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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之时,柳三变问柳昶道:“生意门类众多,生意人是如何发现的?”
“捕捉商机,可是一大学问。”刘莹道,“看来祖宗此番辛苦,是想满载而归啰?”
柳昶道:“生活处处是生意,生活需要便是生意的项目,而且是一定赚钱的项目。”
“不过,赚取肚子不饿的钱只是能够养活人的生意。”刘莹道,“规模越大赚钱越多,资本越多赚钱越多,商品的价值越高赚钱越多。”
“一个学语言的,奈何懂得经济?”柳三变问曰。
“汝之时代乃经济的启蒙时代,我们的时代乃逐渐形成资本经济的时代,一步跨越是不可能的。”柳昶回答道,“我们的时代中,不懂经济的人少之又必,找一个稍懂经济之人,穿越到你的时代,均可成为经济专家,如同你是新词魁首一般。”
柳三变醒了,身体有点虚弱,娇儿和吴妍夫妇又是喂水,又是喂食。柳三变看来饿极了,可吴妍则拒绝他乞食请求:“为了活命,悠着点吧!”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柳三变兴奋地向娇儿夫妇述说着穿越的见闻,可隐去了他将长寿用品当作古玩的丑事。
娇儿对柳三变的描述心领神会,他介绍使用银两与纸币的对比之法,来宣传新币的生活化和适用性。
柳三变和吴妍都让娇儿将自己的思路搬上舞台,娇儿表面犹豫,内心却窃喜,他要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其实,他也深知,爱妻吴妍和尊师柳三变均有意成全于他。尤其是吴妍,用心良苦,给夫君尊严事小。给他证明自身实力的机遇是真。因此,他心怀感激之情。决心不辜负他们的希望,尤其要对得起娇妻吴妍的故意娇气。
熟语有云:“近未者赤。”而娇儿在对吴妍无微不至地关怀沟通之中,在呼吸与共之中,他刚伺候吴妍睡下,便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灵感,头脑之中冒出一个特别有戏剧成分的名目《游戏老少乐》。
他的惊喜,怎可逃得过吴妍的眼睛,吴妍从他挥毫的手势便猜了出来。念出声来,她翻身爬起,激动地祝贺道:“恭喜夫君得来全不费功夫,长期积累使然也。”
“见夫君开窍,浑身充满力量,不必担心于我。”娇儿扔下墨笔,赶紧去扶吴妍,吴妍道,“夫君的戏曲穹窿撩起一角,以后便可腾空展翅。无拘无束,自由挥洒。”
次日的排练异常成功,由于娱乐性强。人人感兴趣,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可是,吴妍的母亲在顶着观众喜闻乐见的巨大压力,泼了一瓢冷水:“但愿不是昙花一现,切毋骄傲过头!”
娇儿戏剧性的夸张思路突然大开,也会观众耳目一新。舞台布置成一个餐馆的柜台,柜台旁边有两张餐桌。
吴妍的父母走进店来,她的父亲叫道:“一两牛肉,二两白干。三两小面。”她的母亲则坐在餐桌旁,双肘支撑在桌面上。捧着脸,很累的样子。
吴妍的姑姑身系围裙。从柜台中站了起来,向里面叫道:“一两牛肉,三两小面。”自己将柜台上的酒坛上的盖头揭开,用酒提子量酒,倒入一土碗中,端着,微笑着叫道:“二两酒来啰,请品尝!”
吴妍的姑姑借放酒碗于桌上之时问道:“两人只吃这么一点,够不够呀?”
吴妍之母把吴妍姑姑放在其父面前的酒碗端在手上,再拿一个酒碗来。吴妍的姑姑看了吴妍的母亲一眼,又看了看一下酒碗:“一口酒,还要分?”
吴则的母亲听罢,极不高兴地嘟囔着:“管得着吗?拿来!”
“这可是要收钱的!”吴妍的姑姑道,“谁会给你白洗碗!”
吴妍的母亲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收便是,少费话!”
吴妍的父亲只是分别看了看妻子和柜台中的那个女人,坐下道:“汝知道吾不喝酒,你喝便是,不够再要”。
“我乃尔妻,当然知道你不喝酒。”吴妍的母亲体贴地道,“给你脚趾上的擦伤消毒哩,以免被感染而误事?”
“还挺恩爱!”吴妍的姑姑走了过去,“小店是伺侯人吃饭的,不是兽医之所,碗沾了脚气,谁还敢用来吃饭,这碗只能卖给客官了!”
吴妍的母亲大不高兴,她将刚拿来的空碗扣过来,指了指碗屁股,挑战似地问道:“吾只用这碗屁股,怎么收钱?”
有几个人觉得奇特而围过来看热闹,而吴妍的姑姑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了。
娇儿就是这么富有灵气,她让吴妍的母亲利用矛盾心理,又点东西道:“听清楚了,三两牛肉,二两白干,一两小面。”
吴妍的姑姑又向里面叫道:“三两牛肉,一两小面。”喊过之后,她又像刚才那样沽酒,这次她直接放在吴妍之父面前。
吴妍的母亲动作幅度很大,有借酒发疯之嫌,她端过酒碗,一仰脖子,喝了下去。然后她站身,将吴妍父亲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脱鞋,口中喷出酒来为夫君消毒。
“手脏,别碰碗哟!”吴妍的姑姑没好气地道,“晚上有一腿,白天还要显宝!”
“什么什么?”吴妍之母有些愤怒了,她怒目圆瞪,挑衅似地,“有种再说一遍!”
“行了,客官,快吃吧,赶路要紧!”吴妍的姑姑老是一副老江湖模样,不温不火地样子,“早点回家,才对得起祖宗!”
“这个碗,老娘可没用!”吴妍的母亲指着扣着的碗道。
结账之时,观众却开了眼见了。吴妍的母亲将一锭硕大的银锭放在柜台中央:“收钱吧,账可不能不清不楚啊!”
这庞然大物一露面,便收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之效,观众们公开的或悄悄地用手比划着见惯了的银锭,心中能不为之惊奇而惊喜吗?
吴妍的姑姑拿着一把很大的斧头,像劈柴一般劈着,好不容易劈了一块下来放在戥子称上一称,多得多了。她将敲下来的银锭放在餐桌上,用力砸去,斧头嵌入桌面里,她问餐桌边的吴妍父母:“尔等看见银两了吗?”
吴妍之父摇着头,吴妍之母则仰首不顾,还抖动着双腿。
吴妍的姑姑费了好大劲,将餐桌都差点弄垮了,才取出斧头,从餐桌中倒出银块。她将银块放在翻着的餐桌角落上,像劈柴一般向手心吐了唾沫,搓了一下,高举斧头砸将下去,只听得咚地一声响,银块不知去向。她四处查找,着急着哩!
找了大半个圈之后,可她才看见吴妍之母蹲在地上,她嘲笑道:“吃了东西该给钱,天经地义,舍不得也要给,起来,藏得住的吗?”
吴妍之母发现妻子大汗淋漓,双手捂着肚子,赶紧奔了过去,弯腰问道:“怎么啦?”
“起来!”吴妍的姑姑骂骂咧咧地道,“舍不得,就别喂狗嘛!”
“杀人犯!”吴妍之母指着吴妍的姑姑,断断续续地道。
“别吓人!”吴妍的姑姑看见吴妍之母难受之极,掩饰自己的不安道,“碗屁股钱不收了,摸了没关系,走吧!”
“肠子都出来了,怎么走!”吴妍的父亲抱着奄奄一息的妻子,愤怒地道。
观众们太煎熬了,在背与喜之中来回折腾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