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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颜觉得自己这几天一定是踩了屎,竟然能得以近距离看到如此好戏。
她原想着月曦在肖洛凡的冷面对待下只会早早离开,谁料这两人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搞在了一起。月曦毕竟是从小养在深宫里的公主,尽管性子阴沉了些,但她也没想到她胆子竟然大的都能戳天,光天化日就跟个喝醉酒的男人在此行那苟且之事,看来她是真的很急切想要给自己寻找一门良配,只是此良配……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月夕颜正低着头细细想着,回过神来的时候意外发现应墨隐一双大掌正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游走。她瞪了他一眼挥手就将他的手拍掉,“啪”的一声,谁料那头也同一时间响起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啪”声。
不自觉就红了脸,月夕颜低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出,死死攥着应墨隐的衣襟低声道:“你还要不要脸了!偿”
“不要。”应墨隐说的干脆,环住了她的腰身,“如此良辰美景……”
“明明是光天化日好吧!”
“那就如此光天化日,我们何不跟他们一起来一场二重奏?”
应墨隐刚一说完,就被月夕颜在腰身拧了一把。他疼地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却死活不肯撒手,可怜巴巴道:“很难受哎……”
“那就憋着!”月夕颜没好气地说着,越发懊恼自己怎么跟这家伙在一起就越发不正经起来。
那头两个人打得火热,声音大的几乎快要将这层层树影都击穿,然后直上天际。可对月夕颜跟应墨隐来说却是难熬地恨不能一头撞死,越发暧昧的气氛带起的是整个人的温度都上了不止一度,月夕颜嘴唇都快要咬破,应墨隐的衣襟也快被她挠烂,而应墨隐只能任由美人在怀什么都不能做,他一边默默念起了清心咒,一边将那头的干扰通通屏蔽开去。
“你应该早知道你这二妹心怀不轨,竟然也能容忍她至今,不知是你能力退步了还是……”少顷,在感觉身体的温度降了一点的时候,应墨隐小声嘲讽道。
月夕颜微微皱眉,想了想回道:“月曦生母身份低微,是父皇醉酒时宠幸的一个宫女。她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之后她便由先皇后带着了。先皇后对几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月岚有什么,月曦就有什么,宫里面的人对她们也都是一样的态度,而我来了以后对她们也是一样,所以我很难理解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应墨隐闻言不禁若有所思起来,而那头的战况也越发激烈,显然是快到尾声了。
“因为嫉妒。”少顷,应墨隐忽然说道。
“恩?”
“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把心态摆正,在那些人的眼里,他们妄自菲薄,因为出身卑微所以会仇视一切比自己出身好、能力优秀的人。你没有出现的时候,月曦尽管身份不如月岚,但好歹是个长公主,可在你来了以后,她身份不如月岚,能力不如你,尽管你们对她还是跟往常一样,但她自己却不会觉得。”
“所以她才如此迫切想找一个可以支撑起自己变态自尊心的夫君?”
应墨隐点了点头,叹道:“有些事你不记得,若是记得就会发现有很多人都跟她一样。”
比如说赵铭清,又比如说白暮璇,而那些人最仇视的便是如他们二人一样的,身份低微却又能活得精彩的人。
月夕颜脑中似乎闪过什么东西,可关于过往她还是无法记起完整清楚的画面。这时就听肖洛凡与月曦那头只剩下喘息的声音,想必是已经完事儿,月夕颜这才跟应墨隐纷纷松了口气,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只静待时机可以抽身离去。
潇洒过后的肖洛凡似乎已经酒醒,他半敞着胸膛坐起身来,觉得头有些发痛。他烦躁地甩了甩头想要缓解这种不适,目光却不经意落在了身边点点落红之上,见此,肖洛凡心中一震,视线缓缓上移,最后落在了女子娇羞红铭的脸上。
他依稀记得……这个女人是叫月曦?好像是紫云国的公主?
顿时皱起了眉,肖洛凡不禁懊恼自己又喝酒误事了。他努力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过了好一会儿才记起一些片段来,而这时就见月曦也慢慢坐起身,她拢了拢肩头的衣裙,一双玉手贴上了肖洛凡的肩膀。
“王爷……”她柔声唤着,那声音几乎快要叫人醉倒在她的温柔乡里,而肖洛凡却脸色难看,挥手将她的胳膊打开来去。
月曦见状整个人不由愣住,这才发觉肖洛凡的脸色似乎很是难看。
“王爷……”她顿时心神不宁起来,有些不确定地小心道,“您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父皇提亲?毕竟曦儿已经是……”
“提什么亲?”这时,就见肖洛凡冷声问道。
月曦如遭雷击般愣在了那儿,仿佛压根没听懂肖洛凡的话。而肖洛凡完全不理睬她,只站起身来整理衣袍,待到收拾妥帖后看都不看月曦一眼,抬脚转身就走。
“王爷!”月曦慌了,顾不得自己此刻衣衫半露,扑上去就将肖洛凡的腿抱住哀嚎道,“王爷你不能这样啊,曦儿干干净净的身子给了你,你怎么可以这般无情!刚才……刚才你不是说了会爱我,会娶我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肖洛凡被缠得有些恼火,抬腿就将月曦踢到了一旁。他看着她一脸悲痛趴在地上哭个没完,眉头越皱越紧,冷哼一声道:“逢场作戏的话,月曦公主还是不要信了。”
“你!”
“更何况刚才的事是你情我愿,本王都告诉过你跟醉酒的男人在一起很危险,你不听还要自己贴上来,本王也只好如你所愿了。”
月曦万万没想到肖洛凡竟会如此无情,她紧握双手,死死咬着嘴唇道:“肖洛凡,你无耻!”
“是啊,本王是无耻,可你自己又干净多少?”
“你就不怕我告诉父皇,说你对我做了不轨之事吗!”
肖洛凡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你尽管放心去说,本王倒要看看丢人的到底是谁!”
说罢,他长袍下摆一甩转身就往外走,在行至那处假山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步子。肖洛凡随意扫了眼见里面并无异样,这才莫名松了口气,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早在肖洛凡离开之前,月夕颜与应墨隐已经趁着他与月曦争执的时候悄声离开了那条小道,尽管他们一开始就猜到了这个闹剧的结尾,但等真正看到的时候却还是觉得心惊。
这世上无情、无耻之人太多,但是如肖洛凡这般将其做的坦坦荡荡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月夕颜虽然觉得月曦是自作自受,但对方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妹妹,所以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受打击太大做出什么过激的事。眼下整个紫云皇宫都处在一个非常时期,而月云升近来的身子也不是很好,她并不希望在这关头出什么事,以此来影响自己的大局计划。
应墨隐走在她身边,看着她眉头紧锁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无奈之下只好一把将她扯住,抬手便在她额头上一弹。月夕颜吃痛急忙捂住额头瞪眼看着他,应墨隐则摆出一张无所谓的表情,道:“你若再继续这个样子走回去,只怕等下整个宫里都会传你跟我刚才是不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月夕颜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了分,她急忙敛起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道:“我只是有点担心……”
“你不该为一个自寻死路的人担心,而且那个人曾经还打过我的主意。”应墨隐笑说道。
是了,若非应墨隐本身有定力,只怕那一日早就着了月曦的道,毕竟在月夕颜看来男人们都很喜欢她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而月曦自己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学以致用,却没想到最后竟栽了跟头。
“可既然月曦她一直心存妒忌,那我觉得她不可能会这样善罢甘休。”
“那也不关你的事,耍了她的是肖洛凡,要找麻烦她也该去找肖洛凡才对。而且你还有我啊,我总不会看着她来给你添堵的。”应墨隐摸了摸月夕颜的头发,一脸宠溺道。
月夕颜心里顿时甜滋滋的,却故意哼了声道:“你还有脸说,今日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至于那样难堪!”
“难堪吗?可本王觉得很好啊,只期盼着早早有一天能够学以致用呢!”
“你!”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无赖到这种程度,月夕颜羞得一张脸通红,转身就跑。应墨隐“哈哈”一笑快走就追了上去,两个人你来我往闹得开心,却让一众宫人们看着几乎要大跌眼镜。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不然怎么会见到夕颜公主笑得像朵花儿似的?
两个人就这样吵吵闹闹了一路终于回到了寝殿,谁料刚一入门,应墨隐就一把将月夕颜拽住了。月夕颜以为他又要做什么,心道眼下是在寝殿可不能让月晓他们看见,于是不由自主就开始剧烈挣扎,谁料应墨隐却抬手在她耳朵上一摸,然后疑道:“你的耳坠呢?”
这才诧异地抬手去碰,月夕颜忽然发现原本挂在左耳的坠子竟然就这样不见了。
“也许……是走在路上丢了?”她看着应墨隐,却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深色。
那么如果不是在路上丢的,那就只有……
“你们回来了。”然而还没等他们想明白耳坠是在哪里丢的,就听身后传来一道轻语,夹杂着丁点异样的情绪。
月夕颜与应墨隐齐齐回头就见元勃正站在那儿用无神的双目望着他们,在见他二人谁都没有回答的时候他也不着急,静待良久,然后道:“应候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元勃……”
“公主放心,我只是想跟应候王叙叙旧罢了。”察觉到月夕颜不安的情绪,元勃安慰着,率先走了出去。
应墨隐象征性地摸了摸月夕颜的脸然后转头跟了上去,他随元勃就这样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一处凉亭,周围景色怡人却很是安静,那种从内里透出的懒散跟舒适让应墨隐都觉得心里面很舒服,他正想着以后就带月夕颜来这里幽会的时候,就见元勃缓缓转身,道:“她刚来紫云的时候正怀着身孕,因为讨厌人多的地方,所有总会一个人跑到这里,一坐就是小半天。”
闻言,应墨隐眸色一沉,没有说话。
“后来孩子出生,她也总喜欢抱着孩子来这儿,尽管多数时间都是在跟孩子说些悄悄话,可有时候却也会坐在这里发呆,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等待月晓一岁的时候,陛下将紫云国的一些政务交由她来处理,而从那天开始她就再也没来过这个地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跟责任中。”
应墨隐听到这儿,忽然意味深长道:“你跟本王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王爷不懂?”
“本王应该懂?”
“你应该懂的,因为这才是属于她的生活。”良久,元勃叹道。
他慢慢转向那亭子外的美景,虽然看不到,但是却可以用心感受。正如之前的几年他总是这样静静呆在她的身边,听她说话,陪她闲聊,就算什么都过不了眼,但却可以长留于心。
“我不知道王爷跟她说了什么,只是可以感觉得到她对你的态度似乎有所转变。其实我并不像莫大公子一样会严厉禁止你们交流,我只想说你我都是陪着她一路走过来的人,不会不知道对她来说,很明显现在的生活才最是适合的。”
应墨隐眉眼低垂静默良久,淡淡道:“适不适合,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但是我们可以感觉得到。”元勃毫不留情地道,“我遇到她的时候她麻烦缠身,无数人都想让她死,而她自己心里又藏着秘密,上瞒着你,下瞒着别人,一边要去布局收拾恶人,一边又要背地里自己行动,她快乐吗,想必那个时候她连快乐是怎么写都不知道。”
“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有多难忘有多痛苦想必我们谁都清楚,索性老天有眼让她捡回一条命还生下了月晓,说明这是老天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还要把她拉进过往的洪荒中,让她再经历一遍呢?”
“元勃,本王承认你说的都对,可是有一点你忘了。”
“什么?”
“我们谁都不是她,所以没资格替她做出选择。”
元勃闻言表情忽然变得茫然,他眉头微拧冲着应墨隐所在的方向,就这样过了很久,才仿佛自嘲一般道:“你说得对,但不可否认的另一点则是,她现在在这里,很开心。品书网(..)”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有疼爱她的父皇跟朋友,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她不用在乎别人的白眼也不必委曲求全让自己做不喜欢的事,随性而为,这是人一辈子能够到达的最高高度,她既然已经到了,我们又何必将她再拉下来?”
应墨隐无言以对,心里其实也赞同元勃这番话。
然而感情这种事始终不是一个人说怎么样就真的能够怎么样的,应墨隐的确没想过要去当着月夕颜的面说明什么,但那些早已经刻进骨子里的过往总不是一个人说忘就真的可以彻底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元勃,有一件事本王一直想问你。”
“王爷请说。”
“五年前你离开擎南,是不是因为那时候就得到了夕颜还活着的消息吗?”
元勃一顿,随即道:“是。”
“那当年为何不说明白?”
“因为……有人不让我说。”
“是谁?”应墨隐闻言,心中一动。
而这一次,元勃却选择了不回答。
“所以……是有人救了夕颜然后传信给你要你来到紫云,这五年来一直是你陪在她身边,就算知道所有的一切,但因那个人的嘱咐,所以什么都不说?”
元勃的神色不由凝重起来,他皱着眉沉思许久,才淡淡道:“可以这样说。”
“那么五年前那场大战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应墨隐总算问到了关键处,一颗心都变得期待起来。可是元勃闻言眉头却皱的更紧,他敛眸沉思片刻,缓缓道:“王爷,听我一句劝吧,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这样的回答便是拒绝了,应墨隐顿时有些无奈,却又不能继续逼迫下去。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二人彼此心里想些什么对方恐怕都已经很清楚了,元勃知道整件事已经完全偏离了他们五年前就设计好的轨道,然而那看似脱离正轨的走向却反而一步步走上了正儿八经的那条路。
只不过有可能,是一条血粼粼的不归路了。
“既然这样,那贫僧便也不强求王爷了,只希望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
“什么?”
“好好呆在她身边保护她,真的真的不要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了。”
而就在月夕颜他们早早回了寝宫的时候,月曦则还一个人衣衫凌乱地坐在那一处僻静的小院,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一般,望着地面发呆。
她设想了那么多年的美好生活仿佛在这顷刻之间就化为了灰烬,名分,地位,荣华,富贵,通通化为乌有。她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却始终低估了那些在皇宫中摸爬滚打人的恶性……他们,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啊!
因为刚才的疯狂,她整个身子骨都快要散了架一般,她用尽心思伺候着肖洛凡,得来的却只是对方的嘲讽跟鄙视。
她恨,恨他的无情,更恨自己的无力。
也不知这样坐了有多久,直到天色都逐渐暗了下去的时候,月曦终于回神,踉跄着步子站起来,开始慢慢整理自己的妆容。因为没有铜镜,所以她看不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只能猜到一定是特别狼狈。身上留下的青紫红痕即便有衣裳遮盖,她却仍旧觉得羞耻,就好像是一个**的人一样,只要走出这个院子,就会被众人耻笑。
可除了走出去以外,她还有什么办法吗?没有了,月曦这样想着,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跌跌撞撞地向外面走着,此刻的她看起来才像是一个醉酒的人。由于她视线涣散所以压根没注意到前面路上有一个石块,于是很快被摔倒在地,胳膊擦破了皮,钻心的疼,可是却无人理睬。
月曦终于痛哭出声,却是紧咬着嘴唇,不肯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来。
随着天色彻底暗了下去,整个院子幽静的像是鬼屋一般。月曦趴在那哭得再也没有眼泪流出来了,这才强打起精神来手撑着地准备站起身来离开。谁料这时手掌下却觉得有些硌得慌,她下意识垂眸看去,却在看清那样东西的时候,浑身都僵住了。
那是一个耳坠,上好的东珠所制,而坠子的顶端则挂着一朵小小的兰花,她记得,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是……
“是她的。”这时,就听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月曦就像是见到鬼一样惊呼出声,她忙不迭地往后缩着,一边发抖,一边含糊不清道:“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来人见状不由心中冷笑,人人都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女人一看就是做多了亏心事,所以现下才会被吓成这副样子。
“不用害怕,我是人不是鬼。”然而还是好心地出声解释了一句,来人慢慢走过去,随着整张脸暴露在月色下,月曦终于停止了碎碎念,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是你?”她慢慢平复了心情,皱着眉说道。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女子,长相姣好,且又是一个相熟之人。面对月曦惊愕的眼神她没有说话,只缓步上前然后俯身蹲在了她面前,抬起手将她刚才扔在地上的耳坠捡起来晃了晃,来人道:“你可知这东西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月曦心中一紧,没有说话。
“或许我该说声恭喜了,你的所作所为都被那个女人看在眼里呢,恐怕她眼下正在什么地方将你的好事嚷嚷的人尽皆知吧,毕竟她一向都是喜欢做这种无耻之事的人。”
月曦顿时被吓住,死死瞪着面前女子,咽了口吐沫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子闻言冷冷一笑,将那耳坠抛回月曦手里,道:“想告诉你不要再继续犯蠢下去了,那个女人她心里只有自己,别人的死活跟心情,她永远不会在意。所以除非让她去死,否则你将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月曦怔怔望着面前的女子,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跟自己说这些话。
女子见她似乎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时候颇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她突然伸手将她的肩膀按住,狠狠道:“你还没有清醒过来吗,那个女人就是个到处勾搭男人的贱货,只要是你看上的你喜欢的她统统都会抢去,她看不起你、她鄙视你、她嘲笑你,在她眼里你就只是一个小丑,这样的气你怎么能咽的下去!”
“你住嘴!”月曦终于被这番话所激怒,她一把将女子推倒,整个人缩在那里浑身发抖。女子刚才的话像是一根尖针刺进了她的内心,毕竟在那深处一直藏着的,便是诸如刚才这样的种种想法跟怨恨。
“你以为应候王会看上你吗,别傻了,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个贱人!你以为洛王爷会对你负责吗,别天真了,他爱的也是那个贱人,又怎么会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可是这不关他们的事,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人害的,所以最最该死的就只有她!”
女子的话像是能够蛊惑人心般,让月曦不能更赞同。她周身突然停止了颤抖,只一瞬不瞬盯着面前的女子,少顷,表情颇有些癫狂地笑了笑,重复着女子刚才的话:“没错,最最该死的就只有她!”
女子终于露出一副欣慰的笑容,凑过去替月曦将碎发拢起,然后严肃道:“所以不要再在这里哭了,回去,好好洗澡睡一觉,如果你也想让她死,日后就听我的话,我保证,你最后一定可以亲手将她撕成碎片。”
月曦此刻已经没有能够思考的意识了,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在女子的搀扶下缓缓走出院子,然后回去自己的寝宫。女子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表情从刚才的激动逐渐变为阴冷,没过一会儿,当听到身后又一道脚步声传来的时候,她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转过身去,看着来人道:“白三小姐。”
“我更希望你称呼我为白小姐。”来人看着她道。
此刻出现的正是白暮璇,只是五年过去,她早已没了往日的温婉跟清丽。当日在齐宣皇宫由于顾念临死前的药所致,她大半张脸都被毁了,平时行走外出都需要戴着面罩,否则就会被人当做是怪物一般,到处是鄙视跟窃窃私语,仿若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而这些在她看来,是月夕颜的“功劳”。
女子在听到白暮璇的要求时眸底迸射出一股强烈的恨意,然而她很快将那一抹异色掩去,只看着她淡淡道:“白小姐,你要求的事我已经做了,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准备如何处置月夕颜了吗?”
“你待如何?”
“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白暮璇秀眉一挑:“若只是生不如死未免也太简单了,你这样的想法可是做不成大事的。”
女子敛眸眼下心头升起的鄙夷,少顷答道:“我从未想过要做大事,我要的只是月夕颜的命。”
白暮璇见她一脸愤愤,越发觉得有趣,仿佛透过面前女子的双目她就可以看到月夕颜日后悲惨的下场。她饶有兴趣地踱步走到女子面前,用那张毁掉的脸做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低声道:“那好,我便告诉你接下来要如何吧。”
一夜再过,生活依旧,变得只是人心。
日子似乎过得飞快,三国使臣来到紫云国的时候正值六月,一晃眼,竟就这样过去了快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有好有坏,有人受益有人吃瘪,但毕竟是在皇宫中进行,所以一切是非真相都在众人心里罢了。
由于月云升早前身体不适,因此便只能将三国使臣前来联姻的事情搁置下来,索性这几日他觉得身体好些了,便主动将三国使臣召集在一起,邀请他们第二日前往紫云的南山去参观一下紫云国私藏的一些奇珍异兽。
紫云在众人眼里一直都是一个神秘的国家,关于它的种种特色自然有很多人好奇。尽管对三国使臣来说他们更愿意去参观紫云的军营或者物资储备库,但这样的要求未免太过明显,为防再添事端,所以只能作罢。索性关于紫云的奇珍异兽也一直都是整座大陆闻名于外的,所以对他们来说此行倒也不算亏了。
然而莫麟对月云升这个想法却颇感不解,毕竟在他看来置身于这种到处都充满了不确定因素的环境中无异于找死,然而他看月云升似乎已经拿定了主意,于是也不再多言,只按照吩咐派莫笑将山林四周的危险因素都排查一遍,在解除过后这才敢让众人前往。
由于紫云周边是环海的,所以南山是整个国家唯一的一座山,尽管是在海岛上建立起来的,却比之陆地上的差不了多少。而因为紫云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栽培方法,所以南山便成了这里唯一一个看起来不太符合的存在物,是以紫云的子民很少有人会寻去南山那边,月云升索性便将南山派皇家侍卫把守着,在里面建了一个自己的私人乐园。
有传言说,紫云南山里面的珍奇异兽都是来自上天的神兽,也有传言说南山遍地都是毒物,只要碰到就会尸骨无存。传言一向都是夸大其词的,所以到最后南山几乎成为了紫云标志性的建筑存在,更有甚者说只要在南山挖掘到宝物的人,就是上天选定的王者或者天之骄子等诸如此类的大话。
“我想各位都是有些脑子的人,应该不至于会相信这种流言蜚语吧?”是以当他们来到南山脚下的时候,月夕颜率先给其他几人提醒道。
在她竟然察觉到这群人神色各异的时候,不禁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高估了他们。而最让她忍受不了的,是应墨隐此刻竟然也是一副表情讪讪的德行,很明显,这家伙无比特别认真的相信了那些傻子都不会信的传言!
“那个夕颜公主……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这时,就见景清蓝的弟弟景清益小心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