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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辆马车内,楚铮鼾声如雷,搅得楚倩心烦不已,忍不住道:“轻如,他晚上是不是也这样子,那你们是怎么睡的?”
柳轻如脸一红,这小姑子尚是待嫁之身,什么都不懂,这闺房之事哪能随便就说与人听的,只好含糊道:“公子今日可能饮酒过量了吧,平日里他从不这样的。”
楚倩实在受不了,伸出拇食两指轻夹楚铮大腿上的一块皮肉,死命一拧。
只听楚铮倒抽一口凉气,鼾声顿停。
楚倩满意地笑道:“总算清静了。”
楚倩手指感到楚铮大腿里有一棍形物,顺手一捏,硬中带软,似蛇似蟒,是那话儿?
楚倩快二十了,这还是懂的,吓得立马缩手,满脸通红地看向柳轻如。
柳轻如看得心疼不已,但又不便与楚倩分说,毕竟她是公子的姐姐,而自己只是侍妾之身,只好装没看见,转移楚倩注意力道:“今日所见这苏姑娘果然不凡,难怪半月不到就能名满京城。”
楚倩松了口气,不由得点了点头,道:“她所言的一些文章之道确是前人所无,如今细想起来还真有些道理。”
柳轻如深思道:“她今日所说的一些论点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好像听人听过一般,啊,公子……”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初到楚铮身边他所作的那半阙“大江东去”,当时说的那些话与苏巧彤颇为相似。
柳轻如忽觉身后楚铮戳她屁股,回头看去,只见他睁开双眼,冲她摇头示意不要说。
楚倩视线被柳轻如挡住,看不到楚铮古怪模样,问道:“小五怎么了。”
柳轻如吃吃道:“没什么,公子好像醒了。”
楚倩嗤之以鼻,道:“像他这般喝法哪有这么快就酒醒的,没见我刚刚拧他都没动静嘛。”
柳轻如心中茫然不解,方才楚铮眼中毫无醉意,那他为何要如此做作?
到了踏青园,欧阳枝敏迎了上来。
柳轻如道:“欧阳,你去趟到明月楼,将公子那马儿牵回来。”
欧阳枝敏道:“是,夫人。公子人呢,要不要小的去接他?”
楚倩笑道:“你家公子醉得昏天黑地,正在车内躺着呢。”
欧阳枝敏心中大奇,他跟着楚铮多年,还从未见他醉过,今天碰上了什么高人,能把公子灌成这样。
欧阳枝敏将楚铮扶回房中,楚铮见楚倩并未跟来,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撩开裤腿一看,刚刚被拧之处已成青紫之色,不由得破口大骂:“这四丫头,我只是戏弄她一番,可她下手也忒狠了,那天非好好收拾她不可。”
欧阳枝敏笑道:“小的就知道公子哪能会被别人灌醉。”
柳轻如见楚铮果然没事,不解道:“公子……”
楚铮道:“轻如,我知道你心中有诸多迷惑。今日我所作所为全是因那苏巧彤,她极有可能是秦国的奸细。”
柳轻如有些不信,道:“不会吧,似她这般女子怎会是奸细,若真如此,那成大人岂不也有嫌疑?”
楚铮道:“我是无确凿证据,但轻如你应知道我非轻出虚言之人,我至少有九分把握确信她是他国奸细。欧阳,你来找我何事?”
欧阳枝敏躬身道:“鹰堂奉公子之命,对成府日夜监视,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今日小人又仔细询问了那些人,觉得有一事相当奇怪,几个夜间负责监守之人都说曾见似有个黑影一闪而过,但过去看时却一无所获,先前他们都以为自己眼花,今日才一同说了出来。小的猜想此人可能就是苏姑娘身边的寇大娘。”
楚铮点头道:“不错,以她的武功那些鹰堂子弟当然无可奈何,这倒也是件伤脑筋的事。
你过会儿去培训基地找下吴先生,请她今夜到成府外协助。”
自三年前那夜“下不为例”的事发生后,楚铮和吴安然见了面都有些不自在,后来吴安然就去鹰堂培训基地操练那群新人去了,楚铮去了禁卫军,这几年,两人见面不多。
欧阳枝敏道:“是。小的还有一事禀报,储君今日到了成府,至今尚未离开。”
楚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楚铮就去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虽说他的武功早已达到寒暑不侵的境界,但仍喜欢在木桶里惬意地躺着思考问题,这是他前世养成的习惯。
楚铮只在腰间围着一条布缎就出来了,哼着小曲走到外屋,正想喝口水,不想丫环紫娟仍站在那里等候。
见楚铮赤裸着上身,走动间裙布下一棒形之物隐约可见,紫娟忍不住一声轻呼,脸一红转过身去。
楚铮也有些尴尬,对着紫娟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在这伺候吗?”
紫娟脸上晕红未褪,道:“伺候公子原是小婢的本分。”
紫娟早满十八岁了,这几年身子也长开了,楚铮上下打量紫娟,只见她一身丫环打扮,头挽双丫髻,皮肤白皙,容颜艳丽,穿着一件青色蝴蝶丝衣,腿下一条粉色丝裤,一双小云鞋,穿着得体大方,乳挺臀圆,眼神柔媚地望着他。
楚铮苦笑道:“你怎么就爱争执这理呢,换了翠苓,我不要她伺候她早开心地跑着去玩了。”
紫娟默然不语。
楚铮笑道:“你们也都不小了,这瓜田李下的,以后你若嫁不出去了可别怪少爷我。”
紫娟小声道:“小婢愿意一辈子伺候公子。”
楚铮笑道:“那怎么行,女孩儿家重要的是找个好归宿,我看欧阳对翠苓挺有意思的,他俩也挺般配。
紫娟,你府里有没有中意的,尽管对我说,你们两丫头出嫁时少爷定会送上份大大的厚礼。”
紫娟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跪在地上颤声道:“公子真的不要小婢了?”
楚铮被她吓了一跳,忙解释道:“不是不要你们,是为你们以后着想。”
紫娟想了想又道:“小婢与翠苓多年姐妹,她的想法小婢也清楚,不管那欧阳枝敏对她如何,她的心思是与小婢一样的。”
楚铮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紫娟,突然叹道:“这叫什么事啊?”
一直以来他对紫娟翠苓颇为疼爱,想给她们找个好归宿让她们以后过得幸福些,没想到方一提起此事,紫娟竟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紫娟泪弦欲滴,决然道:“公子不必操这份心,紫娟宁愿永生为奴婢伺候公子,若哪天公子不要紫娟了,请公子看在这些年紫娟诚心服侍公子的份儿上,请赐紫娟一死,也不要将紫娟送于他人。”
楚铮忙上前一把紫娟将拉起道:“死什么死的,公子我要……我要的……”
紫娟顺势依偎在楚铮怀里,低声道:“小姐不方便的时侯,紫娟可以的………”说着借机就将楚铮腰间布缎撩起,只见布缎下露出一根粗如儿臂的紫红大肉肠,上面满是纵横交错的血管与青筋,顶端一颗腥红guī头看起来尤为可怖,两颗紫黑睾丸沉甸甸地吊在跨间将阴囊拉得长长的,就像一个水袋,面对如此惊世骇俗的的肉棒,紫娟看得小嘴微张,俏脸羞红。
事已至此,楚铮只让她的螓首对着自己的肉棒,便要将自己的独眼巨龙送入紫娟口中。
紫娟心里还在犹豫,自己若是主动舔舐这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东西,公子会不会嫌我太淫荡呢?
若是不肯,他会不会生气呢?
但她的舌尖已经不由自助地缠上楚铮的巨棒,然后让楚铮的阳jù缓缓插进自己的樱桃小口。
紫娟还是第一次给男人口交,毫无技术可言,咬得楚铮略感疼痛。
楚铮俯下身去,低声在她耳边指导,告诉她怎么样才能让她更舒服。
说也奇怪,紫娟在这方面的天赋很高,很快就掌握了诀窍,按照楚铮的指导,施展她现学现卖的口技,灵巧的舌头绕着巨物不断翻腾,两片轻柔的红唇时开时合,配合的天衣无缝。
或舔、或含、或吹、或吸、或咂,无所不会,无所不精。
如此刺激的快感令楚铮兴奋不已,不自主的发出了嘶喊:“好紫娟……你真棒…!”
紫娟听了心中更是高兴,也不理会后面的粗俗淫语,口中更加卖力地服侍,不断将他的肉棒导入喉咙深处,让快感一点点的沿着楚铮的肉棒上爬升,冲击着他那业已麻木的大脑。
楚铮一把抓住紫娟地头发,不管三七二十一,不断将肉棍狠命抽送,温柔的紫娟也让他任意施为。
在楚铮的一声低吼后,喷发的大量精液全部打在了她的喉咙深处。
紫娟不顾喉管内的呛腻感,努力的将其吞入,更讨好似的将仍然屹立不倒的红色巨龙频繁地吞入吐出,小舌更加灵巧地又舔又缠,令楚铮立时产生新的快感……楚铮享受着紫娟那近乎完美的口舌服务,一把将紫娟的裤儿扒下,白白的屁股一丝不挂地裸露在外面。
就连耻丘也暴露地一清二楚,上面没有一根杂毛,似是白虎之象;粉嫩小穴轻轻地一张一合,不断有细细涓流从里面涌出,似乎印证着白虎之女多淫荡的说法。
紫娟羞涩无比,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在男子面前露出,此时心中也不免忐忑。
楚铮却将手指捅进她的小穴内,不断抚弄着敏感的阴蒂,惹得紫娟一阵发浪的呻吟后,才将手指抽出,舔了舔沾满手指的淫水,笑道:“紫娟还是处子吧,怎么就有这么多水啊。”
紫娟不言只是主动翘起臀部,扒开两瓣屁股蛋子,露出粉嫩紧密的菊门和小穴。
都到这个份上了,楚铮自然也就无需废话,挺起昂然依旧的阳jù,顺着紫娟的yīn道缓缓插进。
同时双手在紫娟的身上不断抚弄揉捏,挑逗着这位处子的本能欲望。
随着楚铮的大guī头不断挺近,紫娟的下身逐渐起了异样的感觉,令她逐渐开始享受到性爱的乐趣。
身经百战的楚铮知道,对于紫娟这样小巧可人的处子可不能蛮劲发作直来直去,因此当他的阳物撑开紫娟的阴户后,便不急于直捣黄龙,而是不断地缓进缓出,使得紫娟的yīn道可以充分适应他的胯下巨物。
楚铮的玩弄让紫娟很快有了感觉,那张粉嫩可爱的脸蛋早已布满红晕,稀疏的阴毛上沾满了阴户流出的淫水,被撑开的花瓣兀自向外流淌着淫液,从guī头与yīn道的缝隙中流淌出来。
紫娟的樱桃小嘴里也开始喘起粗气,含糊不清的淫声显示出小丫头已经开始发春了。
在楚铮的研磨下,紫娟的yīn道很快被完全撑开,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处女膜阻挡在大guī头前进的道路上。
楚铮见紫娟的情欲已被挑起,便不再犹豫,腹部用力一挺,便轻易洞穿了那层妄图螳臂当车的薄膜。
紫娟狭小的yīn道容纳楚铮的巨物本已十分困难,处女膜被捅破时的感觉更是令她痛苦不已,不过很快,楚铮高超的性技巧变开始发挥作用,让紫娟迅速尝到了性爱的乐趣。
紫娟似乎也是天生媚骨,尝到甜头的她很快进入状态,拼命扭动屁股,温暖窄小的yīn道不断收缩,紧紧地卡着楚铮的宝贝,嘴里的浪叫更是连绵不断,比之柳轻如破身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啊……啊…公子……求…求你别这样快……婢子会受不了……”
“……公子…啊……啊……紫娟好舒服啊……要丢了……丢……了……啊……啊……啊……”
紫娟用肆无忌惮的淫声浪语显示出她此时的性福,楚铮猛烈地摩擦着她那敏感的yīn道,在楚铮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击,紫娟很快就攀上了极乐的高潮,如山洪爆发一样地蜜汁不断地涌出。
迷迷糊糊中时间过的好慢,紫娟感觉时间好似停止了一样,楚铮的奸淫一直持续着,而且越来越激烈,好似要被他奸死,身体被快感一口一口的吞掉,好像肉体已经没了,全身轻飘飘的,连灵魂都已远去了,没有了一丝力气,现在她被楚铮翻过来覆过去的操,只是本能地用小穴用力夹着男人的肉棒,配合着男人的抽动,奋力扭动身体,让男人的肉棒更加向身体深处顶去,然后身体又被无尽的高潮抛上无限的天空。
当紫娟醒过来的时候,楚铮已经走了,赤裸裸的睡在床上。
睁开眼,浑身酸痛,全身肌肤布满抓痕瘀青,尤其美丽的双乳,简直被揉掉了抓爆了的感觉涨涨的痛,但紫娟摸着肿涨的乳房却痴痴地笑了…………………苏巧彤下了马车刚走进成府大门,成府老管家迎了上来,轻声道:“储君来了。”
这老管家是当年与成奉之一起来到赵国的,成府中除了成奉之夫妇外只有他知道苏巧彤是什么人。
苏巧彤闻言一皱眉,这成府四周不知有多少双楚家的眼睛在盯着,成奉之不与储君在宫里密谈,领到自己府里干什么。
见苏巧彤似有不满,那老管家跟在她身后,边走边道:“储君是自己登门拜访的,听夫人说好像其意在姑娘你。”
到了客厅,见厅内并无旁人,成奉之与一个二十余岁的阴沉男子寒暄着,想必此人便是储君赵庆了。
果然,成奉之见苏巧彤回来了,起身道:“巧彤,快来见过我大赵储君殿下。”
苏巧彤裣衽拜道:“小女子苏巧彤参见殿下。”
赵庆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苏巧彤的胸臀腰身。
苏巧彤坦然自若,她在秦王身边多年,论气势这赵国储君较秦王虎威简直有天壤之别。
赵庆嗯了声,点头笑道:“不错,果然是个绝色…哦,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本王不枉此行。”
苏巧彤站起身来,无奈地笑笑道:“殿下过奖了。”
就这般模样成奉之还说他大有长进?
纯粹一好色之徒,就不知当年不堪到何等地步。
赵庆对成奉之道:“成大人,你有个好侄女啊,以后叫她多来宫里走走。本王爱妃媚娘在宫颇为寂寞,也没人跟她说说话,巧彤姑娘以学识着称,正好陪她解解闷。”
苏巧彤心头微震,这武媚娘一直是她心头一根刺,虽然这女子除了名字外并无与那一代女皇有何相似之处,但能以储君妃的身份便可在宫中与楚名棠之妹琳贵妃相抗,足可见此女手段不凡。
苏巧彤还真想见一见这武媚娘,何况楚铮已对她疑心大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借口到成府搜查,躲到宫里也不失为一应急之计,便道:“小女子对储妃也仰慕已久,自当从命。”
成奉之心中着急,苏巧彤难道没看出赵庆是何用意?
她一个弱女子到了宫中还不是任由赵庆摆布。
这女子深受秦王宠爱,又如此美貌,其中定有暧昧,她若在赵国受了什么屈辱,秦王哪能轻饶他。
赵庆见苏巧彤应允下来,甚为高兴,道:“成大人,本王今日到你府上一是为了见下巧彤姑娘,此愿已偿。二来想看看你说得要为朕引见的绝世高手,不知他现在何处?”
成奉之向寇大娘看了一眼,寇大娘不情不愿地走过来道:“民妇燕氏参见殿下。”
赵庆看这寇大娘徐娘半老,风韵还行,就是太健硕了些,道:“成大人,这妇人能打?”
成奉之怕寇大娘着恼,忙上前一步道:“殿下,为臣自幼生长在苍乐山中,同村之人皆为后汉遗民,有不少是当年后汉宫廷中的侍卫高手,燕大娘更是其中佼佼者。臣一心为皇上和储君效忠,前日见储君殿下为身边无可用之人烦忧,故向殿下引见。”
赵庆想了想对寇大娘说道:“这位是燕夫人吧,虽说有成大人为你引见,但本王用人向来量材而为之。这样吧。本王身边有个随从乃大内高人弟子,你若赢了他本王自会重用。输了,也没关系,看在成大人的面子上本王会在宫里给你安排一个职位。”
寇大娘就算涵养再好,此时也心中大怒,暗想:若不是为了大秦,就凭你这几句话我们寇家决不会饶你。
苏巧彤也是哭笑不得,怪不得赵国大权旁落,有这样一个活宝当储君,哪个臣子不提心吊胆。
楚名棠能有今日这般权势,其中恐怕还有这储君之功。
赵庆让成奉之叫了一个太监进来,道:“韩尚,去试试这妇人,别给你师父胡公公丢脸。”
一个面目阴深的太监应了声“是”,系了一下腰间袍带,走到寇大娘面前,傲然道:“出手吧。”
成奉之在苏巧彤旁边轻轻说道:“这个韩尚原是宫中总管胡有林身边的小太监,据说胡有林与宫内另三位公公号称大内四圣卫,专门负责守护皇上安全。”
苏巧彤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四圣卫竟全是太监,莫非是葵花宝典的传人?
寇大娘淡淡说道:“还是你先出手吧,也许你还可以多接我几招。”
韩尚两道细眉一竖,喝道:“狂妄!”
说完双手成爪,左手护胸,右爪直抓寇大狼高耸的胸部。
寇大娘巍然不动。
韩尚感觉指尖快及此人胸部,不由得心中暗喜。
忽然觉得腹部剧痛,一股血腥味直涌上嗓眼,整个人已被寇大娘踢得飞了出去。
寇大娘摇了摇头,道:“招式不错,可惜内劲不足,速度太慢。你若不死心的话,还可再来。”
韩尚抹了抹嘴边血迹,挣扎着想要站起,可稍一动弹只觉得腹中痛如刀绞,闷哼一声又瘫倒在地上。
赵庆看直了眼,突然大力鼓掌,命人把韩尚抬了出去,道:“好好,成大人,你说的那苍乐山有多少像这位燕夫人一般的高手,你帮本王全请来,只要本王能办到的,无论什么条件都应允。”
成奉之道:“殿下,燕大娘武功在苍乐山中已是数一数二,此番来到上京城是为护送巧彤而来,否则她今生都不会出苍乐山半步。”
赵庆不禁问道:“是吗,燕夫人是巧彤姑娘什么人啊?”
成奉之道:“燕夫人是巧彤义母,我这侄女父母双亡,她对巧彤十分疼爱,无论我这侄女到哪里,燕大娘都跟在一旁。”
赵庆一听心头绮念消了不少,心想若这妇人时时陪着苏巧彤,自己还真很难下手。
“不过请殿下放心,苍乐山中高手确实为数不少,殿下对为臣有知遇之恩,为臣一定尽全力请那些同乡出山。”
赵庆道:“那就辛苦成爱卿了,爱卿对本王忠心耿耿,本王牢记在心,日后绝不会亏待你们成家。”
成奉之故作感激道:“多谢殿下!”
赵庆见天色已不早,便准备起程回宫,可看了看苏巧彤,总觉得心痒难熬,道:“巧彤姑娘,你不是很想见本王爱妃吗,要不你就跟一起回宫吧。”
成奉之大惊,正想找借口阻拦,忽听一个慵懒的声音说道:“这位姑娘真想见我吗?那就不用辛苦殿下将她带入宫了。”
只见一个宫装女子盈盈走来婀娜多姿,高挑的身材,乌黑的头发高高的束起,上插一只金色的发簪……神情里有一股从容优雅的气质,身后跟着两人都苦着脸,一个是成府那老管家,另一人看服饰是宫里的太监。
赵庆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到礼部准备皇上打猎之事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真以为我看不出你和小陆子串通一气啊。”
赵庆狠狠瞪了那小陆子一眼,那女子道:“你想作甚,小陆子这回举报有功,我还要嘉赏他呢。”
成奉之向苏巧彤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拜道:“参见储妃娘娘。”
武媚娘将苏巧彤扶起,握住她手端详了一会道:“果然是我见犹怜,难怪有人仅慕名就急色色地跑来。”
赵庆干笑一声,却不敢争辩。
武媚娘凑过来在苏巧彤耳边轻声道:“姐姐也很喜欢你哩,以后姐姐常来看你好不好?”
苏巧彤只觉这武媚娘双手柔弱无骨,一双凤眼妩媚到了极致,鼻尖不时还隐约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女子体香,身子没来由地一阵燥热,不由得双颊绯红。
苏巧彤心惊不已,这是她今生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使秦王偶尔牵她的手她也是心止如水,没想到在这女人面前反而觉得情潮涌动。
寇大娘咳嗽一声,声音虽不响,却如晨钟暮鼓令苏巧彤神智为之一清,不着痕迹地抽回双手,勉强肃容道:“多谢娘娘夸奖。”
武媚娘眼中闪过讶然之色,道:“成大人,这位是……”
成奉之有些迟疑,看了看跟在武媚娘身边的太监小陆子,赵庆会意,道:“陆锋,你到外面等候。”
小陆子似有些不甘愿,看着武媚娘,武媚娘笑道:“出去吧。”
陆锋眼中异光一闪,躬身退下。
赵庆道:“媚娘,这位便是成大人提及的从苍乐山来的高手,方才韩尚那个奴才连她一招都接不下。”
武媚娘点头道:“成大人的眼光一定是错不了。殿下能有此等忠臣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成奉之脸色一变,赵庆却笑道:“媚娘是本王身边最亲近之人,本王也就没有瞒她。何况对付楚名棠绝非轻易之事,媚娘足智多谋,定是一大助力。成大人,你不会见怪吧。”
成奉之无奈道:“微臣不敢,只是为臣一心为殿下效力,把整个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了。还请殿下不要再透露给他人。”
赵庆道:“成大人放心,本王心中自然有数。”
武媚娘道:“成大人对殿下一片忠心,本宫甚为钦佩。不过成大人为何那么急切地劝说殿下在皇上打猎时刺杀楚名棠呢?本宫觉得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武媚娘既然已知晓此事,成奉之看了一眼赵庆,不得不答道:“娘娘之言有理。可如今时不我待,皇上龙体一日不如一日,已根本无力对付朝中三大世家。储君眼看就要即位,可手中却并无实权,万一哪天皇上驾崩归天,楚名棠必会借此再度扩张势力。娘娘也知道殿下与楚家关系势如水火,楚名棠会让殿下顺利登基吗?三大世家向来以楚名棠为首,方令信才德均不足以服众,楚天放与王烈垂垂老矣,只要楚名棠一死,三大世家联盟就会瞬间土崩瓦解。”
武媚娘道:“话是不错,可楚家百年根基岂可小觑,族中能人不知凡几,难道仅凭几个刺客就能杀了楚名棠?那楚家能传承到今天还真是咄咄怪事。”
成奉之道:“仅凭刺客当然不能,所以殿下要借助这次打猎的机会。按大赵祖训,皇上出京朝中则由太子监国,而楚名棠和方令信需陪同皇上出城,身边家将不到百名。负责此次打猎护卫的二万禁卫军中有两千是殿下亲信卫队,而禁卫军统领赵无忌又皇室中人,对储君之命不敢有违,只要他从中相助,调配得当,由寇大娘和朱公公率领苍乐山众高手,再加上这二千亲兵,楚名棠便是插翅也难飞。”
武媚娘哼了一声,道:“赵无忌是朝中出了名的墙头草,万一他突然改变心意怎么办?”
赵庆道:“这个无妨,赵无忌领兵出城后,本王会派人给他送封书信,告诉他若想保住京城他六个子女和府中满门一百三十二条性命的话,那就乖乖依计行事。”
武媚娘道:“可杀了楚名棠又如何,楚家族人众多,一旦反叛作乱起来,恐怕会动摇大赵国根基啊。”
成奉之道:“娘娘,这段时间三大世家在京中群龙无首,正是动手的大好时机。殿下既为监国,城中三万禁军均属殿下掌控,而三大世家所属家将不超过万人,楚家则最多只有五千人,大有胜算。”
武媚娘冷笑道:“成大人,你好像忘了吧,京城中谁不知道禁卫军的军官中三大世家子弟占了几近半数,这三万禁卫军中最多能有两万能听从殿下调动,可要进攻楚府能有一万军队从命已是大幸,还大有胜算呢。所献之计破绽百出,你存心想让殿下身处险境,不知是何用心?”
成奉之硬着头皮道:“娘娘误会了,臣对殿下忠心可鉴日月。军中三大世家子弟大都只是轻狂少年,殿下只需以为皇上祝寿之名宴请他们,然后埋伏重兵将之格杀或拘禁。其所部各营军士都是我大赵子民,不敢有违皇命。只要许下重赏,任凭他们烧杀抢掠,这三万军士杀入楚府,楚家家将再多,赵国第一世家也将从此不复存在。只要楚家一除,对王方两家可先行安抚,日后再设法除之。”
成奉之突然起身向赵庆拜道:“殿下,此举确实凶险,但时机稍纵即逝,究竟何去何从,还请殿下定夺。”
苏巧彤怯生生地道:“姨父所献之策既然这般危险,殿下身为一国储君岂可轻易涉及,还是小心为上吧。”
赵庆豪气上头,道:“多谢巧彤姑娘好事。不过这种缩头缩尾的窝囊日子本王已经过够了,不想日后再为楚家掌上之玩物。此事就这么定了,媚娘也不必再行相劝,与其束手待毙,本王还不如放手一搏。”
武媚娘叹了口气,赵庆就是这老毛病,自己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但见了别的美貌女子还是爱充英雄。
她不由得瞪了苏巧彤一眼,暗想这女子也不简单啊,出言时机能把握如此之准,先前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才女,看来所料实有误,不过这女子突然现身京城,又如此不安分,难道另有玄机?
而且成奉之以往也是个老成稳重之人,怎么这些日子变得浮躁起来了,莫非是受了此女影响?
武媚娘心中狐疑,但当着赵庆的面不好询问,想道反正还有一月时间,以后慢慢打探吧。
几个人又讨论了一番其中细节,赵庆呵欠连天,反正武媚娘来了,他对苏巧彤今日也就死了心了,没多久就起身回宫了。
成奉之和苏巧彤送完赵庆等人,回到厅内。
苏巧彤忍不住问道:“干娘,那储妃怎么回事,为何孩儿一靠近她就觉得心神难恃?”
寇大娘沉声道:“若老身没有看错的话,此女应是魔门弟子。”
苏巧彤惊道:“魔门?魔门之主刑无舫绝不会做此事,不然也瞒不过我们天机阁。”
寇大娘道:“这本是魔门的一件秘辛。当年魔门被逼退出中原,总坛自此移至西域,但在中原还有两个分支,其中之一就在赵国,这个门派听说都是女子,且以媚功见长。今日所见的这武媚娘,恐怕就是这门派的弟子。”
苏巧彤沉思着,难道赵国魔门也想把持朝政?
倒有可能,起码赵庆已被武媚娘迷得神魂颠倒,言听计从了。
仅这一点此武媚娘就已不在那武则天之下,而且她足智多谋,日后倒是个劲敌。
寇大娘道:“还有件怪事,这武媚娘看上去竟还是处子之身。”
苏巧彤更觉匪夷所思,道:“干娘是不是看错了,那储君如此好色,武媚娘又怎能还是处子身,除非那赵庆是天阉?”
寇大娘看了她一眼,这丫头也还是处子身,怎么什么都懂?
成奉之叫了起来:“不可能,听宫里人说储君几乎夜夜春宵,平日里还大吃补品,又怎会是天阉?”
寇大娘摇头道:“也许是她媚功练得极为高深了吧,听说到了这般境界的女子看上去始终如处子一般。赵国朝野之中能人众多,不在大秦之下啊。”
苏巧彤道:“如此说来,这女子有可能是别有用心。
可惜赵庆对她极为信任,我们一时也没别的办法,以后行事要避开她些。”
成奉之迟疑道:“巧彤姑娘,我们是不是太急进了些,仅糊弄储君倒无所谓。可武媚娘十分精明,已经有所怀疑,能否另想他法?”
苏巧彤苦笑道:“来不及了。令公子已经将我来那日与你们夫妇在房中密谈之事告诉了楚铮,说不定他随时会来府中抓人。不然方才我为何答应那赵庆进宫陪储妃?成大人,你府中若有什么与西秦往来信件,不管多重要全部销毁,切不可留有任何证据。”
成奉之一听,惊得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