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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名棠夫妇领着五个孩子来到了镇远侯府。
这是王秀荷近十年来第一次回娘家,镇远侯王烈夫妇早早就吩咐下人将府中打理得干干净净。
王秀荷到了侯府,与母亲王老夫人抱头痛哭,王秀荷在京的两个妹妹也在一旁陪着落泪。
王老侯爷和楚名棠劝慰了好久,几人才止住了哭声。
王秀荷让几个孩子上前拜见外公外婆。
王老侯爷六旬左右,胡须斑白,高大威猛,乍一看就是一个老杀才,但那那双目光深邃的老眼让楚铮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王老夫人头梳流云飞髻,满头珠翠,薄施粉黛,约莫四旬出头,她的实际年龄应该五十几了,但保养得当,看上去和王秀荷宛如姐妹。
四姨王秀梅,七姨王秀菊均过来见礼,几个美妇人无一例外,均把乖巧的楚铮拉入怀中一阵轻怜蜜爱,楚铮的小脸连拱三对大铜锤,气得金刚杵差点抬头。
不出王秀荷所料,王老侯爷一见楚铮就两眼放光,拉着他的手问个没完。
说起来王老侯爷也是个苦命之人,连着生了七个女儿,而且是五个妻妾分别所生,楚铮不由得感到奇怪,照常理来说是不大可能的,若是一夫一妻还情有可原,这么多妻妾生的都是女儿那只能说是王老侯爷命该如此了。
楚铮通晓世故,知道眼前这老头子是必须讨好的,于是故作天真,把王老侯爷乐得不知东南西北,对这外孙真是喜欢到了心里。
楚轩和楚原毕竟已经长大成年了,实在拉不下脸学楚铮承欢膝下的可爱状,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楚铮身旁的礼物越堆越高。
王老侯爷戎马半生,当年也曾当过北疆大营统领,如今虽年已老迈,但仍喜欢舞枪弄棒。
听到王秀荷半带夸耀地说起楚铮的本事,王老侯爷有些不信,命人抬过当年他所用的丈八长矛,放到楚铮面前。
楚原在一旁摇摇头,这根长矛虽比夏漠所使的看来粗重许多,但对于小弟来说,仍是小菜一碟。
楚铮走上前足尖运劲一挑,长矛便腾空而起,楚铮一把抓住,舞得呼呼生风。
王老侯爷看直了眼,不停叫好,对楚铮更是喜爱,恨只恨他不是自己孙子。
楚名棠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一声,楚铮知道父亲要和外公谈正事了,便使了个借口要和王夫人到内府去玩。
王老侯爷恋恋不舍地放开楚铮,转头对楚名棠夫妇说道:“你们到书房来吧。”
到了书房,王秀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楚名棠近况向王老侯爷说了。
王老侯爷缓缓说道:“皇上对楚家不满由来已久。不过楚老狐狸是聪明一世,糊涂一事,楚氏直系族人在下面郡县干不了几年,就把他们调到朝堂之上,搞得每天早朝楚家的人越来越多,一有什么有损楚家利益之事,呼啦啦走出来四五十个楚氏官员,能不惹皇上心起杀机吗。但楚家历经百多年,在大赵国内已经根深蒂固,也不是可以轻易铲除的。当年名棠不为楚家所看重,皇上原本想扶持你来对付上京楚家,然后掌握楚氏一族,却没想到楚老狐狸觉察到,断然将楚家宗主一职传给名棠,名棠也因此决定重归楚家。此举老夫不想评论是对是错,名棠你是楚氏族人,这么做也有你的道理,只是这样一来,楚家的势力大增,皇上更是寝食难安。若不是外忧西秦,内忌老夫,皇上可能已经对楚家动手了。”
王秀荷在一旁撇了撇嘴,楚王两家的关系大有猫腻,自己和夫君已经推测出七七八八,可父亲仍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不就是因为自己是女子,不能接掌王家宗主之位嘛。
王老侯爷看了眼王秀荷,道:“秀荷,老夫可以为名棠从中游说,但名棠也要做一些事,楚家在朝中为官之人也太多了些,官职也大都只是令吏和侍郎,而且还有很多是酒囊饭袋,根本不堪大用,名棠可将这些人调离出朝,既不损楚家势力,也给了皇上面子。”
楚名棠想想道:“此事容名棠考虑一下,名棠虽说已是楚家宗主,但还需和大伯商量一下。”
王老侯爷道:“那是自然,不过老夫想那只老狐狸会同意的,他应是个知轻重之人,老夫跟他斗了几十年,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恐怕早就料到名棠会来找老夫的。”说完正事,王老侯爷开玩笑道:“名棠,你那幼子铮儿老夫实在喜爱,要不过继给老夫当孙儿吧?”
楚名棠有些犹豫,王秀荷在一旁笑道:“父亲,你少寻名棠开心了,铮儿改姓王倒没什么问题,可那几个叔伯兄弟可就要犯疑心了。楚家已由名棠任宗主了,明远他们几人也正盯着您老呢。”
王老侯爷有些丧气道:“老夫此生最大的憾事就是膝下无子,几个侄儿与名棠相比实在是差远了,老夫很看不上眼,但这又如何?王氏宗主这一位子总要在他们中选,唉!”
王老侯爷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烦心事,对楚名棠道:“名棠,让铮儿在这边住段时日吧,老夫看此子乃是个不世出的大将之才,老夫可以为你好好调教一下。”
楚名棠喜道:“铮儿能得您老垂青,实是他的福气。”
楚铮没想到自己在王老侯爷面前表现好得过头了,他老人家不肯放他走了。
于是,王秀荷陪楚铮在侯府住下。
楚名棠带其余几人回去了。
夜色沉沉,镇北侯府。
楚家的五少公子——楚铮正趴在镇远侯王老侯爷的卧房窗外向内窥视,只见屋里正在上演一出令人血脉喷张的春宫秀,烛火通明的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
镇远侯王老侯爷浑身赤裸,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
他的长女王秀荷正一丝不挂的坐在他的身上,素手芊芊套弄着王老侯爷已经高高翘起的阳jù,脸上一幅欲壑难填的骚浪样,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嗯,嗯……”的呻吟声。
楚铮和王秀荷被安排住在侯府内院相邻的两个房间,半夜听见隔壁响动,便尾随王秀荷来到此处,见到了这一幕。
镇远侯王老侯爷的身前象狗一样趴着的更年轻的女子,正是他的四女王秀梅,只见她撑在地上昂起头正在舔王老侯爷的两颗大睾丸,高高撅起的肥臀上在滴淌着白浊的液体,张开的双腿使人清楚的看到那深红色外翻的阴唇和淫穴,看得出在楚铮来之前这个淫穴已被插弄过了。
旁边的大床上,还有两个女人正抱在一起,楚铮定睛一看,正是外婆王老夫人和七姨王秀菊两个熟妇在那里磨镜。
王老侯爷一只手不停地抓捏着王秀荷的臀瓣,一只手搓揉着王秀荷的大乳房,嘴里说到:“秀荷啊,你这奶子十年不见越发大了哇,爹一手都握不住了呀!”说完还伸出大嘴去咬那红彤彤的奶头。
“爹,你这杆长矛可是没有当年雄壮了啊!”王秀荷边套弄边说。
“唉,爹老了,没当年勇了,叫你姐妹几个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结果,个个推三阻四的,哼!”老侯爷很是不满啊。
“常回家看看?我看是常回家干干吧!我这不是才回京城三天不到,就回来让你干嘛!”王秀荷边说边趴在地毯上抬起屁股。
“你们姐妹几个再不常回家干干,以后就干不着了,你爹今晚可是服了三颗回春丸的。”
床上的王老夫人翻身坐起来说道。
“胡说八道,老骚娘们!”
王老侯爷一脸不豫离开了虎皮大椅。
王老侯爷叉开双腿站在地毯上,只见王老侯爷胸腹间全是黑白纠结的毛发,胯下一条犹如儿臂的黑色长矛高举向天,粗犷异常,狰狞的筋肉盘居虬结。
楚铮双眼一眯,这个尺寸?
终于知道当年姑嫂夜话娘亲差点说漏的人是谁了,原来是外公王老侯爷啊。
终于,王老侯爷挺着他那巨大的肉棒,走到王秀荷背后,对准她那浪水直流的阴穴塞了进去!
“啊……舒服啊…好多年没尝到了啊…”王秀荷象久旱逢甘露的人发出畅快的娇吟。
可是王老侯爷却不急不慢的抽送着,闭着眼很享受的样子,似乎并不急着到达顶峰,这下又憋坏了王秀荷,她只得不停的向后一下一下的耸着屁股,嘴里还不住鼓励着王老侯爷:“爹…用力啊…女儿要啊…用力操我啊…”
渐渐的王老侯爷也好象被她的激情感染了,抽送的速度也一点点快了起来。
“对…爹……快……快……啊……再重一点……就是……那里……啊……啊……”
每一次的冲刺,王老侯爷都能从王秀荷的yīn道里带出大量粘稠的白沫,不一会淫液流满了两人的私处,又沿着王秀荷的大腿流了下来。
王秀梅也知趣的凑到了两人中间,一手撑地,一手捏着自己肥白的大乳房,伸出了舌头,一会舔舔王秀荷的大屁股,一会舔舔王老侯爷的卵蛋,最后那条灵活如蛇的美舌竟停留在两人性器的结合部,尖尖的舌尖同时刺激着王老侯爷的yīn茎和王秀荷的的阴户。
欲死欲仙的感觉让王秀荷不停甩动着双乳,两个红褐色的乳头已完全耸立,她一边迎合着身后的冲击,一边发狂的叫喊着:“噢……舒服……爹……厉害……再……再使劲啦…插烂……浪穴吧……啊……啊……”
正在王秀荷到达顶峰的前一刻,王老侯爷狠狠的“嘿”了一声,突然从王秀荷的阴户里拔出了阳jù,“扑”的一声插进了躺在一边的王秀梅的阴户里。
此时看了一场淫戏的王秀梅正觉得空荡荡的没有着落,天降奇兵,正捅进了她的痒处,她一下就进入了状态,双腿缠上了王老侯爷的腰,凤眼迷离,嗲声嗲气的发骚:“嗯,嗯…爹,你弄得我好爽啊……嗯,爹……再往里入一些嘛……来嘛……使劲嘛……”
随着一声王老侯爷的吼叫,他把王秀梅的双腿架上自己的双肩,那条乌黑的阳jù飞快的在王秀梅的yīn道里进出,每次都直插到阳jù根部,抽出的时候也带着翻出了王秀梅穴里的嫩肉。
这时,两人都大汗淋淋,随着“啪,啪,啪”地撞击声,王秀梅刚才嗲声嗲气的叫床声也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吼叫夹杂着阵阵的喘气声。
“嗷……嗷……操我啊……用力……啊……好啊……”
“嗷……”
王秀梅突然高叫一声,王老侯爷只觉得王秀梅的yīn道里急剧的收缩,喷出一股阴精,而yīn道内壁不住的挤压着自己的阳jù,一时精门大开,一股股精液像满弦发出的箭头,直射王秀梅的子宫深处。
等王老侯爷发射完退出自己的身体时,王秀梅似乎已经从刚才的瘫软中恢复了过来,她半跪在王老侯爷身前,任由王老侯爷的精液沿着腿部流着,她淫媚的用双手捧起王老侯爷的肉棒,一口把萎了下去的阳jù含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吮吸着,还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肉袋。
一入侯门深似海,以前楚铮只是书本读过这句诗,今夜才有了新的体会。
侯门之内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
算了,儿不查母奸,这事他管不着,楚铮转身飘然离开,窗外还留着一滩冒着热气的精液。
第二天一大早,王秀荷就回府去了,王老侯爷就发现这个外孙有些闷闷不乐,便问他是怎么了,楚铮原本只想推诿几句算了,可想起父亲所说的楚家危机,暗道王家也是三大世家之一,实力不容小觑。
外公目前看来是帮着父亲的,但究竟能帮到什么地步就不得而知了,先探听一下也好。
楚铮看了看王老侯爷,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王老侯爷问道:“铮儿,有什么事尽可对外公说,只要外公能做到的什么都可答应你。”
可楚铮依旧不答。
急得王老侯爷都快许诺到上天摘星扯月了,楚铮才苦着脸道:“孙儿发现自从来到京城后,父亲便愁眉不展。孙儿很想为父亲解忧,前日父亲与娘亲在房中密谈,孙儿在旁偷听,这才知皇上欲对我家不利,外公,您说孙儿该怎么办啊。”
王老侯爷安慰道:“铮儿放心,有外公在,皇上还没那本事能把你父亲怎么样。”
楚铮道:“可孙儿听说皇上是最大的,还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王老侯爷疑道:“铮儿,你是从哪的听来的,那些都是酸儒们鼓吹的,皇上倒是最爱听这些,可这大赵江山也是我们几家为他赵家打下来的,凭什么要人死就死,仅凭他赵家就能治理好天下吗?以前有几大世家是觑视皇位,才被皇上和王楚等家族联手消灭,如今你父亲并无反意,皇上想杀你父亲,外公第一个不答应。你父亲让外公去游说皇上,外公明天就去,把话给皇上挑明了。”
楚铮睁大眼睛道:“那怎么可以,外公你不怕皇上吗?”
王老侯爷傲然道:“只要外公和你们楚家联手,在京城无人可敌。”
“皇上也不行?”
“当然。如今在京城,共有四种势力,一当然是皇上,掌握着一半禁卫军和大内侍卫营,还有以郭怀为首的非三大世家之人;二是方家,方家宗主方令信已当了十年相国,提携了一大批族人,朝堂之外还有西线大营支持;楚家和王家可各算一种。外公和你堂祖父年轻时也斗得死去活来,后来年纪大了退下后,雄心也淡了,觉得对方顺眼多了。六年前你父重回楚氏,外公也不好意思和你父亲作对,两家来往也多了起来。外公没有儿子,最疼爱的就是你娘,你父既然已是楚家宗主,外公当然也向着楚家了。皇上想要同时对付楚王两家,哼,不自量力,楚家在朝堂能与皇上争锋,朝堂之外楚家六大执事在各地也是称霸一方;王家掌控大赵四成军队,不要看郭怀是上任北疆统领,外公在北疆时间比他还长,虽说郭怀是个名将,但当年若不是外公看在你父亲的面上不想与他为难,他郭怀哪有今日风光。如今北疆的几个主要将领,哪个没在外公手下待过?何况还有你堂舅王明泰在那里坐镇。如今方家虽然倒向皇上,但想对付王楚两家,还是差了点儿。”
楚铮突然又问道:“外公,那除了朝堂之上,市井之中可有什么势力?”
他想到自己师父吴安然武功如此了得,江湖中似她这种高手也有不少,若能聚集到一起也是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王老侯爷却不屑地说道:“市井之中会有什么势力,京中各大产业哪个不是依附在三大世家门下,只不过方家比较不堪,京中的青楼和赌场都收到自己门下,所以外公和你堂祖父都看不起方令信。”
青楼和赌场?
楚铮顿时无限向往,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去过这两个历史最悠久的行当见识,有机会的话把这两个产业也夺过来,照书上说那里是最好收集情报的地方。
“孙儿这次来京的路上,在太平府遇到一个什么武林世家,在当地好像很有势力的样子,不知京城有没有?”
王老侯爷笑道:“京中哪有这种人物,有些能耐的都让几大家族收为家将了。剩下的都是些泼皮无赖,府中无论哪个下人出去便可好好教训他们。”
王老侯爷想了想又道:“铮儿你方才所说的那种高来高去的人物外公也知道,可是以个人之力终究有限,难以和世家大族相抗衡,何况外公和你堂祖父府中也有不少高手,就算大内那个……也无法来去自如。”
楚铮听王老侯爷语焉不详,问道:“大内是谁啊?”
王老侯爷犹豫道:“这个铮儿就不要问了,以后会有人告诉你的。”
傍晚时分,王秀荷派人将柳轻如和紫娟、翠苓都送了过来,摆明了是要他长住了。
第二日天方破晓,王老侯爷便起身前往皇宫。
快到皇宫时,斜刺里突出驶出一辆马车。
驾车的王家管事有些紧张,小声向车内道:“老爷,对面来了辆马车,好像是楚老侯爷的坐车。”
王老侯爷唔了一声,闭目不语。
两车交会时,窗帘同时拉开,楚天放向王烈拱手示意,王烈微微颔首。
路边一人将此情此景全看在眼里,等两车驶远,那人飞身上马,向城西去了。
方令信也起得很早,站在府内园中的临风亭里,看着丝丝朝雾,一言不发。
吏部尚书汤受望坐在亭中,享用着方府下人送来的早点。
一个人突然匆匆走过来,气息有些急促,躬身道:“启禀相爷,镇远侯王烈一大早就出府往皇宫赶去,逍遥侯楚天放在半路等候,但两人并未下车交谈,只是相互致意。”
汤受望放下筷子,道:“姐夫,果然不出你所料,王烈今日要去见皇上了。”
方令信挥挥手,让那人下去,哼了一声道:“昨天楚名棠去拜见王烈,回来时将他幼子留在镇远侯府,显然两人已经谈妥。王烈今日去参见皇上,这并不奇怪。”
汤受望抹抹嘴道:“王烈这老匹夫也真是的,除掉了楚家,朝中就剩下方王两大世家不是更好吗?”
方令信看了他一眼:“如果王烈也有和你类似的想法,他肯定会觉得朝中只留楚王两家更合他心意。”
汤受望笑道:“怎么,他还想不自量力对付姐夫吗,姐夫今年才五十岁,这相国位置还要坐好几年,王烈他有这本事吗。”
方令信哼了一声,这个内弟到京城不过五年,此前一直在西线潼阳郡任太守,从未见识过楚天放和王烈的厉害手段,真是无知者无畏。
想当年楚王两人在朝中如日中天之时,方令信虽也已是尚书,但见了二人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方令信不由得暗叹,方家真是人才凋零啊,同辈之人中只有堂弟西线大营统领方明信老成稳重,可堪大用,但兵部尚书一职为郭怀牢牢把持,看来是没什么机会来朝中了。
第二代当中杰出子弟倒有几个,自己的儿子方中诚就是其中翘楚,但毕竟年纪还轻,不足以服众啊。
方令信看了看汤受望道:“今日王烈去宫里拜见皇上,肯定是替楚名棠去的。如不出老夫所料,皇上应该暂时不会再针对楚家。如此一来楚名棠这太尉的位子也就坐稳了,你可要小心些了,不要让他抓到你的把柄。”
汤受望不解道:“难道皇上就这么放弃了,楚家在朝中尾大不掉,留着始终是个祸害啊。”
方令信斥道:“你懂什么,就算王烈此次不去,老夫过些时日也要向皇上进谏,劝告皇上不可轻易动楚家。”
汤受望目瞪口呆,他实在没想到方令信心中会是如此想法。
方令信知道不与这内弟说清楚他是不会明白的,道:“此中原因有二,一来即使王家旁观,皇上联合我们方家也绝没有轻易铲除楚家的实力,楚家势必全力反抗,分散在各地的楚家六大执事也不会善罢干休,大赵国将大乱数年,西秦必会伺机而动。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大赵国若是不保,方家也会家破人亡。
二来楚家若倒了,受益最大的也绝非我们方家。
说起来朝中是三大世家,但刑部新任尚书梁上允等人也已是数代为官,还有你手下的吏部侍郎成奉之也是皇上的心腹,他们忠于皇上,皇上器重的肯定是这些人,到时他们肯定视方家为眼中钉、肉中刺。
楚、王、方三家虽然争斗数十年,但毕竟都是开国重臣之后,相互还有些香火之情,若是那些新贵掌权,将来方家若稍有疏忽,便可能被赶尽杀绝。
老夫宁可费心费力打压楚家,也不愿楚家被灭后让梁上允等人掌控朝中大权。”
方令信悠悠说道:“为官之道,只求‘平衡’二字。如今楚王两家势大,老夫当然要帮皇上,若朝中之臣都归心皇上,那老夫则要联合楚王两家了。这套手段,我们方家百年来已玩过多次了。”
在王老侯爷的斡旋下,楚家与皇上之间的矛盾暂时缓和下来。
楚名棠三日后在楚府大摆宴席,在朝为官的楚氏族人同聚一堂,宴后楚天放和楚名棠将楚名南等身居高位者留了下来,将不久要把朝中一些低级楚氏官员外放之事对这几人说了。
楚名南等也知楚家正处危难时分,亦觉得去芜存精乃是明智之举,均表示愿意支持新任宗主。
不久,朝中楚系族人几乎少一半。
虽有些被贬之人心怀不满,但在楚天放的镇压下,很快便没了声音。
汤受望那天听了方令信的劝告,变得小心翼翼,对楚名棠反而有些奉承巴结。
楚名棠虽有撤换他之心,但忙着办理数十个族人到地方任职,还需汤受望协助,只好将此事先放着了。
而楚铮在外公家里住了近两个月。
王老侯爷有心栽培,将自己当年驰骋沙场的绝技一一传授给楚铮。
这些马背上的武功倒挺合楚铮脾胃,都是只求一击而中,甚少有拖泥带水之处,楚铮身具内功底子,没多久便学会了。
王老侯爷对他进境之快极为高兴,便开始传授他用兵之道。
楚铮原本对此不以为然,以为自己在知识领先那个时代上千年,随便用几个后世战争的经典战例便可对付外公。
没想到几次战事模拟下来,楚铮连战连败,无一胜绩,任凭他绞尽脑汁想出什么计策来,总被王老侯爷一眼看穿,连捎带打,将楚铮击得溃不成军。
楚铮总算明白了,孙子兵法在这世界也已流行近千年,三十六计在三国时代便已成形,这两者几乎囊括了所有冷兵器时代的战术,而且两军对阵也并不像演义里所说两位主将先对打数百回合后再混战的,武功再高的人在千军万马中最多只能自保而已。
别说自己在前世只能算是个军事爱好者,就算专业人士过来,面对外公这样久经沙场的名将也未必能稳操胜券。
楚铮只能抛去浮躁,静下心来诚心向外公学习,一个月后,总算能在十次当中能赢上两三次了。
这已经让王老侯爷极为惊奇了,大呼自己外孙是天才。
王秀荷闻讯后,特意赶到侯府,拜托父亲保守秘密。
王老侯爷觉得自己女儿说得有理,只好放弃了准备和楚铮各领一千家将到京城外进行实战的想法,不过这样一来,王老侯爷觉得自己已没什么可教的了,剩下的只能让楚铮到战场上去自己体会了,毕竟经验是教不来的。
王老侯爷毕竟年纪大了,前些日子天天忙着教导楚铮倒还不觉得,这一松懈下来就觉得有些身体不适,到别院静心休养去了。
楚铮在侯府的日子顿时轻松好多,除了每日必须练功外,便躲在房中与柳轻如三人谈笑。
那天“棍子事件”后的第二日,好奇心重的翠苓为了证明“少爷随身带棍子”的事她没胡说,在楚铮早上晨勃时,翠苓偷拉开楚铮薄被,看见他胯间那根向天直立,杀气腾腾的八寸巨棒时,顿时吓得高声尖叫,引来柳轻如和紫娟围观,二女也被吓住。
其实,当日王秀荷同意柳轻如带两小丫环到楚铮房里“伺侯少爷”时,隐晦地给柳轻如暗示过楚铮“某些方便”异于常人。
柳轻如知道她们这种歌妓“伺侯少爷”会有些啥遭遇,也早有心理准备,只是觉得楚铮才十三岁,干某事还得等几年。
但当她看见这根巨棍时,她知道她猜错了。
看见全身赤裸坐在床边,腿间一根八寸长的“金刚杵”摇头晃脑,满脸起床气的楚铮时,柳轻如知道这一天来了,她解开衣扣准备接受她的命运。
谁知,楚铮不来找她,却去拉翠苓。
柳轻如拼死护住翠苓,高喊:“她太小了,放开她,冲我来……!”
楚铮点住柳轻如穴道,让她不能动弹,走到面无人色的翠苓身前,让翠苓把右手伸出,楚铮握住他胯间那根八寸“金刚杵”在翠苓的小手掌上连抽三下,骂道:“偷掀你少爷的被子,打三棍!”
然后穿好衣物,解开柳轻如穴道,留下面面相觑的三女长扬而去。
经过这件事后,紫娟和翠苓觉得这少爷还是挺好相处的,除了那天发了一次火,平时都很和气,渐渐地也就不再惧怕了。
但这个犯错就“打棍子”的节目在楚铮房里保留了下来。
这天楚铮正在房中与两个小丫头调笑,今日翠苓又犯了错,又被楚铮用“金刚杵”打她手心,把三女羞得脸红扑扑的。
楚铮冷不丁看到母亲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
“打棍子”这事对在青楼待过几年的三女来说很平常,但被当家主母撞见,紫娟和翠苓吓得脸色苍白,连忙站了起来。
柳轻如在一旁也忐忑不安。
王秀荷倒觉得没什么,世家大族里什么事没有,和他两个哥哥比起来,楚铮可算是不错了。
楚铮边整理裤子边奇道:“娘,你怎么又来了。”
王秀荷笑骂道:“什么又来了,你倒和你三哥一样,有了丫环忘了娘。”
楚铮抱住王秀荷笑道:“哪能啊,孩儿跟娘最亲了。”
王秀荷道:“别耍嘴皮子,今天你在北疆大营的堂舅王明泰回来,外公让你到客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