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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什么都没有,那个穿着浅粉色护/士服的小姑娘一闪而过,突然消失了,最让张九纳闷的是,电梯里没有任何阴气,一点儿也没有,就仿佛是张九的错觉一样。
张九匪夷所思的皱了皱眉,陈医生看了一眼腕表,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有个会/议。”
张九赶紧挪开一点,让电梯关门,不过这个时候端木晋旸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然后打横抱着张九踏上了电梯,说:“手续办好了,咱们也上楼。”
张九:“……”
外面还有很多同事,还有引导的小护/士,小护/士怔愣的看着他们,然后快速的去推轮椅说:“等等先生,轮椅……”
端木晋旸微笑地说:“不用了,谢谢。”
电梯的门就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的关闭了……
那些同事面面相觑,因为这一个多星期以来,张九和端木先生都没有同来公/司,也没有一同回家,所以同/居啊情/侣啊这类关系都不攻自破了,很多心里酸的人都觉得是端木先生的新鲜期已经过了,张九已经没有保质期了。
然而这一幕仿佛让谣传不攻自破,什么新鲜啊情/侣啊,到底怎么样是不知道的,然而他们的关系好像还是特别好,不然端木先生怎么会抱着张九上电梯呢。
张九尴尬的要死,被端木晋旸抱着,又感觉不是很稳,勾住端木晋旸的脖子太奇怪了,于是只好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把端木晋旸的领带都揪起来了。
陈医生站在他们旁边,电梯里就他们三个人,粉衣服的小护/士不见了,陈医生用余光扫了一眼端木晋旸和张九,微微笑了一下。
张九更是尴尬,端木晋旸说:“小九,帮忙按一下电梯好吗,十六层。”
张九点了点头,一伸手,妈/的手短够不到,据说两条手臂展开是身高,怪不得够不到……
陈医生帮忙按了十六层,他的楼层在十二层,电梯很快就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陈医生走出去,笑着说:“我的办公室在十八层,虽然我是个精神科的医生,不过也懂一些心理咨询,端木先生如果有心事的话,欢迎找我来聊聊天,长时间压抑在心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陈医生说完,扬了扬手,迈开步就向前走去了,端木晋旸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对张九说:“按一下关门键。”
张九按了关门键,电梯很快又上行了,过了一会儿,张九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端木先生,你心理有问题吗?”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没有……咱们到了。”
十六层是专门的住院楼层,从十六层到二十层都是,两个人上去之后,小护/士很有眼力,立刻推了一台轮椅过来,端木晋旸把病历交给护/士,护/士就引导着他们到了病房。
病房非常豪华,可以用豪华来形容,单人间,而且是刷门卡的,和高级酒店似的,里面有齐全的卫浴间,而且是卫浴分开的,一张病床,一张陪床,还有一张沙发,病床对面是大电视,一张桌子,最夸张的是还有半开放的厨房,和一个小露台。
张九看得瞠目结舌,咂嘴说:“可以让三分在这边做饭。”
端木晋旸把他抱到床/上,床头的袋子里放着病号服,也相当有格调,料子非常透气,穿起来很凉快。
张九可以自己换上衣,但是裤子就没办法换了,他的腿骨折了,也没有办法弯曲,只好让端木晋旸替他换裤子。
小护/士先出去了,给他们关好门,端木晋旸把窗帘拉上,然后走过来,笑着“喀啦”一声打开他的皮/带,然后慢慢的抽下去。
张九觉得只是解皮/带脱/裤子而已,又不是提/枪上阵,两个人距离有点太近了,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张九推了推端木晋旸的胸口,但是端木晋旸的胸口很热,上面弥漫着阳气,张九的掌心一下就要融化了,一股热嗖嗖的气息一下窜进了他的手掌里,从胳膊窜上头顶,更要命的是不只冲击脑袋,还冲击着他下面……
张九“嘶……”了一声,赶紧把手掌收回来,端木晋旸一边解/开他的裤子,慢慢的往下脱,一边说:“烫到你了?”
张九甩了甩手,说:“你身上的阳气越来越浓,一个多星期没看到你,你身上的气息好像比之前还重了。”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你喜欢吗?”
张九咳嗽了一声,说不喜欢是假的,但是实在说不出来,只好装没听见。
端木晋旸拍了一下他的臀/部,说:“腰抬一下,我帮你脱/下来。”
张九真的很想在端木晋旸的胸肌上一头撞死,但是不得不抬起腰来,微微翘/起臀/部,让端木晋旸把他的裤子脱/下来,偏偏端木晋旸的动作很慢很慢,慢慢的才把张九的裤子拽下来,裤子的边沿摩擦着张九的臀/部和大/腿内/侧,那种感觉太要命了。
张九拼命抑制着这种要命的感觉,端木晋旸却轻笑了一声,说:“你还真有精神。”
张九低头一看,竟然功亏一篑了!
端木晋旸替张九换上裤子,让他躺下来,笑眯眯的说:“中午想吃什么,三分在家里做了饭,说给你煲了骨汤,中午送过来。”
张九捂着脸,缩在被子里,听着端木晋旸有磁性的声音,心里默默的磨牙,端木晋旸一定是故意的,只管杀不管埋,自己这样子他却在旁边若无其事的聊天。
端木晋旸见张九不回话,侧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大鼓包,走过去坐在床边,把被子掀开,说:“大夏天的盖这么严实,一会儿长痱子,嗯?”
张九把被子又揪上去,说:“去去去,你身上脏,别坐病床,一会儿护/士看见唠叨你。”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看着自己的手掌,低声说:“你说的没错,我何止身上脏,这样你也喜欢吗?”
张九没听清楚,掀开被子说:“你说什么?”
端木晋旸见他满脸都是汗珠儿,尤其是卧蚕里,残存着两条晶晶亮的热汗线,端木晋旸慢慢低下头,伸出舌/头,在他的卧蚕上轻轻的舔/了一下。
张九吓了一大跳,火/热的舌/尖,太烫人了,立马夹/紧双/腿,脸色通红,脑子里炸着烟花,突然咬牙切齿的蹦起来,一把勾住端木晋旸的脖子,要拼命一样将他压在床/上,一翻身骑上去。
张九一脸凶神恶煞,仿佛是电视剧里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说:“小娘子你今天走运了,大/爷要临幸你了,乖乖脱了裤子给大/爷爽爽!”
端木晋旸不敢使劲,怕张九骨折的腿错位,被他压着躺在床/上,也不反/抗,他身上穿着整齐的西服三件套,伸手将自己的西服外扣解/开,黑色的西服一下就松开了,昂贵的衣料带着说不出来的质感,外衣缓缓摊在床/上。
端木晋旸又慢慢举起双手,仿佛投降一样,随着他的动作,合身的衣服牵起来,勾勒出端木晋旸的腹肌和胸肌,因为是大长/腿,双/腿自然垂下床去,裤子有些往下,竟然还露/出一截腹部肌肉。
“咕嘟……”
张九顿时咽了一口唾沫,赶紧抹了抹嘴角,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流口水了,无论是用眼睛看,还是用鼻子嗅,或者用耳朵去听端木晋旸的呼吸声,都太性/感了……
端木晋旸微笑着,说:“你确定?让你/爽?”
张九:“……”
明明是张九压着端木晋旸,然而张九觉得自己的段位不够高,他有点太兴/奋紧张了,双手打颤的脱掉端木晋旸的衬衫。
然后……
一百二毛三分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本身他们想要直接进去的,但是三个式神的听力都不错,听到里面隐约有些不太和谐的声音,而且是他们大人发出来的。
二毛坐在护/士台上,晃着小白腿,嘴里含/着一块水果糖,说:“大人的声音真奇怪。”
一百无奈的看了一眼天,然后又看了一眼护/士站里的时钟。
二毛继续说:“就跟那天一百的声音似的。”
一百:“……”
二毛认真的说:“一百,大人在干什么?”
三分则是淡定的说:“大人在做舒服的事情。”
二毛诧异的说:“啊?可是大人的声音好像很痛苦?我以为在打/针,大人不是生病了吗?”
三分笑眯眯的说:“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打/针。”
一百终于听不下去了,但是又没地方可去,到楼层口的自动售货机去买了一瓶可乐回来,也坐在护/士台上拧开来喝。
幸亏现在是中午,护/士站里没有人,都去吃饭了,值班的小护/士去了洗手间,不然就会看到一个保温桶在天上飞,还有一块水果糖一点点变小,一瓶可乐被空气拧开,然后喝掉……
张九感觉自己要死了,不过是自觉孽不可活,他瘫在床/上,身上全是热汗,而且端木晋旸喜欢把拿东西留在他身/体里,虽然端木晋旸的那种东西真是各种珍贵宝物,然而张九觉得实在太别扭,不过也多亏了是这样,张九反而觉得身/体里那种不能控/制的阴气渐渐都好转起来,仿佛是一种疏导。
张九艰难的翻了一个身,端木晋旸套/上衬衫,说:“累了?”
张九艰难的点头,嗓子有些沙哑,说:“累死了。”
端木晋旸笑着说:“去洗澡还是吃饭,十二点了。”
张九懒得动,然而他稍微动一下,就有东西流/出来,实在太难受太丢人了,于是两个人去浴/室洗澡,又耽误了一个小时,中途开了个小岔。
一百二毛三分十一点就到了,因为怕张九吃不到午饭,结果等到了一点半,终于看到门开了,三个式神赶紧进了门,张九躺在床/上,浑身瘫/软,脸颊还殷/红的,一副被“爽”到的样子。
张九说:“咦,你们来了?”
二毛撅着嘴说:“我们在外面等了两个半小时,大人打/针打了好长时间。”
张九:“……”打/针……
三分笑眯眯的说:“本来以为大人出了意外会很憔悴,不过现在看看,好像气色不错?”
张九老脸瞬间就通红了,这是被三分给调侃了,有端木晋旸的那东西滋养,气色想难看都不行,张九怀疑自己可能补得都要流鼻血了。
三分把保温瓶拧开,里面是煲的汤,三分的手艺不用说了,自然特别香,菜在保温瓶里,还是温/的,张九刚才做运/动都饿了,立刻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端木晋旸坐在他旁边,笑眯眯的看着张九吃饭,张九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到端木晋旸嘴边,说:“来吃一个,你也吃啊,别看着我吃。”
端木晋旸给他倒了一碗汤,然后吹凉,说:“你先吃,等喂饱了你我再吃。”
这话有点奇怪,张九一边把肉塞/进嘴里,就着端木晋旸的手喝了一口汤,一边回想了一下,“喂饱”什么的,真不是他想偏了。
三分笑眯眯的说:“我看大人住院这些日子,是要重上十斤啊。”
张九说:“你也太恶/毒了。”
端木晋旸喂张九吃饭,一百二毛三分来得早也没吃,三分喂二毛吃饭,一百坐在旁边喝饮料,因为涂麓是狐狸的形态,不能进医院,所以只好留在家里,现在的一百就像一个大号电灯泡,还是节能的。
端木晋旸侧头看了看一百,眯起眼睛来,一百敏锐的发现端木晋旸正在看自己,转过头去,说:“怎么了?”
端木晋旸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问问你,冰激凌味的碳酸饮料,你喝过吗?”
一百有些莫名其妙的眨了一下眼睛,端木晋旸已经转过头去,又给张九到倒了一碗汤,慢慢的吹凉。
一百眯着眼睛,总觉得端木晋旸身上的气息有些变化,比之前更加浓郁了,然而实在说不清楚。
张九中午吃多了,端木晋旸草草吃了饭,准备推他去外面花园走走,张九坐在轮椅上,说:“你去公/司上班吧,他们三个跟我一起去就行了。”
端木晋旸说:“小九刚爽完就赶我走了?”
张九:“……”日、日了鬼了!
端木晋旸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张九全身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这可是在楼道里,虽然这个医院的护/士素质都非常高,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但是事实上她们都看见了!而且还一脸兴/奋的表情!
张九蹭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眼神有些晃,端木晋旸说:“嗯?不想让别人发现。”
张九翻了个白眼说:“是不好意思,你脸皮比城墙还厚!”
电梯来了,很快在十二层停了下来,上来的人竟然是陈医生。
电梯很大,里面摆一个轮椅,站了端木晋旸,还有一百二毛三分,空间还是很大的,况且在别人眼里根本没有一百二毛三分。
陈医生走进来,往里站了一步,错开门口的位置,笑着说:“下午好二位。”
张九打了一声招呼,陈医生身上有股阳气的味道,香香的,但是没有端木晋旸那么霸道,也挺好闻的。
端木晋旸则是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过来弯下腰,捏住张九的下巴,低声说:“好闻吗?”
张九咳嗽了一声,一脸谄媚的说:“没有端木先生好闻,差远了!”
端木晋旸还算满意,就松开了手,没有做一些羞耻的动作。
电梯很快又停了,这次是五层开门,其实也就是传说中的“四层”,这座楼在电梯面板上显示一共二十一层,其实是二十层,因为“四”不太吉利,所以四层就变成了五层,然后依次往上替代,很多旅馆酒店才注意这种事情。
五层的门开了,进来的也是一个轮椅,幸亏电梯大能放得下,张九一抬头,赫然发现了熟人!
“蒲绍安?”
来的人也瞪大了眼睛,一脸吃惊,然后憨笑了一声,说:“哎,是你们啊,你怎么也受伤了?”
张九没想到蒲绍安转院了,蒲绍安的医院在郊区,学校旁边,转到这边还真有点远。
蒲绍安挠着后脑勺,说:“我的腿有点错位,恢复的时候太不老实了,住在那边我妈实在不放心,就让我转院了。”
竟然错位了,一定特别疼,张九心想自己还是老实点吧,要是长错位就惨了。
蒲绍安是一个人,准备下楼去活动,他们正好同路,端木晋旸下午就回公/司去了,一百二毛三分和蒲绍安陪着张九,端木晋旸说下班之后带晚餐回来。
张九和蒲绍安是病友,正好蒲绍安也住十六层,而且房号不太远,五层是检/查的地方,蒲绍安刚才是去照了个片子,看看骨头恢复的怎么样。
他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了,因为长得帅,而且人老实好说话,性格太随和,同/性异性缘都很好,给张九介绍着这个医院。
蒲绍安随口笑着说:“四层精神科有个护/士,好像姓方,我没看清楚工牌,穿一身粉色的护/士裙,长得可漂亮了,笑起来特别甜。”
张九和蒲绍安聊天,本身心情很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后背都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