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四哥和心儿的婚礼

叶清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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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奕唯办事的效率很快,加上关家的地位,所以关奕瑶保外就医的手续很快就办了下来,接着就把关奕瑶从牢里接了出来,送到了医院里休养治疗。

    关奕瑶看着一直陪伴着自己的母亲,眼角就被湿热的泪气给刺痛:“妈,还是你对我最好。”

    “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亲妈,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任如萍轻拍着她的手背。

    “妈,爸他还是不能原谅我吗?”关奕瑶住进医院的这几天,关立国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对于这个女儿,关立国就当她已经死了一般,已经不存在在他们的生活里。无论她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关心。他一想到自己好友的女儿被害,还有谈铭韬经历的那些痛苦和折磨,他就觉得自己原谅了女儿,就是对不起他们。而且他的女儿作恶多端,一错再错,他做不到原谅。

    “你爸他和老朋友出海钓鱼了,他现在没事,一去就是一个星期。你别多想其它的,现在只是要养好身体就好了。”任如萍怕女儿伤心,也就安慰着她。

    “妈,我知道。我总是让你担心和伤心。”关奕瑶看着母亲,眼泪盈盈,“以后我会听你的话的。”

    “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都不要提以前了。”任如萍也感染到了悲伤,“我给你削个苹果。”

    任如萍拿起刀子削着苹果,下班的时候关奕唯来了,关奕瑶看向他:“哥……”

    “好好养病。”关奕唯脸上也没有了以前对她的那种疼爱,除了母亲,父亲和大哥都对他失望了。

    关奕唯把任如让他拿的东西放下,看了一眼关奕瑶,目光又回到了母亲的脸上:“明天我要参加婚宴,是伴郎,明天就没有时间过来了。”

    “哥,谁要结婚了?”关奕瑶去多问了一句。

    任如萍削苹果的手轻轻地颤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瑶儿。那是你哥的朋友,你关心那么多做什么。来,吃块苹果,多吃水果好。”

    关奕唯也轻描淡写:“一个很好的朋友而已。”

    关奕唯也有多停留便离开了。

    谈铭韬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关家的人不说,可是不代表别人也守口如瓶。

    早上,任如萍去买早餐,有两名护士来病房替关奕瑶量体温和血压等,两人便交谈了起来:“谈四少今天结婚,这是继七少之后本市的钻石单身汉中又少最了最璀璨的一颗了。真是让人可惜了,我们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命,能找到如此优秀的男人?”

    “我们就一个小护士,能接触到那高高在上的优秀男人吗?就算能,谈家的男人也看不到咱们,还是不要做梦了。”另一个叹息着。

    关奕瑶一听到是谈铭韬要结婚了,心尖一紧。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被子,脸色有些白。她张张了有些干干的唇:“谈四少要和谁结婚了?”

    她以为谈铭韬会在她入狱后就和慕心嫣结婚,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直到她现在保外就医才结婚?

    “听说新娘是一位著名的心理医生,叫慕心嫣,是宁城慕氏企业董事长的千金。真是郎才女貌。”这些小护士对这些事情还挺上心的。

    宁城慕氏的千金,原来慕心下还有这层身份。

    关奕瑶咬了咬唇,指尖都有些沁凉,她看着自己失去的左小腿处,在被子下面空空的,心里就像长了刺一般扎得疼。她现在最惨的时候,他们却要结婚了。

    今天,是慕心嫣和谈铭韬的盛世婚期,一大早,所有人都在准备。

    他的婚礼现场布置在了郊区靠湖的绿色的森林休闲度假酒店。

    一眼望去蓝天白云,绿草茵茵,人间仙境。就在这片绿地上布置美丽,从保加利亚空运的玫瑰,法国的手工雪纺丝纱,意大利的地毯……所有的装饰都是世界顶极,唯美而浪费。

    一身纯白贴身礼服的谈铭韬站在神父面前,俊美无俦,高大英挺,眉宇之间的正气和英气让他更加的出众,迷醉了所有女子的心。但他的目光却只注视着红毯的尽头。

    慕长青带着一身洁白婚纱的慕心嫣步出,她眸若星辰,朱唇若点,双肩的婚纱更是将她高挑的身段衬托得玲珑的致,盘起的青丝让她更加的高贵优雅。

    慕心嫣遥遥的谈铭韬四目相对,深情与甜蜜尽显。他的身边是三对伴郎伴娘,分别是关奕唯,彭书培,还有沈灏和谈雅丽,另外名女子是亲戚的女儿。

    慕心嫣唇角染上三月春风般温暖的笑,羞涩一如小女儿一般来到了谈铭韬的身边。他浅笑着地牵着她的手,并肩而立在婚礼台上,等待着最神圣的时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们身上。

    婚礼的主持人身穿黑色西装,肃穆而庄严,他低沉开口:“谈铭韬先生,你愿意娶慕心嫣小姐为妻子吗?照顾她,爱惜她,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亲相爱,不离不弃,相守一生?”

    谈铭韬轻轻启唇:“我--”

    “他不愿意--”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这份美好的时刻。

    众人回头,惊诧万分。

    谈铭韬和慕心嫣回过头去,整个人瞬间石化,原本扬着浅笑的唇角倏地僵硬,深邃的眸子比暗夜还黑,张狂着墨色,卷起漩涡,仿佛要将地毯末端的人溶化一般。

    红地毯的那端,关奕瑶竟然站在那里,她蛾眉如黛,染新旧淡淡的悲伤。她让人更为惊讶的是她穿着纯白而简约的婚纱,裙尾及地,遮住了她穿假肢的腿。轻盈的头头纱在风中飞舞,关奕瑶的美丽被牢狱的时光折磨的很脆弱又纤细,就算化了精致的妆容,却已经失去了往昔的动人神采。

    这怎么出现又一个穿着婚纱的女子?这场婚礼到底有几个新娘?而这个女人还是关家的千金。关奕瑶的出现让参加这场婚礼的关立国和关奕唯也是铁青了脸,紧咬着牙关。

    谈家的人,还有梁家的,甚至其它的人,知道关奕瑶的人都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没有丝毫的好脸色。

    而受邀的部分媒体都拿着手中的摄影机记录着这一刻,照相机也“咔嚓”、“咔嚓”地闪耀不停,众人屏息着呼吸静看这戏剧化的一面,如要是来闹场的,这将是今天最大的新闻。

    关奕瑶一步一步,往婚礼台前走。

    “你来做什么!”关奕唯从婚礼台上急步下去,来到了关奕瑶的面前,深深在蹙起了眉头,“马上跟我回去!”

    “我不走!”关奕瑶拒绝。

    “这由不得你说不!”关奕唯甚是忧虑。

    关奕唯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就要离开,关奕瑶不肯,力道拉扯之间行动不方便的关奕瑶便摔倒在地,就露出了她那截假肢。她慌忙地坐起身来,把裙子拉下遮住。她不想自己的丑态一面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如果关小姐是来观礼的,我们绝不计较,如果你是来闹事的,那么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把你赶出去。”谈铭韬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坐在红毯上的关奕瑶。

    她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裙角,抬起目光,黑瞳里的凄伤层层渐染:“四哥,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要你娶别的女人!”

    “关奕瑶,别再这里自取其辱了,否则痛得也只能是你自己。”谈铭韬怒怒深深,对着现场的保安道,“把关小姐请出去,这里不欢迎她。”

    他好不容易才和慕心嫣修成正果,想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却没想到关奕瑶会突然出现打破这份美好。这将是他们婚礼上的污点。

    保安上前,关奕瑶吃力地站起了起来,脸色惨白:“我不走,我才是今天的新娘!慕小姐,我才是四哥的新娘!”

    “今天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大家只有一眼就能分辨谁是四哥的新娘。关小姐,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和你计较,但也请你自重一些。”慕心嫣和谈铭韬十指相扣,唇边浅浅而笑。

    “不,不是这样的。”她一直看着谈铭韬,目光直达他的眼底,却在他深幽的潭底激不起一丝涟漪。

    她小心地一步一步,想要靠近他,台下台下这么近的距离,她却无法走到他的身边。保安也上前,就要挟制住她。两个大男人就要架住了一个娇弱的女人,不免让人替她捏了一把汗。

    “你们都别碰我!”关奕瑶声音却是出奇的冰冷,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谈铭韬一秒,而他的眼里从不曾有过她。

    关奕唯再也不给她胡闹的机会,一把将关奕瑶抱起,把她往会场外带去。关奕瑶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哥,你放开我!放开!”

    “关奕瑶,你还要丢关家的脸到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清醒?”关奕唯的声音于冰冷中夹杂着怒气,将她一路抱走,“你看清楚,是你把四哥狠狠的推开的,你就要承受今天这样的结果。这是你犯错后应该付出的代价,可我觉得这远远不够补偿他们。”

    “哥……”关奕瑶的泪水沁上来,“你不是喜欢慕心嫣吗?我既然得不到四哥了,可我想你幸福!”

    “我不需要!”关奕唯的目光剖析着关奕瑶,他自然晃会太相信,“我关奕唯不屑用这些阴暗的手段,而且她既然选择了四哥,我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他们就该在一起。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关奕瑶,你再这样下去,我会把你送回牢里!”

    “关奕唯!她是你亲妹妹,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任如萍见女儿在医院里失踪了,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了谈铭韬的婚礼,便赶过来了。

    “妈,你知道关奕瑶她做什么吗?竟然穿婚纱就去破坏四哥的婚礼,这安的是什么心。”关奕唯把关奕瑶放下,推到了母亲的怀里,“你赶紧带她回去!看着她,不要让她到处乱跑。”

    关立国也随后出来了,看着任如萍:“我们说过我们关家没有这样的女儿!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她!”

    关奕瑶自知是阻止不了谈铭韬的婚礼,她去不过是想让他们发梗,让他们的婚礼有那么一丝的不完美,这就够了。

    经过关奕瑶这点插曲,谈铭韬和慕心嫣的婚礼继续举行。

    双方交换了誓言,把婚戒套入对方的无名指,证婚人则宣布他正式结为合法夫妻。主持人宣布:“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众人则起哄:“吻一个,吻一个!”

    在从人热烈的要求中,谈铭韬捧起了慕心嫣的脸,吻上了她的唇,舌尖直入,夺取她的呼吸。而她却甘愿承受,沉溺在他的热吻之中。

    “接下来,新娘抛捧花,谁若是接住了,谁的桃花运就会来了,你就是下一个结婚的人。”主持人妙语连珠,“请新娘站好,未婚的青年都在台下站好了。这可要比速度,比力量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可就遭殃了。”

    台下已经站好了人,慕心嫣背着抛出捧花,在空气划出优美的弧度,一起的还有天女散花般的红包,众人也是图个喜气,所以就一哄而抢,那捧花从好几人的指尖逃脱,最后落到了谈丽雅的怀里。

    主持人请抢到捧花的这位小姐上来一下。谈雅丽只好硬着头皮上台,站在了慕心嫣的身边。主持人问:“六小姐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谈雅丽垂眸,却与台下的沈灏目光相对上,他的眸子深邃幽暗仿佛是巨大的磁石。她匆匆掠开:“没有。”

    “没有也没关系,这束捧花一定会带给你好运的。希望你早日寻得如意郎君。”主持人道,“你有什么要对两位新人说的。”

    “我祝我的四哥和四嫂百年好合。”谈雅丽笑着祝福,却被一比清冷的眸子所盯着。

    婚礼结束,便是喜宴开始。新人去酒店的套房内换衣。

    喜宴也是在这里的宴会厅举行,宾客落坐,一片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傅向晚也刚出了月子,沈傅两家自然也是来了,奶奶,傅志刚,杜秀鹃,傅阳,还有沈灏和兰婷坐在一桌。谈希越也在今天婚礼之前赶了回来。

    席佳榆去了北京没来,梁韵飞在国外办案,也没有来。

    “奶奶,爸妈,沈灏,阳阳,你们自己招呼着自己。我就失陪了。”谈希越和傅向晚还没有时间好好聊上一聊,就要去招呼宾客。

    谈希越走向了其它桌位,兰婷的目光顺着他看过去,看到谈希越走到对桌,当即她就脸色大变,一口水就呛在了喉咙里,咳嗽不停。

    那张脸,她永远都忘不了。就像是黑夜里的恶梦,永远都醒不了。而她没有想过会再有遇见过他的一天。这个期限是永远!

    “妈,你怎么了?”傅向晚拍着兰婷的背,“你慢点喝。”

    “我没事。”兰婷的手都有些抖,“我去一下洗手间。”

    兰婷便起身,去了洗手间。她按开水,捧起冷水往自己的脸上浇,那冰冷的感觉平复着她的不安,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要镇定冷静。

    她再三深吸一口气,然后便出了洗手间,就看到了谈希越:“妈。”

    “希越,点点怎么样了?”兰婷关心着自己那苦命的外孙。

    “点点还好,情况基本稳定了。”谈希越站直身体,目光越过他看向她的身后,“二表叔。”

    兰婷本能地回头,瞳孔里映着那个男人的模样,虽然已经四十有六了,但是他保持得很好,最多四十出头,他深刻的轮廓能看出他年轻的时候是怎样的俊气逼人,现在更是凭添了男人的成熟魅力,加上一身白色的西装,看起来十分的温润俊雅,就连微笑都那么温和优雅。

    可这样的男人却是兰婷生命里的恶梦,她一直想醒来,却从没有挣脱开过。他的走近让她握着包包的指尖掐紧了包包的表面,一颗心都快停摆了。

    “妈,这是我二表叔宁峻笙,二表叔,这是我岳母大人兰婷。”谈希越自然就介绍了一下。

    宁峻笙将目光看向兰婷那张精致的脸庞时,却觉得有几分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可我的确不认识你。”兰婷心脏突然一疼,否认他们之间那仅有的一面之缘,“希越,我过去陪晚晚了。”

    兰婷一脸的冷漠,然后踩着白色的高跟鞋走开,湖水绿的礼服,面料柔软,包裹着他纤细的身姿,莲步轻移时,裙角划出优美的弧度。

    宁峻笙看着兰婷离去的背影,唇角扬起淡淡的笑。

    “走吧。”谈希越觉得这种感觉怪怪的。

    宁峻笙回到座位上,却看到兰婷坐在对面的桌位上,她的脸色微微的些泛白,目光不定,似乎在在走神。而他却不由地被她吸引。

    谈希越坐到他的右手边,恰好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淡淡的收回目光,喝了一口水:“那是你岳母?”

    “当然。”谈希越微笑“二表叔这么多年都在国外,听说你这次过来是受我外公的邀请来开医学讲座的?我外公好像想把你留在这边工作?”

    “嗯,你外公想我在他退休后能接手医院院长的职务。不过我也打算要回来定居,不过首选肯定是首都。至于你外公的事情我还在考虑之中,我得尊重你二表婶的意见。”宁峻笙放下水杯。

    “你可是我外公最得意的门生,他自然是看重你。你怎么好让他老人家失望。”谈希越看向自己外公那桌,“你看我外公眼里只有你。”

    他们的说笑落在了兰婷的眼里,她的瞳孔越加的冰冷。

    这顿喜宴她是难以下咽了。

    兰婷没吃几口,她实在是太不舒服了,所以便先离开了。一个人开着车,却在些神思恍惚。她不知道去哪里,心里烦乱繁芜。

    她找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走了进去,点了一杯咖啡轻嗓着。

    她从包里翻出一只笔,把咖啡垫取出,用笔在上面一字一字写着,每一笔都那么的用力,带着她心里的恨意。当写完那三个字后,她觉得指尖都用力到了麻木。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把她面前的杯垫拿走,上面“宁峻笙”三个字映入男人的瞳孔。

    兰婷看着站在桌边的高大男人,眸中的颜色一凝:“你跟踪我?”

    “这不重要。”他对兰婷浅浅一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兰婷抬眸,眼中有着讽刺:“我们本就不认识。还有还给我。”

    宁峻笙并没有把杯垫还给她,而是捏在指尖,然后坐进了她对面的沙发内:“不认识,竟然能把我的名字的三个字写对?”

    “这不关你的事情。”兰婷态度冰冷,抓起自己的包包,就要起身。

    宁峻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逃避开:“你和阿德分手后为什么没有找我?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你怎么会成了希越的岳母?”

    他盯着她依然美丽的眼睛,吐出了连串的问题,让兰婷不知道从何回答。

    “你放手!”兰婷挣脱不开。

    “你不走,我就放开。”宁峻笙眉宇间有一丝的疲惫,他放松着语气,“我们好好聊聊。”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你要叙旧应该找谈启德。”兰婷没动,反正她挣扎一阵也是徒牢。

    宁峻笙看着兰婷的五官仔细地看成,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没有多少变化,岁月的洗礼只是让她更加的成熟有风韵。看着现在的她,他突然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谈启德和兰婷恋爱才半年,兰婷一直想去首都,所以谈启德在十一的时候带着她去了首都,他们的恋爱还没有告知双方父母,所以他也不敢告诉在首都的表叔。而他和宁峻笙是最好的兄弟,便偷偷告诉她让他出来带他们去玩。那天宁峻笙没有想到谈启会带个女孩子来,年轻的兰婷有一张干净的脸庞,还有清澈的眸子,普通的白色T恤和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帆布鞋,那样的简单素雅,也那样的清新自然,那些他看惯的千金小姐真的没法和她比。

    也许就这一眼,他就沉沦了。彼此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耿家的千金。虽然漂亮温柔,但却没有兰婷这种年轻的朝气蓬勃,没有那种随意。她总是优雅的,一成不变。

    他带他们去了好多地方,玩得可尽性了。他们回去后,宁峻笙却常常想起兰婷。可却也没有什么冲动之举,毕竟那是自己表亲的女朋友。他也有未婚妻,他衷心希望他们幸福。

    没想到几年后谈启德娶了方家的千金,至此他也没的得到了关于兰婷的消息。后来他便出国了,在国外工作很多年,最近因为父亲的身体不好了,这才准备回国定居。

    这一次在谈铭韬的婚礼上看到兰婷,着实让他意外,加上谈希越竟然说她是他的岳母,更是让他对她产生了好奇。所以他见她离开,也找了借口离开,然后跟着她来到了这家咖啡厅,就是想和她说说话。

    “晚晚就是你的女儿?”宁峻笙动了动唇,傅向晚和她长得特别像。

    “我还有一个儿子叫沈灏。”兰婷趁他的手松开后,抽回了自己的手。

    宁峻笙心中升腾起无尽的苦涩:“你为什么要离开阿德,你们不是很相爱吗?为什么?”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兰婷强忍着内心的颤抖,他们虽然只有一段时间的接触,但个时年轻,很快就熟悉了起来。只是没想到会发生来那件事情,否则她也不会离开谈启德。

    宁峻笙总觉得兰婷看他的眼神很不对,里面没有对看到旧友的那种欢喜,却有一种恨与冰冷:“兰婷,我在你的眼底看到了恨意,是我对我?难道就因为我和阿德是兄弟?你和他分手了,就要恨他有关系的人吗?如果你恨他,但你又为什么让你的女儿嫁给希越?这很矛盾。”

    兰眼底有泪水浮动,她对上他的双眼,咬了咬牙,字字清晰:“对,我恨你,这样你满意了吧?”

    宁峻笙一愣,兰婷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可她真的因为谈启德他手手的事由而恨他吗?

    兰婷趁他发愣之时,拿起了包包,便离开了,匆匆出去,宁峻笙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已经看到兰婷已经解锁了车子。他上前按住门门,他站在她的身侧,按门的手像是半包围的姿势将兰婷圈着。她身上的馨香窜入他的鼻底:“能让你恨着也挺好,至少说明我在你的心里还能算得上一号人物,不是吗?”

    “姓宁的,你……变态。”兰婷没有回头,只是将目光落到了她的手背上,“你松开,我要回家了。我儿子还等着我。”

    “学医的都比较不正常。”宁峻笙淡淡一笑,但他还是收回了手,插在了裤袋里。

    兰婷没有再接话,上车,关上车门,手心,早已湿润了一片。

    宁峻笙没有要要走的意思,兰婷也管不他,发动了车子,不再去看车外的人一眼,踩下油门,车子飞驰而去,汇入了车流里。宁峻笙看着她的车影,在心里淡淡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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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他人前陌生,人后缠绵。以性开始的关系带着报复的快感。

    他们之间的开始无关爱情。

    男人手掌压在女人腰部,声音魔魅低沉,“安安,你的身体就是为我而生。”

    她咬着呀,在喘息声中笑得绝望,“薄靳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信不信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做鬼的滋味。”

    他单手起落,手掌压上她锁骨的伤口,看她的身体在疼痛中蜷缩抽搐,欲望巅峰,他鄙夷的视线看向她,“你若有这本事,我等着。”

    当手握姬氏大权,她站在顶峰处望过去,以为终于可以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她伸出手去,“桑岩,我爱你。”

    “姬安颜,我嫌你脏。”

    她爱了多年的男人,一下子将她打入底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