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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恢复的很快,而且他和蒲绍安成了病友,虽然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但是蒲绍安经常摇着轮椅去找陈医生聊天。
陈医生的眼睛还是看不清楚,一片模糊,张九去看过他几次,每次到病房的时候,都能听见蒲绍安的大嗓门,两个人似乎在聊天,蒲绍安说着一些无聊的冷笑话。
张九今天来医院拆石膏,拆好了石膏之后,又到了病房来看陈医生,大老远就听到蒲绍安的大嗓门在说话。
端木晋旸扶着张九敲门进去,蒲绍安赶紧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扔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用靠垫给盖住,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陈医生侧耳倾听,说:“张九来了吗?”
张九笑着说:“是啊,我今天拆石膏来了,你的眼睛怎么样?”
陈医生耸了耸肩膀,说:“老样子吧。”
蒲绍安说:“谁说是老样子,光感更明显了,医生说在恢复,而且恢复的挺好。”
陈医生笑了笑,请张九和端木晋旸坐下来,蒲绍安的石膏也拆掉了,不过他的腿和手受伤比张九严重,而且家里没有人,就一直在病房里住着,再过几天也就要出院了。
蒲绍安站起来给张九和端木晋旸倒了水,熟门熟路的样子,张九好奇的瞥了一眼沙发垫子,把垫子拿起来一看,刚才蒲绍安偷偷摸/摸藏起来的东西竟然是一本书。
——《经典笑话大全,笑破你的肚子》
张九:“……”
原来蒲绍安并没有什么幽默细胞,而是对着笑话大全的书一直在给陈医生念,但是因为陈医生眼睛看不见东西,所以根本不知道蒲绍安在对着书念,这么想起来,蒲绍安也是蛮拼的……
陈医生的眼睛很模糊,只能感觉到光线的移动,还有明暗,看人的话最多只能看到一个大体轮廓,还是高度近视的那种轮廓,五官根本看不清楚。
但是幸/运的是,陈医生的眼睛里有融天鼎的碎片,融天鼎的阳气保护了陈医生的眼睛,他的眼睛并没有失明,而且随着融天鼎再次和陈医生的眼睛融合在一起,只需要一段时间,陈医生的眼睛又能看清楚东西了。
因为这件事情,张九他们也不能现在就拿走融天鼎的碎片,不管陈医生同不同意献出碎片,这件事情都要押后,先让陈医生的眼睛恢复起来再说。
两个人在医院呆了小半天,然后就回家了,张九的腿终于拆了石膏,可以自己走路了,终于可以去上班了。
张九有些感叹,自己的人生好像特别的坎坷,自从进入公/司之后,他就没有正常上几天班。
端木晋旸因为照顾张九,好多东西都押后处理了,早上起来很早就起床了,床/上衣服准备出门。
张九还在睡觉,听见动静撩/开眼皮,看见端木晋旸要走,腾地一下就做起来了,说:“嗯?到点了吗?”
端木晋旸没想到吵醒了张九,走回来说:“没有到点,才六点,你再睡两个小时,我跟涂麓说了,一会儿让他开车送你去公/司,我有文件要处理,在公/司的电脑里,先走一会儿。小九,乖乖再睡一会儿,嗯?”
张九看了一眼挂钟,还没到六点,五点五十分,因为是夏天,外面天色倒是亮了,因为端木晋旸有工作要处理,张九就没拦住他,让他赶紧走了。
不过端木晋旸走了之后,张九有点睡不着,已经完全醒了,在床/上滚来滚去,结果压住了自己的尾巴,把尾巴从自己的身下拽出来,捏着尾巴尖晃了晃。
今天是骨折之后第一天上班的日子,而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还冒在外面,张九有点迷茫,难道自己以后都要带着这些东西了,那岂不是总要戴帽子?
张九好奇的捏了捏自己的尾巴,然后又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一点儿爽感也没有,完全不像端木晋旸碰自己的那种感觉,轻轻的捏感觉有点痒,使劲捏又有点疼。
张九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尾巴,反复的看,实在不知道端木晋旸是怎么捏的。
他这么想着,你不由自主的翻身过去,躺在了端木晋旸的位置上,然后趴在他枕头上深深嗅了一口气,阳气的味道钻进张九的鼻子里。
藏在股/沟里的尾巴根轻轻的颤了一下,一股酥/麻的感觉直冲大脑,让张九的黑色尾巴一下就伸直了,紧绷起来,不停的晃动着,嗓子里发出“唔”的一声,耳朵也颤/抖起来,似乎有点忍不住,轻轻的摆着腰,蹭着床单和被子。
张九脑子里“嗡——”的一下,觉得自己的动作羞耻极了,然而这仿佛成了本能,只要闻到端木晋旸身上的气息,他身上就火/热了起来,张九瘫在床/上,粗喘着气,似乎还有些时间,能和自己的右手亲/密交流一下感情。
张九一边和右手/交流/感情,一边深深的嗅着房间里残留的端木晋旸的气息,然而这感觉还不够,他学着端木晋旸的动作,轻轻捋动自己的尾巴,一点儿用处也没有,反而觉得有点疼,尾巴甩起来,差点打了自己的手。
张九的尾巴烦躁的在床/上拍来拍去,仿佛是一条干渴的小鱼,张九几乎要在床/上打挺,那种不能发/泄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伶俐~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
“嗬!”
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得张九一个激灵,一头都是冷汗,侧头一看,原来是桌上的手/机在响,张九伸手勾过来,来电显示是端木晋旸。
张九看着那名字,下腹似乎就有火在烧,刚才不得发/泄的感觉更加浓重了,他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装作淡定的接起电/话,说:“喂……”
张九的声音虽然压得很淡定,不过他的尾巴不由自主的晃动着,晃动的频率越来越高,当听到端木晋旸的嗓音的时候,张九的尾巴抖动了一下。
端木晋旸的嗓音很低沉,说:“小九起了吗,八点了,再不起要迟到了。”
张九听着端木晋旸温柔的声音,呼吸不由得有些快了,虽然动作真的很羞耻,但是他的身/体突然非常有感觉,左手拿着手/机,右手不由自主的顺着自己的腹部往下摸,黑色的尾巴也抖动着,缠住张九的大/腿,带着一股柔韧的感觉,轻轻的缠绕着。
张九的呼吸突然粗重了一下,咳嗽着说:“起……起了……已经起了,我……我要去洗漱了,对,那个我,我先挂……”
他的话磕磕巴巴的还没说完,端木晋旸突然低笑了一声,嗓音有压低了八度,笑着说:“小九,你在干什么?还没有起床吧?在床/上?”
张九的手一顿,身/体一个激灵,眼睛快速的晃动了两下,难道端木晋旸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听着他的声音,竟然在自/慰,这种事情说出来绝对能让人笑一年,打死张九也不会说。
张九说:“没有,我起来了……”
端木晋旸低低的笑了一声,说:“呵呵,小九说/谎,坏孩子是泄不出来的。”
张九的脑子里“嗡”的一下,瞬间瘫在了床/上,粗重的喘着气。
端木晋旸笑眯眯的说:“没有我是不是很难受?那我现在想亲/亲小九的耳朵,好吗?你的耳朵在颤/抖吗?尖尖的耳朵永远那么敏/感……”
张九“嗬”了一声,耳朵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伸手去压住自己的耳朵,但是感觉耳朵烫得惊人,端木晋旸听着他的呼吸,继续说:“还有小九的尾巴,逆着捏一捏你的尾巴根,在那里轻轻的打转,你最喜欢我这样做。”
张九的尾巴不由自主晃动起来,嗓子里发出“嗯”的声音,喃喃的说:“喜欢……”
端木晋旸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说:“喜欢吗,我这样摸你的尾巴?”
张九拼命的点头,细/腰在床/上颤/抖着,说:“喜欢。”
端木晋旸笑着说:“还有呢?只是亲/亲耳朵,摸一摸你的尾巴就够了吗,你希望我怎么做?”
张九的脸红的要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着电/话的缘故,端木晋旸看不到他这幅尴尬羞耻的样子,张九反而大胆起来,喘着气说:“想要……”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小九今天真是格外热情啊,那么,把腿分开一些,床头柜的抽屉里有润/滑剂,自己扩张好吗,我在公/司等你。”
张九脑袋里晕乎乎的,仿佛被端木晋旸的话蛊惑了一样,拉开抽屉,颤/抖的拿出里面的润/滑剂,端木晋旸听到了抽屉的声音,笑着说:“好乖,轻一点,慢一点,温柔一点,就像我平时做的一样,不要把自己弄伤……”
张九昏沉沉的起了床,端木晋旸拜托涂麓开车送他去上班,一路在车上张九都在睡觉,涂麓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说:“你怎么样,要是不舒服的话别去上班了。”
张九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咳嗽了一声,说:“没事,有点困。”
张九到了公/司的停车库的时候,端木晋旸就在外面站着,笑眯眯的似乎在等他。
端木晋旸走过去,拉开驾驶位的车门,笑眯眯的对涂麓说:“你可以开那边的车回去了。”
涂麓说:“不留我上去看看?好歹我可是给张九当车夫的,这么快就赶我回去了?”
端木晋旸说:“不太方便,我和张九还有事情,再说一百还在家里等你,我就不留你了。”
涂麓挑了挑眉,笑眯眯的看着端木晋旸,说:“原来是不干好事,那我走了。”
涂麓下了车,上了端木晋旸之前开过来的车,很快就从车库出去。
端木晋旸这才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把张九的帽子摘下来,亲了亲那对尖尖的耳朵,说:“小九,身/体不舒服吗?”
张九满脸通红,瞪了端木晋旸一眼,车厢里立刻传来端木晋旸的味道,那种阳气很强烈,虽然端木晋旸说话很轻/松,脸上的表情也一派自然,但是他的阳气完全没有那么淡然,充斥着急躁和兴/奋。
张九被他的阳气一蒸腾,几乎喘不过气来,说:“等等,这里是车库。”
端木晋旸笑着说:“放心,不会有人来的。”
张九觉得自己就是放在砧板上的肉,而且还是自己把自己洗干净,做了扩张,做了充分的准备,端木晋旸对此非常满意,轻笑着说:“小九好像没有我就不可以一样。”
张九无助的看着他,车里狭窄的空间让他异常兴/奋,端木晋旸轻/抚着他的尾巴,低声说:“我也一样,你感觉到了吗。”
张九一阵惊讶,端木晋旸的嗓音低沉又深情,仿佛最动听的情话,张九脑袋里白光一闪,一下瘫/软/下来……
端木晋旸轻轻得给张九擦着汗,把他的耳朵藏在帽子里,笑着说:“小九今天竟然没有晕过去,有进步。”
一说起这个,张九简直哭的心都有了,每次和端木晋旸做这种事,自己都会晕过去,而且一睡到大天亮,虽然第二天不疲惫,但是爽晕过去实在丢人。
不过现在张九的身/体有端木晋旸的阳气滋养,躯壳已经渐渐稳定了,自然承受能力就好得多,不会突然一下就晕过去了。
张九在车子里整理好衣服,戴好了帽子,确保尾巴和耳朵不会露/出来,然后才偷偷摸/摸的上了楼,和端木晋旸分道扬镳,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张九坐下来,把自己的尾巴从裤子里钻出来,轻轻的拍着椅子,打开电脑,神清气爽的开始工作。
张九刚工作了半个小时,突然电/话就响起来了,是办公室里的内线,赶紧接起来,竟然是端木晋旸打来的。
端木晋旸轻笑着说:“累吗小九。”
张九无奈的说:“现在是上班时间,别给我打电/话,我可是很忙的!”
端木晋旸说:“我打电/话是正事,我刚给你发了一个邮件,查收一下,这周六是隔壁市陈家千金结婚的日子,帮我选个吉利一点的贺礼。”
张九惊讶的说:“你周六要去外地吗?”
端木晋旸“嗯”了一声,说:“舍不得我吗?”
张九说:“别做白日梦了。”
端木晋旸说:“可是我舍不得小九,所以要带着你一起去。”
张九打开邮箱,果然看到了邮件,陈家也是有名的富商,千金小/姐结婚,排场自然很大,而且陈家是从南方过来的,非常讲究吉利这种事情,所以端木晋旸让张九帮忙选一个贺礼。
张九先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下,陈家大小/姐似乎还玩影视,所以生日都在网上有显示,生辰八字什么的很好找,贺礼只要不和八字相冲,讨个吉利的彩头也就行了,最主要的是,还要不寒酸,拿得出手。
张九这一天都在查资料,陈家看起来排场很大,而且和端木晋旸有好多合作,所以张九不敢掉以轻心。
下班的时候张九终于搞定了贺礼,然后发给了端木晋旸,端木晋旸就让小秘/书去准备,等着周六用。
周五的晚上,端木晋旸和张九就准备去隔壁市参加婚礼,婚礼一天,宴会一共两天,正好周一结束。
端木晋旸给张九准备了一身/体面的行头,手工定制,张九一辈子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最主要但是,版型非常好,张九的尾巴塞在裤子里面再也不挤得慌了。
张九摸/着自己头顶上的耳朵,说:“尾巴藏在裤子里,但是耳朵怎么办?宴会上又不能戴帽子。”
端木晋旸笑了笑,说:“你走运了,这个陈小/姐比较前卫,婚礼办的是化妆宴会,奇装异服的不会少,你露着耳朵也不会太扎眼。”
张九说:“算了我还是戴帽子吧,帽子比耳朵好多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弄两个猫耳朵,看起来太奇怪了。”
端木晋旸挑眉说:“没有,我倒是觉得很可爱,不过小九这么可爱的样子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还是戴着帽子吧。”
张九:“……”
有司机专门开车,两个人坐在后排,因为是参加婚礼,就没有带式神,今天晚上出发,差不多十一点多就能到,陈家已经留了好了客房,从周五晚上就开始接待了。
前面有司机,还有一个保/镖,端木晋旸和张九坐在后面,端木晋旸按了一下椅背上的电视,驾驶位和副驾驶位后面就升起来一块不透/明的隔板,将前后给隔了起来。
虽然这样比较有私/密感,但是张九和端木晋旸坐在车里,就会想到那次很羞耻的地库车/震,张九瞬间满脸通红。
端木晋旸握着张九的手,说:“困了吗,要不要睡一下,躺我腿上?”
张九看了看椅子空间,躺下来绝对没问题,为什么要躺在端木晋旸的腿上。
因为车上很无聊,张九就把电视打开,看了看娱乐新闻,涂麓竟然出现在新闻里,不过是被偷/拍的,幸好没有拍到他的狐狸尾巴和耳朵。
然后就是陈家的新闻,陈家小/姐是陈美芳是半个娱乐圈的人,多半是玩票,他的未婚夫是个模特,两个人在合作的时候认识的,然后就坠入了爱河,因为陈家家大势大,女儿不会嫁出去,这个男人其实是个倒插门,婚礼也在陈家举行。
张九啧啧舌,说:“这个陈小/姐,颧骨太高,长得克夫相啊。”
端木晋旸无奈的说:“别瞎说,你这嘴巴好的不灵坏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