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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真会让一个人盲目到了极点!
虽然闻人桀对她无情无义,又没心没肝到了极点,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喜欢他。
只是她心里或多或少是有些遗憾的。
她若早知会落此下场,干脆不拿白不拿,所谓没鱼,虾也好,至少她还有一百万。
现下呢?一亿借不到,一百万也长翅膀飞了,呜呜……想来就有够泣血的,呕死了!
好,既然闻人桀这么冷血,那么就休怪她无情!
此时事态紧急,伊甸园蜜月旅馆即将沦落拍卖局面已迫在眉睫,羽柔再也顾不得后果,决定坐定天下第一大字号的赖皮鬼宝座!
“噗噗……”羽柔发动哈雷,引擎大声咆哮,车头在她的控制下,帅气的转了一个大弯,往市区方向奔驰而去。
俗话说:一皮天下无难事,她得赶快去买一个便宜大帐篷,搭在闻人桀家大门口。
对了,她还要准备一些民生用品,免得不小心饿死在他家门口,当然,水是最不可或缺的东西。
没错,她要天天在他家面前打坐兼吃泡面,她就不信他忍受得下去,还会很自在的出入别墅,不肯对她举白旗投降,她一定要逼他把钱借给她!
他若敢出动保镖,企图把她赶走,那么她就立刻向水果周刊报料,让他难堪。
她把这一切视为一场战役,若说他有张良计,她就有过墙梯,到时看谁比较厉害了,哼哼!
☆☆☆夜已深沉。
沐完浴后,闻人桀替自己斟了一杯红酒,燃起一根香烟,离开酒柜到立体音响前放了一首轻音乐,旋即打开阳台的窗,踱出卧房。他慢慢的吞云吐雾,略显忧郁的眼,仰望著悬在天上的明月。
他陷入沉思当中。
忆起羽柔,他就忍不住蹙起眉头。
他明明就很不喜欢羽柔以那种讨人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偏偏她每一句话都刺到他的心。
他感觉得到,她企图激发他微薄的良心。
他可以不把她今天说的话放在心上,偏偏却很莫名其妙的在意。
眯起黑眸,叼咬在唇上的香烟被他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想要田各种借口好慰藉自己久违的心虚。
他没有对不起王霞女士,他很有诚意的欲给她女儿一百万,是她女儿自己不要的……
闭上黑瞳,闻人桀试著沉淀下心情。
却不知中了什么蛊惑,他一闭上双眼,羽柔那个小缠女就阴魂不敝的出现在他眼前……
他连忙睁开眼睛。
究竟是什么原因,他竟会被羽柔身上某种说不出来的特质给吸引住?为此,他感到极为困惑与困扰。
他再吸一大口烟,缓缓吐出一团浓浓烟雾,重新把香烟叼咬在唇上,便转身踱回卧房的小酒吧前。
“叩叩叩!”门上忽然响起敲门声,随即传来老王的声音,“少爷,是我,老王。”
“进来。”闻人桀用指尖把香烟掐熄在烟灰缸里,并端起搁在酒吧的枱柜上的酒杯,啜了一口红酒后,起身,顺势在牛皮沙发上坐下。
“是的,少爷。”老王扭开门把,恭敬的弯著身躯走到他身边。“刚才畦丁来报告,牛羽柔去而复返,现在人就在大门口外。”
闻人桀蹙眉,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不回去睡觉,还来这里干什么?
他一直以为被撵出去的她,早因放弃而离去了。
“不要理她。”尽管这事已惊扰了他的心,他仍假装自己并不是很在意。
“可是……”老王似有难言之隐。[热{书#吧%独 家*制&作]“怎么了?”闻人桀举起酒杯。轻轻摇晃。
“我想,她是不会离去的。”
“怎么说?”
“她车上载了一大箱泡面和矿泉水。”
“那又如何?”
“她还准备了帐篷。”
“帐篷?”闻人桀狐疑的眯起黑眸,“难不成她真的打算在门前搭帐篷不成?”
“她正在搭了。”老王轻喟一声,有点拿她没有办法,赶也赶不走。
闻人桀差点被红酒呛到,他从容的放下酒怀,抬眸望了老王一眼,“去把她赶走。”
老王迟疑著。
“怎么了?”闻人桀上下打量著他。
“夫人……”老王咽下口水后,才畏畏缩缩的接著说:“夫人在帮她的忙,还……还替她烧了一壶热开水,让她可以泡面用。”
“什么?”闻人桀几乎跳起来,他指著门口咆哮。“你是怎么做事的?怎能放夫人去干这种事情?你让她去黄昏市场买菜,我就已经很不高兴了。”
“少爷,跑黄昏市场是夫人的兴趣,我们阻止不了她呀!她说如果我们连她的兴趣都要剥夺的话,她就马上死给我们看!”老王哭丧著脸说。
“你……”闻人桀还想讲什么,最后放弃似的用拳头捶了一下沙发扶把。
他再也坐不住的站起身,双手叉在腰上,气愤的在卧房里来回踱步不已,心里真是拿他这个老妈一点办法都没有。
十几年来,老妈一直都改不掉勤俭的好习惯,即使他已经变得很富有了,老妈仍然十分的节俭、勤劳。
她和过去一样喜欢骑脚踏车,喜欢上菜市场,喜欢去公园找阿公、阿婆泡茶下棋,她视自己再平凡不过,从不愿改变自己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子,她只想安闲自在的过著每一天。
“算了、算了,夫人想怎样,随她高兴吧!”闻人桀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杯子里的红色液体,然后脱下睡袍,将高大俊朗的身子躺在看起来舒适的大床里。
“我要睡了,你可以出去了。”
老王还愣在原地,“少爷,请问怎么处理午羽柔的事情?”
“随她去!别来烦我!”闻人桀烦闷的吼著。
“是的,少爷,晚安。”看样子少爷的心情不是很好,老王深怕扫到台风尾,匆匆退下,把门关上。
老王一离开卧房,闻人桀便起身,在床的边缘坐下,他仲手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却已经泛黄的便纸条。
深怕弄破了便纸条,他小心翼翼的拆开……
人桀: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挫折难免,别气馁,更别放弃你自己的梦想,你还年轻,再接再厉。我期待你成功之时。
王霞凝望著手上的便条纸,闻人桀的思绪顿时陷入沉思当中。
再次点燃一根香烟,他若有所思的吞云吐雾著。
虽然已事隔十二年,他对王霞女士仍留有深刻的印象,往事历历浮现心头,却已经有些不堪回首。
闻人桀把便条纸折好,收回原处,关上抽屉,连抽了两口烟,才把烟熄了。
一亿……
老实说,一亿对现在的他来说,确实只是九牛一毛,但,他在商场上打滚多年,早习惯昧著良心做事。
他若不冷血、残酷,又怎会有今日的成就?在商场上,就是要狠,而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是他一直都明白的道理。
他若无条件的出手去帮助羽柔,等于是违背了自己当年创业时所立下的信念。
可是,他若不肯伸出援手,便更加证明他是一个利益薰心的商人,他的良心早就被啃蚀掉了。
他想,他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替自己找到一个平衡点……
☆☆☆次日。
闻人桀用完早餐后,司机小李备车在玄关外等著,接过女佣递来的公事包,小李回头恭敬的打开后车门,待闻人桀上车,小李才关上后车门,并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座上。
“少爷,去公司的路有很多条,我们要不要考虑从后门出去?”小李由照后镜望著闻人桀。
“为什么要从后门?”闻人桀明知故问。
昨晚他就接到消息,当然知道小李说这话的含意。
“天外飞来一帐篷,太诡异了,前门出不去。”小李尚未搞清楚状况,“女佣小可一大早就来通报我,必须由后门才可能把车子开出去,因为有一个女孩把帐篷搭在我们家门口。”
“我倒很好奇那个小缠女究竟是搭了一个怎么样的帐篷,值得我们特地为她而绕道。”闻人桀冷冷的说:“开过去看看。”
忽然间,他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为了想见她一面而找出来的借口,其实那是一种男人关心吸引他的女人的心态在作祟。
他昨晚整夜都睡不著,老担心她会不会冷死在外头。
自从昨晚把她赶走后,她的倩影就在他脑子流连,气得他咬牙切齿咒骂了自己一整夜。
“是。”小李打档,转动方向盘。
豪华尊贵的黑色劳斯莱斯房车,沿著车道缓缓驶出闻家人门。
名车的引擎声小到几近无声无息,沉静的滑到大门出入口……
小李突然踩住煞车,车子果然出不去,一个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大帐篷挡在正门口,大帐篷的门还和闻家“两两相望”。
帐篷前的两片布被风吹起,房车停在帐篷前,沉稳的坐在后座的闻人桀,同时吐出一口浓浓烟雾,吐烟圈的表情俨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鸷。
他的视线放进帐篷里,目光须臾不离的盯著羽柔,只见她瘦削的小小身子整个蜷曲在睡袋中。
或许她很早就苏醒了,只是还在赖床,车子的引擎声虽小,却还是被她发现了。
“嗯?”羽柔抱著睡袋跳起身子,短发凌乱的冲出帐篷。
一看见闻人桀的房车,她兴奋的扯出一个大笑容,冲到后车门,弯著身子,小手猛拍后车门。
“啪啪啪……闻先生,我有话跟你说,快开窗!啪啪啪啪啪……”
闻人桀摇下车窗,目露凶光的瞪著她。“疯子。”
呼……由他嘴里吐出的一团烟雾直接喷在她脸上,呛得她猛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闻人桀一双如鹰般狭窄而修长的黑眸,淡淡的投向眼前这个死赖著不走的小麻烦精。
“借我……借我钱……咳咳……拜托你借我……一亿……我……咳咳……要死了,好臭,咳咳咳……”羽柔咳个不停,她用手挥著还没完全被风吹散的烟雾。
“别以为你挡在我家门口,我就会向你妥协。”他面无表情的说:“你最好快点离开,不然我只好报警处理。”
“你报警,我就……咳咳……我就跟水果周刊……报料,咳……把你那无情无义、冷血无情、没心没旰又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全给抖出来,看谁比较狠!咳咳咳……”她下定决心要和他长期抗争下去,无论是借钱或追她的爱情,而她很清楚这需要很大的毅力和耐性。
“笑话!我和你不熟,也没有欠你什么,我干嘛要受你威胁?”闻人桀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冷眸不以为忤的移开,俊容恢复一派从容与冷鸷。
“你和我妈妈熟,十二年前,你欠我妈妈三万块!呜……咳咳咳……”她不耐烦的把旧事重提,讲不到几句话,就已经咳到眼泪都滚出眼角了。
“我当年只是跟你母亲借了三万块现金。”闻人桀伸出三根手指头,就事论事的说:“懂吗?三万,只有三万,不是三百万,也不是三千万,更不是三亿。”
“找知道,可是——”
闻人桀不客气的打断羽柔的话,“结果事隔十二年,你居然上门来跟我要一亿!你摆明了坑我。”
“天地良心啊!我哪有坑你?我是跟你借耶!我又不是不还——”羽柔情绪激动的直跳脚。
“还?你拿什么还?”他却再一次冷冷的中断她的话,“我料准你根本就还不起!”
“你……”呜……他又刺到她了,她好受伤。
“牛羽柔,我可不是傻子,没道理帮助你周转这么一大笔现金,我是看在你母亲当年帮我的情面上,才免费送你一百万,想不到你居然嫌钱太少,现在还敢好意思反过来威胁我!”
羽柔从口袋里抽出面纸擦著眼角。“我不管,总之,你不借我钱……我就……我就挡在你家门口……咳咳……让你永远都出不去。”
“笑话!我会出不去?小李,倒车。”他捻熄烟蒂,车窗摇起,悬于车窗前的俊美容貌,最后消失在黑色玻璃窗前。
羽柔一愣,随即恢复神智追了上去,双手在半空中不停的挥。“喂!你……等等,快下车!闻人桀……别走,喂!别走,厚……呜呜呜……”
眼睁睁的看著车子倒驶回别墅里,羽柔想追进去,屋子里的佣人们却已经很无情的关闭自动门。
她抓著栏杆,哀怨的望著逐渐离她远去的车子,她欲哭无泪的直跺脚。
她告诉自己:她不会放弃的!
☆☆☆“还有谁可以提出异议?”
闻人桀沉稳的坐在主席位上,眸蔽冷鸷,威严到不可逆犯,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慑住在场的每一位高级主管。
“没有的话,那就散会。”闻人桀的大掌重重的朝桌面一拍,下达一道解散的命令。
他起身离开会议室,拐了几个弯后,进入总裁办公室,挺拔的身躯在办公桌后坐下。
美丽女秘书快步跟在他身后,取出钢笔,动作迅速且准确的抽出叠在桌面上的档案,一一滩在他的面前,“总裁,请批阅。”
“嗯!”闻人桀众精会神的批阅著档案。
不久,他凝聚在工作上的心思不知为何竟飘渺起来,羽柔的娇小身影蓦然清晰的浮现上脑海。
他以为专心投入工作,就再也不会去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事,至少过去就是如此,想不到非常意外的,羽柔竟然深具影响力的占据了他整个脑海。
她的影子就像鬼魅一般,缠著他的灵魂不放,不管他怎么逼,就是无法把她的影子逐出脑海。
该死,这真是见鬼,且还是一件破天荒的荒唐事,他这辈子还不曾为一个女人如此心烦意乱过!
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公司里,从来不会把私事带到工作上。
而他见过的女人又何其多,谄媚奉承于他的女人简直如过江之鲫,像羽柔这种看到人只会喊“借我钱、借我钱”。却不懂得如何对他谄媚巴结的女人,根本就没什么特别之处,偏偏他清晰的思路就是忍不住为她而杂乱起来。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最近在走什么倒楣运,怎会不幸碰上她?像只甩不掉的苍蝇也就算了,他一向都保持绝对清醒的脑袋竟然会被她弄到整个溃散掉。
他不自觉的卷握起拳头,强而有力的动作,令骨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好恨,恨她占据他心灵的小小身影、恨她的小嘴、恨她的一切,不过他最恨的还是他那莫名其妙为她怦然的情愫。
☆☆☆“呼呼……烫哟……小心别烫伤了喔!”闻母专程替羽柔送来一盘烤鸭,给她配著泡面吃,还特别替她泡来一壶热呼呼的花茶,免得她冷到。
如今见羽柔吃得津津有味,闻母看了好不开心。
“伯母,你伦真好,你儿子要是有你这副好心肠,偶也不必天天坐在你家门前吃泡面了。”羽柔的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话时含糊不清,并滑稽的模仿起闻母讲话时的台客腔调。
闻母不但不在意,还很开心,“你慢慢粗,别噎著了。”
“好!”快饿死了。羽柔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顺著,左手端著一只比她的脸还要大的“一度赞”。那碗底大到几乎遮住她一张粉嫩的俏脸,夹在右手上的筷子则不断的夹著烤鸭吃。
“偶没藏那么多私房钱,不然偶就可以把钱拿出来借给你。”闻母见她一连咽下好几口面,连同烤鸭一起塞进嘴里咀嚼,一副活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模样,不免感到些许心疼。
眼见碗底朝天,羽柔仍然意犹未尽,粉嫩小舌伸得长长的,津津有味的舔洗著碗底。
“呼……我饱啦!好过瘾喔!”要是能让她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那就更棒了。
不过能填饱肚子,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她面带开心的微笑,搁下空碗和筷子。心满意足的用手摸了摸胀得像青蛙肚子般大的小腹。
忽然间,羽柔睁大了眼儿,反应慢半拍的重拾方才说了一半的话题。“伯母,你刚说什么来著?你要借我钱喔?”
“没有啦!偶没那么多私房钱,不过你放心啦!偶会努力说服偶儿子,要他把钱拿出来借给你。”闻母开始动手收拾著垃圾,把空碗扔进垃圾袋里,并用抹布擦拭著她的帐篷。
“伯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羽柔觉得好感动。
伯母真是个大好人,和蔼可亲的模样使她忍不住忆起去了天上做天使的母亲。
闻母不好意思的看著她,“你母亲当年曾经帮助过偶们,要不速她那三万块,偶和人桀早就饿死街头了,他又哪来今天的成就?不过你要相信他,他绝对不是忘恩负义的伦,他只速还没想通这一点。”
“我并不认为他没想通这一点啊!”羽柔嘟起小嘴,把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的说:“我觉得他太过现实了!他一定是土象星座的,呃……可是……”她又很矛盾的忍不住想要替自己的爱人说话,“大概是在商场待太久的缘故,所以才被利益薰毙了良心吧!不过他这样好酷喔!”
“哦?酷?”闻母一脸怪异的看著她,“他这样对你,你不恨他的吗?”
“不会啊!”羽柔的头摇得如博浪鼓,然后她弓起手臂,做起吃了波菜后卜派的招牌动作,拍拍臂上的小肌肉,陶醉的说:“我喜欢强悍的男人!”
“偶儿子这样对你,你不但不讨厌他,反而还很欣赏他喔?”闻母没当羽柔是怪胎,反而觉得羽柔好奇特,她好喜欢。
羽柔脸红的点了点头,小声的说:“偷偷告诉你,我暗恋他。”
“真的哟?”闻母惊喜的睁大眼睛,觉得有趣极了,可笑容挂在脸上没多久,便刷了下来,重重叹了一口气,“唉!你喜欢他有什么用?他又不借你钱……对了,万一偶儿子不肯把钱借给你,而你家旅馆又不幸倒闭了,还不出钱,你会不会被地下钱庄的人抓去卖啊?”
她真是担心,她总觉得她和羽柔特别投缘,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喜欢羽柔。
已经很久没人对她付出关怀了,羽柔感动到红了眼眶,不过她仍勇敢的不让眼泪滚出眼角。
“我倒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抓去卖,瞧!喝!”羽柔把双手握成拳头。在空中打出一记猛拳,“我是空手道黑带的,那些人渣敢碰我,我就打到他们掉牙!”话落。她神情黯然的放下双拳,可怜兮兮的看著闻母,“不过,万一他们来很多人,我就可能打不赢他们了,毕竟我不是周星驰……”
闻母听得心惊瞻跳,天生慈悲的心,不免又跟著担忧起来。
“不行、不行!偶得替你去跟偶儿子求情,要他把钱拿出来借给你!”闻母看了一眼腕表,“五点了,他应该回来了,瞧他的车子没由前门进,想必是从后门进来了,你放心好了,偶很快就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拎起垃圾袋,闻母匆匆钻出帐篷,才一抬头,就迎视到闻人桀喷火的双瞳,闻母被忽来的高大人影吓了一跳,惊得用手疾拍胸口。
“人桀,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吓你老妈偶一大跳!”
帐篷里的羽柔,一听见惊呼声,忙不迭的爬出帐篷,一看见闻人桀,她惊喜的睁大双眼,“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