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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立刻闭紧嘴巴,虽然他觉得端木先生的脑回路有点奇怪……
端木晋旸看着张九闭着嘴巴,瞪着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的表情,顿时心里就有气。
端木晋旸深吸了一口气,见张九侧躺在座椅上,探身过去捏住他的下巴,另外一手支着椅背,立刻吻了下来。
“嗬——”
张九深深的抽/了一口气,眼睛惊讶的瞪大了,腰身甚至还弹跳了一下,端木晋旸的外套披在他身上,有点往下滑,露/出张九的胸口。
张九惊讶的想要挣扎,但是很快就挣扎不了了,他全身发/抖,缩在座椅里,双手绑在身后无法用/力,但是不停的抖着腰,挺/起腰来,似乎主动迎上端木晋旸的亲/吻。
阳气从端木晋旸的嘴唇里泄/露/出来,张九下意识的张/合/着嘴唇,轻轻的啜/着端木晋旸的唇/舌,似乎是不想浪费,将端木晋旸嘴唇里的阳气统统吞进肚子里来,一股暖流流淌进了他的五/脏/六/腑,异常的舒服,四肢百骸都要战栗起来。
张九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了,脸上的表情有些陶醉,他的配合让端木晋旸的火气慢慢减退了一些,然而另外一股火气又冲了上来。
端木晋旸一把扯开披在张九身上的外套,张九的上衣很凌/乱,几乎是衣不蔽体,端木晋旸的手指从他的脸颊到脖子,轻轻的抚/摸,仿佛弹钢琴一样的动作。
张九哼了一声,腰身颤/抖的更厉害,仿佛已经迷失了意识,头向后仰着,靠在椅背上,挺着腰,用迷茫的眼神看着端木晋旸,似乎不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干什么。
张九看着端木晋旸,细/腰还在轻轻的抖,嗓子滚了好几下,样子好像是一只小猫咪,委屈的说:“我……我刚才没说话……”
端木先生明明说,再说话就吻,然而张九没说话,简直冤大了!
端木晋旸胸腔里的火涌了起来,看着张九一副毫无戒备的样子,再难以抑制,伸手搂住张九,把人搂在自己怀里,轻轻的吻他的耳朵,用沙哑的声音,说:“张九,舒服吗?”
张九脸上滚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已经是第二次接/吻了,张九从没跟别人接/吻过,根本无法比较,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端木晋旸的吻技应该算是高超,反正张九无法应付,每次都丢盔卸甲的。
端木晋旸见张九脸红,再接再厉的说:“我身上的阳气,好闻吗?”
张九这回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好闻,没有再好闻的阳气了,张九每次都闻不够。
端木晋旸再次循循诱导的说:“那么,还想闻到很多吗?更大量的阳气。”
张九的脑袋瞬间一热,似乎已经脑补出那种大量阳气的感觉,让他热血沸腾,全身战栗的阳气。
“嗬……”张九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嗓子干渴的看着端木晋旸,白/皙的胸膛一起一伏,光滑的皮肤上涌起小小的颗粒,伸出被啜的火红的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感受了……
端木晋旸挑/起唇角,笑着说:“那你乖乖的。”
张九望着端木晋旸,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仿佛端木晋旸才是具有蛊惑能力的九尾狐,顺从的张/开嘴唇,让端木晋旸的舌/头探进自己的嘴里。
两个人疯狂的激吻,张九想要抽/出手,但是双手绑在身后,怎么也抽不出来,张九觉得还不够,他想要抱住端木晋旸的脖子,抱住他的后背。
“啪!”的一声脆响,张九猛地一张眼,眼睛里流露/出一层淡淡的绿光,瞬间身后的绳子一下给崩开了,张九双手手腕上留下两个红色的勒痕,看起来无比的旖旎,白/皙的手腕勾住端木晋旸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攀住他的肩膀。
张九深深的呼吸着,忘情的回应着端木晋旸的亲/吻,端木晋旸压住他的脑袋,感受着张九的热情……
“当当!”
车窗玻璃被敲了两下,张九吓了一大跳,瞬间就从燥热中惊醒过来,感觉到自己抱着端木晋旸忘情的亲/吻,差点吓的跳起来。
端木晋旸这次学了乖,猛地收回自己的舌/头,差点又被张九给狠狠咬住,回头一看,原来是涂麓站在车外。
涂麓敲了敲车窗玻璃,端木晋旸立刻给张九穿好衣服,然后才把车窗降下来。
涂麓脸上全是汗,血已经擦掉了,那些都不是他的血,是那些打/手的血,并没有受什么重伤。
但是他的表情很辛苦,似乎再忍耐什么,苦笑了一声,说:“两位,救护车还没来,不介意把车子先让给我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吧?”
张九:“……”
涂麓被人注射/了药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救护车还没有赶到,但是涂麓似乎觉得有点忍不了,他们本身有两辆车,这辆车上只有张九和端木晋旸,后面的大车上有很多人,当时很多人一起赶过来了,所以不方便去大车。
张九和端木晋旸从车子下来,涂麓就上了车,然后很快把车窗都给挡住了,张九简直就替涂麓羞耻,不过涂麓本人没觉得任何的羞耻。
虽然车窗也有窗帘,但是拉起来之后,还是能看见里面的人影,就看到里面坐着涂麓,但是具体的动作看不清楚。
涂麓坐在车里,头向后仰靠在座椅上,并没什么特殊的动作,在外面只能看到这个样子,仿佛里面的人睡着了一样。
然而让人觉得不同的是,车子突然冒出一股很浓重的狐狸味,一股香甜的气息一下涌了出来,绝对是带味儿的,并不是假象。
张九被熏得要死,差点咳嗽起来,赶紧躲到一边去了,这东西对张九来说太呛鼻了。
端木晋旸还以为他难受,赶紧走过去,拿了一瓶水递给他。
涂麓坐在车里,稍微侧着头,头向后仰靠着,一直没有动,一百站在木屋旁边,一转头就看到了那辆车子,车子里的人似乎也正侧头看他这个方向。
一百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他能感受到,涂麓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仿佛自己是狐狸的一块猎物一样,那种带有食肉动物侵略目光的眼神,让一百有些遍体生寒。
但是同时,那种动人心弦的甜腻香味又扑面而来,让那种寒意瞬间扫空了,剩下的只是不自然的心神摇动。
一百瞬间有些心慌,立刻转开头,往旁边走了走,而涂麓的目光真的在追随他,一直紧紧盯着他,隔着车窗玻璃,还有车窗窗帘,死死的盯着他……
二毛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说:“怎么有蛋糕的味道?”
三分立刻捂住他的鼻子,笑眯眯的说:“这不是蛋糕的味道,小孩子不能闻。”
二毛噘/着嘴。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涂麓也正好解决完生理问题,张九一再表示自己真的没受伤,但是抗/议无效,仍然被带走了。
他们到了就近的医院,给张九和涂麓两个人做了一下检/查,张九被电击过一次,但是没有什么后遗症,涂麓身上有个针眼,稍微受了一点伤,那是他打那些打/手的时候太暴/力了,手背关节的地方有些青。
还有就是,涂麓的右手五指全都破了,正在流/血,那是因为他的指甲快速的长出来,把指尖的皮肤全都刮破了,看起来有些鲜血/淋/淋的,仿佛受了酷/刑的样子。
头/目和打/手很快就带走了,但是奇迹般的没有把涂宏为供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张九觉得这次自己是被牵累的,有必要知道一下前因后果,做了检/查之后就准备去找涂麓。
端木晋旸自然要跟着他,以免再发生什么事情。
张九端木晋旸还有一百二毛三分到了病房的时候,还有小护/士在里面,正在帮涂麓包扎手上的伤口。
涂麓笑着说了些什么话,把小护/士给逗得不行,笑得眼睛几乎要飞起来了。
涂麓听到有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当然他的目光里没有其他人,就盯着站在最后的一百。
小护/士赶紧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就端着换药的东西出去了。
张九走进来,说:“你怎么样?”
涂麓举起两只包扎的像粽子一样的手,说:“没什么事,只是手破了。”
涂麓请他们坐下来,说:“其实我知道你们的来意,我的确不是涂麓。”
端木晋旸有些不明白他的话,不过这句话张九倒是明白,因为之前一百已经跟他说过了,这只狐狸很可能是借尸还魂的灵魂,而并非真正的涂麓。
而张九看到涂麓额头上的死气,还有涂麓身上的煞气,应该都是由尸体发出来的。
涂麓笑着说:“我没有名字,是涂山氏部族的九尾狐,涂麓本身也是涂山氏的后裔,不过血脉非常淡了,所以几乎没涂山氏的任何表现,只是一个普通人。”
大约在两年之前,也就是涂麓继承家产,成为涂家家主之前,涂麓突然死亡了,看起来是个意外,但是其实是被他的大伯涂宏为害死的。
涂麓的父亲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而且喜欢演戏,并不经商,对家业一无所知,当然斗不过狡诈阴险的涂宏为。
涂麓死掉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一只狐狸,说的实在一点,那应该是一匹白色的狼,因为狐狸不可能这么大,也不可能如此的凶猛,他的样子矫健的说是雪豹也不为过。
涂麓因为怨念,临死之前,和这只狐狸做了一个交易,只要狐狸能帮他夺回家产报仇,他可以把自己的肉/身送给狐狸,因为他们都是涂山氏的后裔,所以血脉上本是相通的,狐狸想要用自己的修为趋势这个肉/身,非常容易。
狐狸本身是一个修为几千年的九尾狐,因为在很小的时候,坠入凶水,被九婴毁掉了一条尾巴,因此灵根受损,虽然之后修为很高,但是永远也化不成/人形。
狐狸听到这个人的要求之后,立刻就心动了,他要在阳间行走,就需要一个肉/身,否则修为再高,也不能融入阳间,那么他想找的人,就永远也找不到……
狐狸答应了涂麓的要求,涂麓死后,狐狸控/制了他的肉/身,成为了现在的涂麓。
就在涂宏为以为自己可以坐拥涂家家产的时候,没想到死掉的涂麓竟然又回来了,而且顺理成章的继承了家产,不但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从三线一下跻身一流大腕,而且还把公/司经营的井井有条,半年之间调整了公/司里的人脉,很快把涂宏为给架空起来,简直就是釜底抽薪,让涂宏为成为了一个空壳子,涂麓把涂家所有的家财都紧紧/握在了手中。
涂宏为感觉到了危/机,他在公/司里没人了,也不能利/用公/司的便利条件打击涂麓这个初生牛犊,最后一条路,只剩下了买凶。
然而让涂宏为没想到的是,不管是在车子上装炸/弹,还是雇/佣黑/手绑/架涂麓,竟然都没有一个成功的,医生明明说没救了,但是下一刻涂麓就活了过来,他仿佛是一个永远也死不了的怪物!
其实涂宏为想的没错,因为如今的涂麓,本身就不是人了……
张九听了涂麓的解释,挑了挑眉,说:“按照这个情况,我是没有权/利驱邪的,毕竟你和正主做了协议。”
涂麓笑着说:“张天师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张九又说:“但是你要小心了,涂麓这个肉/身煞气真的太重了,而且还有那个涂宏为,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涂麓笑着说:“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这么关心我,有人脸色可不好。”
张九眨了眨眼,说:“啊?”
涂麓笑了笑,看了一眼站在一边跟门神一样的端木晋旸,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和端木晋旸还是可以惺惺相惜的,毕竟他们都挺苦命的……
张九说了话就想走了,他伸手去抓门把,拧了一下,“咔嚓”一声,但是没拧动。
张九奇怪的说:“嗯?怎么回事,锁死了吗?”
他说话间,就听到“轰——”的一声,房间瞬间停电了,所有的医/疗器材都停了下来,灯也灭了,从窗户看出去,医院对面大楼的灯也瞬间灭了下来,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仿佛笼罩着一个黑色的罩子,方圆一下变成了黑/洞/洞的样子。
一百皱起眉来,冷声说:“结界,是那些鬼侍来了。”
张九惊讶的说:“怎么搞的?鬼侍来捣什么乱!”
二毛咬着手指说:“不会是因为涂麓死了好几次都死不了,所以他的大伯开始想歪主意了吧?”
张九瞬间觉得二毛点中了重点……
端木晋旸伸手抓/住张九的手,说:“站我身边,自己别吓跑。”
张九指着自己鼻子,抗/议说:“端木先生,我才是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