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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立询问这个女人的名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女人闻言说:“我叫万七妹。”梅立听着这个名字有些奇怪,没有在问下去,而是说:“我先跟我搭档商议一下,然后我们再商议。”她说着把李冷亦拉到了一边,说:“我们的跟她们合作,你觉得呢?”
马厩后面平常并没有什么人过来,这里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距离桑尼亚给的限期也还有点时间,救人并不急在这一时,而且磨刀不误砍柴工,梅立觉得必须先要有个完善的计划再动手。
李冷亦对合作并没有异议,毕竟多个帮手是好事,只是还是怀疑这两人的来路,说:“信得过吗?”梅立闻言说:“信得过,我觉得她对我妈妈挺死心塌地的。”李冷亦还是有些迟疑,想了想,说:“你这么自信?你对你妈妈是不是自带滤镜呀,毕竟你妈妈已经毁容了,样子那样吓人,对你妈妈死心塌地单方面一往情深的,我有点不太信。”
梅立撇嘴说:“一听她的名字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我觉得可以相信。”李冷亦更加不屑,说:“你以为你是看相的,刚才谁还说来着,她们母女这样才更容易迷惑人,还听名字就知道什么样的人?”
梅立闻言说:“我从小跟我妈妈混江湖,阅历比你深多了好嘛,别以为你虚长我两岁就比我成熟,你比我幼稚多了好吗?来,我分析给你听,从我国九年义务教育普及之后,现在的人多少都有些文化了,有谁还给孩子起这种名字的,我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她是个在原生家庭中不受重视的女儿,而且肯定来自偏远落后的小地方,因为是个不受重视甚至是个家里人完全不欢迎她出现的女儿,所以家里人随口按照排行给了她这么个名字,这个名字预示着她有个重男轻女的父母,以及上面六个做牛做马的姐姐,而在我国实行计划生育的情况下,他们家生这么多,一定是为了追儿子。不过她有没有兄弟我是不知道了。但越是这种家庭出身的女孩子越是容易遇到混蛋男人,因为自尊低,习惯了被压迫和凌霸。而她的父母更有极大的可能跟混蛋男人联手坑女儿,听她刚才说几句话,我极其怀疑她儿时她父母就把她买给了某个人,一直处在被虐待欺压的环境里,然后运气好遇到了我妈妈,我妈妈看着她们母女因该是想起了我跟我另一个妈妈,所以就帮了她们,对她来说我妈妈就是救命稻草,抓住了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李冷亦错愕的听着梅立的话,说:“一个名字你就能听出这么多来?”梅立鄙夷的看着李冷亦,说:“我打小跟着我妈妈,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再者说我林妈妈还一直有心理问题,看了十几年的心理医生,我都被我妈妈---我另一个妈妈特别训练过要怎么跟她沟通交流,如何看穿人心这件事,你还是要跟我学学。”
李冷亦听着不爽起来,看着她稚气未脱,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狠狠伸手捏了一把,梅立痛呼:“不信你这会去问她的文化水平,绝对初中都没毕业,可能连小学都没毕业呢。”
李冷亦闻言说:“我去问,我还真不信呢,要真这样,没问题,那就合作,不然还是先把她们解决掉吧。”两个人说着回去了,李冷亦随口就问:“万小姐,你上过大学吗?英语怎么样?”她之所以没有直接问,是不好意思表现的像是自己觉得她没文化。万七妹却想也不想的说:“我小学毕业就辍学了,没什么文化,也不会英语,但是救她好像不需要英语好吧?”
梅立看看李冷亦,面现得色,李冷亦有些无语,于是说:“ok,既然我们的目的是一样,那就合作吧,我们先商量个计划,对了,桑尼亚对你的情报掌握多少?”
万七妹想了想,说:“她应该不了解我的真实情况,我到了这里以后,一直安分守己,做家务带女儿,别的也从来没有露过。”李冷亦闻言说:“那就好办了,这是她的情报漏洞,那就有空子可钻了。”
梅立这时说:“我的初步计划是,我自己先去找桑尼亚,吸引她的注意力,然后你们伺机行动。”李冷亦闻言马上说:“呸,馊主意,我太了解桑尼亚是什么人了,你以为你逞英雄,她就会给你逞英雄的机会?她又不是智障,按她的性格,只要你一露面,马上给你来一狙,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你,我只要肯告诉她你藏在哪里,她应该不会第一时间杀我。”
她话还没说完,梅立就说:“你少来了,不许你在跟桑尼亚在打照面!”李冷亦冷着脸说:“少跟我扯干蛋,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可是既然干了这行,要面对的是什么,你我都很清楚不是吗?尽力活着就好,处理问题还是需要理智分析对待的,感情用事没用,我说的也是实情。不然你去试试看?”
梅立闻言,一言不发,起身就走。李冷亦一把把她抓了回来,说:“你还真去?傻了你?你再跟我犟,信不信我跟你翻脸!”
几个人商讨了一下计划,最终确定了行动方案。万七妹现在有了帮手,决定不再带着女儿,于是叫小女孩藏在马厩旁边的草房里,这里全是堆着的草料包,她给自己女儿在角落里的草料堆里掏个草洞,让女儿藏进去,然后用草料从外面盖上,藏在这里几乎不可能被人发现,女孩藏好以后,淡定的说:“妈妈你早点回来。”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游戏机,关掉声音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梅立看着又是眼睛一热,险些哭出来,于是急忙转身自己先走了,李冷亦看出来她情绪不好,也急忙跟上,不过一时也没问什么,正事要紧,没工夫闲聊。
杜央就在马场后面的草地上,这里本来就是平时给马儿们放风的地方,斩块占地面积近两亩的草地上,绿草茵茵却没有任何障碍,目光所及,一览无余。
草场中心放着一块冰,杜央就被绑在冰上,被绑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炸弹。
李冷亦看了一阵,四周无人,但是旁边就是一个水塔,水塔大约二十几米高,李冷亦虽然看不到人,但是凭经验就知道塔上有人,而且正盯着她,因为水塔的位置无疑是一个绝佳的狙杀位。
李冷亦向前慢慢走了过去,但是还没有靠近,杜央就说:“不要靠近这里,炸弹上装了热感感应器,只要附近温度超过二十度,就会爆炸。”
这是梅立的杰作,梅立当初在国防大学的时候学的就是地爆专业,虽然连一年都没上就辍学了,但是简单改装一下炸弹问题还是不大,而她改装的这个炸弹实在太有创意,拆除不难,难的是拆除的时候还要保持周围环境温度不变。
而现在缅甸的气温并不低,李冷亦感觉气温怎么也在三十度以上,只是因为那一大块冰使的附近温度很低。但是冰迟早会在太阳下融化,而此时李冷亦要是接近冰块,必然会引发周围温度变化。
李冷亦停下了脚步,身后却传来了脚步身,她急忙转身看去,却看到桑尼亚出现了,桑尼亚手里握着枪,枪口正对着李冷亦,冷冷的目光看着她,目光有些复杂,说:“你来干什么?”
李冷亦摊摊手,做出很无奈的表情,说:“因为梅立一出现她就会被你打爆脑袋。”桑尼亚冷笑了一下,说:“难道你不怕我打爆你的脑袋?”
李冷亦闻言说:“打爆之前你首先要问我梅立在哪里。”
“她在哪里?”
“我可以告诉她在哪里,但是你得把她放了。”
“梅立在哪里!”
“她已经进来了,在看台上。”
桑尼亚马上对着对讲说:“去找出来!”
李冷亦马上看到几个人向看台那边跑了过去,桑尼亚还是站在那里两人互相对视,许久无语。看台上传来了枪声,李冷亦下意识的向那边看了一眼,桑尼亚忽然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动一下手指就能杀了你。”
对讲里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小姐,这个人不是梅立。”桑尼亚闻言疑惑了一下,李冷亦趁机一个箭步抢到冰块后面,藏在了冰块后面,当然她避开了绑着炸弹的一面,毕竟她还不太想死。
桑尼亚愤然对李冷亦藏身的地方开了几枪,恨恨的问她:“梅立到底在哪里!”李冷亦大声回她:“她现在应该已经在水塔上了。”说话间,那几个人已经抓住了看台上的那个人,把她推了过来,扔在了桑尼亚的脚下,是万七妹。
杜央看到她,皱起了眉头,说:“你又是什么人?”万七妹看了一眼杜央没说什么。桑尼亚显然没什么耐心了,看她没有回答,立刻说:“杀了她!”
然而此时对讲里又传来一个声音,说:“现在□□的枪口正对着你,你不放了她们,我就杀了你!”这个正是梅立的声音,梅立趁万七妹引开桑尼亚注意力的时候把水塔攻了下来。
桑尼亚闻言笑了起来,说:“很好,反将一军是吗?我是没想到你们还有个帮手,不过你以为你们有帮手,我就没有嘛?这是我的地盘!”
桑尼亚有些气急败坏,她愤然说:“杀了这些人,统统杀了!”李冷亦听着她的这个话心头一惊,急忙起身猛然冲了出去来,非常迅捷的打到了用枪指着万七妹的两个人,万七妹顺势把对方手里的枪夺了过来,转身向桑尼亚瞄准,但是桑尼亚已经很快躲开了,隐蔽在她手下身后,而旁边桑尼亚的一名手下猛地从后面抱住了她,双手把她同枪一起勒住,迫使她不能开枪,万七妹只好松开枪,抬肘向后向对方的脖子打去。
梅立没有开枪,因为她正准备开枪的时候,突然间眼前一道寒光闪过,梅立急忙松手后推,就看狼眼身影腾空,从上而下从窗户里翻进了水塔里。看样子他一直隐藏在水塔顶上就为避免发生意外。梅立这里刚退开,他手里的缅刀就跟着划了过来。
他手里的刀快如电闪,逼得梅立步步后退,梅立就连自己的枪都没工夫□□。
桑尼亚已经从战局中抽身出来,看着眼前的局面,她在一次举起枪瞄准了李冷亦,但是片刻后,她又放下了枪。放下枪后,踌躇片刻,又向李冷亦举枪,但是瞄准后再一次放了下来。杜央一直在旁边看着,看她踌躇难安的神情,忽然说:“你难道爱上小立的女朋友了?”
桑尼亚闻言,转手就给了杜央一个耳光,说:“你给我闭嘴。”杜央吃吃笑了起来,说:“不然你为什么这么犹豫不决的?优柔寡断是大忌,最要不得的,杀了她。”
李冷亦刚把桑尼亚的一个手下打倒,耳中听到杜央怂恿桑尼亚杀了自己,不禁一愣,转头向杜央看过去,然而刚一分神就被人一拳打的眼前发黑。
桑尼亚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冷亦,杜央也一直在看着她,看她没反应于是又说:“为什么不杀?但凡让你动心的人,都是你的拖累,这是你自己曾经说过的,你以前杀你爱过的人的时候可没有手软过。”
桑尼亚转而把枪口对准了杜央,说:“你再不闭嘴,我先杀了你!”杜央此时却说:“其实又何必呢,你以前亲手杀死让你动心的人之后,后悔过吗?”
桑尼亚没有说话,杜央又说:“看样子是后悔过,要不然你会斩钉截铁的说没有的。”杜央此时用的是汉语,因为她想给桑尼亚留两分面子,不想逼得她恼羞成怒,狗急跳墙。
然而桑尼亚还恼羞成怒,举枪按在了杜央的头上,说:“你是不是以为我还会对你顾念几分旧情?”但是她此时一时激怒忘记防范,她话刚说完,另一把枪也按在了她的脑袋上,万七妹愤怒的声音说:“你动她一下试试!”
桑尼亚此时气的脸色发白,显然杜央说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不然她反应也不会这么大,但是现在万七妹转而对付桑尼亚,李冷亦少了帮手,立刻身处下风,应付不了桑尼亚手下十几个人,很快被打倒在地,被死死按在地上。
桑尼亚冷然说:“谁敢动一下,我让你们今天统统都死在这里!”梅立此时被狼眼逼的疲于应付,眼角余光却远远看到李冷亦被俘,一时心急,略微分神,立时胸口被划出一道血痕来,梅立恨得咬牙,情急中,飞身跃出了窗户,避开了狼眼手里寒凉的刀光,但是狼眼也紧跟着跃了出来,一手抓住窗户边缘,一手挥刀向梅立砍过去。梅立急忙随手,身体坠了下去,坠下去的一瞬抓住了下一层突出的外沿,然后向下攀爬,狼眼见状,把双刀咬在嘴里,也跟了下去。
梅立挂念李冷亦,到了地面上之后,立刻向李冷亦那边跑了过去,但是还没跑出多远,就觉得后背剧痛,向前摔了下去。却是狼烟已经追了上来,桑尼亚冷声对狼眼说:“杀了她!”
狼眼第二刀已经跟着砍到了,梅立急忙滚开,躲开了这一刀,想要起身,却觉得剧痛难当,虽然还能站起来,却已经脚步蹒跚了。李冷亦见状,吃了一惊。
万七妹此时看了一眼杜央,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杀了桑尼亚她们今天也逃不出去,杜央看着自己女儿生命岌岌可危,竟然还是很淡定,淡然的看了一眼梅立,说:“你那么爱她,何不给她一条生路?万事留些余地,对她好,对你也好。”
桑尼亚不语,杜央又说:“我其实从来没见过你像今天这样犹豫不决过,我们这种人,曾经都是麻木了的杀人机器,现在这点表现放在你身上,已经能说明她在你心里有多重,中国人有句话说得好,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一辈子都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桑尼亚冷然说:“我要杀的是梅立不是她。”杜央说:“对,因为她现在是我女儿的女朋友,这次是我女儿必须要死的主要原因吧?但是杀了我女儿,她会回来吗?”杜央摇了摇头,说:“不会回来的,非但不会回来,还会跟你死磕到底,这就是你要的。”
梅立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了,桑尼亚听着杜央的话,猛然间又调转了枪口,把枪口指向了梅立,李冷亦见状,情急下大喊了一声:“桑尼亚,住手!”
桑尼亚转头看去,看到李冷亦因为极力挣扎,脸上层的都是泥土。她又不忍看着,转开了目光。李冷亦又说:“桑尼亚,求你了。”桑尼亚犹豫中,忍不住又看了李冷亦一眼,却发现李冷亦眼睛里都是泪水,看着她又一次因为不愿意看李冷亦的目光而移开视线,杜央把她的细微表情都一一看在眼里,说:“何不试试按照自己的心意做呢?不管什么结果,只要是自己真心选择的,总归不会后悔。”
梅立眼看着狼眼又是一刀砍了过来,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是强弩之末了,此时看到刀光,咬牙迎了上去,让这一刀砍在了自己肩上,忍住痛楚,抓住了狼眼的手腕把这把刀夺了过来,然后像狼眼当头挥过去,逼退了狼眼,转身又向李冷亦跑过来,但是她才抬脚,就又一头摔了下去。
李冷亦见状,猛然间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拼尽全力挣开了压制,冲向了桑尼亚,桑尼亚的手下急忙拖住了李冷亦,但是李冷亦此时也已经冲到了桑尼亚身边,被她的手下一拖,摔倒跌跪在地上,但她在这一瞬,抓住了桑尼亚手里的枪,猛地把枪口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这一瞬,桑尼亚看着眼前的李冷亦有些心悸,所以都没能躲开她,看着她拉着枪对准自己,不禁说:“你想怎么样?”李冷亦说:“杀了我,让她们离开。”
李冷亦本来很高,桑尼亚每次看她的时候都要仰着头,此时俯视着李冷亦,看到李冷亦满脸的泥土都被泪水冲成了泥巴腻在脸上,一双原本明亮美丽的眼睛此时除了悲痛之外也毫无神采。
桑尼亚看着就心疼起来,除了心疼之外还有许多许多无法言明的痛楚,一层层翻上来,李冷亦好像打开了她心底里的开光,曾经被她忽略的感受,被她埋葬的伤悲似乎都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种感觉让她一下子沉寝在巨大的伤痛里,使的她突然对李冷亦无比痛恨,她猛然把手从李冷亦的手里抽了出来,歇斯底里的对李冷亦大喊:“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她说着对着李冷亦开枪了。
梅立听到桑尼亚的喊声,心里一惊,狼眼手里的刀又砍在了她的肋下,梅立重重摔倒之地,一时间绝望弥漫在整个心底,她拼尽全力向李冷亦爬过去,耳边一串枪声炸裂,每一枪都像是打在她的心上。
枪声不知道响了多久,也许是几十秒,也许是几个小时,梅立不知道,只知道桑尼亚把整整一梭子子弹打光了。狼眼却在这时停止了追杀,梅立迟疑了一下,狼眼冷笑着说:“算你命大,小姐不让我杀你。”
梅立急忙向李冷亦看过去,看到李冷亦还跪在桑尼亚的脚下,没有受任何伤。桑尼亚的一梭子子弹全打在了李冷亦身边的地上。桑尼亚看看杜央,再看看脸色苍白的李冷亦,再没有做任何事情,而是说:“走!”
这个字她似乎是吼出来的,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桑尼亚的那些手下都一脸莫名其妙,急忙跟着桑尼亚走了。李冷亦看着离开的桑尼亚,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迟疑了好一阵之后才反应过来,急忙跌跌撞撞的向梅立跑了过来。
梅立看着她毫发无伤的跑向自己,突然间眼泪止不住的溢了出来,李冷亦刚把她抱起来,她就抱紧了李冷亦说:“我差点被你吓死。”李冷亦抱着她,说:“我没事,让我看看你的伤。”
梅立闻言说:“我没事,没事,反正没死,就还能抱着你。”她说着又哭又笑,紧抱着李冷亦不肯放手,李冷亦看她笑着又忍不住自己抹眼泪,叹气说:“你这个哭包,伤成这样还没事,我这伤才好,这是又换我来伺候你的节奏。”
桑尼亚头也不会的离开后,上了车子,才忍不住透过车窗向李冷亦和梅立看了一眼,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心头滋味繁杂,似乎如释重负,又似乎平添一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