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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她真的来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耽误了,他去找过她才知道她没回家,去她学校也没人。她没再给他回信,也没再出现在任何地方,所以他才只能像个落汤鸡一般回到家中,他等啊等盼啊盼,没有绝望只是人非草木,他终归还是被另一个女人所打动。
他们互诉这些年彼此经历的煎熬,原是明明都在一个城市,相隔也不过几条街的距离,他不往她离不掉,本早该相遇的!
“听说你已娶妻?”洪香故作轻描淡写般问道。
白一微微蹙眉看向一边自顾自喝红酒刷手机的秦炎,无奈的耸耸肩,她又岂会怪他,他无法是想让洪香早有心里准备罢了,于是便走向秦炎也倒了一杯红酒看向窗外的灯红酒绿,这世间等一个人要多少年?一年两年,三年...一万年?俗世凡尘诱惑颇多,信誓旦旦也终归过眼云烟罢了。
郑晨脸微微有些尴尬:“香~我~”
洪香摇摇头,食指抵住郑晨的薄唇:“我明白。”
女人终归是女人,做了鬼依旧是个女鬼,口是心非的话还是可以信手拈来,她明明只想他等她一人却又必须故作大度的让他去寻找她人。
“香,对不起,这么多年让你受委屈了。”
“呵呵,你又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洪香伸手去抚摸他那沟壑纵横的老脸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我真的很想陪你一起变老。”
她的话再次触动他的泪腺,老泪纵横泪流不止,他抓住她同样毫无温度的手说出的话依旧是:“对不起~”三个字,他无法给她承诺更给不了她要的幸福。
洪香缓缓缩回自己的手,从他的眉目间她已明白了什么。他等自己真的是因为爱吗?或者是他真的是因为等自己才弥留凡世的吗?爱好生轻易,拿得起放得下,果真那般容易?她可是做不到。
平息一下情绪,洪香渐渐看向一边百无聊赖的秦炎二人,她笑着飘向他们,语气轻快,只是这轻快后的不舍又有多少人能体味:“还烦秦少送他回去。”
“香~”郑晨跟上来有些不解。这么快就要赶他走?这就是她要见自己一面的结果?
白一也略带疑惑的看向洪香。为了见他一面她苦苦哀求她与秦炎,一件事为报仇,一件事为见他。若非她情真意切肝肠寸断,秦炎又岂会答应她违约的第二个请求!
秦炎反倒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准备站起身来。
白一眼疾手快上前拉住了秦炎的胳膊希望他不要着急动身,她看向洪香:“为什么?”
秦炎看看抓住自己的手嘴角微微上扬便也配合的往后仰躺而去闭目假寐。
“我们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了。”看似对白一说话却着实是说给郑晨听得,但她却并不转身去看身后的郑晨。
“香。跟我走吧~”郑晨看着洪香的背影劝阻道,他不想她报仇。他只想她珍惜与他相处的剩下时光。
洪香轻笑语气冰冷:“回去吧,她还在家里等你,你的愿望不是我而我的愿望也不是你,我留下来就是为了报仇而你留下来却不是因为等我。你我早在几十年前便已缘尽~走吧。”
他一直以为阻碍他去投胎的是等洪香可见到洪香后他并没有出现被召回地府的征兆。原是他弥留凡世只是因为放不下他的妻子。他今生不但负了妻子还负了洪香,他以为自己爱洪香其实他更爱他妻子,在世时给不了妻子心。死后给不了洪香心,他负了何止一人。他欠的债是情债,没有多少只有纠葛。所以他才只能对洪香说对不起,因为除了对不起他给不了她任何承诺,下一世,下下一世,谁能预料?世事无常,他想给的只有她妻子......
“对不起~”
“别说了~”洪香平淡无奇的语气更让人担心:“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这世上于我不仅只有爱的,你不是我又岂能体会被人困在这不见天日几十年的恨意,我不会跟你走,你也不会留下来,再多言已是无趣,又何苦为难彼此。”洪香终于转身,那一抹笑与照片上灵动的女孩一模一样,纯真美好惹人艳羡:“郑晨,我不后悔来找你,因为我~爱~你。”说完她浑身变得透明霎时消失不见,空气中还回荡着她的声音:“不要来找我,这是我的幻境,你进不来的。”
“香~!”郑晨追过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墙给堵了回来,再试一次依旧如此,再试已是遍体鳞伤。
一个人真的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只是~一颗心怎么能分成两半?心一碎心已死,心一死爱何用!
看到他这样,白一也不免为之伤感,明明彼此有情又何苦为难彼此,她有恨,他有另一个女人,人啊,总是祈求得到毫无杂质的爱,只可惜纯净如水连人都无法做到何况情呢。
看看一边假寐的秦炎,她无奈松开自己抓住他的手:“这件事,我们似乎管错了呢。”
缓缓睁开双目抬头看向白一的侧脸,见她愁眉不展无奈叹了口气:“一一,人生之所以精彩正是因为有这些凡尘俗世,如果你真脱离了这些岂不无聊透顶,做自己就好了,随心随性不是吗?”
白一微微一怔扭头看向他那泛光而深邃的眸子忽的浅浅一笑:随心随性,可不是~
她想说:秦炎认识你真好。可话还未到嘴边,秦炎已经一脸玩味的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知道我长得帅,只是你盯着我看的这么入神我还真不好意思了。”
白一咬咬牙抽回自己的手:“自恋狂!”说着粉拳锤了他胸口一下又加了一句:“色狼!”然后在他还未起身之前,自己先站起身跳离他一米远的安全距离指指一边趴在地上悲戚无奈的郑晨:“他怎么办?”
秦炎揉着自己的胸一脸无辜的嘟着嘴:“既然洪香要他回去,那也该送他回去了。”
一家酒店的大圆桌前围坐了三个人两女一男,满桌的菜却无人敢动手夹一块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男子稍稍有些坐不住了,他烦躁的看看一边的母亲又瞥了眼坐在对面一脸慈祥的老女人。对这老女人他并无好感,若非她的存在,他母亲又岂会连个名分也没有!
“小迅,你若是饿了就先吃吧。”对面的老女人平易近人的道,她穿着朴素倒不像另外一个女人穿金戴银满身珠宝却多了铜臭的味道少了如她端庄典雅的气质。
老板娘故意拢了拢自己肩上的貂皮,今个儿来她就是要让那老女人知道,就算自己无名无分但她有一个儿子。且照样过得舒坦。浑身的珠宝也不比她少,穿的衣服也不比她廉价,实则她也只能通过这些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了。除此之外,她已毫无胜算。
“姐姐,你就是惯着他。”见自己儿子要起筷夹菜她没好气的打了他的手:“大妈让你夹你就夹?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一点规矩也不懂。难道你想你爸看了生气?”
老板娘这话里有话的意味辛苑岂会听不懂,想说什么终归还是憋了回去。
“妈。这爸什么时候来?我还约了朋友呢!”肖迅只好放下筷子焦急又委屈道。
“朋友哪里比家人重要,这点事都等不了以后这一大家子的活都给你,你怎么抗!”说着故作失言的捂了捂嘴:“瞧我,倒是忘了姐姐还在。一说就没了章法,姐姐你别介意啊,毕竟这老爷也就小迅这么一个儿子。我也是担心老爷的身子,今天她来看我们母子。我瞧着气色不太好啊,莫不是去了国外没人照顾才显老成了些?”
她一身都在温室中成长,哪里受得住这些个话中隐话的人,虽也听得出她炫耀的意思却也只得淡笑无言:“我们都是一家人,妹妹随意就好。”
若说老爷真身子不好,她也明白,这些年为了照顾病怏怏的自己,他可算是操碎了心力,她是早该去的人了,只是这一去,他该何等的伤心欲绝,撑着一口气也是希望那日来的晚一些。
她的忍让在老板娘眼里何尝又不是一种炫耀,一家人?好一句一家人,她和那个男人何时又将他们当做一家人,他们颠破流离,小迅从小失去父爱,这些也算一家人可能做出的事儿?呵呵,她在心里冷笑两声,有朝一日这一切终将归他们母子。
去医院看过阿平后肖老板才急匆匆的打电话给小魏询问他事情办得如何。
小魏却在那头焦头烂额道:“老板,marsf9本市本就没两台,我已经让人从国外空运回来了,但是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到。”
“什么?”肖老板有些恼怒,这等事哪能耽搁,他已然应诺今晚送到岂能违约。
“老板,您也别急,我已经让人好生去照顾那两位了,虽然旅馆设施有限但都依照五星级酒店待遇伺候,您不是还约了夫人少爷吗?这么晚了就算f9有您也赶不及送去,反正那两位也不着急走,您就放宽心吧。”
小魏此言也不是没有道理,想来做大事者不拘小节,秦炎那么有头脑的人物又岂会在意这等小事,便又多说了一句:“一定要好生招待那两位。”
小魏应了一声才又踩了踩车上的油门,车朝前面拱了拱依旧停滞无法前行,看来堵车并非发达城市才有,一旦下班高峰期,哪里都是一样。
辛苑刚招呼服务员把这些菜撤下去热一热时,肖老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大门口。
包间,肖老板很自然的便靠着辛苑的位置坐下,伸手试了试她的手温微微蹙眉忙解下自己身上的大衣为她披上:“我不是让你别等我吗!”
辛苑拍了拍肖老板的手背示意对面还有其他人:“大家一起吃热闹。”
肖老板不悦的瞥了眼对面一脸笑意的老板娘随即目光在肖迅身上停住:“你明天跟着小魏去把手续办了,日后也有专人帮你,要多听多学知道上进,别整天跟着你那些狐朋狗友随意瞎咋呼!”
老板娘心里一咯噔忙堆笑道:“小迅已经成年了应该能辨是非的。”
“哼,能辨是非!”肖迅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我虽身在国外,你们的事我还是知道不少,小迅就是被你给带坏了,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一个劲儿往上凑,当年若不是你死活不放小迅,他又何止现在这副模样。”
“爸~”眼见自己父亲当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面责骂自己母亲,肖迅便有些急了。
“还有你,今天在旅馆做的戏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那是当着那么多人给你面子!不学上进的东西。”肖迅憋着一肚子火,今天发生的事都不顺他心意,无处可放的怒气在此刻终于达到顶点。
辛苑忙拍着肖老板的脊背劝道:“你啊也别生气,这不吃饭呢,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光发火去了,瞧瞧菜都凉了。”说着为他夹上一块到碗里:“好了,大家都吃吧。”
一见辛苑的慈眉善目温文尔雅,肖老板一日的疲劳也瞬间消失殚尽,心上的火也压了几分,看了看对面并不敢动碗筷的母子冷哼一声:“吃吧!”
无论是被肖老板骂的狗血喷头还是眼见着辛苑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肖老板转嫁给他们的怒火再次升级。
一顿饭从不悦开始也只能在不悦中结束,看似平静无澜的气氛实则个个已心怀鬼胎暗藏杀机。
回家的车上,肖迅不悦的抱怨:“我说什么来着,爸他就是偏心。”
“那又怎样,我说让你争气点你不听,生你有什么用还是只有受气的份,你爸心里一定打着其他注意,不然怎么可能只给你一个小公司而且是刚注册的,他那么大的资产随便给你又何止上千万。”忽的心中一颤:“难道~”随即似是已经铁定的结论脱口而出:“他这是还在考虑,要不要把遗产都留给你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