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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去太师府向夏天萌致歉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与太师府的平静不同,异姓王府则是波涛暗涌,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是随时可以翻涌沸腾的波澜。
“老祖宗身子这般健朗却是京城里少有的!知道老祖宗是有福气的人,孙女不盼着旁的,只要有老祖宗些微的福气都该烧香拜佛了!”夜如霜刚踏进夜老太君的院子里便听见了屋子里的欢声笑语,现下嗓音清脆嘴甜的正是王府四小姐夜宛菡。随非嫡出却是最得夜老太君欢心的一个。
“给老祖宗请安。”夜如霜进门,微微俯身,见坐在一旁的夜紫苏和夜素媛皆带着得体的微笑,她只是讽刺的勾了勾唇。
坐在上首的夜老太君虽辈分最高却也不过四十出头,身上穿着老气横秋的深色衣裳,穿金戴银的虽是多了几分威仪,但在夜如霜看来却不过是因为不会打扮自己。夜老太君仿佛没听见夜如霜的声音,反而拉着坐在旁边乖巧的夜宛菡的手,笑着拍了拍:“菡儿便是嘴甜,最得我心!”
夜宛菡含羞的撒娇:“老祖宗~您这样说岂不是在说菡儿在捧着您?菡儿可冤枉了!”
一旁的夜素媛见状也笑着凑趣:“正是如此呢,只是五妹素来嘴快,省了孙女再讨巧了!”言下之意便是她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说罢了!
“给老祖宗请安!”夜老太君还没笑出来便听见夜如霜带着生硬的请安,不禁收敛了笑容,冷淡的看向她:“原来是三姑娘,是老祖宗的不是,竟没看到。”那一脸冷漠的样子可全无不好意思的表情。
夜紫苏眸子一转,捻着帕子笑盈盈的看向冷着脸的夜如霜:“三妹也是的,没见老祖宗正在说话呢吗,一点规矩也没有!”说完又看了眼夜如霜屈膝僵硬的样子,笑道,“哎哟,这是姐姐的不是了,忘了三妹是没学过规矩的,这么些日子也不过是学会了请安。只是老祖宗祥和可不是让你放肆的!”
夜老太君难得带着满意的眼神看了眼夜紫苏,才淡淡摆手:“罢罢罢,你们父亲既然疼爱三姑娘,我也不好为难不是?起来吧,下次不要再这么迟了。”说完连看她一眼都不愿的移开脸看向夜宛菡,“菡儿的规矩学的好,府里谁人不赞一声五小姐?”
夜宛菡挽着夜老太君的胳膊,笑意盈盈:“还是老祖宗教的好啊,菡儿若不是有幸能得老祖宗的教诲也没有今日了!”
夜如霜眸色深沉的坐到一旁,衣袖里的手狠狠攥紧,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王府里的规矩是每日卯时给老太君请安,她每次都按时来了只是她们却总是比她先一步罢了!还有这个老不死的夜老太君从她第一次来请安的时候就折腾她,还找了教规矩的嬷嬷折磨她!若非有异姓王护着,只怕在府里夜老太君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辱她呢!
直到夜老太君露出疲态才让她们退下。
在院子门口要分开的时候夜紫苏停住脚,看向一直冷着脸的夜如霜微微扬唇却满脸的厌恶:“夜如霜,不要以为有父王在就没人能怎么你,要知道这后宅可是女人的事。”管家的是她姨娘,虽不能真的对夜如霜怎么样,但是让她不痛快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夜如霜冷冷看向她,眼里是彻骨的冰寒:“小心祸从口出。”若非古代对女人的束缚太严重她早就开始她的霸业了!但是这些都不能难到她!她总还是能想法子去发展自己的势力,她可不会像这些坐井观天的女人一样把一辈子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她要成为霸主!
一直在门口候着的青萝看见她们俩这样连忙上前:“小姐,咱们回去吧!”即使小姐现在得王爷的喜爱,但大小姐总不是能随便惹的!随便下个绊子什么的,就足够她熬的了!
夜紫苏将青萝上下打量一番,见她穿着平常人家穿不起的绸缎,脸上抹了匀称的胭脂,连手腕上都戴着水绿的玉镯,不禁冷笑:“三妹对下人倒也舍得,本来吗,以后青萝也是要跟着你陪嫁的,也的确要好好打扮调教一番。”每个世家小姐都会带着贴身婢女一起出嫁,若是貌美的便会留给未来夫君做填房,给自己在后宅添一份助理。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夜如霜会赶走聪慧的冬卉留下这个笨头笨脑的丫鬟,但是想想她时常抽风的样子也就淡然了。
说完也不等夜如霜反应过来脸一扭便走了。
看着夜紫苏离开了,夜素媛才过来笑着劝道:“你也别怪大姐说话难听,但是终究要乖巧一点,这才是咱们女儿家该做的事情。”她倒不是看不上夜如霜最近大肆换掉院子里的下人的事情,只是觉得她这样做实在太难看了,父王不知道必定以为后宅里有了什么事情才让三妹这样敏感,后宅不宁便不能安心朝政……
夜如霜随意摆摆手:“我知道了二姐。”她看得出来夜素媛性子不坏只是太过软弱,姨娘是不得宠的填房,在府里常常对下人也带着追捧,她实在看不上。
夜宛菡倒是笑着挽上夜素媛的胳膊,拉着她离开:“二姐便和我一起去我院子里绣花吧,三姐既然喜欢管事便让她管去好了!”她姨娘早逝一直是四姨娘养着的,所以和夜素媛关系一直很好。她虽年纪不大却能感觉到夜如霜对夜素媛的冷淡,心里不悦她这样对关心她的二姐便要拉着离开。
三姐痴傻的样子可比现在好多了,那个时候虽然时常在外丢脸,但在府里还是知道听话的,看看现在什么样子了?
“小姐……”青萝迟疑的叫了夜如霜一声,担心她难过。
夜如霜却是微微勾唇,对青萝招招手:“来,咱们一起出府去玩。”整日里待在异姓王府实在是憋闷,就连以前长居杀手联盟怎么也是有互联网的,现在什么都没有,除了绣花就是看书,两种她都不喜欢!
青萝惊叫一声,连忙捂住嘴,一双眼睛瞪的滚圆:“小姐!你说什么!”帝夏虽对女子管教不是特别严,但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出去抛头露面终是少的!哪怕出门也多是参加什么宴会的!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夜如霜直接往自己院子走,一边吩咐青萝:“去找两套男装来!”女扮男装出门应该就比较容易了吧?
青萝震惊的看着她,连忙小跑着跟上去,心里疑惑看见夜如霜淡然的样子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尚在闺阁的姑娘家怎么能去找男儿家的衣裳?这若是传出去小姐的名声只怕是要毁了!但是小姐早就告诉自己以后只需要听她的话行事,什么都不要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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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曦光照在大地上,露色微重空气里还带着湿气。
在亲征将军府的正院里南玖正在舞剑,剑气所到之处伤痕无数,连一旁的梧桐树干上也有剑气的痕迹,树枝摇摆甩下一片片落叶,铺盖在地面上。
“铮——”的一声停下手中挥舞的动作,三米开外处的木桩轰然倒下一排。
“嘿!老九,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啊!”南以轲见他停下动作才从门口走过来,以老九的武痴性子只怕他出现只有被剑气所伤的份!“怎么了,怎么都不去二哥府上玩了?”
南玖拿起一旁小厮端着的茶水和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喝下一口茶才略带喘息的看他:“二哥这些日子不是在忙吗?”早就听说南以轲在楚楼阁遇见了清倌雪彤,一见倾心,****醉倒在美人膝。京城里传遍了雪彤俘虏二皇子。
南以轲笑着拍了拍他的胸膛,挑眉:“二哥什么人你还能不知道?那雪彤不过是个消遣,能俘虏你哥我的女人还没出世呢!”他不过是见那雪彤有几分姿色,又有点学识便多点了她几次,谁知就被传成这样!
南玖微微撇嘴,打量一番他,径自往膳厅走去:“想不到二哥喜欢幼童。”
南以轲黑了黑脸,连忙跟上去,嘴上还不忘控诉:“你现在怎么跟萌丫似的,一出口不得憋死人!”说着想起自己许久不曾去看夏天萌了,便拍了拍南玖的肩膀,“哥等会去太师府,一起不?”眼里满是揶揄。
南玖板着脸没有出声,脑子里却在回想一个多月前的时候……
“九皇子。”夏天萌叫住欲要离开的南玖,微笑着递过去一张娟帕,精致的脸上满是温和有礼,“你的手受伤了。”
南玖有些发怔的低下头,看见自己右手上的伤口,那是他早上练武时不小心弄伤的,只是他出征沙场经历了太多生死,这样的小伤不曾放在心上,所以根本没有包扎。此刻看见她的微笑和提醒只觉得心都要蹦出来了。
直到夏天萌将娟帕塞到他手里才回过神,攥紧娟帕难得有些红脸:“啊,没关系。”
夏天萌却是含笑看着他,眼里清澈干净:“练武也要小心点。”
“老九?”南以轲猛地一拍南玖的肩膀,脸都凑上来了,“你怎么了?”突然失了魂似的!
南玖带着尴尬的移开脸,咳了咳:“一起去。”他突然很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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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更新,今天事多,还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