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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从浴室出来,看见还窝在沙发上发愣的她,忍不住过来用手推了她一下:“还不去洗澡,都几点了?不说明天还要挂点滴?”
安澜点头起身,路过衣帽间时又拿了睡衣裤,然后急急忙忙的走进浴室,时间真的不早了呢。
易水寒来到沙发边,看见一个浅紫色的纸袋,觉得有几分好奇,于是便掏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女性的衣服,并没有拆开来,又放进纸袋里去了。
时间不早,他刚把温度调到适合她的26°,就听见浴室里传来‘啊’的一声,明显的是安澜的尖叫。
他丢下遥控器就朝浴室跑,站在门口用手拍打着浴室门,略微有几分着急的喊道:“安澜,怎么了?”
“没......没事,”安澜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还算稳定,听上去好像的确没事。
可易水寒还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又追问了句:“安澜......要不要我进来看看?”
“不......不用,”安澜有些语无伦次的拒绝着:“真没什么事。”
浴室里的安澜嘴里说着没事,然而当她用最快的速度捡起自己跌落在地板上的睡衣时依然还是欲哭无泪了。
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只不过是伸手取三角裤而已,谁知道怎么就把旁边的睡衣给碰掉了,此时这湿了三分之二的睡衣她要如何穿到身上去?
“安澜?”易水寒的声音再次从浴室门外传来。
“我......我睡衣掉地上了,”浴室里的安澜欲哭无泪的开口:“那个......你能帮我拿一件睡衣吗?”
“嗯,我这就帮你拿,”易水寒说话间转身去了衣帽间。
仅仅两分钟,易水寒略带遗憾的声音再度从浴室门口传来:“安澜,昨天我们搬来时我收拾行李比较匆忙,睡衣只帮你带了一件,现在没有多余的睡衣了,要不......给你一件我的体恤衫?”
“啊?”安澜在浴室里楞了一下,然后猛的想起杜汐送自己的睡衣,于是赶紧说:“那个,沙发上的纸袋里有一件今天下午刚买的睡衣,你帮我把那件递进来吧。”
其实平时她新买的衣服都要过一次水才穿,而睡衣等贴身衣物更是要清洗浸泡,从来不穿刚买回来没有洗的衣服。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穿没洗过的睡衣总比不穿睡衣好吧?不,总比穿他的体恤衫好吧?
“好,我这就去帮你拿,”易水寒说完这话迅速的转身来到沙发边,拿起那个浅紫色的纸袋,伸手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
衣服被浅绿色的塑料袋装着,他用手撕开塑料袋,一个小小的纸盒掉地上,他稍微一愣捡起来,结果却发现是杜蕾斯。
他的脸在一瞬间黑沉如冰,顾安澜这是什么意思?他跟她是夫妻,她居然买这个东西回来?她就那么怕......怀上他的孩子?
烦躁的,几乎是发怒的把那盒杜蕾斯扔到垃圾桶里,抓起这件真丝睡衣,因为只抓到衣领处,这件睡衣一下子舒展开来,他一看,然后——
呼吸在瞬间有些急促,只觉得身上的热血在朝某一个地方奔流,而脑海里即刻浮现的是安澜等下穿上这件睡衣的样子。
浴室里的安澜紧紧的抓着浴巾靠在浴室门口,见易水寒好久没把睡衣拿来,忍不住就又喊着:“水寒......易水寒?”
“来了,”易水寒的声音低沉暗哑,他手里抓着这件睡衣,想着睡衣的款式和那盒杜蕾斯,心里五味杂陈有些不是滋味。
安澜把浴室门拉开一条缝,一只手死死地抓住裹在身上的浴巾,一只手伸出来:“那赶紧给我,”
易水寒看见那伸出来白希的手,有一种想要把门推开直接挤进去的冲动,可想着她还在生病,最终控制住自己,还是把手上这件薄纱睡衣给递了过去。
“你穿上肯定很好看,”他把睡衣放在她手上时还忍不住用压抑着好笑的声音说了一句。
安澜接过睡衣一愣,心里想着的却是一件睡衣有什么好看的?何况这睡衣她今天看杜汐展示过了,也就一般吧。
于是,她没有多想,收回手迅速的把浴室门‘砰’的一声紧紧带上,因为又仔细的检查一下,发现这浴室没有多的门才长长的松一口气,慢慢的把手里的睡衣展开。
可这一展开,她当即就被雷倒了,她手里拿着的睡衣哪里跟下午杜汐在她跟前比划的那件一样啊?这分明就是——
好吧,眼前这件睡衣轻薄如纱,分明就是透明的,这穿上去跟没穿——有多大的区别?
这简直就是——皇帝的新装!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易水寒那句‘你穿上肯定好看’的意思了,脸在瞬间像是被火烧云给染过一般,滚烫得她自己都不敢用手去摸。
天啦,该死的杜汐,她这是——存心害她么?
还有,她穿这样的睡衣出去......易水寒会不会误以为她是在*他?虽然,她跟他之间早在N年前就果裎相对过。
可果裎相对和穿情趣睡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好不好?
让她穿这样的睡衣出去,还不如直接在这浴室里挖一个地洞钻进去好点,她靠在浴室门上望着镜子里手提着情趣睡衣的自己欲哭无泪。
易水寒在卧室里把*头灯调成橘黄柔和的光,整个房间即刻显得温馨又浪漫,他略微沉思一下,又去客厅的阳台搬了盆白玉兰进来放在*尾柜上,让白玉兰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做完这些,已经是是晚上11点多了,而距他给安澜递睡衣也过了一刻钟了,安澜居然还没有出来。
他终于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又到浴室门口敲门:“安澜,你换好衣服没?”
“好......已经好了。”随着安澜的声音落下,接着浴室门被‘咔’的一声拉开,然后安澜身上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走了出来。
浴巾是厚实纯棉的,把她玲珑的曲线包裹着,不过那一双莹白修长的腿,却从浴巾的下方盈盈的延伸出来,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无比的*。
看见站在浴室门口的易水寒,她原本在浴室里已经恢复白希的脸颊在瞬间又泛起红晕,白里透着红,就好似初秋刚刚成熟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易水寒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安澜被她看得非常不好意思,双手紧紧住在浴巾低着头懊恼的解释着:“那个......这睡衣不是我......”
“安娜,”易水寒轻声的呼唤着她的英文名。
安澜被他打断,心里忍不住一紧,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想要从他身边悄悄的穿过去。
只可惜,她刚到他身边,就被他伸过来的手抓住香肩,稍微用力就拽进了怀里,然后紧紧的拥抱着她,薄唇在她耳边热热的吐着气息低语:“安娜......我们是新婚夫妻。”
易水寒的声音因*而变得低沉暗哑的同时也极富磁性,伴随着房间里白玉兰的花香,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让安澜在瞬间错失了神,就那样愣愣的呆在他怀里没了反应。
而易水寒则拥着她朝那张大*走去,安澜柔软的娇躯被他拥抱在怀里,而他仅存的理智也在她从浴室走出来那一瞬消失殆尽,此时此刻,他只想要拥有她,全部的她。
安澜是在被他推倒在大*上理智才被唤回的,她迅速的用手推柜着他,急喘着气息的嘴急急忙忙的拒绝着:“易水寒,你说过我们的婚姻是......”
只婚不爱四个字最终还是没有机会说出来,因为被易水寒即刻追到的薄唇完全的堵在了腹腔里,而他的大手已经拉扯掉了她身上裹着的浴巾,然后,她身上那件透明的情趣睡衣混合着她曲线玲珑的娇躯就那样在柔和温馨的灯光下呈现......
柔和的灯光,白玉兰的清香,混合着沐浴露的体香,那红色的*褥好似红色的海洋,顾安澜感觉自己被抛进了无边无际的大海,随着波涛汹涌的推进,一会儿海底一会儿浪尖......
安澜是被那穿透厚重窗帘的阳光给刺醒的,她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抓起*头柜的手机一看,好家伙,早上十点半。
扭头看了一眼*畔,自然没有易水寒的身影,她忍不住伸手一摸,果然连余温都没有了,估计早就起*上班去了。
都说同*异梦的夫妻生活最难熬,为何她跟易水寒这异梦同*却能睡得这样沉,还睡得这样香?
安澜起*迅速的洗漱后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了,因为要去医院挂点滴,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还是谨遵医嘱乖乖的去了医院。
出门时比较匆忙,就没注意到餐桌上用罩子罩着的早餐,更加没有注意到那一张小小的纸条。
因为到医院晚,所以中午吃饭的时间还在挂点滴,而她因为早餐没吃的缘故肚子咕咕的叫,最终没有熬住,还是打电话叫了份快餐过来。
她是等快餐送来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右手在打针,偏偏快餐店送来的快餐还只有筷子没有勺子,这简直就是对她左手的大考验。
就在她用左手折腾着快餐盒子里的饭菜艰难的往自己的嘴里送时,手机却在这时响了,她不得不放下筷子又用左手接电话。
电话是易水寒打来的,刚按下接听键,他的声音就低低的传来:“打座机怎么不接?”
“座机?”安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家里的座机啊,”易水寒在电话那边提醒着她:“你没看见客厅里有电话机么?可即使没看见,那电话机响的铃声你也应该能听见啊?”
“我没在家,”安澜这才知道他说座机是怎么回事,赶紧解释着:“我在医院挂点滴啊。”
“挂点滴?”易水寒的声音明显的带着疑惑的传来:“都下午两点了额,你点滴要挂这么久的么?”
“我起*晚了,”安澜说到这个脸就红了,忍不住低声的道:“我到医院都十一点多了,输液的人又多,中午值班的护士又少,我一点钟才挂上点滴呢。”
“那.....好吧,”易水寒在那边压抑着笑意开口:“那你挂了点滴就赶紧回去......”
易水寒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手机里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是安澜的惊呼,忍不住关心的问:“安澜,怎么了?”
“我快餐掉了,”安澜看着掉在地上的快餐盒子有些囧:“刚送来的快餐,我才吃了几口,刚刚膝盖动了一下......”
“你不能等打完点滴才去吃饭吗?”易水寒明显带着责备的声音传来:“外边那些快餐店的东西都不好,尤其是炒菜的油据说都是地沟油,你身体还没好,吃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
“我饿了嘛,”安澜略微有些不高兴的回答:“饿了不吃饭的么?饿出胃病不同样非常麻烦?”
“你不是起*晚么?”易水寒在电话那边郁闷的问:“起*晚那早餐就吃的晚啊,十点多吃的早餐,这么快就又饿了?”
“我那么晚起*哪里还有时间吃早餐啊?”安澜闷闷的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你没看到我留给你的纸条?”
“什么纸条?”安澜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我早上出门没看见纸条,你放哪儿的?”
易水寒在手机那边叹息了一声才道:“放餐桌上的啊,用给你留的早餐盒子压着的,你早餐都没吃,自然是没看到了。”
安澜的脸微微一囧,忍不住就嘀咕了句:“我起*晚还不是......你害的......”
“哈哈哈,”易水寒的笑声带着好心情的传来,然后低声的道:“好了,我以后......尽量节制一点点,不让你那么累.......”
“你还有事没?”安澜被他笑得有些恼羞成怒,忍不住愤愤的问了句:“没事我挂电话了。”
“再等一秒挂,”易水寒在手机里喊住了安澜:“那个,既然你没看到纸条,那我就告诉你一声,挂了点滴到公司来等我,别像昨天那样去闲逛了,今天是云溪的生日,晚上邵逸夫帮她开生日派对,我们要去参加。”
“那我等下输了液自己坐车过去,”安澜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反正我输液完了也还早,有的是时间。”
“你知道她的生日宴在哪举行吗?”易水寒冷冷的声音传来。
安澜当即一愣,还来不及回答易水寒的话,他就大爷似的在那边把电话给挂上了,完全不给她询问地址的时间和机会。
“易总,这是下面递上来的策划书,”陈楠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
易水寒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接过陈楠手里的文件和光碟,把文件放下,又把光碟放电脑光盘里。
“还有什么事?”易水寒见陈楠还站在那,忍不住又追问了句。
“那个,凌小姐报名参加了好歌声的大赛,”陈楠小心翼翼的汇报着:“她的目标是前三甲,你看......”
易水寒用鼠标点了视频暂停,想了下才开口:“那边主办方联系过我了,希望我投广告,当然,这也算是一个合作共赢的机会,只是这档子节目带来的效应不会太强,毕竟这类节目最近几年已经泛滥成灾了,换汤不换药,我已经婉拒了主办方,你就这样告诉她就行了。”
“是,我知道了,”陈楠点头应了声,随即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