮各异,除了个别搭个浴巾,几乎全裸。
而在他们胯下的地板上都趴著一个女人,像是比赛一样,吃著男人的jī巴。
那些女子身上虽未全裸,也只穿着轻薄短小的各色睡衣而已,一个个深腰长腿,风情各异,却都在旁若无人的做着同一件不知羞耻的事。
许博说过,最喜欢欣赏她口交时跪地的姿势,有种不一样的征服感。而祁婧开始对这件事痴迷起来,也是在她第一次为许博口的时候。
在那之前,祁婧在陈京玉的要求下吃他的jī巴,完全出于某种好奇。那家伙的确是太大了,含进嘴里满当当的。最关键的是,姓陈的每次都叫得很狼狈,让祁婧觉得像是掌握了男人的把柄。
后来吃许博的家伙,是因为他怕伤了孩子,迫不得已。
那次,祁婧正煎熬在对老公无尽的愧疚之中,只想着讨好他,回报他,补偿他。心里是满满的赎罪愿望和全身心奉献自己的赤诚。
在男人新奇而强烈的满足中,自己也品尝到心甘情愿的奉承自己男人的快乐。
可是眼前的情景,简直是一种群体淫辱,下贱得惨不忍睹。
祁婧用最快的速度分辨著,终于凭著发型特征找到了海棠。她只穿着一条玫红色的小吊带,嘴里的jī巴不长,但又黑又粗,单手根本把握不住。本就小巧的嘴巴吞吐起来格外艰难。
jī巴的主人坐在正中的主位上,是个皮肤松弛面色微黑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上半身似乎特别长。
一张国字脸还算方正,眼珠子却骨碌碌的转动,几乎要掉出来似的,有股让人极度生厌的淫邪之气。
松皮男一边任凭海棠吃他橛子似的jī巴,一边抚摸着她的短发。
果然如徐薇朵所说,找到她又怎么样,她会跟你走么?恐怕还会担心你抢她的好吃的。祁婧心里忽然升起一丝自嘲的绝望。
“哈哈哈,行啦,行啦,你还挺卖力的,留著骚劲儿进入下一轮吧!”松皮男嗓门儿大得跟个破喇叭似的,淫笑着看向其他人。
屋子里一阵起哄,还夹杂著几个女人淫声浪语的附和。
这时,祁婧才注意到,其他七对男女都已经停下动作,全都望著海棠笑。
正在纳闷,徐薇朵声音懒懒的说:“已经有四个射了。”
还他妈真是比赛,而且是淘汰赛。祁婧心里冷冷一笑,心说,你们有钱人可TM真会玩。
只见海棠貌似失望的跪坐在脚跟上,扭头望向身后。这一刻,祁婧才看清了她的脸,心里立时咯噔一下。
海棠平时是很爱笑的,嘴边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即使是不笑的时候,每次看见她圆圆的脸蛋儿,也总能心生欢喜。
可是此刻,她的脸上完全没有其他女子那样或骚浪或害羞的表情,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向后张望的大眼睛似乎在看着谁,但那眼神里只有空洞的冷漠。
“下一轮是什么项目啊,九爷?”松皮男旁边沙发上的一个瘦高男人说话了。
海棠一听见他开口似乎特别敏感,不自觉的看了他一眼,又赶紧躲开了。
松皮男,也就是被称为九爷的中年男子“嘿嘿”笑着,摸出个遥控器一按。屋顶上徐徐降下一个伞盖大小的圆盘,圆盘上挂著数条锁链。
“裘老板,你第一次来不知道。这个玩儿法我起的名儿,好听着呢,叫滴水观音!”九爷晃着脑袋格外得意。
“沃去,太有才了,比刚才的唐僧取精有创意,服了!”
裘老板第二次说话,祁婧注意到了他有着浓重的东北口音,在一屋子京片子中显得格外突兀。
“哈哈哈哈,也不行,也不行……”九爷连连摆手,转向众人,“东西都拿过来,各位搭把手吧!对了,优胜者可以去选奖品了。”
这时祁婧才注意到窗边的桌案上摆著一堆礼物盒子,桌边还站著两个侍者打扮的人。
那些盒子里都装著什么,祁婧不用猜也知道个大概,包包,首饰,奢侈品……反正肯定没有尊严,也没有廉耻。
四个女人围著桌子挑东西的时候,那两个侍者各拎著一个大皮箱放在了场子中间的地毯上。
所有男人一拥而上,打开皮箱,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具被取了出来,木枷,锁链,镣铐,零零碎碎一应俱全。
海棠跟另外三个女人被拉至圆盘下,半透明的小睡衣都被除去。
经过一阵忙乱,每个人都套上了木枷,双手的皮腕吊在圆盘垂下的锁链上。双乳都戴上了乳夹,两腿之间连起了一根限制并拢的塑胶横杆。
四个女人都是姿容艳丽的美女,白花花的身子被漆黑冷硬的镣铐枷锁束缚著,摆布成如此怪异的姿势,背靠背站在房间中央,给人强烈的视觉刺激。
这些五花八门的器具,祁婧连见都没见过,更不要说体验刑具加身的感受了。她在震惊之余,除了愤怒的心跳和不堪羞辱的焦急,视线一直没离开海棠的脸。
海棠没像其他女子一样大呼小叫,甚至没皮没脸的荡笑。自始至终,她都紧紧抿著嘴唇,看着一个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稍显单薄,眉宇间透着阴柔之气的年轻男人。
她的眼神很执著,眼睛里却看不见什么波澜,似乎在默默隐忍,积攒著愤怒。
他应该就是带她来的人吧?也就是徐薇朵的老公!
看来,房间里的每个男人都带了一个女伴的。这次是海棠,那么从前呢?
祁婧扭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徐薇朵,只见她抱着胳膊,一脸平静,好像在看一场无聊的钓鱼比赛。
“好了好了,现在大家都坐好,等我把玉净瓶给观音戴上,嘿嘿嘿!”九爷一边叫唤,一边拿出四个盒子打开,拎出来的是几个带着小尾巴的椭圆形塑料蛋蛋,分别塞进了四个女人的双腿之间。
完成之后,把盒子里的遥控器仍向了四周的沙发,“你们他妈随便按,老子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先掉出来的进入下一轮哈哈哈……”
祁婧看到那小尾巴的一刹已经下身一紧。想到徐薇朵掉了包的小胖子,那还是只放了个配重的,要是可以遥控,谁能受得了?
在陌生男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夹不住,掉出来,可有多丢人……
还没等祁婧多做想象,尖叫已经此起彼伏的传来。四个女人背对背站著,仿佛像扯乱了线的木偶,随着尖叫,身体一下一下的扭曲痉挛著,无比的诡异。
有这么强的刺激么?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祁婧满脸狐疑。
“那上面是有电极的……”
沙发里的徐薇朵为许太太指点了迷津。有电极,就是通电咯!在那个地方通电……直接通电啊!
祁婧的心已经快跳出来了,第一时间望向海棠的脸。
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大眼睛里闪动著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波光,那两个小酒窝已经被咬住的双唇绷没了,她竟然忍着没有叫。
祁婧不忍去看她不停抽动的小腹,本能缩并却不可得的双腿,以及腿心里开始蔓延甚至滴落的湿迹。
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回荡著,她是被迫的,她一定是被迫的!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以这种方式淫乐,没有人愿意做别人的玩物!
祁婧越想越确定,她一定是有着某种苦衷,她是迫不得已。
忽然,一道亮光划过脑际,祁婧盯著那个阴柔男人笑意森然的脸问到:“你老公是不是叫吴浩?”
徐薇朵脸上终于有了表情,而且是吃惊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吗?海棠跟她老公就快因为你老公离婚了!”祁婧几乎喊了出来,根本不理徐薇朵的提问。
没想到徐薇朵盯了祁婧两秒钟,“嗤”的一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祁婧忽然发觉,这位每天姐妹相称的徐助理,是如此冷酷而陌生。而自己竟如此信任她,跟她来这看着自己的姐妹被欺负凌辱。
刚想开口斥责,忽然视频里一阵欢呼,九爷起身拎起一颗滚落的塑料蛋蛋,甩了甩上面的粘液,一脸淫笑。
祁婧赶紧朝海棠看去,正见到两颗泪珠从她的双颊滑落,紧接著又是一声欢呼。祁婧眼睁睁的看见一颗粉色的球体从她两腿间滚落,还带着淋漓不断的汁水。
“下一轮!下一轮!”已经有人喊了出来。
很明显,下一轮必定更加不堪。祁婧再次望向徐薇朵,发现她竟然在笑。
不知怎么,那笑有些奇怪,不像报复解恨,也不是鄙视嘲讽,反而透着某种灰心和冷漠。
“那个房间在哪里?”祁婧放下水杯,朝门口走去。
“你要干什么?”徐薇朵站了起来。
“干什么?我把她当妹妹,你说我要干什么?陪你在这看戏吗?我要带她回家!”祁婧越说怒火越旺,说到最后几乎咆哮起来。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徐薇朵脸色如常的淡然,声音却严厉起来,“你以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觉得她很冤枉吗?她活该!”
祁婧被问得胸口发闷,却热血上涌,“我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只知道她不是自愿的,我不可能袖手旁观,我要去救她!”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刚拉住门把手,祁婧的胳膊就被拉住了。徐薇朵的手劲儿不算大,却不容置疑的坚决。
“没想到啊,还真有一副侠骨柔肠呢!”
把祁婧拉回沙发边上,徐薇朵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几个数字。祁婧依旧不肯落座,看着徐薇朵终于有了动作,勉强隐忍,又惶急的盯著屏幕。
这时,场面已经比刚才更加混乱,而且有了实质性的发展。
圆盘下已经只剩下海棠和另外一个女人,不同的是地上多了两个男人。正是九爷和那个东北口音的高瘦男人——裘老板。
两个人头脚颠倒著并排躺著。女人双腿间的横杆已经去掉,正跨在男人身上慢慢蹲下去。
挑选海棠的正是裘老板,手里扶著的jī巴不算很粗,却又弯又长,菇头透着黑紫,模样吓人。他抚摸着海棠小巧的膝盖,一脸兴奋,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一副跟她分外熟络的样子。
海棠依然挂著泪痕,却把脸转向一边,并不去看男人。随着身体缓缓下移,那根大家伙抵住了芳草从中的某处。
至此,祁婧才注意到,海棠的毛发又黑又密,根本看不清细节。
胸口不停起伏著,海棠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腰股一沉,那黑黝黝的家伙就渐渐消失在两人之间。
祁婧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不由自主的跟著海棠眯眼仰头,身子一紧,差点儿呻吟出声,双腿并起时才发现自己早就湿透了。
那个裘老板显然是个老手,双手枕在脑后,单凭臀部的肌肉收缩就能完全配合海棠的节奏。弯长的jī巴每次都整根进出,啪啪啪的撞击格外响亮。
海棠双手受限,只能靠腰腿在动作中维持平衡,没两下就大口大口的喘气,却不像身边的女人那样尖声浪叫。
然而祁婧仍能从她失神的眉梢眼角和扬起脖颈苦苦忍耐的姿势里捕捉到不堪忍受的肉体刺激。
不管愿不愿意,这是生理上的本能,更何况,之前已经折腾了那么久,流了那么多水。如果是自己,还要在奶子上夹那么个东西,早就忍不住叫出来了。
这时,礼貌克制的敲门声响起,徐薇朵起身开了门,走了出去。
祁婧快步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怎奈视频声音嘈杂,除了“懂事”,“面子”等只言片语,什么也没听到。
很快,徐薇朵推门进来,对上祁婧焦急的目光,回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把话递过去了,别著急,”说着,瞟了一眼屏幕,“这不也爽著呢么?”
被她一说,稍稍安心的祁婧才发觉脸上像烤火一样热,连继续看屏幕都目光躲闪起来。
“先坐吧,喝口水。”徐薇朵仿佛洞察了她的窘迫,语气里多了些轻松。
祁婧依旧固执的站著,小心的看向屏幕。其实,要忍住不看,也不可能,房间里此刻已经干得热火朝天。
吊起海棠的两根锁链绷得笔直,这说明她已经失去了平衡。裘老板掐住海棠的柳腰,双腿岔开曲起,屁股离开地毯,正在又快又恨的往上猛顶。
海棠身子前倾,正奋力的撑住木枷,身子颠簸起伏间,两个浑圆挺翘的奶子剧烈的晃动著,把乳夹上的皮质流苏甩得随波散乱。
虽然旁边的姐们儿叫得更凶,但祁婧还是听到了海棠难以抑制的“嗯嗯”轻吟。
这时,旁边的九爷一声嚎叫,在围观男女的起哄声中完成了射精。所有人都无比兴奋起来。
“我们海棠是不是要荣幸的参加九爷的压轴大戏啦?”裘老板动作未停,大笑着说。
“嘿嘿嘿,那必须的!”
“那兄弟我先给九爷表演一个助兴节目?”
“好!”赤裸男女们一阵欢呼。
只见东北男人嘿嘿一笑,重心一移,已经搂住海棠的要,把她抱了起来,整个过程jī巴都没抽出来。
人群一声惊呼,裘老板二话不说,一只胳膊勾住海棠一条腿,另一只搂住腰,屁股像马达一样挺动起来。
立时,人群沉默了,偶尔传来女人的惊叹,但连绵而出的是海棠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呻吟。
祁婧的脑子里立马回想起小毛对“观音菩萨”的疯狂,这个男人看上去至少四十多了,居然还能把女人抱起来肏,不禁心惊。
没过多久,海棠已经受不了强烈的刺激,叫声连成一线,另一条腿攀住男人的腰,腰背一挺一挺的哆嗦起来。
与此同时,裘老板越肏越狠。十几下之后,突然大叫一声,抱住海棠僵住不动。海棠同时发出一声娇吟,吊在空中,大口大口的喘气。
“裘老板好腰力啊!”九爷大嗓门吼著。
裘老板得意一笑,把海棠解开放下后,跟众人一起回到座位,只有瘫软的海棠被留在了中央的地毯上。
这时,守在窗边的两个人推进来一个奇怪的车子。
有点儿像个哈雷风格的玩具摩托车。只是底盘很低,基本由几根电镀钢管搭了个架子,结构比摩托车简单得多。架子上设置了几个皮套,显然是为了固定肢体用的。
人们见到这样古怪的道具,纷纷议论起来。
祁婧扭头看了看徐薇朵,发现她也是一脸迷惑,不由更加紧张。心说你不是递话过去了吗,怎么还在花样翻新,刚想说话,九爷喊了起来:“这叫野兽摩托车!享受过这个,奖品是一辆马自达MX-5!来!让美女上车!”一边嚷嚷,一边把一串车钥匙挂在了摩托车把上。
立时,好几个女人娇声抗议,埋怨九爷不公平,偏心!可恨刚刚那么卖力,却无缘成为野兽摩托的骑手。
两个推车人此时已经把海棠架起,俯身趴卧在车架上。
脖子上的木枷正好被车把卡住,屁股悬空撅起,脚腕和膝弯都被皮套固定。除了弓腰缩背,一点活动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时,刚刚大厅里那个主管模样的人推门进来,趴在九爷肩上耳语几句。
九爷正在欣赏自己的作品,脸上的得意瞬间不见了,眼珠子转了转,眉心里升起一股黑气。
沉默了一会儿,跟那人嘟囔两句,笑着朝屏幕看过来。
祁婧被那眼神盯得一阵心慌,看向身旁的徐薇朵。只见她也面沉似水的盯著大屏幕。
这时,九爷的眼神一下变了,神经质的笑了笑,转身绕过沙发,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木盒子,缓缓走到了摩托车旁边。
由于他背对著摄像头,用身子挡住了海棠大半,根本看不到在做什么。等到他终于侧身,海棠已经被戴上了一个口枷。
最让祁婧吃惊的是,九爷手里多了个亮晶晶的钳子似的工具,已然伸到了海棠的乳头上。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海棠身子一震,腰身剧抖。钳子取下,乳头上已经多了一个亮闪闪的圆环。
祁婧与徐薇朵吃惊对望,徐薇朵立即拿起手机拨号。而这时,又一声惨叫响起,祁婧扭头瞠目,看见九爷正把两个乳环钩挂在摩托车的车架上。
很明显,那个挂点就是为了固定乳环设计的。现在,海棠已经疼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然而,最让祁婧心惊肉跳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门口窜来的一条黑影。
那是一条被人牵著的大狗,体型大得根本分不清是人牵狗还是狗牵著人。
那大狗进到房间就被解开了绳索,在一阵惊叫声中冲到九爷身边,摇著尾巴,绕著海棠转圈儿。
海棠趴在摩托车上,还没在疼痛中缓过来,猛然看见一只野兽从眼前跑过,被吓得岔了音的哭喊。
祁婧惊吓之余看到她的惊惶与绝望,心都快碎了,只听“砰”的一声门响,扭头时,徐薇朵已经不在屋中。
望著关闭的房门,祁婧紧紧的握著双拳,浑身抖成了一个,耳朵里海棠的惊叫越来越胆颤嘶哑,越来越不似人声。
多年以后,祁婧还在后悔望向屏幕的那一眼,正好看见那野兽一样的大狗扑上海棠赤裸的身子,鲜红的大屌奇异的勃起著,不住的耸向那两瓣耀眼的肉臀之间。
冷不丁的一下,海棠的哭叫钻心的一尖,大狗的尾巴奇异的缩起,不住抖动的狗腿盖住了海棠的屁股。
祁婧双腿一软,瞪著眼睛摔在了沙发边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海棠无助的拼命摇头,叫声里仿佛有无数头母兽在嘶吼,那大狗浑浊的唾液大坨大坨的滴在她细白的背上,挂满肥肉的腰部本能的耸动,越耸越快。
在场的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惊恐的盯著疯狂行驶中的野兽摩托车。只有九爷瞪著两个不似人类的眼珠子越笑越邪。
这时,房门无声的开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迅捷无比的闪进来,趁著没人注意,已经到了沙发后面的柜子边。
那里有一个刀架,两柄东洋刀横在上面。
等九爷听到动静,黑影已经越过他的肩膀,狭长森寒的刀刃同时出鞘。
在衣不蔽体,恬不知耻的众人的惊呼中,黑影落地,刀光乍起,迅捷无伦的刷了个雪亮的大圆。
半个狗头腾空而起,翻滚著黑血刚好落进吴浩怀里,甩了他一脸的血。
所有的女人都在尖叫,所有的男人都愣在当场。屏幕前的祁婧眼睁睁看着海棠脑袋一歪,晕死过去,背上整个被粘稠殷红覆盖,身下淅淅沥沥的泼洒著淡黄色的液体。
徐薇朵踢开滑堆在海棠身后的死狗,扯过地上的一条浴巾,盖在她身上。
“你……你他妈谁啊?”九爷这会儿还只是看着徐薇朵的背影。
徐薇朵从容转身,胳膊一扬。
“砰”的一声,东洋刀钉在了九爷脚边的地板上,颤动了有十秒钟。徐薇朵抬头望著他,艳丽的红唇抿成了一条血线。
狗血,尿骚与汗臭混合的气味弥漫著,没有人再出声。
九爷松弛的大脸每个褶皱都在神经质的抖动,两个鼻孔不停的扩张,像一条酸脸的疯狗。僵持片刻,忽然毫无征兆的抽搐两下,大嘴一咧,鬼一样笑了。
“呦,朵朵呀!我说谁这么大胆子……玩玩儿,嘿,玩玩儿嘛!”
徐薇朵一个字没说,回头从摩托车上解下海棠。刚刚推车的两人刚想上来帮忙,被瞪了回去。
两个离得比较近的裸体女人被叫了过来,掺著海棠去了盥洗室。
祁婧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声的进行,忽然伏地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