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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嘴角抽搐一下,伸手拉着安澜的手给徐青莲介绍着:“奶奶,这是安澜,我刚娶的老婆。”
徐青莲就从头到尾的把安澜打量一番,发现她清汤挂面并没有涂抹任何脂粉,那份美丽也美得纯真自然,不由得点点头,越看越喜欢。
安澜被徐青莲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易水寒一眼,然后朝着徐青莲微微弯腰唤了声:“奶奶。”
安澜这一声奶奶叫得徐青莲心花怒放,自从易天泽二十三岁开始她就盼孙媳妇,这都盼了七八年了,今天,这总算是盼到了,虽然不是天泽的媳妇而是水寒的媳妇,可她一样的喜欢。
于是徐青莲就笑得合不拢嘴,不断的点头说着:“乖,真乖,是我想要的孙媳妇儿。”
安澜的脸当即就红到了脖子根,自从小学毕业后,母亲和老师都没再对她用过‘乖’这个字了,现在猛的被人用‘乖’字来称赞,瞬间有种又回到小时候的滋味,于是免不了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僵硬的保持着笑脸。
徐青莲倒是非常欢喜的拉着安澜的手,用手帮她理了理额头前的一缕头发,心痛着的问:“从滨城开车过来要两个多小时呢,你坐车晕车不?累不累?”
“我不晕车,”安澜赶紧解释着,“我也不累,一点都不累。”
徐青莲看着眼前的女孩子,面容纯真,也不矫情,更没有时下那些所谓追求时尚的女孩子的打扮花枝招展甚至浓妆艳抹,很对她的味儿。
虽然听说这个顾安澜是自己的孙子在选亲会上选出来的,虽然她也听说这女孩为了嫁入豪门还把视频放到网上去破坏了易水寒和凌雨薇的订婚。
可这有什么呢?她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凌雨薇?所以她觉得破坏得好,就应该这么干,要不她就没这个孙媳妇了。
“奶奶,”化着淡妆,穿了件杏色的小礼服裙的易语嫣在一边低声的提醒着徐青莲:“时间不早了呢,你这是要拉着我二嫂的手在门口站多久啊?今晚你的寿宴要不要开了啊?还有一大众的宾客等着呢。”
“哦,对对对,”徐青莲这才反应过来,拉着安澜的手说:“看看,我这一高兴就糊涂,安澜,赶紧跟奶奶进去吧,你爷爷还在里面等着呢,他也盼望孙媳妇好多年了呢。”
徐青莲说完这话,直接拉着安澜就朝院子里走去,对于站在安澜身边的易水寒都顾不上叫了。
易语嫣在后面摇着头对易水寒说:“看看,二嫂一样礼物没带,一句恭维的话没说,只喊了声奶奶,就把我们的地位给抢走了。”
易水寒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抢走的是你的地位吧?我在奶奶心目中原本就没什么地位,所以你还是一个人去失落吧。”
易水寒说完这话,也不管易语嫣生气的脸色,直接提着东西跟在安澜的身后,刚走到门口却被徐少恭一巴掌拍在肩膀上,眼睛看着已经走到前面的顾安澜的背影,一头凑到易水寒的耳朵边道:“二哥,眼光不错嘛,这个可不比你的雨薇差。”
易水寒回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这不废话吗?三十九名佳丽里挑选出来的,能差到哪里去?”
徐少恭听了这话忍不住一下,即刻对旁边的同伴眨巴了下眼睛,低声的道:“要不,以后我们也搞选亲大会算了。”
旁边那人忍不住就在他背上打了一拳道:“你这话小声点,要是被易语嫣听见了,她不把你的耳朵直接拔下来剁吧剁吧煮来吃了。”
徐少恭就撇撇嘴,如果他开一场选亲会易语嫣要真把他耳朵给剁下来就好了,关键是,那丫头估计不会拿刀剁他的耳朵反而会积极的给他挑选佳丽吧?
易家在军区大院的房子有些老北京四合院的味道,房子围着四周修建,中间是一个小型的花园,种植着南方典型的花草和植物,其中一颗白玉兰正绽放着淡淡的香味。
相对于别的客人见到这样院落的惊喜,安澜显得平静多了,因为这对于从小在沁园长大的她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围着花园的是好几处屋子,书房,客厅,卧室以及聚会时的大型宴会厅等。
宴会厅正对着花园,其实是东边整坐屋子打通的,徐青莲领着安澜走进去时,易荀宽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见她们进来,即刻面露微笑的看着她们。
安澜有些不自在,自她有记忆起,她从小生活的家庭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所以对于长辈,在她的意识里就是父母,面对更老一辈的长辈,她就没有任何经验了,也不知道第一次见面该做些什么。
于是,紧张的她忍不住看向身旁的易水寒,眼神里明显的带着求助,因为此时此刻,除了他,她也想不到别人。
易水寒即刻上前,伸手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暗暗的紧了紧,让她不用紧张。
原本有些慌乱的安澜,手在被易水寒握紧的那一刻慢慢的安定了下来,然后不由自主的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易水寒看了她一眼,这才牵了她的手来到易荀宽的跟前,大声的开口说道:“爷爷,你不盼望孙媳妇吗?今儿个我给你领回来了。”
八十高龄的易荀宽耳朵有些背,好在易水寒刚刚这句话声音够大,他倒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孙子给自己领孙媳妇回来了。
易水寒说完这句,又侧脸对安澜说:“还不赶紧叫爷爷?”
安澜即刻点头,然后非常认真的微微弯腰:“爷爷好!”
“哈哈哈,”易荀宽忍不住高兴的大笑出声来,看见安澜那神态就对走过来的老伴说:“看看,这孩子真乖,真懂事!”
安澜听了这话免不了又是一囧,一连两次被人用‘乖’来夸奖是真的有些不习惯,她都26岁了还被人当成小孩子夸‘乖’。
易水寒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薄唇凑到她耳边低声的道:“别在意,爷爷是军人,打过抗美援朝的。”
安澜一直以为易水寒兄妹只是富二代,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是红三代。
易荀宽是军人出身,平时作风自然比较刚性,现在见到这么柔顺的孙媳妇,除了夸一句‘乖’,一下子也柔不起来。
徐青莲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递给安澜道:“这是爷爷***一点心意,安澜你要不嫌弃,就戴上吧。”
安澜赶紧接过来,其实是一个玉镯子,看成色估计有些年份了,既然是爷爷奶奶给的,她总不能拂了老人家的心意。
于是拿起这手镯就要往手上戴,却在这时听身后传来一声冷淡中略带不满的声音:“妈,你怎么这镯子给拿出来了?”
说话的是易旭山,刚刚他和邵含烟在那边招待客人,所以安澜进来时没有看见他,这会儿估计是看见大家都围这里,于是便走了过来。
安澜听这话明显的是觉得这手镯不该戴她手腕上,于是即刻知趣的又把手镯还给徐青莲:“奶奶,安澜初来乍到,都没给奶奶带礼物呢,怎么好意思要***礼物?奶奶还是留着以后给别人吧。”
徐青莲还没开口,易水寒已经抢先一步把安澜手里的镯子给抢回来了,抓起她的手腕就套了进去,嘴上还说着:“既然是爷爷奶奶给的,岂有退回去的道理?再说了,虽然这镯子是给大哥的媳妇准备的,可谁让大哥没结婚呢,我们占先了,奶奶你就再帮大哥准备一个吧。”
“对对对,”易荀宽即刻接过孙子的话来,然后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看你这人,这天泽不还没结婚嘛?可不能这样偏心啊。”
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易语嫣即刻对易天泽打趣道:“大哥,你要再不抓紧时间结婚,到时别说奶奶给你媳妇准备的镯子被二哥抢了,我看帮你孩子准备的小棉袄,也要被二哥的孩子给抢去了呢!”
易语嫣一句话,又把笑声抬高了几个分贝,而刚刚安澜还镯子的尴尬,也就被此冲散了,邵含烟趁机招呼大家赶紧入席,众人便又迅速的散开了去。
众人都散开了,易水寒就对爷爷奶奶和父母淡淡的说:“那我也领着安澜去那边跟语嫣他们坐一块了,等会来跟爷爷奶奶敬酒。”
易荀宽点头,示意他们赶紧去入席,安澜便被易水寒牵了手,一起朝易语嫣那一桌走过去,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想着接下来应该没什么事了。
易荀宽等孙子孙女孙媳妇都走开,这才瞪着自己的儿子说:“旭山,你怎么回事?刚刚你那话什么意思?”
易旭山还没来得及回答,邵含烟在一边淡淡的道:“旭山的意思是那手镯应该留着到时候给凌雨薇。”
“什么留着给凌雨薇?”易荀宽当即就不高兴了,冷着脸狠狠的批评自己的儿子:“合着你这意思是还盼望自己儿子离婚不成?”
“爸,水寒跟雨薇恋爱五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易旭山本能的辩解着:“何况上个月20号原本也是水寒跟雨薇订婚的日子,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拿出那段视频来,今天水寒领来的......”
“今天水寒不是领着顾安澜来了吗?”徐青莲在一边抢断自己儿子的话,没好气的说:“反正我看这顾安澜也不比那凌雨薇差,拿出视频来有什么呢?女孩子懂得把握机会也没什么不好?何况水寒那么大个人了,又是一公司总裁,如果不愿意跟她结婚有的是方式解脱出来,可水寒选择了跟她结婚,这不就说明了,在水寒心里,凌雨薇也没那么重要不是?”
“好了,我们先别讨论了,那边宾客全都入席了呢,”邵含烟在一边提醒着自己的婆婆:“妈,今儿个你生日呢,别因为安澜破坏了性质,来日方长,何况水寒那么大人了,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徐青莲点点头,然后用手去拉自己的老公:“老头子,你还不赶紧起来说几句?”
易荀宽赶紧起来,和自己的老伴打趣着说:“你自己的生日宴,自己不去说几句,又不是我过生日?”
“谁让你是首长呢?”徐青莲就忍不住抱怨着:“如果我不请首长讲两句,那别人岂不是认为我把首长给架空了?”
“哈哈哈”易荀宽大声的笑着,拉着自己的老伴:“走,说几句就说几句。”
易旭山待父母走远才瞪着自己的老婆说:“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我有说要把那镯子留给凌雨薇吗?”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水寒除了凌雨薇还有别的女人?”邵含烟的嘴角迅速的拉扯出一抹讥讽:“放心吧,水寒没那么花心,何况,那手镯妈一共准备了三个,天泽,水寒,语嫣一人一个呢?”
易旭山当即不吱声了,他是不喜欢那个顾安澜,因为根本就喜欢不起来,除了她是顾云博女儿的身份,还有就是她用视频破坏掉了自己儿子跟雨薇的订婚一事情,让他直接认为顾安澜跟她父亲顾云博一样,是一个虚伪又城府极深的人。
邵含烟看着自己不吱声的老公却继续说:“你刚刚应该觉得荣幸,你儿子女儿反应都够快,否则的话,估计还要被人看笑话呢。”
易旭山被老婆一通数落心里略微有几分不快,忍不住就冷冷的道:“好了,今天妈七十七岁生日呢,我们赶紧过去吧,等会儿要代替爸妈给宾客敬酒呢。”
邵含烟稍微一愣,然后不再啃声,然后跟随易旭山一起朝公婆那边走去,在这样的场合,她总不至于跟自己的老公吵架吧?
安澜被易水寒领着来到易语嫣和柳云溪这一桌,柳云溪她是认识的,只是不太熟悉,所以坐下来也就只是淡淡的点着头打了个招呼。
易水寒原本要跟她坐一桌的,可屁股还没落到座椅上就被邵逸夫跟徐少恭给拉走了,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和一群妇女坐一桌,肯定要跟他们爷们儿去喝酒。
“哥,你就去吧,嫂子有我和云溪照顾着呢,”易语嫣用手推了易水寒一把:“放心吧,没人把二嫂抢得走的。”
中式宴席,因为时间已经晚了,所以菜上得很快,安澜坐在易语嫣和柳云溪之间,这一桌都是年轻的女子,估计都是跟易家沾亲带故的。
易水寒一走,易语嫣就对餐桌上的人说:“我二嫂初来乍到,大家等下疯起来的时候可不能针对她,有什么冲着我来。”
语嫣的话一落,就听见对面一女孩说了句:“哎哟,语嫣姐你看你这架势,好像谁要欺负她似的,再说了,如果她是靠光明磊落的手段竞争到二哥的,又怕谁针对呢?”
安澜听这话就明显的不对劲,眉头微微一皱,就听得身旁的柳云溪道:“艳红,你怎么说话呢?”
“我一直都这么说话的?”那个被云溪叫着艳红的女子毫不在乎的道:“雨薇姐从来就没觉得我说话不好听啊?”
安澜即使是傻瓜也明白了,这女孩子是为凌雨薇打抱不平呢,想必她跟凌雨薇不是沾亲带故就是关系极好吧?
“吃菜吃菜,”语嫣身边的一个女孩子站起身来招呼着大家动筷子:“都别只坐着啊,赶紧的,都饿了嘛,这烤乳猪要趁热吃啊,否则那皮就不脆了。”
“对对对,我们是来吃大餐的,不是来打口水战的,”云溪身边的女子也接过话去,用公筷夹了块乳猪放安澜碗里:“二嫂,我用乳猪皮敬你!”
对面那个叫艳红的女子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云溪身边的女子道:“碧君,你难道不知道,酒用来敬君子,而猪皮向来都用来敬猪的么?”
碧君当即楞了一下,她手里的乳猪皮已经放到安澜的碗里了,这会儿是夹走也不是不夹走还不是,于是就那双公筷就尴尬的在空中停着。
“你这话都听谁说的啊?”语嫣非常不高兴的盯着那名叫艳红的女子,声音里明显的有了怒气。
“我雨薇姐啊?”艳红耸耸肩膀,然后用筷子夹了块鱼送自己的嘴巴里。
碧君有些尴尬的对安澜说:“二嫂,我真不知道有这样一说,那个......这乳猪皮我还是夹回去吧,等下我用红酒来敬你。”
安澜却在此时已经夹起了乳猪皮送到嘴边咬了一口,然后淡淡的说:“我觉得乳猪皮还不错,正如你说的那样挺脆的,再说了,做人原本就很累,偶尔做做猪也挺好的,你难道没听过《快乐小猪》那首歌么?”
“哈哈哈,”柳云溪在一边笑着接了过去:“其实每个人都希望做一只快乐的小猪,语嫣,你说是不是?”
易语嫣在一边连忙点着头附和着:“那是,小的时候,我奶奶就最爱说我是一只可爱的小粉猪了。”
“谁在说我坏话啊?”徐青莲刚好走了过来,站在安澜和语嫣的身边:“怎么了,姑娘们,谁要当小粉猪啊?”
“没有,是二嫂,她在说《快乐小猪》那首歌呢,”易语嫣赶紧给自己的奶奶解释着。
“是吗?”徐青莲侧脸看着安澜:“孙媳妇儿,你是不是会唱《快乐小猪》这首歌啊?”
安澜微微一囧,心说谁不会唱啊?这不儿歌吗?只要读过幼儿园的应该都会吧?
“二嫂肯定会唱,”语嫣在一边怂恿着:“二嫂,你好像没给奶奶带生日礼物,那就唱一首歌给奶奶听,权当生日礼物了,这样省钱又省心。”
“去,你个守财奴,”徐青莲用手指戳了一下自己的孙女,不过却扭过头来看着安澜:“要不,你就帮我唱唱这首歌?”
“我......我唱歌不是很好听的,”安澜囧得满脸通红,她已经五年没唱过歌了。
“得得得,今天又不是歌唱比赛,要那么好听做什么?”徐青莲白了她一眼,然后对着全场喊:“我孙媳妇要送一首歌给我做礼物,大家说这个礼物好不好?”
“好!”全场响起热烈的叫好声,同时还响起了热情的巴掌声,估计大家也希望这寿宴增加一点乐趣。
安澜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而易语嫣已经把她推出了座位,“二嫂,你赶紧到台上去唱歌吧,我去抓几个小孩子来给你伴舞。”
安澜已经没了退路,好在她是搞音乐的,虽然说唱歌不算特别好听,但是也不难听,属于大众化的能见人的那种,何况只是一首儿歌而已。
她被语嫣推到了台上,不知道谁给她递了只话筒过来,音乐声很快响起,她清理了下嗓子,然后跟着音乐的旋律唱了起来:
小事从不在乎/大事从不糊涂/我是一只聪明的快乐的小猪
常常感恩知足/工作不要太苦/健健康康才是我最爱的礼物
朋友好好相处/不要计较付出/我是一只善良的可爱的小猪
天天大声唱歌/偶尔打打呼噜/嘻嘻哈哈从不会轻易的发怒
扭扭屁股/快乐小猪/每分每秒都过得舒舒服服
伸伸懒腰/快乐小猪/我要你也象我一样幸福
......
安澜的声音清澈干净还略带着童音,把这首儿歌诠释得很好,再加上语嫣带着几个孩子在后面搞笑的打闹伴舞,更是给这首歌增加了不少的乐趣,让台下响起了欢笑声和叫好声。
徐青莲高兴地合不拢嘴,直对自己的老公说:“我就是这样一只快乐的小猪!”
易荀宽就在旁边给她泼冷水:“你哪里是一只快乐的小猪,你分明就是一只糊涂的老猪!”
“去,你才是一只糊涂的老猪!”徐青莲不高兴的白了自己的老公一眼:“不要打扰了我的兴致,今儿个我过生日呢?”
......
徐少恭看着走下台来的顾安澜对易水寒说:“听说凌雨薇今年报名参加好歌声去了,我看还不如让你老婆也去参加呢,你老婆有音乐天赋啊,没准你老婆还能比雨薇拿到更好的名次。”
易水寒白了他一眼道:“一首儿歌,你就能听天赋来了?再说了,顾安澜不爱好唱歌。”
“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不爱好啊?你才认识她多久?”徐少恭仍不放弃的说:“要不,我跟你老婆商量一下,让她去参加那什么好歌声,我去投个广告,我们俩来竞争一下,看是你投的雨薇拿的名次靠前还是我投的顾安澜名次靠前。”
“这个主意不错,”邵逸夫在旁边跟着起哄:“可以赌一把,要不你们俩坐庄,我们来押注?”
“滚,什么时候都在赌?”易水寒没好气的瞪了邵逸夫一眼:“小心云溪看见你这赌博的性子不跟你了。”
邵逸夫毫不在意的耸耸肩膀道:“赌博又不是去嫖,何况小赌怡情嘛。”
“那是,”易天泽在一边笑着说:“其实顾安澜也很喜欢赌的,她曾经还跟凌雨薇赌过打高尔夫呢。”
“是不是真的?”叶榛名来兴趣了,即刻看着易水寒问:“那最终是谁赢了?”
易水寒还没来得及开口,易天泽就在一边淡淡的接过话去:“最终是我赢了,好了,烧鹅上来了,这可是荔枝木烧的,赶紧动筷子,动作慢的就没有了。”
“吃烧鹅吃烧鹅,”邵逸夫赶紧招呼着还想八卦的叶榛名:“赶紧的,你最喜欢的鹅屁股......”
“滚,你才喜欢鹅屁股,我喜欢吃鹅头,”
......
安澜再次回到餐桌上,或许因为她刚唱了一首歌的缘故,餐桌即刻安静了不少,可她依然能感觉到对面那个叫艳红的女子对自己的不怀好意。
好在那女子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柳云溪则帮她夹了块酿豆腐放碗里,轻笑着对她说:“我第一次听这样的儿歌,那歌词真好,让我都忍不住想要做一只快乐的小猪了。”
安澜淡淡的一笑,她自然知道这话恭维性子更多一些,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夹起豆腐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几分钟后,易水寒过来找她:“安澜,爷爷说我们结婚时你没给长辈敬酒,让我今晚带你给长辈们敬酒去。”
安澜点头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的跟大家说了声抱歉,然后就跟随易水寒一起走向不远处的备酒台,已经有服务员把准备好的酒递给他们俩了。
邵含烟过来站在安澜的身边,领着他们走向最年老的那一桌,显然全都是长辈,因为易水寒的爷爷奶奶也都在那一桌。
这一桌除了易荀宽夫妇,还有邵含烟的父亲,易荀宽的战友等,安澜也分不到那么多,反正邵含烟介绍一下她就即刻礼貌的叫一声。
给最老的长辈敬酒后就是给父辈们敬酒了,而父辈们除了易水寒的父母还有他的姑姑姑父舅舅舅妈以及表叔表姑等一大帮人。
好在长辈们也都没为难他们,敬酒也就象征性的喝一口,然后所有的长辈敬下来,一杯酒也还没有喝完。
“好了,奶奶交代了,只给长辈敬酒,平辈就免了,”邵含烟对准备朝另外一桌走的易水寒说:“安澜是女孩子,这里又刚结婚,少喝点酒好。”
易水寒点头,恰好那边有人在起哄,于是他低声的对安澜说:“那我就先过去了,应付那帮难缠的家伙,你也赶紧回你那一桌去吧,记得不要她们喝酒了。”
安澜点头,待易水寒走开,才又谢了邵含烟,问了洗手间怎么走,然后不紧不慢的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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