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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韵飞拿着他偷来的户口本请求着席佳榆嫁给她,这样的求婚好像太过特别。【本书由】
“鲜花钻戒迷不了你的眼睛,我知道你会懂我。”梁韵飞的目光里是渴望的星光万千。
席佳榆紧紧地盯着那本户口本,目光慢慢从他的握着本本的指尖缓缓地移到了梁韵飞那张冷毅俊漠的脸上,浓眉深目,幽暗的眸子如墨染般浓稠,却在暗色里闪烁着极度的渴望。他多么希望她能答应他的请求,那么他觉得失去一切都是值得,得到她就是所有。
“佳榆,嫁给我吧,不要嫁给风扬,你根本不爱他,嫁给他你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梁韵飞紧张地抓住她的双臂,急急道,“你爱的人是我!”
“我爱的人不是你!”席佳榆看着他轻笑,瞳孔里的颜色在变化渲染。
“那你不爱我那就是爱他?”梁韵飞追问不舍,逼她面对现实,面对她内心所想。
“谁说我爱他?”席佳榆却上了他的当,本能地反应,顺着他在脱口而出。
可梁韵飞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了,那得意的目光好像说明他早已经猜到她会这么说。而席佳榆脱口而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时嘴快的,被他给忽悠了。她有些窘然地咬了咬唇,耳根子都有些了热了。
她又急急的辩解:“谁说我不爱他?不爱他我会和他结婚吗?你别以这你这样忽悠我就能知道心里想什么。梁韵飞,反正我不爱你。”
“席佳榆,刚才的你才是真实的你,你的反应也是最真的,你别再嘴硬了。”梁韵飞没有因是生气,反而心里很开心,他向她讲道理一般,“佳榆,我们才是相爱的,所以我们才应该在一起,才能幸福圆满,才不会留下遗憾。佳佳,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曾经的伤害就让我用一生来弥补你,佳榆,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一直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这样我们都会孤单的。”
“梁韵飞,别任性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席佳榆伸手去拨落着他的手,“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席佳榆你也不要再和我赌气任性而嫁给风扬。”梁韵飞也反手紧握着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分外的亲密。
“我不是为了赌气,我是心甘情愿选择风扬的。”席佳榆真的不是为了赌气,为了母亲的遗愿,也为了不再折腾自己和他,“梁韵飞,收好你的户口本,不要弄丢了才好。”
席佳榆的云淡风轻让梁韵飞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无论怎么样去抓席佳榆,她就像是一阵风,怎么样也抓不住,只会从她的指间穿越而过。
梁韵飞目光幽暗深邃,痛苦与无奈交织成在眼底,织成一张网将他紧紧地束缚,他怎么样使力挣扎没有用,只大网只会越收越紧,把他困在中央。他交付出的感情是最真诚,他用真怀胎 为会换真心,可是为什么收到的全是伤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
“为什么不能嫁给我,既然要嫁就该嫁给自己爱的人。”梁韵飞抓着她的双臂使力地摇晃着她,希望能错此把她给摇清醒。
席佳榆笑得凄楚,眉眼角微带刺:“梁韵飞,我不会叫仇人做自己的公公婆婆,所以你不要再奢想了,我可以嫁给任何人,但绝对不会是你。”
她要嫁的人绝对不是他!如此的肯定!
他爱她没有错,可父母却做错了,这让他和她情何以堪?
梁韵飞握着她双臂的手指收紧,是啊,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她一再的提醒着他,他们之间的就算相爱,也抵不过一她最亲的母亲的一条命,那是一条命横在了他们中间,所以就算再相爱又能怎么样?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梁韵飞的墨眸染上了水气,他冷峻的面容浮起温柔,说话也很小心地试探:“佳榆,只要你不要乎这个名份,我们不结婚,那么我们相爱一辈子好吗?”
“相爱一辈子?”席佳榆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是在说什么。
“席佳榆,我们私奔吧,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做一对平凡的相爱的人,过平淡的生活,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我不能看你嫁给别人,你也休想嫁给别人!”梁韵飞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我梁韵飞没有那么大的度量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风扬,我做不到谦让,也没有只要看你幸福就好的高尚情操,我有的只是对你的爱,就是想拥有你。席佳榆,原谅我的爱是这么的自私,你不同意我的提议我就不会放你走。”
“你不会放我走,那你是要把我囚禁在这里吗?梁韵飞,别做傻事。”席佳榆眼角带着痛,她不想梁韵飞走到这一步。
“我三十年没有做过傻事,这一次傻一回也没关系。”梁韵飞已经做好了抛下一切的决定,“如果我的生命中没有你,精明只会会增加伤痛,糊涂一点总是好事。”
席佳榆不想梁韵飞这样糟蹋他自己,她离开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梁韵飞,你清醒点好吗?”席佳榆的眼角已经盈了泪雾,明眸黯淡哀伤,“梁韵飞,就算我们相爱又怎么样?现实总是残酷到毫不留情,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好不好?我们就潇洒一点,放开彼此,至少我们还有那美好的回忆。如果你把这些美好都打碎了,那么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都离开我了,要那些回忆有什么用!我不小孩子,我不要看那看得到而摸不到的东西!”梁韵飞这个人又太过现实,有强大的占有欲,有不放弃的那股韧劲儿。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你的爱只会让我更加的痛苦,你不能强行让我接受你和你的一切。我也接受不了。”席佳榆一把推开了他,往后退去,“我忘不了我妈惨死。”
她退到了身后餐桌边,上面放着水果盘,水果上有一把水果刀。席佳榆一把拿起了水果刀,梁韵飞的动作更是快她一步,两人一起握住了手果刀。
“如果你想要得到我,那么好,我给你我的尸体,这样我不会再痛苦,你也可如愿意。这样我们才能在一起。这样你是不是就会满意了?”席佳榆已经走到了绝壁边缘,她没有回头的可能。
他们相爱,却在相逼,谁都有跨不过去的距离,也有说不清楚的伤痛。但是他们一直这样纠缠下去,那么最后只能是两两伤害,两败俱伤。
梁韵飞夺下了她手里的水果刀,用力掷得老远,只听到刀子摔在地上,与地砖想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的刺耳。
他们都已经走投无路了,到底在怎么办?
梁韵飞和席佳榆就这样面对面的看着对方,目光纠缠相交,却又那样的刺痛着对方。
席佳榆低垂着头:“梁韵飞,把戒指还给我,还有放我走。”
“你休想。”梁韵飞一个人走向了沙发边坐下,倒了一杯水给自己,然后仰头全部灌进口中。这清水也无法烧灭他心的痛苦的熊熊大火。
席佳榆一直站在那里,腰际抵着桌缘,仿佛有一把冰冷的剑在抵着她。
这一夜,谁也没屈服于谁,就这样耗着,也耗着他们的爱情。
席佳榆为了不让席佳美担心,偷偷的发了消息给她,说她去散心了,不要担心,过两天她就回来。
第二天,梁韵飞也没有去上班,因为案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加上他因此而受伤,上面给了他假期。他自然就要好好的利用来培养他和席佳榆的感情。他要牢牢地握着她,不让她从身边溜走。
“你去睡吧。”梁韵飞对她说。
席佳榆没有理他,坐在餐厅一夜,一夜未眠,精神很不好,梁韵飞走过去:“去卧室睡一会儿吧,我做好早餐叫你。”
“我不睡,我也不会吃的。”席佳榆瞥了他一眼,刀刻的轮廓似乎也憔悴不了少。
“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梁韵飞强行抱起了她,然后将她抱到了床上去放下,“好好休息一下。”
梁韵飞便出去了,席佳榆坐在床上,他们第一次的那一幕就仿佛在眼前浮起,他们那样的愉悦,身心都得到了放松。让她就连想都会觉得脸红心跳的。可是每一次的甜蜜回忆只会增加她的痛苦,越是甜蜜越是负担。
席佳榆伸手将自己屈起的双腿圈住,将自己的脸埋入腿间,长发顺势垂落下来,把她的面容完全的遮蔽。这样她哭的话谁也看不到她难堪的模样,只是双肩轻微的颤抖和低泣声漏了她此时的痛苦。
梁韵飞做好早餐,替她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这幅模样,而他站在那里,不知进退。终究,他还是往前迈开了一步,他把早餐放到床头柜上,伸手将席佳榆揽入怀里,而席佳榆却是一把推开了他。
“梁韵飞,别碰我!”席佳榆抬起美丽的小脸,眼眶红红的。
“吃早饭吧。”梁韵把托盘端到她的面前。
“拿走!”她低喝一声。
“不管怎么样,不能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梁韵飞温柔的劝说,没有把她的生气放在眼里。
席佳榆看着牛奶和三明治,只是勾了勾唇:“你以为把我关起来,我就会接受你吗?我不会的,我们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我也不会放你走的,除非你不和风扬结婚。”梁韵飞也坚持自己的底线。
“好啊,我可以不和他结婚,也会是别人。”席佳榆轻笑着,却不再明媚如初。
“别说了!吃饭。”梁韵飞就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逃避也许才能不那么痛。
席佳榆一咬牙,一点也不客气地伸手一扫,把托盘上的牛奶都打翻,奶白色的奶渍都流淌在了床面上,还有溅到了他的身上。他却毫不在意:“没关系,我还准备了些。”
“梁韵飞,你都不去上班吗?”席佳榆握紧了床单,抓出了皱褶。
“我休假,我会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陪你。”梁韵飞温柔一笑,然后把东西一收拾,便出去了,又执着地给她着送来了食物,席佳榆根本不看一眼。
她对梁韵飞所做的一切都抗拒,不给他机会,也是不给自己退路。因为他们没有美好的未来。
梁韵飞最后只有把席佳榆强行按在了床上,一勺一勺的喂她,可是她依然没有咽下,而是吐了出来。她拒绝着进食。这让梁韵飞无可奈何,气得把碗砸了。
席佳榆整天在卧室里待着,把遮光的窗帘拉起来,不让一丝光明透进来,也不准梁韵飞拉开厚重的窗帘,整个卧室成了封闭而漆黑的屋子,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她躺在床是睁着眼睛可以整天不说一句话,吃什么吐什么,身体也没有一丝力气。
“佳佳,乖,吃一口。”梁韵飞舀起一勺稀粥送到她毫无血色的唇边诱哄着她张嘴,“你不吃点东西怎么有力气?”
这些天他也也是身心憔悴。他们就像最亲密的敌人一般,要把对方打击到没有还手之力。晚上当她睡下后,他也睡不着,一步都不敢离开,因为怕她睡眠不好,一直爱做恶梦,惊醒后他要抱着她安慰她,而她却抱着他一个劲地哭,哭累了便睡,睡醒了就发呆。
“呕--”席佳榆刚吞了一小口粥进去,便把胃里的都吐出来了,污秽落了梁韵飞一身,也脏了床单。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吃。”梁韵飞又逼着她吃东西,“你不要用为一招来威胁我,席佳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开你的。你不吃饭,我也不吃,既然活着不能在一起,那么我们就同年同月同日死也好。总比这样活着强多了。”
席佳榆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看了一眼梁韵飞身上的脏物:“梁韵飞,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和你一起死,你没有资格。”
“有没人资格不是你说了算,我活着不会放开你,死了也要缠着你,今生今世,来生以后,我都认定你了。”梁韵飞放下碗起身。
他往浴室里走去,清理着自己。
席佳榆看着梁韵飞消*影,她知道梁韵飞是有轻微洁癖的。他是一个多么爱干净的人,为了他这几天都没有好好梳洗过,身上也被她吐得一蹋糊涂,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是她放不下母亲的死,她恨梁家,恨梁氏父母,恨之入骨。如果可以,她想报复他们,可因为梁韵飞,她没有,这便是她最大的让步,她再也退让不了。她不能让母亲无法瞑目,所以唯有牺牲这份感情来祭奠她。
席佳榆身体虚弱之极,多天来没有进食,她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头昏身乏,最后终于体力不支而昏倒在了床上。梁韵飞清洗自己后出来同,看到席佳榆已经昏倒,失去了知觉。
他上前抱起席佳榆轻摇:“佳榆,你醒醒……”
可是席佳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立即给彭书培打了电话过去说了一下情况,彭书培说应该是身体疲惫虚脱而昏倒,这样的情况打些点滴,输些营养液和生理盐水,恢复一下原神,但还是要给水给食。
梁韵飞没有找彭书培来,怕他知道席佳榆在这里,怕他会说自己疯了。为爱疯一次又有何妨,他只是爱得太痴而已。他放不开她的手,就是想好好爱她而已。
梁韵飞花了高价请了一个私人医生来替席佳榆打上点滴,自己守在床前,寸步不离。
经过医治,席佳配偶的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然后醒了过来,睁开眸子的那一刻,她的瞳孔被梁韵飞的脸庞所占据,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也长出了青色的胡碴,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疲惫的倦意,可是在看着她醒来的时候,冷硬的唇角还是扬起了温柔的弧度。看到梁韵飞守望着自己,消瘦得不成人形。她折磨了他,而他也没有让她好过啊。
梁韵飞把煮好的稀粥端到她的面前:“佳榆,只要你听话,好好活着,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他说要和她一起死,他不怕,只是他却怕她死去,其实他还是想她能活着,可以看到她笑,看到她哭。所以他不得不退步。
“什么条件?”席佳榆羽睫轻颤。
“先吃饭,我说过会放你走,就一定会。”梁韵飞舀起稀粥吹凉,送到她的唇边。
席佳榆选择相信他一次:“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是我最后一次亲手喂你,就让我再对你好一次吧。就算我们要分开,也要有一个美好的结束是不是?就让这最后的时刻成为我生命里永远美好。”
梁韵飞不再逼她,他越是逼她,她越是痛苦,而他也跟着重伤。
有哪一份爱像他们这样越爱的深就越痛苦?
席佳榆看着他,没有说话,蛾眉蹙了起来。
梁韵飞又继续道:“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席佳榆伤感,点了点头。
梁韵飞坚持着,席佳榆也不再拒绝梁韵飞替她喂水喂汤,在他悉心照顾下身体的各项指标都逐渐趋向正常。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有所缓和。
“梁韵飞……”席佳榆咬了咬唇,“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谢谢你愿意放我走。”
她微笑起来,如风中绽放开的素白梨花,清新淡雅,晶莹的泪珠从她晶莹的眸子里滑出眼眶,可是微笑一直保持着。
梁韵飞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温柔地抚过她的发顶:“就算再有不舍,也只能这样忍痛让你自由。佳榆,你自由了,可是我呢?”
短短一句话,就已经道出他心底无尽的悲伤和痛苦。席佳榆垂下浓密的睫毛,厚重的阴影就打在她的眼下,一片青黛色,晕出无比的苍凉与心酸。
“佳榆,曾经拥有了你我以为拥有了所有,我父母反对的时候我想我可以失去一切,但至少我还有你。以后我再也不能陪着你了,佳榆,你会想我吗?”梁韵飞的手指抚过她的脸庞,顺势把她脸庞的以丝别到了她莹白的耳后,温情脉脉。
席佳榆轻轻闭上了眼睛,这是最后一次让自己放纵。此后,他们将再也不会有纠缠了。
“佳榆……”梁韵飞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蛊惑,指尖也仿佛带着魔力,让席佳榆在这样的时刻无法动弹,只能沉醉在他编织的情网里。
夜色浓浓,暗香浮动,空气里暧暧生情。
她不知道怎么就被梁韵飞压在了身下,彼此目光缠绵缱绻,柔光星辉璀璨。
他亲吻着她的红唇,他的唇纠缠于她,深入,掠夺,卷走她的芬芳,却将他的味道浸染入她每一个细胞。寸寸温柔,意乱情迷,蚀骨成殇。
“不要,梁韵飞,不要--”席佳榆只觉得肌肤上凉,猛然的清醒,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
她颤动了一下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晕出一圈金芒,脆弱而易碎。她一关黑发散乱地披在身后,衬得她肤色透明如水,精致如画的眉目在这晕黄的灯光下更显得勾魂摄魄,红肿的唇瓣诱人再次采撷甜美。
“佳佳,对不起,我不能停。这就是我最后的条件。”梁韵飞轻易地就拉下她的手,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身下,不容她反抗,“既然我不能爱她,那给我生一个孩子来给我爱。让我把对你的爱都转到这个孩子身上,让我有一个感情的寄托。”
席佳榆被他说出的条件给震惊得瞳孔碎裂,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与身体分开,完全不敢相信这是梁韵飞说出的话。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她的身体也开始颤抖,她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悲伤。这份爱让人绝望,也疯癫。
“你在胡说什么?”席佳榆的唇瓣也瞬间失去了血色。
“我没有胡说,佳榆,用一个孩子换你的自由,这就是我的条件。”梁韵飞坚定的声音在她的头顶荡漾开来,狠狠地撞击着席佳榆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