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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别山下南定河,擦着边界,有个地方名叫班老,归沧源佤族自治县管,和缅甸那真是一衣带水,吼一嗓子,出去十多里地都能够听到。边境另外一边的人,其实讲的也是云南方言,来这边吃个水,上个网,也没有什么压力。
听说省里头又有测绘局的人过来,还看到了工程采样车,于是有人纷纷询问,是不是那条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路,又要修了?那边境外头天天打仗,谁还知道个啥啊。
镇康和永德两个地方的人物都叫喳喳地吹嘘:修路?先把烟钱酒水钱交上来否则就免谈
狂妄之处,简直是天上地下,老子最大。
本来说是山高皇帝远,有两拨人仗着和边防警的关系,貌似还真敢拦下工程采样车,瞧着这动静,真要是要动动土,还得出事儿。
而在外头,已经开始造势的人多的是。一票成天没事干的混混在那里吵嚷着,说什么要修路,工人就得找他们,不然就不让修。
瞧着这声势,浩浩荡荡,还真有点地方土霸王的气势,不过落在明眼人眼里,便也是知道,这样个闹法,保不准明天就得有人来飙。
没等云南省里头的大佬话,滇东北的楚振雄就跑了出来,云南楚家可是没什么太大的本钱,比不得中海京城两地的阔佬,不过也算是不差,倒腾点玉石古玩,也还算能入法眼,去这里做个旅游,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楚振雄自从去了一次封城大战,便是心中有了底线,知道这满中国强人多的和狗一样,切记不可狂妄,所以他一回云南,就收敛的一塌糊涂,几乎是换了个人。
嚣张?嚣张是没有出路的。
只是这两天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邪火,底下靠着边境线,一阵阵的往外抽凉气儿,都快要十月份了,这不是成心要他死么?
“龟儿子的,老子**个先人,你龟儿子滴办个啥子**事情嗦弄的啷个多的棒棒到处耍刀弄枪,你狗日哩成心要老子的命嗦”
楚振雄拍着桌子狂骂,人在临沧市,心却是早他**的飞到镇康和永德了,这两地的人口多,劳动力也多,再加上有省道,路也好走些。
他在边境线上走动的手下,也都洗白了不少年,不过让人佩服的是,楚振雄在楚家还真不算什么厉害角色,又靠着女人靠着老子上位,当年还卖过家底,这现在的好日子来的虽然快,可实在是不让人踏实。
于是每到重要关头,楚振雄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他不能让自己跨在这里。
镇康又是南伞,这边瓦族人比较多,缅甸那边也是这样,操着一口地道的云南方言,甚至就是正儿八经佤族的人,跑来云南省这边上网,一点压力都没有。
只有当地人才能知道这人来自哪里,外省的人,根本分不清他们谁是云南人谁是缅甸人。
再加上这两年对毒品打击的严苛程度又翻了数倍,更是少了许多倒腾特货的亡命之徒,该枪毙的没少算枪子儿,要抓的也没有放跑几个。
这是国策,沾着点儿,可就是杀头的大罪。
“雄哥,那头来的人给的钱不少,我想撒,那龟儿子也是要过来修路滴,这会子肯定是么得办法喽,才要给那些来的人使点手段撒。”
站在楚振雄面前说话的,是南伞的有名牛人,这厮是边防警出身,退的比较早,为人四海,而且水平很高,不过当年因为在他手上脱了一个悍匪,多少有纵犯逃走的嫌疑,于是将他进行了处分,最后是楚振雄出手相助,才没有造成什么恶果。
念旧情,于是就出了部队,跟着楚振雄混,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给楚振雄出了不少大力。
前往密支那和一群军阀头子谈判,这厮敢在几百条枪面前拔出一把匕顶住密支那的陈古井的脑袋。陈古井是谁?密支那的军阀头子。虽然三起三落,和佤邦更是恩怨情仇,可是这厮的脑袋是那么好顶的?
结果陈古井还真就是放了他们一马,楚振雄在缅甸打出旗号,名头响亮起来,也就是从密支那顺利出来开始。
因此算起来,这厮给楚振雄打江山,可真是没少出力。
这人全名冯甲伦,外号“穿山甲”,和杨波对射六枪谁也没占到便宜,这便是偌大的名声和实力,比起那些兵王或许还差些,不过就这点水平,要吃掉缅甸这边的土兵蛋子,还真是没啥压力。
“你知道个屁那些人是什么人?唧唧歪歪的来这穷乡僻壤刨食?”
楚振雄没说话,里头一个女人却是出来叉着腰说话了。
这女人个子高高,穿的极为时尚,脚上一双雪白的高跟鞋,一身的清凉装扮,手里头捏着一根版纳香料烟,沁人心脾的玩意儿。
“收了钱,办事就行了撒。”
冯甲伦如是说道。
“吃屎的脑壳子”
女人破口骂道,手指指着冯甲伦的脑门:“你就不动动脑子,要来修路的人是谁?啊?没想过?省里头已经给他们造势,知道谁才有这样的面子吗?京城里头也没几个人有这样的资格你还当你真是土霸王了。明天就要上刑场,你信不信?”
这女人的语气极为犀利,竟然是将冯甲伦压制的不敢抬头,边上楚振雄也是皱眉道:“龟儿子滴,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路神仙,中海那头的人都说是一票猛龙,这会儿不会是要来找老子我滴麻烦吧”
他一脸的担忧,女人却是轻蔑一笑:“你还是省省吧,能在缅甸吃碗饱饭,就别想着人家要算计你。都收了收,小心到时候被人打上个汉奸的标签,扔到山沟沟里头喂野猫子去。”
“什么意思?”
冯甲伦和楚振雄都是瞪大了眼珠子。
“前头来找你的人,是个什么货色你知道吗?是个倒卖国产的死贱种,他能做什么好事儿?前头我也让人打听了一下,你们两个棒棒猜猜看,老娘查到了什么?”
两人摇摇头。
这女人冷笑一声:“这烂*子生的畜生,和一群日本人进进出出好吃好喝,你们动动脑筋看,这是个什么行市?要是这群日本人不和要来修路的人不对付,他们会这么干?省里头和中海都出力,这说明什么?说明来头很大你们这样的钱也敢收,到时候咬手咬人,咬了小命也来不及了”
这么一说,冯甲伦和楚振雄那都是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
正说着,接到一个电话:“老三,你干的啥子**事情?今天保山那边的哥子过来了话,说你要是再敢往下做事,明天就要收拾你。你妈了个逼的的到底干了啥子**事情嘛”
那电话里头都是咆哮,冯甲伦听的清清楚楚,这人,应该就是楚天雄,目前楚家真正的当家人,几个月前楚家的老头子刚死,现在靠着楚天雄多年不要脸厚脸皮混来的人脉过活着,将来有个什么长短,还真是要跑到楚天雄面前磕头。
楚天雄也是大怒无比,他刚刚接到了一个来自中海的电话,电话那头,竟然是四海实业的总裁黄四郎。
虽然黄氏这个庞然大物已经倒塌,可是论起精干奋,如今的四海实业,远当初的黄氏集团。
尽管从资本规模上说,黄四郎和黄氏集团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自从吸收了好利来这个连锁市,再加上由东方刚提供的协助,如今好利来在中海和苏浙三地稳扎稳打,也算是通过本土市的优势,将外国的零售业巨头顶住了,这份压力,并非是黄四郎一个人要顶住,周遭无数人都会帮忙。
自强自立,便是如此了。谁要是使绊子,如今的黄四郎恐怕自己不动手,在中海的苏商和浙商,就会要了对方的命,这就是大势所趋。
“天哥,啥意思嘛,我的风格你还不知道,嘞个事情绝对不是我做的,龟儿子滴,这哈子我是不是要避避风头?还是去敬茶倒酒?你给个话嘛。”
他倒是爽快,没有吱吱呜呜,老老实实地说话。
楚振雄也是极为尊敬他的这个哥哥,楚天雄这些年顶着面子做事,让他佩服无比,楚家能兴旺起来,也全是楚天雄在张罗,虽然,多少在外人眼里,楚天雄简直就是个没脸皮没卵子的废物。
这不,黄四郎一个电话,他就紧紧张张,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楚家在云南其实也算是不小的实力了,可是正因为去过中原大地,去过中海京城,才越地知道在那里,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山高皇帝远?那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
又不是什么皇帝不下乡,现如今,你要是想要有个什么龌龊念头,保不准第二天就有警车过来带你走。理由什么的,那都是后来再找的。
“你去一趟普洱,记得带上好茶”楚天雄沉声说道。
楚振雄连连点头。
到了九月二十八,基本上在临沧周边,没有哪个像样的人马敢再吵闹,那些当初叫嚣不用他们做工就要闹事的泼皮无赖,全部都进了看守所,一时间整个边境地区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制得住这么多的人?神通广大,神通广大哟
感慨着这些变化,九月二十八那天,从五十八号国道,6续有工程机械开始落脚,基本上就是顺着两条公路一起开工,工人们多的是,火车直接拉,材料什么的就地取。云南省这边拨款大概在五个亿,也不知道谁这么大的胃口,能吃下偌大的工程。
而在昆明,一群日商正在开办日本商业协会联谊,聚之人无数,其中一些人是重工企业的工程师,来的人挺多的,中国本土的企业老总也不少,只可惜,来这里受冷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看来,对方已经中计了。”
在联谊会上,一个日本重工企业的副社长在那里冷笑着说道。
这人,竟然是武道派的山崎熊二,居然会换上了一身虎皮,出现在了中国的云南省昆明。真是匪夷所思。
而在东京的一座偏僻小别墅中,浦岛居正正在给花园中的植物剪枝,外头来了一个人,是三井友住。
“主公。”
浦岛放下了剪刀,身上还缠绕着绷带,人瘦的厉害,不过双眼很有神,和之前的变化很大。
“浦岛君,别来无恙。”
三井友住让人将礼物送上,浦岛居正微微一笑:“伤势好多了。”
三井友住点点头:“这是名古屋实验室的特效药,还是非常不错的,传言和美国人的光子实验室有牵连,所以效果斐然,也是正常。”
浦岛居正连连感谢,等到三井友住在台阶上坐下,他也才跟着坐下,天色正有些暗淡,云彩阵阵,似乎是要下雨了。
“马上就要十月了。然后秋天就会慢慢地到来。”
三井友住沉声说道。
浦岛居正问道:“主公,现在家族内部局势已成,您的机会已经到了。只可惜,外部的敌人,也在越来越强啊。”
他说话的时候,便是想起了那头人形怪物,都市钢铁森林中的直立猛虎,强悍的让人胆怯,一刀斩来的瞬间,压迫的让人差点要跪下。
这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但是现在中岛纯一和富山家的蠢货竟然想要猎杀那头猛虎。”
三井友住皱着眉头,他其实很清楚,和张贲如果硬碰硬,胜算实在是太低了。
但是崇尚用暴力手段来直接摧毁这个祸害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武道派的人,已经入魔了,他们并不知道,现如今的中国虎,已经进化到让人绝望的地步了。
“中岛家的人?中岛野男死了之后,留下的祸患很多啊。不过在奈良一带,中岛家的实力还是很强的。我想,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浦岛居正提醒道。
三井友住点点头,他当然知道盟友越强大越好,可是如果盟友太愚蠢,那么也是一种悲哀。
“这群一心想要布局的混蛋,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跳入了一个大局,现在,只能慢慢地淡出这一切,可恶……”
三井友住双目暗恨,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