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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上悠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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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娘醒来时,叹一句道:“美哉睡乎?”

    上官婉儿迎前道:“那秃奴昨夜也太过份了,太后午睡,从来没有这么久的,要不是他使太后过份疲乏,也不致如此。”

    媚娘道:“婉儿你有所不知了,如果你试过了,包你叫好的。虽然过份疲乏,但当时的欢愉,不足为人道,事后的浓睡,又是一种美的享受。”

    上官婉儿心中暗暗好笑,太后还说自己没有试过,却不知自己早已试过了。

    武则天一睡而醒,更是精神旺盛,虽然朝廷百事,说是有睿宗负责,但每日里,仍然要处理不少事情的。昨夜风狂雨骤,今日整休了后,却是处事更冷静更精明,精神也特别好。

    才到晚上,又想起了薛怀义来了,她屏退各人后,对上官婉儿道:“婉儿,又把那厮唤来罢。”

    婉儿一笑,立刻拉动了铜铃。然后道:“太后,请卧到床上吧,我去了。”

    武则天一笑道:“我不必睡到床上去,我要他今天扮犬儿。婉儿,你也不必离去,你在此替他除下衣服。”

    上官婉儿唯唯以应,心想:又不知太后玩的是甚么把戏了?当她这样想的时侯,低头看见没有穿裤子的太后,双腿张开,袍服亦拉起,正如薛怀义所说,桃源洞府之前,苍松满布,具有无限劲力。

    薛怀义又象昨夜那样慢慢试探然后爬出来了,他掀起了床下的布帘,见到了上官婉儿,有些愕然。

    上官婉儿做个手势,叫他爬出来。

    武则天道:“宝贝的犬儿,还不出来?”

    薛怀义一听到犬儿两字,已知她要甚么了。当他爬出来时,看到武媚娘这个情状,知道她把自己叫做宝贝犬儿,为的是甚么?

    他伏在地上转身,后足一蹬,便扑到床沿,前肢按看了床边,仰头摇摆,活似犬儿见到了主人,摇头摆尾一样。

    上官婉儿见了,不禁暗暗好笑,你这薛怀义,奴才就是奴才,叫了一声犬儿,他就真的变成一头狗儿了。

    当然,她是不敢笑出来的。

    然而,当上官婉儿欲笑不敢笑之时,知又使她愕然,因为薛怀义这一头犬儿,不只对主人摇头摆尾,而且还向主人讨取食物,他张大了口,吐出了舌头,在某一些地方不停的舐,那地方似乎其味无穷。

    其味无穷不只是薛怀义,而且从武则天面上看到,因为此时的武则天,头面渐渐仰了起来,双目渐渐闭合,呼吸渐渐急促,一只手按住他双肩,渐渐用力去握捏。

    上官婉儿对于个中情景,也是知道的,她明白到,女人在某等情况下,才会作出了如此表现,那就是说:极度快感,极度舒服!

    此时,武则天本来是挺直的坐起来的,但因为身体渐渐仰后了,单纯靠腰力,已感不足了,于是,她把双手往后,支架在床上,将身体支持了起来。

    但不久,显然连只手作支撑也无力了,用手掌撑床,转变为手肘,又由手肘,转为背部全部落到床上去。

    上官婉儿心想:原来这厮,还有这一手的,有机会时,我也要试试。

    忽然,她听到武则天像梦呓似的道:“婉儿,婉儿。”

    “奴婢在。”上官婉儿说。

    “我命你,命你,哎唷!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武则天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几个字。

    上官婉儿立即上前,把薛怀义身上的衣服解脱了去。

    当上官婉儿替薛怀义除去衣服了后,首先入目的景像,就是他怒张的态势。

    虽然,那话儿她是见过了的,但在禅房内,当时自己躺下,所见只是隐约,不似此时的看得真切。

    在此同时,又见到武则天头、背贴着床了,双足本来在地上的,此时却曲到床沿去了。

    武则天嘻嘻然笑了:“怀义,你不要作弄我了,快些给我吧。哎唷,就是这样,这样,唉,好,好呀!”

    上官婉儿听到了武媚娘的叫好,眼望薛怀义使到媚娘叫好的动作,她自己却认为不好了,因为自己心痒痒的不好受。

    上官婉儿的心头是火热的,她的火山口,喷出了溶岩,使她热呼呼的,需要男人制止或引导火山爆发,或者需要冷却。然而,眼前只有一个男人,此男人正要填塞另一个火山口,自然轮不到她了。

    另一方面,没有媚娘的命令,她绝对不敢走开,她只好站在旁边,看别人快活。

    而且,把身体支撑了起来,喃喃的道:“婉儿,给他脱去了吗?”

    “都脱光了。”

    “那话儿怎么了?”媚娘闭目而问。

    上官婉儿看了一眼道:“生气勃勃。”

    媚娘道:“怀义,不要作犬儿了,你应该变作青蛙上滑石。”

    薛怀义道:“奴才遵命。”

    他爬了起来,然后爬到滑石上去,贴着了滑石,想升高又升不起的跌了回下边去自己难受。

    不过,凡是知识水平高的女子,她们都不是直觉的,而是幻想力丰富的。

    上宫婉儿也一样,虽然她得不到直接的刺激,但幻想却使她无限快感。

    床上的武媚娘,始终两脚的脚板踏在床沿,膝头曲起了,但她自己的身体,却是多姿多采的,她的叫声,也是多姿多采。

    这叫声,不是为了取悦男人,而是她自己真正感到极度快慰而出现的。

    至于薛怀义,则始终双脚踏在地上,人站起来,只有一个膘部运动的动作而已。

    过了很久,薛怀义和媚娘,都停止不动了。突然,媚娘将曲起的双脚一撑道:“去你的。”

    薛怀义没有料到媚娘有此一着,给她一蹬,便蹬跌在地上。

    上官婉儿立即上前道:“太后,怎么了?”

    “没有甚么,那厮,那厮。”媚娘伸手抓住了婉儿,坐了起来,又是哎唷一声,叫了起来。

    上官婉儿当然知道媚娘的叫,是因为精液倒流所引起的,因此她也暗暗好笑。

    媚娘看到地上的薜怀义,似喷似怒的道:“还不爬同你的狗洞去!”

    薛怀义立即叩头,然后爬入了床下。

    上官婉儿道:“等一等。”她拾取了他的衣服,掷了给他,又道:“快同那边去,不要让人发觉。”

    话虽如此,但从此之后,事情由秘密而公开了,因为薛怀义不只晚上听铃声而由狗洞爬过来,有时在宫中,公然和武媚娘饮宴,甚至和媚娘白昼宣淫,因为媚娘一遇到心情恶劣,办事无心,或者问题解决不来时,就找薜怀义到来,给她开心,使她能够稍稍的冷静。

    时日一久,加上绝不避嫌,自然是由秘密转入公开。

    当然,上官婉儿日夕有所见,免不了也在秘密地分一杯羹,而他们之间,就不如武则天的公开,而是秘密行事。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两人间事被则天撞破,双双跪地求恕。

    则天本欲杀之,转念一想,不如三人一体,岂不更好?遂恕了二人性命。

    此后,她遇有来潮之期,便将薛怀义让给婉儿享受。其他的日子里,自然独自享用了。

    武媚娘在宫廷内,以薛怀义为性生活的主要解决人物,这因为朝廷的事繁复,她才在工馀之瑕,解决一下自己的性生活,同时也开开心。

    在朝廷上,媚娘也是十分开心的。

    因为她已由幕后的太后,走到了台前,成为武则皇帝。

    她第一件事,就是将国号改为周。以原来的皇帝睿宗李旦为皇嗣,赐姓武,以李旦之子李成器,原来的太子为皇太孙。

    一夜,薛怀义和武则天在明堂饮宴,薛怀义旱有安排,到了适当时机,薛怀义道:“今宵有一节目,可娱圣上,陛下先饮几杯,好戏便上演了。”

    武则天招他过座,然后依偎而饮,三杯到肚,已有一些情意了。她道:“阿师,有甚么好戏,现在是表演时候了。”

    薛怀义向自己的亲信打个眼色,几个亲信,到白石阶前,揭开了两方白石,鼓掌三声,一边是裸男,一边是裸女,鱼贯而出。

    这些裸男女,个个都年青,女子貌颇美,选自宫中粉黛,她们都是性饥渴者,那些裸男,选自民间土木工人,但入选者,则是些身躯不大伟岸的人,因为如此,给武则天见了,自然会和自己比较,则相形见拙了。

    在此之前,薛怀义已常常在明堂上开无遮大会,让一班宫巾粉黛,完全赤裸的,侍候他一人饮宴,他左拥右抱,上抚下撩,极尽荒淫之能事,为了怕武则天知而问罪,这一夜特别在御前表演。

    当一群裸男与裸女,分两行而出,跪伏阶前时,武则天对薛怀义道:“阿师,这个节目,不过是人体演示,有甚么好看?”

    薛怀义道:“这节目为无遮大会!”

    “无遮大会?”武则天问。

    “对了,叫做无遮大会。氐薛怀义道:“第一个无遮,是说男男女女,绝无遮掩,第二个无遮,就是说男女交欢,天为罗帐地为床,绝无遮掩。”

    武则天笑道:“现在开始表演罢!”

    薛怀义拍拍手,这些裸男裸女,便站了起来。

    薛怀义又拍拍手,裸男裸女,双只转身,面对面而立,然后走上前,又转身,成为两行并列。

    薛怀义又拍拍手,为首两个裸男裸女,就互相携手,前行数步,便转身而行,有如相抱,第二对、第三对,一对对的行前,然后一对对的转向。

    武则天看了,已感大乐,因为这些裸男裸女,虽然一对对并肩而行,但形状就一个个不同,有些只是手挽手,有些穿腕于臂,有些互相搂腰,后边作交叉形,有些如尕公仔,半抱而吻,有些男抚女乳,女握男势,今人的拍拖方式,虽然多采多姿,但真正开始,在李唐、武周时代已经出现了。

    当这些裸男裸女,一双一对,经过行圈了后,分散开了,一对对在不同位置时,薛怀义又拍一下手,于是,一只一对,坐倒地上来了。

    武则天看看这对,看看那对,更是乐不可支,内分泌也自动流出了。

    原来这些一对对男女,此时每一对动作有所不同。

    有一对,男女轻怜蜜意,互为爱抚。

    有一对,女的木然无表情,男的尽量加以排逗。

    又有一对,男女之间,互相打情骂俏。

    有一对,女的推拒,声声说不依,男的如狼似虎,显然要施强暴。

    更有一些,双方十分饥渴,才坐到地上,便开始为欢,似乎已到了紧张阶段。

    有一对,女的躺在地上,身体不断摆动,口中伊伊唔唔,唱出了无字新曲。

    也有一对,男下女上。

    骑马式、鱼跃式、滚地葫芦式、蝴蝶双飞式,不一而足,武则天叹为观止。

    在叹观止之同时,媚眼如丝的道:“阿师,这无遮大会,是怎样想出来的?”

    “富天地初开,人与人之间,本来绝无遮掩。”薛怀义在解释说:“那时的人,没有衣服穿,没有屋居住,为欢作乐,象吃饭一般的需要,也象吃饭一般的平常,那是不怕人见到的。于是,无遮大会,便在每逢节日举行是。今天再演,等于同复自然,我佛如来,就是在此等情况下降生于人世,但他知不受此种风俗感泄,他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武则天道:“这两句话怎么解释?”

    薛怀义道:“色是颜色,空是一无所有。在佛祖的目光中,虽然有事吻,但看起来一无所有,眼前无物,知看见有东西,这就是说!眼前事吻,虽具吸引,但佛祖如来,却是一无所动。”

    武则天听到了薛怀义的一番佛理谈论,笑着说:“没有理由,事物的存在,怎能视而不见?”

    薛怀义道:“这一切,在乎一颗心,心中有物,无物可见物,心中无物,有物亦如无物。”

    武则天伸手过去一握道:“你是骗人的,我心中想有此物,而我身上并无此物。”

    薜怀义道:“善哉善哉,陛下心有所想,物已在握了,如果陛下想将此物移到自己身上,不一样心想事成么?”

    武则天一笑,在放手之时,轻轻打了下去道:“你这秃奴,巧言善辩。”

    她说了后,望到阶下,突然呆住。

    原来此时阶下,一个裸男给那裸女翻身倒在地上,裸女坐了起来,本来她是十分美艳的,此时知变得十分恐怖,双目现上了红筋,头发蓬乱,张开了口,便在那裸男身上乱咬。

    裸男泄后,本来全身无力,才给她翻了过去,他以为可以休息,但裸女咬一口,他就全身抖动了起来,她转向别一处咬一口时,他又是全身跳动。

    裸女连续的咬他,他的身上又是连续的跳动,突然,他的身上被咬过的地方,出现了丝丝血迹,而裸女咬他身上的地方,一路一路向下移时,武则天可吃惊了。

    武则天所以吃惊,是怕她的咀,咬到了某一处地点时,会弄出了事来,因此连忙喝止道:“阿师,你看她发狂,如果她一下子咬断了他…”

    她不仔意思说下去。

    薛怀义乘机道:“大好青年,如此不济。”跟着提高声浪,叫了两个人的名字,然后向那个疯狂的裸女一指。

    那两个裸男听了,本来他们都正在各拥一女的,此时都将怀中裸女放弃,双双走了过来。

    一个拉着了裸女双肩,大力扯开了,裸女给他扯得仰跌在地时,另一个裸男,已走到她两腿之间。

    “哎唷!”如痴如狂的裸女,大叫了起来。

    武则天笑了,她想:如果我有机会能如此接力战,一定十分有趣。

    可是,原在交欢中的两个裸女,忽然失去了她的需要,自然也不肯干休的,连忙翻身而起,便要将自己的人夺了同来。

    发狂的裸女见到有人来争夺,也不肯示弱,只手将对方的脖子搂住,不使他起来,于是,三女两男,展开了争夺战了,也有一些裸男看到兴起,抓住一个失去了男性的裸女,按她在地,便由他取而代之。

    那个正在愉快中的裸女,骤失了对手,自然不肯干休,于是,又扑上来争夺。

    台阶下,此时但见到团团白肉,往来争逐,在地上翻滚,看到武则天兴趣甚浓,忽然道:“阿师,我已听人说过,你常常开此等无遮大会的。”

    薛怀义道:“陛下,别人说的都是事实,这一切,无非为了陛下。”

    “胡说,你欢喜如此嬉玩,还说为了我。”

    “这是真的。”薛怀义道:“譬如一队军队,在打仗之前,也要训练呀,我往日开的无遮大会,就是给他们好好训练,待他们娴熟了,然后能在御前表演,难道你见不到吗?他们是多么的有规律,多么容易指挥。”

    薛怀义斜眼偷看武则天,知她已渐为所动了。

    其实此时,武则天亦为当前的情景弄得十分兴奋。

    武则天笑了,明知这是薛怀义的狡辩,但为了袒护了他,便也不咎既往。却道:“现在,这一支男女军队,已经训练有素了,以后不必再训练。”

    薛怀义道:“主上,我四次带兵攻突袭,都无功而还,主要原因,正是兵士训练不足。为了要娱陛下,这一支男女军队,还是要训练的。”

    武则天笑着说:“怪不得你带兵于外而从来无功了。你呀,就是不懂得秘密练军这一点。”

    说时,一手抓住了他的把柄,大力一摇。

    薛怀义唯唯,然后低声道:“陛下,不知您要不要微臣服侍陛下,转入寝宫更衣换裤?”

    “你这小冤家,如要入到了寝宫,将更及换二字,改为一个脱字就是了。”武则天瞟他一眼地说:“可是,这些人…”

    “你放心,我会好好处理的。”薛怀义把武则天扶了起来,用手把住了她的胖腰,便回寝宫去。

    武则天走动时,摇摇欲坠,她一伸手,便抓住了他腰带以下的一条铁枝,将自己的身子支持了起来。

    薛怀义向亲信打一下眼色,便扶了武则天入内。

    亲信即吩咐这些裸男裸女,退回地下室去,然后继续为欢。

    一时间,阶下裸男裸女,已无一人在,只剩下薛怀义的几个亲信,在打扫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