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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考试下来,大家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也累得不行。
鉴于学校还是讲究人性化,晚自习还是要上的,只不过,会提前下课。
忙碌了一天,赵文静和孙曼回到寝室。今天轮到她们整理桌子,回来得有些晚。
一进寝室门,有些出乎意料。
桑初和段晓正跪在一张桌子面前,桌子上还放着两本数学书。书前的海绵垫上插了三支笔作香。
两个人有模有样的磕了三个响头。
赵文静:“……”
孙曼:“……”
两个人纷纷扭过头去,并不想承认,这两个憨批一样的人,是自己的室友?
这两个人,平时虽然有些不着调。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数学考试前一晚,某女生宿舍向数学书行大礼求保佑?这事说出去,说是段晓干得,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但是说桑初也干了?
谁信啊!
平常看着乖巧文静,又少语斯文的人。果然,和傻雕在一起久了,久而久之,就像傻雕靠拢了。
赵文静心想,以后是不是要和段晓保持点距离。以免被她的傻气传染。
孙曼看到这一幕,捂着嘴轻轻笑了一声,就坐回了自己的书桌前。
赵文静兴致好,跑到两个人的面前:“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什么封建迷信呢?拜数学书有什么用啊,还不如拜我呢?”
这话一出,桑初和段晓纷纷投来白眼。
桑初站起身来,拍了拍膝上的灰:“我们数学半斤对八两好嘛?拜你有用?”
赵文静气势十足:“那你得清楚,你是那个数学68分的,我可是那个78分的。我们可不是一个档次的,不要相提并论好嘛?哼。”
桑初:“………”
不就多十分嘛……牛什么牛啊……
她要是再多十分……她也牛……嘤嘤嘤嘤嘤嘤嘤。
经过两天半的陀螺转,九门考场终于完美结束了。
当然,在某些人的心里,数学除外。
本着聂戚帮她搬桌子,送早餐的份上,之前说好了考完试就理理他的。
最后一场考完,人却没了。
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走了,应该是提前交卷了吧?
原来学霸也会提前交卷?
明明前几场他都是坐到最后,怎么偏偏她要去找他,他就提前交卷,不见人影呢。
每次都是这样。
桑初鼻腔里发出重重的“哼”的一声,不满的意味十分浓重。
下午老师都要去改试卷,争取在明天可以把所有成绩公布出来,所有班级一律自习。
鉴于金水的人性化,看在大家最近忙于月考,都比较累。
给大家在电脑上拷了几部电影过来,让大家低调行事就是了。
众人欢呼,这班主任,也太好了吧!!!
桑初认真想了一会儿,是去找聂戚重要还是留在班上看电影重要?
没一会儿,她就得出了结论,聂戚重要。可是……这个电影好像很好看的样子,还是留下来看一会儿电影吧。
找人不急,人总不会跑吧。
可是在班上看电影的机会,可是看一次少一次。
鉴于这样的想法下,桑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教室的窗帘拉了起来,门也关上了。
整个空间都处于昏暗的状态。
投影仪将画面投放在墙壁上,是一部泰国的鬼片。有些恐怖,但是因为泰国说话特有的语气,总是容易让人出戏。
段晓最看不得这种恐怖片,看一部能心惊胆战一个月。
拉着几个同样不敢看恐怖片的女孩子溜出了班,去操场上放风。
“晓晓,记得回来的时候帮我带可乐瓜子薯片还有……,反正就带些看电影合适的零嘴就是了。”
可惜了,学校没有爆米花买。
恐怖片配爆米花,绝配啊!
电影已经开始了,恐怖的音乐氛围下,段晓胡乱的点点头就撤了。
此刻,泽城已将进深秋。
学校围墙处的几棵枫树叶已经被秋风染黄染红,树丛中,还留着一些负隅顽抗的绿色叶子。
几种颜色交杂在一颗树上,秋天的意味格外浓重。
天空不知从何处飘来几朵无根的云,没一会儿的功夫,随着南迁的大雁一路南下,不知所踪。
此刻,学校一直以来禁锁的侧门却大开着。
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门口,车里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女人的妆画得很精致,戴着一个大大的墨镜,看不出具体年龄。
四个保镖跟随在女人身后。
其中一个保镖走近了一点,垂着头恭敬的说:“小姐,他来了。”
女人摘下墨镜,视线里出现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
少年落落朗朗,浓眉下一双大眼,远处的吹来一阵风,风吹动少年额间的碎发,遮住了那双意味不明的双眸。
女人走了过来,单刀直入:“秦家那件事,是你干的?”
“是我。”
少年坦然承认,清朗舒润的嗓音里透着漫不经心。
他也根本没有正眼瞧那个女人。
浑身的不在意模样,眼底最深处,却又藏着一分狰狞。
平白坏了那点光风霁月的气质。
“你怎么办到的?”女人的语气很傲,像是一个长期的上位者的口吻。
说出来的话也是带着命令口吻的,不像是个文句,但更像是一个命令,命令他必须回答。
少年的语气仍旧是漫不经心。仿佛眼前这个女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女士,我想我没必要和你说这件事。”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嘴角挂起一抹弧度。似乎,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和她说过话了。
她遇见的,永远是只会阿谀奉承的人。
“给你个机会,跟我回宁家。财势权富,都可以给你。”
女人穿着高更鞋,看着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少年。微微仰着头,对着少年轻启唇齿。
没有仰头看人的低人一等,语气里满含施舍。仿佛,带他回宁家,是给他的天大的福分。
而他,应该摇着尾巴,感动流涕。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少年语气淡淡的,眼神漠不关心。
似乎女人说出的话,并不是要带他回宁家。而是很随意的一句,要去吃饭吗?
“说完了?说完了那我就走了。”
话音刚落,女人看见少年直接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有些诧异。
“你给我站住!”
做了多年宁家的掌权人,还真没人敢这么公然违抗她的,她有些微微恼怒。但她的风度教养不允许她做出其他过激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