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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郑冽戴着护目镜和耳塞,面无表情举着枪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射击动作,直到把人形靶打了个稀巴烂,位置上子弹全部用,他才摘下护目镜一扔,帅气地甩甩湿漉漉头发,叉着腰解气地重重吐了一口气!
还带着杀气目光随意一扫,原本就被他气势汹汹吓得直往墙角缩兵蛋子顿时娇躯一震,那个一紧,集体倒抽着冷气贴墙上!
萧燊见状,嚼着口香糖,握拳大拇指往身后一扬,示意他们离场。
穿着迷彩服兵蛋子们如蒙大赫,马上开溜,很不见人影。
萧燊皱着眉把口香糖吐到地上,用脚拨了一点沙盖住它尸体。他近被李向南按着戒烟,但始终不太习惯作为代替品口香糖味道。
“4219,教了你这么久,就今天像个爷们!”萧燊看着郑冽,满意点点头。
郑冽扭头看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很无语说:“燊哥,你做教官做上瘾了?”内心则咆哮:他一直都是纯爷们好不好?!
所谓警匪一家亲。萧家南风市独大已久,处于半白半黑状态,南风市警察局有一半是萧家人。萧燊这个黑道头子局里还有一个枪械教官名头,偶尔会来警队训练场操练想获得持枪警察资格兵蛋子。郑冽和安世维都曾经身披迷彩服被带来和警察们一起训练。不过郑冽是被萧燊逼,安世维是被他大哥拧来。两人编号分别是4219和4291。现警局里还有几个便衣警察和郑冽是同一期学员,其中两、三个和郑冽关系不错,下了班一起去萧燊俱乐部玩,玩得比郑冽这个纨绔还疯。
郑冽见了何薇安后被秦臻所作所为激得额头突突地冒出青筋。他忍不住直接打电话给秦臻,劈头就是一句:“秦臻,停止你做蠢事,别逼我做绝!”
秦臻那头沉默了一下,轻轻说:“干爹,除非我死。要我停手,除非我死。”
郑冽被这句话蕴含狠意震了震,接着气得脸色铁青:“那你去死!”
说完郑冽就猛地把电话砸地上摔了个粉碎!他真想把秦臻脑袋打开看看他到底想什么!
这么一搞,郑冽完全没了办公心思。心里有股气亟待发泄,他开车去了离公司不远警局训练场打靶。对男人来说,枪械暴力和性一样能令人身心顺畅。
果然一轮下来,郑冽心情变得好多了。
不过他没想到刚好萧燊也。
“来看个人,刚好经过。”萧燊说“顺便有些东西带给你。”
“什么东西?”郑冽好奇问。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要劳烦萧燊这个头头亲自送?
“受人之托。”萧燊勾勾手指“跟我来。”
谁面子这么大?郑冽扬眉,没有异议跟过去。
萧燊开来是一部拉风路虎。
郑冽动作利落地上了车,一叠资料兜头兜脸朝他扔过来。郑冽手忙脚乱接住,随便拿出一份来看,口上问:“这是什么东西?”
萧燊掏出烟盒,把空了口香糖盒扔给郑冽示意他帮忙李向南面前作证,点了根烟说:“你之前不是出了车祸吗?肇事司机逃逸。冯德查到一些眉目,证实那场车祸不是意外。之后我接了过来继续让人查,花了小半年,总算把人挖出来,藏得可够深。”
郑冽对那场成为他人生转折点车祸其实没什么印象,只模模糊糊记得有一部车撞过来,他下意识地护住副驾位上郑明宝,然后就是他得了脑震荡,做了个太过真实梦,醒过来就看到冯德,而郑明宝毫发无伤。
听到萧燊说那场车祸不是意外,郑冽眼神一锐:“人哪里?”
萧燊目光变得有些奇特:“重点不是这个肇事司机,而是指使他做出这件事人。”
“燊哥,你别再吊我胃口。有话直说。”郑冽心思一动。
萧燊资料里抽出一张素描扬了扬:“那个杂碎不知道出钱人名字,后来画记忆素描,得出这个。”
郑冽接过素描,仔细一看,心立刻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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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郑明宝看到郑冽来了,习惯性往他身上扑腾。
郑冽弯弯唇,抚着他脸哄他说:“明宝宝继续去画画好不好?爸爸和你哥哥有事要谈。”
“宝宝不可以听吗?”郑明宝歪着头。
郑冽摇摇头:“不可以。”
郑明宝低着头想了想,抬头看了郑冽一眼,乖乖点头:“好,宝宝听爸爸话。”
郑冽放开他,把他往外推了推。
郑明宝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地下室。
郑冽等他身影一消失,拿着一叠资料坐沙发上:“舒然,你过来一下。”
“干爹,什么事?”卓舒然把一杯花茶放郑冽面前,推推黑框眼镜,坐郑冽对面沙发上。
他依然是那副万年不变打扮,但也许是心理作用,郑冽觉得他有一点说不出陌生。
“我想你解释一下。”郑冽把车祸资料递给他。
卓舒然看了郑冽一眼,脸色如常地接过资料,一页一页仔细翻阅,直到看到那页画着一张人脸素描,他动作才停下。
郑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干爹有找过殷少吗?”卓舒然弹了弹扫描,没有挣扎或者否认,只问了这一句。
因为这张素描上人,既像殷兆澜也像卓舒然。
郑冽沉声道:“不是他。他不会伤害明宝宝。”殷兆澜是个恩怨分明人。他很记仇,但从来只对付和他有仇人,不会累及无辜。即使殷兆澜想找人杀他,也只会杀他一个。他甚至不认识郑明宝!
而且萧燊也说了,肇事司机和出钱人交易时,殷兆澜有不场证据。
所以当郑冽看到这张素描时候,他才会这么震惊!他完全没想到他心目中安全无害卓舒然,会和他发生车祸有关,这其中还牵扯到郑明宝!
“难道我会伤害明宝宝?”卓舒然反问。
“我不知道。”郑冽看着他,质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买通别人来撞我车?”
卓舒然毫不畏惧直视他:“干爹,你真不知道原因吗?”
“什么原因?你说!”
“如果没有这一撞,明宝宝现还会好好叫你‘爸爸’吗?”
郑冽一愣,突然灵光一闪:“难道你是为了”
“不错。为了阻止你动明宝宝。”卓舒然打断郑冽话,眉宇间闪过一抹痛心。他垂下眼:“我知道你想对明宝宝干什么我方法可能过激,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好方法干爹,明宝宝爱你,你不能这样对他”
郑冽张了张嘴,到口疑问登时转为羞耻和内疚。
卓舒然把郑明宝当成儿子一样照顾着,察觉到郑冽对郑明宝动了其他心思,要他怎么做?让他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原本好好三个人再也回不了从前?
郑冽想到梦里卓舒然和郑明宝事情发生之后对他排斥拒绝,完全说不出话。
原来早车祸前卓舒然已经看出郑冽对郑明宝有了不该有心思
这也说得通为什么那场车祸中,肇事车辆撞他车撞得并没有很用力,终郑冽和郑明宝都没有大碍。因为对方作用只是阻止和警告,他没有真要伤害郑冽和郑明宝。
“我很抱歉,干爹。我当时只是没有其他办法,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和明宝宝。”卓舒然跪坐郑冽脚边,握着他手说。
这时郑冽满腹责问已经化为乌有。
郑冽摸着他头发,喟叹:“该说对不起是我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对明宝宝动这种心思。我保证,你相信我。”
卓舒然慢慢揽住他脖子,轻轻嗯了一声:“干爹,你上次向我承诺过。我相信你。”
郑冽眸色转深,按住他脑袋深深吻住他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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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终决定是,就这样算了?”萧燊摇着一盒口香糖。桌子上还放着一盒。自从知道萧燊可以很把一盒戒烟口香糖吃完后,李向南给他准备了两盒。
于是郑冽见萧燊时候,也很可怜地不能再抽烟,加入嚼口香糖行列。
车祸真正主使者是卓舒然。但他策划这一起车祸原因,却是郑冽不是,而且还没有造成不可挽回伤害。
“他没有说谎。”郑冽皱着眉嚼着口香糖。他总觉得这味道不对头。也就嫂子会相信这鬼东西能戒烟。
“你相信他?”
郑冽点点头,慢吞吞地从裤兜里套出一样东西,递给萧燊。
“这是什么意思?”萧燊接过看了看,扬起浓眉。
郑冽低声咕噜了一句。
“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想法?”萧燊终于觉得有点意思了。
“”郑冽抿着嘴不说话。其实他也挺受打击。
萧燊收下东西,拍拍他肩膊:“郑冽,该说你挑人有眼光吗?你那些崽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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