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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9日,周一,晴,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阳光普照楠城大地,阴雨了几天的楠城终于迎来了暖洋洋的阳光。
“嘭嘭嘭,小雅,快起床,都快八点了。”舒雅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了母亲秋婉如敲门唤醒她的声音。
在家里睡着好惬意,还是在自己最熟悉的闺房里睡着舒服,这里有自己从小到大满满的回忆,所以舒雅在这里睡得格外的香甜。
舒雅缓缓醒来,慵懒地伸了个小懒腰,嗲声嗲气地回应道:“知道了,妈,我这就起床。”
跟父母一起生活是幸福的,还不等舒雅洗漱完毕热呼呼的早饭就已经端上了饭桌。
吃完饭舒雅收拾碗筷,而秋婉如则倒了杯热水又在她的坤包里翻出了那美容药瓶,倒出一粒粉色胶囊喝了口水送吞了下去。吃完美容药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对着厨房里收拾碗筷的舒雅道:“小雅,你今早还没吃美容药呢吧?”
“呀,我早忘了,我洗完碗筷就吃。”舒雅在厨房里回应道。
收拾完碗筷,舒雅也到自己房间里在挎包里找出那盒美容药来,她把那颗粉红色呀胶囊捏在手里好奇地打量了一会儿,然后就着水咽了下去,马上走到梳妆台前边化妆边打量起了自己面容皮肤的变化,可看了半天也未发现有丝毫的变化,于是质疑道:“妈,我都吃了两粒美容药了,也没什么变化啊?是不是我吃这种药没什么效果啊?”
“傻孩子,你才吃不到一天能有什么变化?我吃了将近十天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变化。你坚持把那盒药吃完再看效果吧。”秋婉如解释道。
“嗯,那好吧。”
舒雅父母家在城西,而舒雅的单位却在大城东,路程太远打的士车要花费不少舒雅不舍得,只好挤公交车赶去上班。坐四路车不能直达还得走上一小段路,偏偏赶上市民们上班的高峰期,那四路车快到站时,站台上的人群就开始骚动了,等那车一到站,人们像是抢钱似得拼命地往车上挤。
舒雅几乎是被后面的人推着上的车。这通挤啊,不要说有座位了,连站着都困难。舒雅靠在临窗的一张座椅背上,忍着时时刻刻一波波涌动过来的挤压之力的囧状。
如果说仅仅是被挤得难以立足也就罢了,最让舒雅难以忍受的是:她附近的几个男乘客,总是在她周身上下偷眼看来看去的,最过分的是她倚靠的那张座椅后面的一位穿着花格衫的男人竟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痴呆了一般,嘴角都流出了哈喇子都没有发觉。舒雅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就像是自己被周围的一群男人围着,用他们火辣辣的目光要扒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裙似得,这一双双目光像是饿狼见到猎物时所发出的那种贪婪的目光,让舒雅不禁浑身打着冷颤。
舒雅不得不眼不见心不烦,选择了逃避,把注意力投向了车窗外,一辆辆私家车轻松地超越了过去,其中有许多是女车主,她们神情惬意地驾驶着自己的爱车,从舒雅眼前飘然而过。
看到她们的洒脱驾姿,舒雅不羡慕那是假的,她在心里默默地想:“怎么这么多的有钱人?他们都是怎么成功的呢?”
看看人家再想想自己:现在被挤在一群男人堆里被肆无忌惮地视奸,舒雅顿感失落。“怎么才能赚更多的钱呢?怎样才能过上更舒适、更富足的生活呢?”舒雅在她的小脑袋瓜子里思考着这个困扰着普天之下绝大多数人所疑惑的问题。
“想其他的都太不现实,最实际的就是自己多努力,多拉点儿揽存业务,多挣点奖金。当然最好是那种有实力的固定公司客户。”最终舒雅经过思考得出了结论。
舒雅意识到目前自己最大的问题是:刚入行不久,人脉资源太少,接触的人大多是中下阶层。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多认识些商务人士,或者公司高管之类的,这样才能多招揽一些存款业务。
舒雅一路思考着就来到了单位。小胖子唐毅正在笨拙地用抹布帮舒雅擦着桌子,看样子是早来了。舒雅走过去也不说话,她现在见小胖子很是尴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是对他怒目而视呢?还是装作她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胖子当然也听到了她的高跟鞋“哒哒哒”的脚步声,扭过头来抓耳挠腮地讪笑着。看样子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舒雅了。不过还是怯怯地低声道:“舒雅姐,早。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了?不是前天晚上刚刚见过吗?”舒雅冷冷地道。
“哦,对……是……”唐毅低着头唯唯诺诺着。
舒雅不再理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始营业前的准备工作。
“舒雅,你过来一下。”就在舒雅低头整理单据的时候,有个熟悉的声音喊她,一抬头看到过道门口站着赵主任正一脸严肃地招呼她。
如果是以前舒雅会很尊重他乖乖地跑过去,可是现在她似乎看透了这个人面兽心给自己下药的家伙,不过想了想她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走近了,赵主任一本正经道:“跟我来一趟办公室,有事找你谈一下。”
舒雅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跟着他去了办公室。一进办公室的大门,这赵主任马上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一改严肃的面容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关怀地问道:“舒雅啊,身体好了吗?”
舒雅愕然,这变脸比翻书都快,不过还是应道:“嗯,好了。”
“你不用太难为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可以跟我请假嘛。身体才是第一位的。”赵主任和颜悦色道。
“真的好了,主任。您还有别的事情吗?”舒雅淡然道。
“咳咳,是这样,我看你的身体老是不舒服,于是我求人买了一盒调养、美容的保养品,你拿回去试试,看效果怎样?听人说效果特别的好。这可是瑞士诺华的顶级保养品啊!”说着赵主任从桌子上他的皮包里掏出一个用粉色丝带包装的精美礼盒来。
“这……我不能收。”舒雅推拒道,她现在对这个男人送的任何东西都不敢要了,谁知道会不会又做什么手脚?
“你这孩子,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跟你妈我们是老交情了,送你点儿东西还不是应该的?”赵鹏鹍继续劝说道。
“谢谢您,不过赵主任这礼物我真不能要。”
“你可真是的,这么好的东西要是被别的女同事听说了估计要抢破头了,听说它的美容效果特别好,用不了两周就能见奇效。”赵主任说得口沫横飞。
“哦?是吗?”舒雅被赵主任说得也将信将疑,有些犹豫了。
“不信?好,干脆我把包装盒打开让你看看里面。”说着赵主任就拆开了粉色丝带打开了礼盒。拿出里面的药盒来。
“你看这瑞士诺华的厂标,没错吧?这可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药厂啊,这次信了吧?”
就在赵主任拿出里面的药盒来递给舒雅看时,舒雅看到那药盒愣了一下:因为那药盒跟妈妈送给她的是一样的。原来是瑞士产的怪不得不认识上面的说明。
“要不然我收下?正好给妈妈服用,妈妈把她的那盒让给了我。再者就算是我收下了他的药,也不会感激他的,他也休想在我身上占到什么便宜……”舒雅在心里做了决定,于是便道:“那谢谢主任了。”
赵鹏鹍喜笑颜开:“这就对了嘛,舒雅啊,你先试试看效果如何。要是好的话我再托人给你拿两盒,这种抢手货市场上是没有的。你只有找我才能帮你想办法搞到。”
舒雅拿着美容药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拧开了赵主任送给自己的那药瓶的盖子,撕开了保鲜膜,看到瓶子里果然是粉色的胶囊,和妈妈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舒雅姐,赵主任没有为难你吧?”小胖子在办公桌对面关心地看过来。
“没有,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反倒是有些人乘人之危占人家便宜才更可恨……”舒雅似有所指。
果然小胖子唐毅红着脸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舒雅处理了几笔柜台业务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哪个该死的候仲嘉还没有动静。
“就算是从别家银行取钱也该差不多办理完了吧?这么晚了还没消息该不会是他食言了吧?”舒雅心中惴惴,想给他打电话问一下,又觉得不妥,所谓:上赶的不是买卖。
正在她心不在焉的又处理着一笔转账业务时,她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候仲嘉,她连忙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舒雅的标准接待用语。
“是我,候仲嘉,你们的哪个支行营业部是在城东的石江街吧?”
“嗯,是的。”舒雅尽量用平静的语言回答道。
“那就对了,你出来一下吧,我已经到你们营业部门外了。”
“我出去干什么?你直接来营业厅找我办理存款业务就行了啊。”舒雅不解道。
“签协议啊,难道去营业厅当着你同事的面跟你签吗?”候仲嘉道。
“还真签啊?我还以为你昨晚是在跟我开玩笑呢。”舒雅一听要签协议,头皮有些发麻,这家伙太难缠了,利用巨额存款做诱饵来让自己向他屈服。
“我做交易很认真的,从来不开玩笑,这事关诚信问题。你到底出不出来?”
“我……好吧,你稍等……”一百万的现金存款不是笔小业务,她还是很在意的。
挂了手机,舒雅对着对面的唐毅道:“小胖子,过来帮我处理一下,我去接一下客户。”
“好,舒雅姐,剩下的我来办理,你放心出去吧。”唐毅献殷勤道。
舒雅出了营业大厅,站在阶梯上四下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的便道上停这一辆奔驰S320L,她收拾心情,缓缓走了过去。接近时那车镀着深色太阳膜的车玻璃在电动马达的带动下缓缓降了下来,露出了正一脸笑意看着她的候仲嘉。他示意舒雅从车的另一侧上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可舒雅偏偏就近打开了后车门,坐在了后车座上。
候仲嘉看她没有按自己的意愿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也不在意,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份协议递给了她:“这是我按照昨晚咱们谈好的交易条件,草拟的协议,你看一下,没有异议的话就签了吧。”
舒雅拿过来两页A4纸的所谓协议仔细看了起来,当看到:“甲方(候仲嘉)履行了定期存款义务后,有权要求乙方(舒雅)按照8月8日晚在车内的亲热尺度同甲方亲热100次,乙方态度要真诚,必须拿出那晚同样的热情、投入度来让甲方满意。不得敷衍、应付、态度冷淡。否则甲方有权要求乙方赔偿精神损害费……”
看到这里舒雅实在看不下去了,100次?还精神损失费?自己的精神损失找谁去要?自己昨晚真是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竟然会答应这种龌龊的条件?再仔细回想过程才想起昨晚自己是被他身上好闻的高档香水味所吸引,对他产生了莫名的好感,现在想想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现在经过了一整晚的时间沉淀,那种好感早已烟消云散了,再看到如此卑鄙的协议条款只会让她对候仲嘉这个人更加的鄙夷了!
在已经清醒了的舒雅看来:这种交易和蓝乐歌厅里赔笑的小姐所从事的情色交易无异,她的道德观念认知是无法接受的。于是她道:“候总,这个条件我无法接受,必须改动,重新换一个。”
候仲嘉一听大急:“什么?昨晚不是都说好了吗?钱我也从别的银行取出来了,你现在说反悔?那我的损失怎么算?”
“你的损失?那我昨晚被一个流氓骗子占了那么大的便宜,这损失怎么算?”舒雅听他居然跟自己谈什么损失,立刻火冒三丈。当时他骗自己说是为了帮助自己完成任务,可现在居然提出来这么不要脸的条件来,那昨晚自己在他车里岂不是白白“感谢”他了?
“这……嘿嘿,舒雅,我刚才其实是故意跟你开玩笑的,你的忙我肯定是会帮的,还谈什么交易条件嘛。我就想测试一下你碰到这种事情后的真实反应而已……”候仲嘉一看舒雅真的发了火,他就知道自己身上那“欲魂香”对舒雅已经失去了作用,为了不得罪这美人,继续保有再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他选择了妥协。
在他看来:只要再给他一次让舒雅近距离、长时间闻到自己身上那“欲魂香”的机会,他就有把握搞定这小美人儿。现在要迅速挽回自己在舒雅心目中的形象,好有机会再次出手。
“真的?你……你这次不是在开玩笑吧?”舒雅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舒雅,我一直在教你销售的真谛,甚至身体力行表演了这么一出戏,让你可以深刻地认识到:作为一名美女销售将来肯定会要遇到的行业潜规则。我其实一直在试探你,想看看你能不能坚守住自己的底线……”候仲嘉又恢复了昨天那副销售专家对舒雅悉心循循善诱的面貌。
舒雅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因为她觉得如果真像候仲嘉所说的这样,那他这出戏演得也太逼真了吧?自己竟然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他是在配合自己演戏啊?
候仲嘉看着舒雅吃惊的表情,又语重心长的叹息道:“哎,要知道作为一名像你这样容貌出众的女销售人员要想做出业绩来,这种钱色交易的潜规则迟早都是会遇到的。当我昨晚试探你时,听到你居然答应了我提出的那种无耻的要求,舒雅你知道吗?我感觉好痛心啊!昨晚一整晚都没有睡好觉。因为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妹妹看待,在我的心里真的不希望你变成那种金钱的奴隶,变得毫无底线的女人……”
舒雅怀着复杂的心情坐在奔驰车的后座上听着候仲嘉喋喋不休地说着。此时的心情只能用崔健的那首《不是我不明白》里面的一句歌词来形容了:“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得太快!”
看着候仲嘉一副苦口婆心、恨铁不成钢的诚恳样子,舒雅渐渐地又被他感化了:“是不是我真的错怪他了?他看来是真的很想帮助我的样子。”
“舒雅,好了,不说那么多了,钱我已经取出来了,咱们赶紧去你们支行存上吧。我可不想损失利息收入哦。”候仲嘉笑着幽默道。
舒雅这才缓过神来,连忙道:“好好,候大哥,真的谢谢你。咱们进营业大厅吧……”
候仲嘉拎过后座上的一个沉甸甸的密码箱下了车,跟着舒雅走向了支行营业厅。不过在路上他面露难色道:“舒雅不瞒你说,其实我自己偷偷攒的私房钱也就五十多万,为了凑这一百万我还挪用了客户打到我帐上的预付款。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公司我老婆管财务,我管销售,而我大舅哥管生产。我担心挪用客户的预付款被老婆知道了不好,所以那部分预付款项能不能存成活期的?”
“五十万定期,五十万活期的?可以。”虽然活期存款不能算作揽存任务,不过对舒雅来说有五十万的业绩已经很知足了,况且侯大哥为了帮她居然挪用了预付款,这让她内心更加感动了,把之前对候仲嘉的怨念早就抛在了脑后。
唐毅帮着舒雅一起在点钞机前忙碌着清点钞票,他用纸条把一叠一万元的钞票绑好,然后冲着也正在点钞的舒雅眉飞色舞道:“舒雅姐,你可真厉害啊,我以为你去接的客户也就存个十万八万的,没想到一存就是一百万现金啊!佩服死你了,你看看孙静、杨倩倩她们几个的嫉妒眼神儿……嘿嘿嘿。”
舒雅也是心里美,她其实早就注意到孙静、杨倩倩她们看过来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儿了。不知怎么她们越是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她心里就越发的得意。她现在才明白这不仅仅是奖金的问题,还涉及到面子问题。候仲嘉的这一百万存款让她彻底在营业部露了一把脸,就凭着这个月的业绩她都可以威风一阵子了。
“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再看不起我、取笑我?以前你们对我爱搭不理,今后我就让你们高攀不起!”舒雅在心中美美地想着,再看一眼在防弹玻璃外等候的候仲嘉心中越发对他感激了。
忙了好一阵子总算给候仲嘉办好了储蓄金卡,舒雅又主动起身要出去送他出门。
“叮咚”忽的手机传来了提示音,舒雅忙拎起挎包边走出办公安全门,边掏出手机送候仲嘉出门。滑看手机,当看到关二爷的微信头像时她就知道是呼老二了。
“舒大美女,今天是不是该来办理存款了?都好久没来了。”
舒雅心中暗笑:“这个呼老二竟然比自己记得都清楚,比自己都积极的样子。真搞不懂他这么关心自己图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对自己有好感吗?”
她还是回复道:“是的,我今天中午就去,不过想先去体验一下游戏,玩完了游戏再去办理存款业务。”
呼老二:“嘿嘿,我懂得。”
舒雅被他的回复羞得粉脸一红,她知道只有呼老二清楚:她先去玩“爱情游戏”再被呼老二送到18路站牌,假扮刚从市区赶到学府路的样子。等着老公戴庆来接她再返回蓝乐歌城去办理存款业务。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就是为了隐瞒老公戴庆:自己玩那款所谓“爱情游戏”的事实。
舒雅为了摆脱尴尬马上回复道:“不跟你说了,我还在接待客户呢。中午再跟你联系吧。”
呼老二:“好的好的,你忙吧。中午我等你,随叫随到。”
“谁啊?聊得那么专注,都到我车旁了。”舒雅猛然听到候仲嘉的声音,她一抬头发现果然已经跟着他到了奔驰车前。
舒雅觉得自己对帮了自己这么大忙的候仲嘉有点太失礼了,忙解释道:“对不起,侯大哥,是我的一个客户,催我到学府路去办理业务,已经拖了两天没去了。”
“学府路?你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也有客户?”候仲嘉惊讶道。
“对啊,侯大哥,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选中你们那家店去拜访吗?”舒雅狡黠地瞥着媚眼看向候仲嘉。
候仲嘉被舒雅那偶尔的魅惑电得心驰摇曳,只顾呆呆地摇头。
“其实我是冲着你们在学府路有加工厂才去的。因为我对学府路很熟悉。”舒雅灿烂笑道,四周的空气仿佛随着她的笑也甜美了几分。
候仲嘉看着舒雅迷人的笑容心神一荡,有种想要冲过去抱住她的冲动,可是看看四周川流不息的车流,他强忍了下来笑道:“原来你是想打我们加工厂的主意啊?”
“嘻嘻,嗯,我看资料就觉得你们工厂的效益一定很不错,要是能在我们支行分设一个现金账户的话……”舒雅现在有点业务狂的感觉了,可能是受了上午挤公车时对自己的强烈触动的影响吧?
多做业务多赚钱,这没有什么不对的,不是吗?她想趁热打铁,趁着候仲嘉对自己有好感,肯热心地帮助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工厂的财务归我妻子管,我要是强出头为你争取的话,我担心她会有别的想法,谁让你这么美呢?……不过……”
“不过怎样?”舒雅急忙追问道。
候仲嘉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了一阵儿,最终神秘兮兮地道:“上车来,大马路边上说话不方便,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帮到你。”
说着候仲嘉率先打开了车门钻了进去,并示意舒雅坐到副驾驶位置上。舒雅没有绕到车前去开副驾驶的那扇车门,还是就近打开了后车门,候仲嘉看到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美人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啊,以后估计都不会再坐到我的副驾驶位置了。”
“侯大哥有什么主意就说出来听听嘛!”舒雅在后座上甜甜地道。
候仲嘉偷偷把行车记录仪打开,又把镜头扭转了过来,(昨晚他就把跟舒雅之间的高清亲密画面全程偷录了下来。)然后从驾驶座椅上扭过头来道:“舒雅啊,要是帮你把我们工厂的存款业务也拿下来估计每个月最少也能帮你完成上百万的任务,帮你达成这么大笔的业务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说着他把右脸侧过来用手指了指,示意让舒雅吻他。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常言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舒雅深受这种感恩观念的影响,想到侯大哥为了帮她多做业绩甚至挪用了预付款,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从业两年来还没有一个人肯为她这么做过。
再想到国外吻面礼那是很寻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及此舒雅不再犹豫飞快地在候仲嘉的右脸上吻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
候仲嘉摸了摸脸有些不满意道:“舒雅,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啊。”
“怎样才算有诚意?像昨晚那样我可不干。”舒雅脸红红地低声道。
“不会不会,只要吻上五秒就够了,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吧?怎么也得让我能感受到你的气息才行吧?”候仲嘉腆着脸说道。
“五秒?气息?”舒雅喃喃着,她忽然想起昨晚正是闻到了候仲嘉身上那特别的香水味才让自己沉迷的,于是这次她紧紧地屏住了呼吸,就又吻在了候仲嘉的脸上。
五六秒后,唇分,舒雅俏脸绯红道:“侯大哥,这次可以了吧?六秒都够了。你可以说说你的主意了吧?”
候仲嘉惊讶地看着舒雅那依旧灵动的波光粼粼的眸子,丝毫看不出像昨天一样的迷离眼神,他有些糊涂了,暗暗在心中腹诽:“这个该死的仡芈,这破‘欲魂香’怎么效果越来越差了?这次舒雅居然丝毫反应都没有?莫不是她已经有所提防了?”
听到舒雅问自己,他收敛心神如此这般的把他的主意说给了舒雅听。舒雅边听边面露难色,听完后她道:“侯大哥,这不是骗人的编故事吗?这样好吗?”
“舒雅啊,你要知道有时候一个感人的故事,或者说善意的谎言也是可以接受的,这都是成功的销售技巧之一。”
“关于销售技巧,我建议你看一本书。”候仲嘉故弄玄虚道。
“什么书?”舒雅好奇道。
“美国有一名成功的地产商人:川普,写过一本书《销售的艺术》,我建议你看看,此人是个销售奇才,从他的书里你能看到许多对你有益的东西。不难看出这名商人心高于天或许将来还会有更高的成就也不一定!”
“更高的成就?一个商人还能有什么更高的成就?无非就是赚更多的钱嘛!”舒雅不以为然。
“拥有权力比任何销售技巧都高明。所以他说不定有一天会竞选美国总统,把自己推销给所有美国人,如果他的销售成功了,那么他就将成为年龄最大的一名美国总统!”候仲嘉若有所思道。
“川普?美国总统?侯大哥你说的事情离我们太遥远了,我还是好好想想你帮我出的主意比较现实。”舒雅把候仲嘉的话当作疯话没有太当一回事。
候仲嘉摇了摇头,再漂亮的女人也是头发长见识短啊。于是他不再跟舒雅探讨关于他的偶像川普的话题,而是顺着舒雅说道:“舒雅,你每次都怎么去学府路啊?这么远。”
“我坐公交车啊,要倒一次车才能到,很费劲儿的。”舒雅想起挤公交车来就是一阵的头疼,好在最近业绩好了,奖金高了,她打算以后打车去。
“哦,我倒是能帮到你。”
“怎么侯大哥,你不会打算亲自送我一趟吧?”舒雅惊讶道。
“不不,我还有好多事要忙呢,可没空跑那么大老远。我是说我们工厂每天都有来送货的福田货柜车,每天上午来送货,快中午时返回工厂去食堂吃饭。你要不要搭便车?”候仲嘉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正好我也不认得去你们工厂的路,搭便车正好顺便认认路。”舒雅高兴道。
候仲嘉看了看他那块瑞士金表道:“还不到11点,时间刚刚好,姜鸿升应该还没有出发回厂里。走吧,我带你回我们店铺的后院找他。”
舒雅点头应允,对她来说这样既可以省了路费,又可以直接找到仿石材加工厂,何乐而不为呢?
十几分钟后,他们驶入了“侯梅仿大理石板材店”的后院大门口,看到后院的那两扇大黑铁门大大的敞开着,一辆福田货柜车停在后院,候仲嘉把奔驰车也开进了后院,又停在了他平时停车的办公室北墙根。舒雅也跟着下了车。
“就是这辆车,应该马上卸完货了,你跟车回工厂就可以了,一会儿我先给我老婆打个电话,就按咱们事先编好的那样。”候仲嘉指着那辆福田货柜车说道。
舒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个高大戴着球帽的壮硕男人正赤裸着上半身,用他宽阔的肩膀扛着用纸箱包装好的仿大理石板材,从车厢里沿着搭好的斜木板走下到堆积货物的水泥平台上。
那男人像铁塔一般高大,由于赤裸上身所以他雄健的背部、肩头、壮如熊臂的大粗胳膊上露出的虬结的肌肉显露了出来,那虬结成块的肌肉棱角分明,看上去像是石头般坚硬,背阔肌宽而线条分明,倒三角型的V字形背部。只看背部就感觉他像是个健美运动员。
“姜鸿升,快搬完了吧?”候仲嘉冲那男人喊道。
那男人放下肩头的板材,扭过身子来瓮声瓮气地说道:“候总啊,马上完了,还有四五箱货就搬完了。”
他这一转过身来,正好被舒雅看个正着:此人竟戴着黑色口罩,整张脸大半都被捂住了,只露了一双灼灼幽深的眼睛。他古铜色皮肤,全身汗津津的,他身材伟岸雄健,左右肩头的三角肌圆鼓鼓、饱满造就了两颗球形肩膀,鼓胀的胸大肌饱满坚硬,透着石头般的光泽,还隐约不时跳动两下。性感的小腹六块腹肌条块分明,人鱼线更是突出凸起……
“好,搬完后出发时喊我一声,捎带个人回加工厂。”候仲嘉吩咐道。
“好嘞,您放心吧。等卸完货,我稍微冲洗一下这身臭汗就通知您。”那铁塔般的男人瓮声瓮气地回道,舒雅总算明白为何他说话好似闷声闷气了,因为他戴着口罩。
舒雅跟着候仲嘉往他的办公室走,可忍不住还是好奇回头去看哪个男人,忍不住在心中拿自己认识的几个男人与他对比,显然呼老二虽生的凶悍高大可跟他一比明显差一截,“小包子”虽比他高一些可肌肉却不如他虬结有力。
忍不住对这个男人有些好奇,便问候仲嘉:“侯大哥,哪个搬运工为何这么热的天要戴个帽子还戴口罩呢?”
“他啊,脸上、头皮上都有伤疤,有些吓人,所以就干脆戴了帽子、口罩。”候仲嘉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了。”舒雅默然,暗暗替哪人感到惋惜。
说话间两人进了办公室,候仲嘉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转身看向门外的哪个男人道:“你别看他面貌吓人,可干起活儿来一个顶三。我让他身兼货车司机、搬运工、还有保安。一人三职绝对是个顶级的人才。”
“一人身兼三职?你不会只给人家一份工资吧?真是个万恶的资本家呢。”舒雅坐在办公桌旁的沙发上也看着外面的哪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调笑道。
“那怎么可能呢?他这种资历的人,高薪挖都不一定能挖来呢,我怎么可能会亏待他呢?”候仲嘉看着门外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难道还有什么过人的资历?”舒雅听候仲嘉这么一说来了兴趣,不明白一个搬运工能有什么资历?
候仲嘉看着门外那膀大腰圆的男人低声说道:“你猜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看他一脑袋伤疤估计是亡命之徒吧?”舒雅吐着小舌头喏喏地猜测道。
候仲嘉又压低了几分声音:“刚好相反,他以前是专门镇压恐怖分子的,是特种部队的。他以前是新疆和田地区XXX特战支队XXX特战大队XXX特战中队的特战班班长。”
舒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同时不解道:“那他怎么会沦落到当搬运工的地步?”
候仲嘉的声音已经低地微不可闻:“他后来犯了罪,被军事法院判了刑。一般的复员安置费是别想要了,背着罪名连找工作都困难,在当地混不下去了,后来才从老家跑到了咱们楠城隐姓埋名混口饭吃。”
“天啊,他犯了什么罪?你怎么还敢用他?”舒雅大惊失色道。
“他犯了很多男人都会犯的错,不过他做的有些过分了而已。”候仲嘉欲言又止道。
“男人都会犯的错?你是说他强……侮辱女人了?过分?能有多过分?侮辱女人本来就很过分的。”舒雅从候仲嘉的表情、口气中猜出了几分。
候仲嘉又扭头看了看门外,见男人此时已经搬完了货,而在水龙头旁用一根皮管子往自己身上喷水冲洗臭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这才道:“他把他们特种大队教导员结婚没多久的新媳妇给睡了。”
“啊?确实有些过分了,真是色胆包天啊。”舒雅惊道,同时看向了正在用凉水冲洗身子的哪个男人,眼神里多了几分惧意。
“嘿嘿,你还没听具体过程呢,就觉得他色胆包天了?听完了估计才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色胆包天呢。”候仲嘉似乎越讲越津津有味似得。
舒雅也被他吊起了好奇心,竖着一对可爱的小耳朵听着,直勾勾地看着候仲嘉示意他赶紧说下去。
“听说他们特种大队教导员平时很器重这姜鸿升,本来都打算要提拔他当小队长了。平时两人来往的很近,那年教导员结婚没多久的新媳妇来部队探亲,由于他们大队地处偏僻,距离车站太远,所以教导员就派这姜鸿升去接的人。来时到没什么,可等几天后探完亲送人时,他竟然在半路上把教导员的新媳妇拉到偏僻的山沟里强奸了。这还不算这家伙竟然把这女人拉回到了他们驻地不远的一个隐蔽山洞里囚禁了起来。然后利用每天的休息时间跑到山洞里整夜整夜地奸淫那教导员的新婚妻子。据说整整囚禁了一个多月,后来还是因为发现那女人已经怀上了他的种,他这才恋恋不舍地送走了那女人……”
还不等候仲嘉说完,舒雅就惊呼出声:“天啊,真是太变态了。判他无期徒刑都不冤枉。”
候仲嘉摇摇头又故弄玄虚道:“无期?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后来又怎样了?”舒雅急问道。
“在被抓住后,开庭审判时,在庭上,听说那女人一口咬定不是他强奸的她,而是她主动勾引的他,这下法院想重判也不可能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傻?还要去维护一个强暴她的人?这个女人后来怎样了?”舒雅关心地问道。
“还能怎样?听说跟指导员离了婚。人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侯大哥,这种变态的人你还真敢用?”舒雅感慨半天后不解地问道。
“其实我可以理解他,他们反恐特种兵危险的很,天天跟死神打交道,有今天没明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牺牲。天天就知道艰苦训练,几年也摸不到个女人,早就憋出毛病来了。他估计也是憋了好几年了,又赶上跟一位漂亮女人单独相处那么久,所以忍不住也是正常的,人之常情嘛。况且连被侵犯的女人都不计较。我们就更没有资格去责难他了。不是吗?”候仲嘉解释道。
舒雅听完了他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是啊,连被害的女人都那么大度的原谅接受他了,我们又有何资格去怪他呢?”
“侯大哥,想不到你的心胸真是宽广。这种人都给他机会改过自新。”舒雅感叹道。
“他人底子不坏,应该说非常好,我专门找人调查过他,看过他的档案,他立过两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本来是要提干的。而且你想想:他要真是坏人的话,就凭他的浑身本领随便干点儿坏事儿都不愁吃喝,还用得着辛辛苦苦的来干搬运工吗?”候仲嘉分析道。
“是啊,经您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谁都有一时冲动犯错的时候,是应该给人改过的机会,而不应一棒子把人打死。”舒雅认同道,经过候仲嘉的一番解释舒雅似乎也对这个姜鸿升的看法有了改观。
突然想到了什么,舒雅又问道:“侯大哥,他是主动来你们加工厂应聘的吗?”
“不是,他是我从建筑队挖来的。”
“建筑队?他以前在建筑工地干?”舒雅又惊讶了一番,没想到一名曾经立过功的特战队班长竟然落魄到了去建筑工地卖苦力的地步。
“是啊,他以前就在学府路市艺校那栋综合大楼工地上干了一年多呢,我也是在那栋楼的工程后期,开始装修工程的时候送装修板材时才在工地上留意到他。这个姜鸿升隐瞒的很深,问他们包工头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底细。我也是看好他身材魁梧、体格强健才想把他挖过来给我当个保镖。后来专门花钱找调查公司足足调查了俩个多月才把他查了个水落石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全部底细呢。”候仲嘉颇为得意道。
“可是侯大哥,这种人恐怕不好管理吧?”舒雅替候仲嘉担心道。
“没你想的那么难,我给他的工资比我们厂技术员的都高,再加上平时我对他尊重有加,所以他对我很感激。平时我有什么吩咐他总是执行得很认真、彻底。”候仲嘉微笑自得道。
“那就好。倒是我小看侯大哥的管理能力了呢。”
两个人正聊着,就听见一声瓮声瓮气的喊声:“候总,我好了,要回去了,叫哪人出来上车吧。”
“好,她马上就出去。”候仲嘉应道,并看了一眼舒雅。
舒雅自知道了这姜鸿升的背景情况后再让她坐他的车,她的心里就有些打鼓了,不免有些紧张。候仲嘉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马上笑道:“放心吧,他现在可不比在部队上了,现在他生活在花花世界之中,随时可以解决下半身的需求,听说他以前经常跟他们工地上的人去歌厅找小姐释放。所以你不必担心再发生类似他们教导员妻子的事情了。”
舒雅被他说得脸一红,立刻起身背起了自己的挎包走了出去。候仲嘉则在她身后喊道:“放心去吧,我这就给我老婆打个电话,就按咱们事先编好的那样。记住,见了她可别演砸了。”
“怎么会呢?我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笨。”舒雅回眸一笑百媚生。
舒雅上了车,那车缓缓地驶出了院子。候仲嘉望着离去的舒雅的倩影喃喃道:“真是个绝世尤物。我竟然情不自禁地想要帮助她……”
舒雅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出,偷眼撇一眼旁边哪个山一样的男人,他戴着球帽、口罩看不到表情,但是目视前方认真地开着货车。好像没有自己担心的那样对自己目露邪光。他现在上身穿了件像是工厂的工装似的蓝灰色的半袖衫,敞着怀,露出鼓鼓的胸大肌和下腹六块棱角分明的腹肌来。
车里很静,舒雅感觉很压抑,她想要去做候仲嘉妻子的工作当然应该多从侧面了解一下她的性格、爱好,以便于一会儿见面后谈得顺利。于是她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问道:“姜师傅,候总的爱人姓什么啊?”
“姓梅,叫梅香荭。”姜鸿升淡淡地说道,目光仍然注视着前方。
“哦,梅总性格怎样?”舒雅又问道。
“她嘛,总得来说性格泼辣,但耍起女人的小性子来也会让人头痛不已的。不过你只要顺着她的脾气就没什么事情了。咦?你问这些做什么?”姜鸿升说着就用怀疑地目光看向了舒雅。
舒雅连忙把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解释了一遍。不想这姜鸿升竟断然说:“估计你这事儿没希望。”
“为什么?”舒雅惊异道,这家伙怎么这么肯定?他好像很了解梅总似得,他一个开车的搬运工怎么可能这么了解工厂的女老板呢?舒雅对他的结论不以为然。
“因为你太漂亮了。她不喜欢,你要是丑点儿说不定还有点儿希望。”姜鸿升别有意味地说道。
舒雅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有担忧反而有点儿得意,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会说话,他明明是在变相地夸自己,这点她还是听得出来的。就这么聊着聊着舒雅对这个姜鸿升的惧怕感渐渐降低了。
半个小时后小货车已经路过了学府路上的经贸学院,继续向西开着,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郁郁葱葱的油桃树林。舒雅连忙问道:“姜师傅,还往西吗?再往西开就到市艺校了。”
“到不了市艺校,马上咱们就往北拐了。”姜鸿升道。
果然不多时马路北侧露出一条很隐蔽的不宽的石子路来,隐藏在浓密的油桃树林之中,这条路看上去坑坑洼洼的,有不少大货车碾压的深深的车辙印子,舒雅估计都是去加工厂送货、拉货的大卡车压的。
小货车一拐上这条石子路就开始剧烈地颠簸了起来,车子像是在巨大浪涛间行进的小舟一般上下强烈震荡不停。舒雅被颠地几乎都要从车座上弹到窗外去。她赶紧抓住了车框上的把手,总算是有了着力点,稍微好了些。
忽的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哪个姜鸿升好像一直在偷偷盯着自己这边看,仔细看他的目光似乎是在看自己的胸部。她低头一看马上明白了:原来这么一通颠簸让自己的一对儿大白兔也按捺不住,活蹦乱跳了起来,那摆动的幅度惊人。自己薄薄的白色半袖工装似乎根本就束缚不住它们似得,使得一对儿饱满的玉乳几欲冲破衣服的包里脱缰而出。
舒雅发现这姜鸿升似乎专挑坑洼的路面开,害得自己的一双乳峰波涛汹涌,不停地剧烈震动着。更过分的是:她看到姜鸿升的裆部顶起了高耸入云的大帐篷,几乎要撑破裤子的样子。舒雅暗惊,她也见过几个男人两腿之间顶帐篷,可从没有见过顶得这么高耸的,这么强有力的,可见他那根东西的长度与硬度了。根据那顶起来的蒙古包高度,她预估那根东西应该最少也有十八九公分长。
她心中有些害怕,毕竟知道他曾经干过那种变态的事:“天啊,那根东西好长……都快二十公分长了。”
突然她脑中浮现了一个画面:小淼淼给她比划的奸淫她妈妈的哪个铁塔般的男人的yīn茎长度好像就是这么长。
“妈妈让我叫他姜叔叔,小淼淼咬牙说着。”舒雅突然回想起了小淼淼回忆的那句话。
“姜叔叔?哪个人也姓姜?也是铁塔般高大?也是脸上有可怕的伤疤,也有这么长的yīn茎?”舒雅脑中惊雷乍响,她好像突然明白了过来:哪个奸淫淼淼妈妈梅总的男人应该正是这个姜鸿升。
“天啊,这个变态,亏了侯大哥对他那么好,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还给他那么高的工资,结果他却睡了人家的贞洁、敬业的妻子?难道他就是这么报答侯大哥对他的知遇之恩的吗?”舒雅愤愤地在心中咒骂着这个变态恶魔。
此时车里能很清晰地听到姜鸿升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了,两腿之间的蒙古包也几乎要被顶破了。舒雅感到了恐惧,她连忙在脑中想着应对之道,她从挎包里拿出了手机,首先想打给丈夫戴庆,可一想中午还要瞒着丈夫去蓝乐歌城玩游戏,现在打给他就等于行踪暴露了,那就不可能再去玩游戏了。她又想到了呼老二,现在能赶过来救她的估计也只有他了,于是她飞快地拨打了出去。
很快呼老二接通了手机,在手机另一头惊喜道:“舒大美女,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了?难道你已经快到了不成?”
“呼经理我已经到学府路了,现在……”舒雅把大概位置说了一遍,让呼老二来接她。
“好,你等着,我过一会儿就到,不过哪条小路我没听说过,估计要找找才能找到。”呼老二道。
“好,我等你。”舒雅心里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再回头去看姜鸿升似乎听到了舒雅的通话后,他突然停住了车。舒雅紧张地道:“你……你要干什么?”
姜鸿升指了指自己的高高顶起的裆部道:“憋了一泡尿,憋不住了,我下车去方便一下。”
“哦。”舒雅如释重负。
姜鸿升好像是真的憋坏了,急匆匆地推开车门就在道边站定,连车门都来不及关,他拉开裤子拉链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入了舒雅的耳中。
舒雅扭头看向另一侧的油桃林子,却听到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响亮水声。她忽然想起淼淼描述的姜鸿升的巨大阳jù来,她内心也很好奇想证实一下淼淼是不是有些夸张了,便偷偷扭头通过大开着的车门看向了正在方便的姜鸿升。
只见此时高大的姜鸿升正站在不远处的林边,扭动着屁股左右摇摆,随之水柱也像机关枪扫射般扫向了四周。忽然他好像看到右侧一颗油桃树干上落着一只瓢虫,他便扭向了右边用水柱去冲那虫子,这一侧身,他那根异常粗大的阳jù便被舒雅看了个真切:那根阳jù通体紫色,yīn茎粗如幼童儿臂,最让舒雅吃惊的是那巨大的紫红guī头,竟像是一个成熟的松口蘑一般,龟棱子外翻着比yīn茎粗出不少,整个guī头就像是松口磨的伞盖,直径目测莫约6—7公分。
“天啊,太粗大了。淼淼说的一点儿都不过分,这种东西要是插进来……怎么受得了?”舒雅暗自心惊,连忙感同身受地夹紧了两条美腿,像是生怕被他插入下身羞处一般。
要论粗度:舒雅一直以为小胖子的那根东西就是她见过的最粗的男根了,可不曾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胖子那根粗阳物跟人家姜鸿升这根通体紫色的大粗家伙一比就真不够看了。
要论长度:舒雅没有看到它的全貌,不过仅凭所见的部分就可断定绝不输给“小包子”的那根,甚至感觉比他那根黝黑的阳jù更长。
要论器型:舒雅觉得他这根通体紫色阳器明显更加的器宇轩昂,这根东西估计哪个女人见了都会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心生惧意吧?
舒雅倏然想起哪个被姜鸿升囚禁了整整一个多月,也整整奸淫了一个多月的教导员的新婚妻子。
“天啊,被这么粗大的东西在自己的羞处天天进进出出的奸淫,那该受多大的罪啊?我被戴庆那小弟弟来回捅得都有些难受呢,更何况是这么粗大的东西了?……”舒雅心中惴惴焉。
她又想起马上要拜访的梅总:“按淼淼的说法,梅总至少也被这个变态的姜鸿升奸淫了一个多月了,她怎么也不报警呢?天天被他这种变态用这么过分粗大的东西摧残,怎么受得了啊?真是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一会儿见了面我要好好观察,要是她需要协助的话,我一定义不容辞!”
姜鸿升尿完上了车,又向北开了不远就看到了一大圈被高高的围墙圈起来的加工厂区,门口的两名保安看到是姜鸿升的货车,老早就开启了电动门放行。厂区不小,有一百多亩的样子,除了两栋高大的彩钢顶棚厂房,还有几栋小楼,姜鸿升边开车边一一给舒雅介绍:“那栋小楼就是职工宿舍,都是外地人,所以都住在宿舍楼里,不过我不在这里住,太吵了。这栋就是食堂了,饭菜有些发甜,听说是老板家乡口味,我有些吃不惯。过了厂区最里面的那个院子就是两位梅总办公的小洋楼了。管生产的男梅总住在二楼,你要找的女梅总住在三楼。一楼是会客厅,业务接待室。”
舒雅紧紧地夹着双腿有些紧张地听他介绍着。
车开到哪座小院子门口时停住了,姜鸿升意味深长地道:“你自己上去吧,梅总不愿意见到我这种粗人。我太粗了总是让她受不了。”
这句话要是不了解姜鸿升情况的人听了也许觉得没什么,可是舒雅听了,却是另一番滋味在心头,她心中暗想:“看来这个变态,平时没少来糟蹋梅总。我一会儿见了梅总一定要想办法帮她脱离苦海!”
舒雅下了车,按照姜鸿升说的进了小院子,院子里种着各种花草树木,或争奇斗艳或郁郁葱葱,看样子梅总是个有情调,热爱生活的人。她进了一楼业务洽谈室,空无一人,于是便直接沿着楼梯上楼去了,略过了二楼直奔三楼。直到来到了挂着财务总监铭牌的办公室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房门。
很快屋里就传来成熟女人的娇媚声音:“谁啊?”
“是我,楠城银行石江街支行的舒雅。”舒雅小心翼翼道。
“哦?是你来了啊,快请进。”里面传来热情的声音,看来候总已经给她打过招呼了。
舒雅扭动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在明亮的办公室里坐在宽大的老板桌后一名挽着发髻的娇媚女子正含笑看着她,应该就是梅总了。梅总见舒雅进来后马上起身从桌后走过来给她泡茶。
舒雅看到她的面貌、姿容暗自惊异:因为她看上去凤眼含春、容光焕发,皮肤红润光彩照人,像是被常常滋润的娇艳花朵一般,哪里有半点舒雅认为的被百般蹂躏后的憔悴面貌?她化妆有些浓,涂了蓝色的眼影,黑黑的睫毛膏,红艳的唇膏。戴着时尚的耳环、项链。再看她的着装:一身淡紫色紧身的低开领性感连体短裙,由于料子质地透薄,弹性十足把她半裸的一对儿高耸乳房勒的鼓鼓的,挤得深邃的乳沟深不见底。由于那布料太过轻薄,乳罩的的外形都若隐若现的显露了出来。连小腹上的肚脐都被勒得现出了雏形,下身的小内裤的印际更是被显现了出来,肥美的臀瓣被勒得紧紧地显得异常性感,一双玉腿上穿着光滑的黑色丝袜,脚蹬着一双银色的细跟高跟鞋。她打扮的哪里像是三十岁的女人啊,分明更像是仅仅二十七八的样子。
舒雅看到梅总的装扮、容貌马上想到了:昨晚在淼淼屋里看到的一个多月前梅总跟小淼淼的合影。那时的梅总更像是个职业女性,化淡妆,着端庄、典雅的职业套装,气质也是职业女性的那种自信与敬业。可如今她的化妆、着装如此的性感、妖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看到梅总毫无被摧残、蹂躏过的样子,反而满脸春意盎然,不禁让舒雅糊涂了:“难道是我搞错了?哪个姜鸿升后来根本就没有来欺辱她?也不对啊?她的气质怎么会突然变化这么大?明显感到浑身充满了风情媚骨似的,她这一个多月来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气质变化如此之大呢?可以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不寻常的经历吧?”
舒雅苦苦思考着,希望通过接下来试探性的话题接触、谈话能探出一些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