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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霆炀……”
“嗯?”
“我睡不着。”
“那我过去陪你?”
“……好。”
黑暗里,男人从沙发上起来,爬上了旁边的窄床,侧着身,才勉强不掉下来,可即便是这样,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比吃了蜂蜜还要甜。
人生不可能全是得意,全如人意,有得便有失。
孩子没了,但她还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他不贪心,他只要她。
“聂霆炀……”
“嗯?”
原本唐页是背对着聂霆炀的,他从后面圈着她,可这会儿她觉得还是面对着他比较好,虽然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她转过身,跟他面对着面,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摸到了他的脸,然后移动来到他的下巴,那些新生的胡茬扎得她的手疼疼的,可心里却痒痒的。
伸出脖子,她努力凑近他的下巴,嘴唇在他的下巴上蹭了又蹭,这种又疼又痒的感觉让她有些着迷。
“你这是在引诱我……”
耳畔是男人低低的笑声,有大手油走在她的睡衣里。
“我才没有!”唐页立马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却被他用力一收,她整个人便结结实实地贴在了他的胸口,“那是我引诱你。”
“承认了?”
“嗯。”
“老公……”
“嗯?”
黑暗里,唐页咬了咬嘴唇,将脸使劲地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三叔说卫昭给我注射的是麻醉药……是不是真的?”
虽然害怕他难过,可她还是很想知道真假。
“嗯,是麻醉药,虽然对身体也有伤害,但是相对小一些。”聂霆炀的声音很轻,手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接下来的两到三个月,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调理身体,每天我陪你一起锻炼身体一个小时,三叔说你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多锻炼。”
“真是麻醉药?”
唐页这会儿关心的不是身体虚弱补虚弱的问题,这都是后话。
聂霆炀低头看她,大概是怕她不信,他抬起手打开床头灯,看着她的眼睛,“没骗你,真是麻醉药。”
“那……”
她不懂,为什么卫昭会这么做。
聂霆炀看懂了她严重的疑惑,温声说:“其实,我也不懂,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你要相信三叔,他不会弄错的。”
“那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快死了?”
“再敢胡思乱想,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低头咬住她的鼻尖,微微用力,算是惩罚,她不乐意地推开他,张嘴在他脖子上就咬了一口,这一口,可是用力的。
占了便宜,而后她却又警告,“再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
天底下有这样不讲理的人吗?
他就轻轻地咬了一下,她倒好,差点没把他脖子上的肉咬掉!
明明是占了便宜,却竟然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这,这也太过分了吧!
聂霆炀忍不住一阵腹诽。
“哎哟!老婆,疼!”
耳朵快被扯掉了,聂霆炀很想说,这算不算家暴?
“聂霆炀,我跟你说话你竟然敢走神,你现在胆子不小了是不是?”唐页用力地揪着某人的耳朵,大有揪掉了明天一早凉拌猪耳朵吃的打算。
聂霆炀龇牙咧嘴,“老婆,疼,你先松开手。”
唐页松了手,却突然又揪住使劲地拽了下,这才彻底松开,末了还瞪了他一眼,再次警告,“以后再敢咬我,我把你的牙都给打掉!”
“好怕!”
聂霆炀连忙闭了嘴,随后笑呵呵地将她抱在怀里,“老婆不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聂霆炀你诅咒我!”
“……”
“聂霆炀我要跟你离婚!”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聂先生很是头疼,这亏得是他还什么都没敢说,这要是真说了,这会儿他估计……
“嗵--”
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被一脚从床上踹下去的聂先生此时内心是极度崩溃的,他真的没说什么好不好?
他对她的心日月可鉴!她怎么就这么欺负他呢?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揉了揉被摔得生疼的屁股,聂霆炀又舔着脸爬上那窄窄的小床,“老婆--”
“聂霆炀你给我滚远点,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啪--”
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周围黑黢黢的。
“聂霆炀你干嘛关灯?什么都看不到!”
“你不是说不想看到我吗?”
“……”
面对自己选的男人如此的逻辑,唐页这会儿只能将眼泪往心里咽,自己选的人,就是哭着也要睡下去啊!
不然能怎样?
不过……
黑暗里,某人悄悄地朝那暖炉靠了靠,虽说四月中旬的天已经温度不低了,但那是白天,夜里还是有些凉丝丝的。
聂霆炀是嫌弃的,某人靠过来,他向外挪了挪。
再靠过来,再挪。
终于,“颜言,请你自重!”
“……”唐页愣了一下,随即再次准确无误地揪住了聂霆炀的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老婆,你再靠近点。”
黑暗里,又是一阵甜言蜜语--
“聂霆炀,你这人欠收拾。”
“嗯,老婆一天不收拾我就皮痒痒。”
“明天你去超市买点方便面。”
“……方便面?你要吃?不行不行,那是垃圾食品,你可不能吃!”
“谁说我要吃?”
“那……谁吃?”
“你的膝盖吃!”
“……”
第二天一大早,唐页还没醒来,就听到聂宇辰的声音,“外公,你说爹地买这么多方便面做什么?”
方便面?
唐页倏地就睁开了眼睛,只见聂霆炀正抱着两箱方便面从外面进来,而且,门口旁边的地上还放着四箱。
咦?
唐页突然皱眉,怎么感觉房间变了,不是昨晚上的房间了呢?
这里像是之前聂霆炀的私人休息室。
正发呆,聂霆炀的询问声响起,“老婆,方便面买来了,六箱,暂时先用着,行不?”
“聂霆炀,我换病房了?”
“哦,对,楼顶那间房太热了,楼下住着凉快些。”
才不会跟她说,他是怕死了那么高的楼层,以后不管是住的地方还是工作的地方一律在三楼及三楼以下。
被无视了的聂宇辰急于刷新存在感,来到床边,晃了晃唐页,“妈咪,爹地买这么多方便面干什么呀?”
唐页随口应付了一句,“哦,你爹地要吃呢。”
一句话立马引来了唐震的不悦,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有饭不吃为什么要吃这些垃圾东西?”
聂霆炀连忙给岳父大人解释,“爸,你没明白言言的意思,虽然是我吃,但不是嘴巴吃。”
“不是嘴巴吃?”
唐震凌乱了,难道这人身体里除了嘴巴还能有别的地方能吃东西吗?
这时候只见聂大少爷打开了一箱方便面,从里面取出来一桶。
竟然还是桶装面!
唐页顿时就黑了脸,这个败家玩意,买一箱还不行,一下子买了六箱!
桶面,六箱!
她想起以前的日子,别说桶面了,就是袋装的对她来说都是奢望,一个馒头她都恨不得分成三天吃。
看来,他是打算一天到晚的跪着了,也好,她若是不满足他这个小心愿岂不太有点不懂得体贴了。
“儿子,爹地给你示范一下,你可要看好了,以后你用得上。”
“聂霆炀!”唐页实在是忍无可忍,他没出息就算了,竟然还敢教育儿子也跟他这么没出息,岂有此理!
“到!”聂先生来了个标准的军姿,“太太有何吩咐?”
“……”唐震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以前的时候他还担心闺女结婚了后受欺负了咋办,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而且说良心话,女婿被欺负成这样,他是真的……有些于心不忍了。
“小辰,走,外公送你去学校。”
“外公,爹地还没示范如何吃方便面呢。”到底是个孩子,思想还是这么的纯真无邪。
“……”
唐震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就看着闺女,“小页啊。”
“嗯,爸爸。”
“这个妻子还是要贤惠一些比较好。”
“……”
这还是亲爹吗?她这还没怎么地了,他就开始心疼女婿了?
唐页探究的眼神看着聂霆炀,放佛在质问,你到底拿什么收买了我爸爸,老实招来!
就见聂霆炀笑米米地拿着桶面凑到她身边,“老婆,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泡一桶面怎么样?西红柿打卤面,我试吃过,味道还不错。”
“吃你个大头鬼!”唐页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快点说,你买这多么方便面到底做什么?”
聂霆炀皱眉,“不是你让我买的吗?”
“别跟我贫嘴!”
“没贫……好好好,我说还不成。”
聂霆炀也是佩服自己的,如今都妻管严到这地步了,老婆一个眼神都让他心里抖三抖。
“公司新开发的产品,西红柿打卤面,不同于市面上的一般方便面,面饼是烘焙的,非油炸,煮出来跟家里做的汤面一样,要不要给你弄一碗尝尝?”
“尝尝就尝尝呗。”唐页一副不乐意的模样,可这心里却已经流口水了。
她已经有好久好久都没有吃过方便面了,早就想吃了,苦于一直没机会吃。
“好嘞!”聂霆炀从箱子里掏出一个小奶锅,“我去洗一下锅,很快就好。”
唐页愣了下,这刚才明明看到箱子是封好的,里面怎么还有煮锅?
不会是买一箱送一个锅吧?
乖乖滴,这一箱要多少钱?
聂霆炀洗了锅出来,她便问,“你这锅是买方便面送的?”
“嗯哼。”
还真被她猜对了,“那这一箱买着多少钱啊?至少也一百多了吧。”
“不要钱。”
“不要钱?”
唐页皱眉,这一个锅看起来都比一箱方便面都贵,竟然不要钱,这男人岂不是赔本在卖?
然而知道真相的她差点吐血!
非但锅不要钱,面也不要钱!
“聂霆炀,我怎么觉得你现在从歼商变成了大善人呢?”吃面的时候,唐页嘟囔了一句。
聂霆炀愣了下,倒不是这个大善人的名头他受不起,而是这个歼商……真不好听。
在她心里,他就是这么个人?
歼商,歼商,越想越觉得这个称呼太难听。
“媳妇,你男人我每年投入慈善的资金都够开好几个聂氏医院了。”
唐页哼了一声,一脸的不以为然,“那又怎样?照样还是歼商,你说你专门让你的食品研发部那帮人弄出来这新型方便面送去福利院给老人和孩子们不就是给自己弄个好名声然后继续挣黑钱吗?”
“……”
“算了,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唐页吸溜着将一碗面吃完,感觉还没吃饱,但是想了想又作罢,吃太多了躺着难受。
聂霆炀也不跟她计较,反正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是他媳妇。
“一会儿我要去市趟福利院,中午能回来,你要乖乖在这里躺着,哪儿都不许记住没有?”
“我也去!”唐页说着就要掀开被子下去,这昨天在床上躺了一天,今天若是再躺一天,非憋死她,“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聂霆炀一口拒绝,女人小产跟坐月子同样不能马虎,别说出去了,就是下地乱走都不可以。
“为什么?我不想在这儿躺着了,难受!”
唐页一着急,就一身的汗,头皮都憋胀着难受,她抬起手一把抓掉头上戴着的帽子扔在床上,“你干嘛给我戴帽子?热死了!”
聂霆炀一脸无奈,捡起地上的帽子。
“我就要出去,我不想在这里躺着了,你都说了,卫昭给我注射的只是麻醉药,那我就没事你干嘛还让我住院?我不想住院。”
“把帽子先戴上。”
“不戴!”
“听话。”
“我就不戴!”
“……”
“聂霆炀你是不是嫌我是光头丢你人了?是不是?”
“……”
有一个这样胡闹的妻子真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聂霆炀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在床边坐下。
“你别碰我!”唐页挪到床的另一边,拉起被子将头蒙起来,就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嫌弃她是个光头。
聂霆炀叹了口气,试探着拉了拉她蒙在头上的被子,“言言?”
“老婆?”
“媳妇儿?”
“好了,起来我跟你说件事。”他轻轻地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来。
唐页捂着耳朵,“我不听!就不听!”
“让你戴帽子是怕你的头吹风了以后会疼。”聂霆炀将帽子给她戴上,她伸手就要去扯,被他拉住手,“你刚小产,不能吹风。”
“……”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唐页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产?
她……何时怀孕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但她清楚地记得昨天上午吃过饭,她本来是要睡觉的,突然有些闷气,她就起来到窗边透气,可没站一会儿,肚子陡然一阵剧痛,来得急促而猛烈,伴随着还有东西顺着腿流下来。
她去卫生间的时候太着急一只拖鞋掉了也没来得及穿上,到了卫生间,她就看到自己裤子上都是鲜红的血。
当时她都懵了,流了那么多血,她该病得多严重才会流那么多血,她一定是快要死了!
身体的疼痛远不及恐惧来得突然与猛烈,她当时真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样蹲坐在马桶上,心里下起了血雨。
原来……
原来,她是小产了!
她怀了孩子,然后孩子又没了。
从来到离开,她都不曾察觉。
手颤抖地落在腹部,那个曾经为了生下小辰而留下的横切伤疤已经在手术后消失了,可此时她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刀口的疼痛。
她的第二个孩子,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就这样与她有缘无分。
心下起了雨,如同此时那冲刷着她苍白小脸的眼泪一样,一股一股地流下。
聂霆炀心疼地给她擦着眼泪,“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就是怕你难过,你看,你真难过了。”
唐页鼻音浓重,“我孩子没了,我能不难过吗?”
“他与我们无缘。”
聂霆炀将她抱在怀里,仰起脸深吸了一口气,“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一定会有,这次别难过了好吗?”
“都怨你!”唐页突然推开他,瞪着那双大眼睛,凶巴巴地瞅着他,好似这次小产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是杀了她孩子的凶手。
“……确实怨我,要打要骂只要你解气。”
“以后不许你再上我的床!”
聂霆炀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再次被踹下了床,他坐在地上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样说来,确实是他的错。
……
临近上午十点的时候,聂霆炀到达市福利院,这是一家综合性的福利院,有老人有孩子。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基本上每月都会来这里一两次,给孩子们老人们送点吃的,穿的之类的,所以他在这里也算是熟脸了。
老人和孩子们见到他都热情地打招呼。
“大哥哥,你来看我们了。”
“小聂,过来了。”
“……”
聂霆炀一一点头应过,今天他来除了带了吃的穿的,最重要的是来找院长,了解一件事。
凌晨四点他接到城郊监狱打来的电话,天没亮他就去监狱见父亲。
这是在他问了很多次被拒绝之后,父亲第一次主动地跟他说了当年强行非礼楚品然的那件事。
当年除了父亲,还有两个人,虽然视频里能够看到那两个人,但因为都戴着面具,再加上父亲对那两个人是谁一直守口如瓶,所以至今都无法查出来那两人是谁。
父亲突然主动提出见他还告诉他这件事,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两个人中其中的一个竟然会是卫昭!
难怪父亲当时听到他说卫昭跟楚品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弟时,会说那句“这就是报应啊!”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陈峰跟丫丫的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那么的狗血,让人哭笑不得。
但是他今天要来找的不是卫昭,而是另一个人。
父亲只是提到那个人曾在市福利院呆过,名叫高宽,其他的父亲没有再跟他说,也许是父亲知道不想告诉他,也许是父亲压根就不知道。
“聂先生过来了。”福利院的一名工作人员见到聂霆炀笑着打招呼。
聂霆炀点头,问他:“院长在吗?”
“在呢,刚才我还见他在后院,跟唐先生在聊天。”
“唐先生?”也许是因为妻子姓唐,所以聂霆炀对这个姓氏特别的敏感。
“对啊,唐先生,聂先生认识呢,就是唐氏集团的总经理,叫唐力。”
唐力也在这里?
聂霆炀不由自主地皱了眉头,倒不是觉得唐力不应该来这里,而是不明白为什么唐力要跟唐震撒谎。
早上唐力和唐震都在医院,唐震问唐力今天公司忙不忙?不忙的话让他暂且先不要去公司,上午陪他去警局见一下卫昭。
唐力当时想了一下说:“先生,恐怕上午没时间,十点的时候公司有个会,十一点还约了客户见面。”
唐震说:“那算了,那我就自己去,你忙你的。”
然后唐力就离开了。
聂霆炀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的时间,上午十点十分,那个本应该在唐氏集团会议室的男人此时却在福利院,什么个情况?
聂霆炀没有跟唐力照面,而是等他离开后他这才从另一个地方绕过来。
“周院长。”
“霆炀?什么时候过来的?”周院长今年已经七十二岁了,别看满头的白发了,可人却十分的精神硬朗走路说话干活那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也就刚过来,看到周院长有客人,也就没好意思上前打扰。”
“是小唐,你认识的,唐力。”
“唐力?”聂霆炀一副我还真不知道是他的表情。
周院长说:“他过来问我关于高宽的事情,时间久了,我也记不太清了,就跟他说我回头查查,查清楚了给他打电话。”
“走,去我办公室喝点水。”
“不了周院长,我一会儿还有事,过来给您打个招呼就走。”说完,聂霆炀很随意地问了句,“哦对了,高宽是谁啊?”
周院长想了一会儿,“我依稀有些印象,应该有十来年了,那天早上我起来晨跑,一开门就见大门口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我就送他去了医院,到了才知道他不但双手断了,舌头也被人给割了,太惨了……”
从福利院出来,聂霆炀的情绪有些低落,一方面是高宽的事,另一方面是唐力。
他想,他应该跟唐力好好聊聊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