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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吻得气喘吁吁,张九感觉自己的舌/头疼了,舌根酸酸的,舌/尖还麻嗖嗖的有点刺疼,最主要的是,他的腮帮子上还有点疼,被端木晋旸不停的舔/吻啃/咬着,小酒窝已经变得通红通红了。
张九实在喘不过气来了,他抓着端木晋旸的衣服,不停的吸着气,吞咽着从端木晋旸嘴里渡过来的阳气,结果就是张九大脑缺氧,两眼犯花,实在站不住,差点跪在地上。
端木晋旸伸手一托,从张九的腋下穿过,托住他的手臂,将人抱在怀里。
张九发出“嗬——嗬——嗬——”的喘气声,深深的吸着气,好像随时会晕倒一样,不停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即使已经吻完了,张九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端木晋旸慢慢清/醒过来,顿时有些心惊,自己竟然强吻了张九,虽然最后也不算是强吻了,张九的回应让端木晋旸欣喜若狂。
张九喘气声好像要死了一样,端木晋旸扶着他靠在车子的机器盖上,张九几乎趴在上面,一边喘气,一边毫无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有些刺疼的嘴唇。
端木晋旸看着他的表情,突然特别想再狠狠的吻他一次。
张九一抬头,就看到了端木先生发狠的目光,真的是发狠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那目光狠呆呆的,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张九和端木晋旸对视着,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无话,张九是反应着到底怎么回事,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而且这个吻实在太缠/绵太激烈了……
端木晋旸想着怎么和张九说,解释?还是干脆表白?张九刚才也很享受自己的亲/吻,或许有一定原因是因为自己身上的阳气的缘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张九的确很享受,他现在身上还软着,脖子泛红,粉红色一直蔓延进他敞开的衣领里。
张九一想到刚才自己亲/吻时候还发出了呻/吟声,好像特别舒/爽,虽然的确特别舒/爽,这回他可赚大发了,端木晋旸的阳气现在还残留在他的唇/舌之间,够他回味三天的。
但是也足够尴尬的了,张九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端……端木先生……不好意思,我……我刚才……”
端木晋旸打断他的话,说:“张九,我……”
张九却立刻也打断了他的话,大声的说:“对不起端木先生,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张九说着,赶紧从兜里把纸巾拿出来,不过张九口袋里的纸巾都是卷纸撕的,随便塞/进兜里,一掏出来扭扭巴巴的,别人家的厕纸都比这个看起来干净。
端木晋旸吃了一惊,刚开始听他说对不起,还以为是要拒绝自己,结果就听到什么咬什么,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嘴角有点疼,好像是被张九咬了,毕竟那时候太激烈了。
端木晋旸看着他手上的纸挑了挑眉,张九难得有些脸红,说:“是……是干净的,就是皱了点。”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接过他手里的纸巾,压在自己嘴角上,嘴角上的血流的还不少,可见刚才张九多热情,而且张九吻起来特别急躁,没有章法,嘴唇不断的张合,牙齿也乱啃,端木晋旸何止是嘴角,嘴里也破了一点,不过口腔粘/膜的修复很快。
张九尴尬的说:“端木先生你多压一会儿,你身上阳气太强了,阳气燥热,血行太快也不容易愈合。”
端木晋旸突然抓/住了重点,说:“你帮我舔舔?”
张九“啊?”了一声,瞪大了眼睛,仿佛根本没听懂端木晋旸的话,端木晋旸一手插着自己西裤的口袋,一手举着纸巾压着自己的伤口,面不改色的说:“你不是说我身上阳气太足了,伤口不容易愈合吗,你身上阴气重,帮我舔舔伤口,不就愈合了?”
张九顿时脸上露/出很有道理的神色,但是脸上还是尴尬,这样舔舔的话,实在太尴尬了。
端木晋旸见他迟疑,说:“毕竟是你给我咬破的……嘶,有点疼,是不是流的更厉害了?”
端木晋旸开始装起了可怜,而且还像模像样,张九顿时有点慌,说:“这……我……”
端木晋旸把纸巾放下来,然后微微低下头,凑到张九眼前,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的嘴角还在流/血。
张九脸上通红,头皮发/麻,但是因为端木先生说的很有道理,还是闭上了眼睛,壮士断腕一样探头过去,伸出一点点舌/头,在端木晋旸的伤口上轻轻/舔/了舔。
那动作仿佛是小猫咪一样,端木晋旸的呼吸陡然加粗了,张九吓了一跳,说:“我就说不行啊,还是……还是压一会儿止血吧。”
端木晋旸平息下自己的呼吸,笑着说:“似乎好多了。”
张九吃惊的说:“真的管用啊?”
车子里的三个式神加一直冤死鬼此时已经不知道把目光放在哪里好了,一百已经喝完了一瓶碳酸饮料,“呲——”又拧开了一瓶。
二毛探出头来,小白手敲着车门,说:“喂,还走吗?要吃中午饭了。”
张九:“……”
张九脸色通红通红的,但是端木晋旸觉得莫名有些可爱。
端木晋旸说:“看到了,左边走,上车吧。”
两个人上了车,张九坐在副驾驶,都不敢侧向端木晋旸一侧,暗暗的想着,自己实在太没毅力了,竟然被端木晋旸的阳气一诱/惑,立刻就啃上去了,而且还舒服的腿软,虽然也有端木晋旸的美色/诱/惑的成分。
张九想着,也不知道端木晋旸在黄符里看到了什么,突然就发疯了,难道是身/体里的阳气太强了,所以想要发/泄一下?
张九一想到这里,嘴唇就觉得火/辣辣的,刚才那感觉实在太爽了,比张九臆想起来要爽得多,那种阳气的感觉,让张九的身心都在战栗。
张九瞬间有点不祥的感觉,他只是回味一样,突然觉得下面有点不对劲,似乎要站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二毛突然探过头来,说:“大人,你嘴唇疼吗,一直在摸嘴巴?”
张九:“……”
张九正在“思春”,被二毛吓的瞬间就软/了,一头冷汗,赶紧把手指从嘴上拿下来,说:“没……没有。”
端木晋旸则是侧头看了一眼,张九的嘴唇红/润润的,不禁笑了一下。
车子顺着左边的岔路开出去,很快到了更偏僻的地方,这地方是郊区,比郊区还要往外一些,根本没有人烟。
端木晋旸往前开着车子,很快张九突然大喊了一声:“停车停车!”
端木晋旸立刻踩了刹车,车子猛地就停了下来,张九立刻蹿下车子,钻进路边的杂草从中。
端木晋旸也下了车,就看到张九拨/开杂草,一亮周/身都是污泥的出租车停在了那里。
这辆出租车和张九端木晋旸遇到了的鬼车一模一样,冤死鬼看到那辆出租车,情绪突然不稳定起来,浑身充斥着死气和暴怒,大喊着:“是这辆车!是这辆车……”
张九拨/开草丛,车子的车尾巴,还有车门的地方都有血迹,血迹已经是黑色的了,看起来有些时间了,车子被废弃在这里。
张九说:“车子丢在这里,是不是就在附近了?”
冤死鬼的情绪很激动,说:“没错!我记得这里!我记得这里!是这里……太可怕了,我……我好害怕……救救我……”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不能继续开车往前走了,大家就下了车,继续往前走,四周很荒凉,一条土路,都已经没有柏油路了,在烈日之下土地都要给晒裂了。
但是他们才走了一段路,突然就进入了阴凉的区域,这个地方明明也是太阳之下,但是竟然一片阴凉,周围弥漫着强大的怨气和阴气,尸气扑面而来。
端木晋旸虽然说不出那是什么气息,但是他的感官非常敏锐。
端木晋旸能感觉到有一股阴森的气息蔓延在周围,不断的沸腾着,甚至隔断了热烈的日光。
众人进入了那片阴凉区,没走多远,突然看到了一个厂房,厂房外面有大铁门和大铁墙,看起来无比的封闭,铁墙很高,锈迹斑斑,里面一片漆黑,种着很多柳树。
坟头多重柳树,因为柳树属阴,如果一个坟头的柳树太多,那么这块坟地的风水也会随之改变,逝者永无宁日,古代的时候也把柳树叫做定魂柳,就是这个原因。
厂房外面没人守着,里面静悄悄的,张九压低声音说:“咱们悄悄过去。”
冤死鬼的情绪有点激动,但是真到了这个门前,突然又不激动了,她的情绪仿佛已经到了一个顶点,然后又得到了解脱。
张九率先往前走,他的身影很快挨近了厂房铁墙,端木晋旸怕发生意外,就快速的追上去,但是就在他看着张九的身影,距离自己不过三步的时候,突然一晃,随即消失了!
三个式神和冤死鬼也追上来,四周空无,一片空旷,而张九突然凭空消失了,就仿佛变魔术一样。
端木晋旸的眸子猛地一缩,说:“怎么回事,张九?”
一百皱眉说:“不好,是结界。”
张九走在前面,他没感觉到任何的情况,走到铁门下面,回头还想和端木晋旸说话,结果一回头,身后空旷无比,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墙里的柳树探出头来,压低着柳枝,在阴风的吹拂下飘着枝条,仿佛要抚/摸张九的脸颊一样。
张九有一瞬间的惊慌,食指中指猛地捏住黄符,黄符发出“啪!”的一声燃/烧起来,在燃/烧的黄符中,张九发现自己的身边,还有厂房的旁边,遍布着黑色的锁链,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阻隔了天上洒下来的日光。
黄符“哗——”的一声熄灭了,变成了粉末,原来是结界,这周边被布下了很强的结界。
就在这个时候,“哗啦!嗡——”的一声,厂房外面的大铁门,突然自己打开了,锁链慢慢的掉落下来,铁门向外敞开,露/出里面阴森的一片平房。
一个沙哑的笑声说:“狱主大驾光临,不胜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