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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借口,偷了个闲的赵之齐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正想要伸个懒腰,舒缓一下筋骨呢,却被床沿边上端端正正的坐着的一个女人吓了一大跳。
视线立即扫了一下整个寝殿,发觉绝对是自己的房间而不是他昨晚喝多了酒走错了。
再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明黄的睡衣,也确定穿得整整齐齐的,才松了口气,问道:“你怎么到我寝宫里来了?撄”
“据萌总管说,他叫了你好几回,你都不醒,所以我就亲自进来看看,皇上究竟是有多好睡!”坐在床沿的耶律画儿眼睛斜了一眼弓着身子站在床尾的萌总管,面露不悦道,“倒是没想到我才坐下,还没出声唤皇上呢,皇上就已经醒来了!”
赵之齐侧身也同样看了萌总管一眼,接触到他的挤眉弄眼之后,直接对他竖了竖大拇指,点了个赞。
这才慢条斯理的起身道:“那么,皇后这一大早的来朕的寝宫,总不会只是为了唤朕起床的吧!”
床尾的萌总管见他要起身了,立即捧了龙袍过来要伺候他穿上。
赵之齐却摆了摆手道:“今儿又不上朝,不用穿得这么正式,你就去取那套月牙白的便服来,朕今天要出宫一趟!”
看着主仆二人没把自己当回事的讨论着今天穿什么衣服,耶律画儿忍不住气愤道:“赵之齐你什么意思啊?偿”
“嗯?”已经下床的赵之齐回头看了她一眼,正准备解领口的盘扣的手顿了顿,好像这才想起她还在这里一样,不解的问道,“皇后有何要事?”
耶律画儿气得差点吐血。
但人家是皇上,是她的夫君,她还能怎么着,只能忍气吞声的道:“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想要出宫一趟!”
“出宫啊,正巧啊,那就跟朕一起吧!”赵之齐上下扫了她一眼,才发现她今天果然也是穿了便服的。
简单的粉色如意云纹衫,宫缎素雪绢裙,衬得雪白的皮肤吹弹可破。
发式也很简单,是他们北地流行的麻花辫,简单的绑了两条垂落在胸前,在粉色衣衫的衬托下,青丝如晕染过一般的乌黑亮泽。
说不得,这小丫头还真是有着得天独厚的容貌,只是可惜了脾气不大好啊。
“谁要跟你一起,我要一个人出宫!”耶律画儿立即反对道。
她瞒过教养嬷嬷,一个人跑来赵之齐的寝宫讨要出宫令牌,为的就是单独行动,跟着他算是几个意思啊。
“那你就乖乖回坤宁宫里去,安分的做你的皇后去吧!”赵之齐顿时冷漠的话锋一转,继续一边解扣子,还一边问道,“怎么,皇后这么有兴趣看我换衣服?”
“切,瘦的跟竹竿似的,有什么好看的!要看我也要回镇北王府去看我们那边男人们的身体!”耶律画儿鄙夷了一句。
她生气的抬脚就要走,但才一转身,腰间被扣上,紧接着腰上的手臂一个用力,她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后背就忽然抵上了床榻,紧接着整个人被赵之齐给压住,动弹不得。
四目相对,耶律画儿有一瞬间的窒息,但很快就回神,开始拳打脚踢的挣扎道:“赵之齐,你忽然发什么神经啊!快放开我!”
是啊,他这忽然的是发什么神经了,这么一个豆芽菜似的的小丫头,他压着都觉得咯得骨头疼,也从来就没有产生兴趣过,刚才却忽然因为她将自己跟她北地的那些粗糙的男人们对比,心里就忽然冒出一团火来了。
然后,大脑就这么不受控制的把她给压在了身下。
不过,既然压都压了,看到她这样难得可见的惊慌失措的样子,他还真是上来了一点恶趣味,邪笑着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道:“不是皇后想要知道朕的身材跟你们北地的男人比较究竟有什么不同吗?那朕就满足一下皇后的好奇心!”
说着,他就开始解领口的盘扣。
“啊啊啊!赵之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要看你竹竿似的身体了,我是在贬低你,觉得你的身材根本没有我们北地的男儿们养眼!”耶律画儿一边叫嚷着,一边挣扎,“你快放开我啊!”
“皇后都没看过朕的身体,怎么就能判断朕不如北地儿郎?”赵之齐的笑意越发的邪肆,带着早上男儿特有的危险性,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解盘扣的手指灵活的飞舞着,没多久,就现出他结实雪白的胸膛。
耶律画儿此时的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赵之齐忽然僵硬的身体变化。
她虽然还是少女之身,但是作为嫁给一国之君的母仪天下的皇后,在婚前,教养嬷嬷早就将洞房之内会发生的事情都教给了她。
虽然,结果到现在,赵之齐都没有碰触过她,但是他此时的变化,她还是能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
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的确是那样的单薄,但是力气却绝对不小,她自以为自己的身手也是不错的,但是这一刻,却是怎么也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而明明,他的双手忙着解扣子,都没有制约住她,她却依旧挣脱不了。
“赵之齐,算我说错话了,你先放开我行不行!”最后,她只能停止挣扎,识时务的放低姿态求饶。
手指停留在最后的一颗盘扣上,赵之齐太清楚自己此时的变化了,更明白,这最后的一层纱除去,大约九真的停不下来了。
他是正常的男人,当然也有正常的需求,但就现在而言,他对强迫女人可没有多少的兴趣。
因此,听到她服软求饶,他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淡淡一笑道:“我还是比较喜欢皇后你的识时务的!就像当初你最终并没有逃婚一样!”
被点穿了曾经的心思,耶律画儿一惊,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送嫁的路上差点就逃婚了?”
赵之齐挑挑眉头,并没有回答她,只一边起身将最后一颗扣子解掉,一边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朕不想再提,只能跟你说,因为你的明智之举,也算是保住了镇北王府!”
“你……”耶律画儿更是心惊不已。
当初就在嫁往京城的路上,她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一心想要逃婚,但就在那个晚上,忽然接到一张纸条,纸条上只简单的写了两行字:要想不连累整个镇北王府,就不能逃婚!
逃婚的事情,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规划,连被留在镇北王府的贴身侍女都不知道,何况是别人!
当时,看到那张纸条的时候,她当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所以,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嫁进皇宫而没有逃跑。
没想到,却在这里又被赵之齐点穿,怎么不让她心惊胆颤:“赵之齐,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些你都别管,只要你还顾虑着镇北王府,那就记得安分守己就好!”赵之齐严肃的说完,忽然转身对她邪肆一笑道,“那么,皇后现在要看着朕换衣裳吗?”
“啊!”看到赵之齐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去了上衫,手正放在裤子的腰带上,耶律画儿顿时脑袋猛的一阵轰响,立即捂着脸,跳了起来,快速的冲了出去。
在寝殿门口,差点就跟早就在方才他们上演激情一幕时识相的退了出来的萌总管撞个满怀。
当然啦,身为奴才的萌总管可不敢真的让她撞上,早就识趣的往旁边躲过去了。
接着,听到赵之齐在内唤他,他又赶紧屁颠颠的进去伺候。
“你倒是跑的比兔子还快啊!”从内换到外的赵之齐斜了他一眼。
这小子,在他把耶律画儿扑倒的那一刻,就自以为是的一溜烟就逃跑了,害他还真是差点就把人给吃了。
“嘿嘿嘿!做皇上的奴才,这点儿眼力界还是有的!”萌总管还以为他在夸自己呢,顿时乐颠颠的道。
哪知,赵之齐却最终给了他一记敲头道:“以后遇上这样的事情,不用躲开也成!”
“啊?”萌总管一脸懵傻。
皇上真是要他看他们上演活春宫?
这也太残忍了吧!
“啊什么啊,叫你做什么,你记得做什么就成!”赵之齐再敲一下他的脑袋,“真是不知道你这么笨,怎么在朕的身边混了二十年的!”
“嘿嘿嘿!还不是当初皇上您见小萌子机灵,才讨要了带在身边伺候您的吗?”即使当年随性的二皇子做了皇上了,萌总管也依旧觉得这位皇上一点儿都不摆谱。
“那一定是朕当初眼睛瞎了!”赵之齐貌似在做自我检讨。
“皇上,您可别这么说!那下次,奴才不走了还不成吗?”活春宫虽然伤身伤心,但是总比被赶离大小伺候的主子身边比较好。
萌总管于是这样决定道。
赵之齐似乎也这才满意了一些,继续让他伺候着自己穿戴整齐。
他当然没有那种想要让人看活春宫的特殊癖好,只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就怕这擦枪走火到最后,还真是不能收拾就糟糕了。
再洗漱好出去的时候,却见耶律画儿托着腮坐在门槛上,一副邻家小女孩的模样抬头看着大殿外的天空,赵之齐的心房不由柔软了几分,问道:“还是决定跟朕出去?”
“反正我今天不想呆在宫里!”她站起身,回头看着他一袭月牙白的长袍,衬得健康的肤色十分的耀眼,她就不由的想起方才的一幕,俏脸顿时一热,嘴里却嘲讽的道,“你那么张扬,穿纯洁的月牙白一点儿都不适合,还不如穿回你的花花绿绿呢!”
“花花绿绿啊!”赵之齐也忍不住看着自己月牙白的长袍感概了一声,那时候张扬的风格还真不是他喜欢的。
只不过情况特殊,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也不想担负责任,才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张扬纨绔的二皇子形象。
哪里知道,兜兜转转间,他本是一无所求的,结果反而还把这皇位给坐定了。
当真是十分的悲催,人家他明明还想着找找看有没有回到原来的家乡的呢。
唉……
——
而当南宫睿的二人世界被打断,走到正厅,就看到赵之齐大马金刀大喇喇的坐在首位上,他的额头就忍不住抽了抽。
更让他抽的厉害的是,他居然还把耶律画儿给带着。
而且,那耶律画儿居然还是一副小书童的装扮,就看她皱着眉头的样子,也知道这样的装束,主意一定是赵之齐出的。
“皇上,不是说酒醉头痛欲裂,才休沐的吗?臣看着皇上这会儿生龙活虎的很啊!”南宫睿心情不是很好的嘲讽了赵之齐一把。
“我真不是年轻恢复的好吗?早上起来一杯醒酒茶下肚,这精神头儿就上来了!”赵之齐也不管南宫睿的嘲讽,从主位上下来,一把就勾住他的脖子道,“我自从登基上位,已经有十来天没见着宝贝想容了,你今儿陪我一起去呗!”
“皇上,请容许臣提醒你,你登基还没满十日,哪来的十来天没见着想容姑娘!再有,您觉得您这样不顾皇后的颜面,去乐文招看想容姑娘,真的可以吗?”南宫睿毫不留情的揭露他的恶行。
“我家皇后娘子可是大度得很的,只要我高兴,才不管我是去会哪一位美人呢!”赵之齐视线斜了一眼自始至终板着脸的耶律画儿道。
“我看你是皮痒了才是!”南宫睿拿开他勾着自己肩膀的手,没好气的道,“你自己要胡闹就自己一个人去,别把我带沟里!我要陪着潇潇!”
“南宫睿,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秀恩爱死的快,你这样是要引起众怒的懂不?”赵之齐鄙夷的撇嘴。
“再怎么秀恩爱,也不如皇上您啊,带着皇后娘娘去会红颜知己,这个才会死的快!”南宫睿瞪了他一眼道,“更何况,先皇才入土,你就往宫外女人堆里跑,也不怕后宫里还有些不死心的女人正等着找机会搬倒你。”
“你是说曹太妃,闵太妃她们啊!被你这样一提醒,我还真是差点忘记了,她们应该跟惠太妃一样跟着自己的儿子一起生活了吧!”赵之齐猛然想起道。
“她们的确也可以出宫,但是六王爷和七王爷毕竟还没有成亲立家,而皇上新丧,他们少说要守制三年之后才能说亲,这么早把太妃们送出宫去,你就不怕他们在宫外蠢蠢欲动?”南宫睿分析道。
“我倒还真是巴不得他们闹腾起来呢!”赵之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又看着他道,“那你的意思是暂时还不让她们出去?”
“让他们在宫中为先皇守孝也是应该的!就暂且让她们在宫中吧!何况,你后宫这样空虚,把人都遣出来了,你也不会觉得瘆的慌吗?”
“你才瘆的慌呢!”赵之齐没好气的斜他一眼,“好了难得今天得空,我们就不要讨论那些令人头疼的国家大事了。既然你说此时去乐文招不适合,那我就暂且再忍忍吧!不过,带着我的皇后,你带着你家潇潇王妃,一起去醉云楼吃个饭总没关系吧!”
——
吃个饭的确没什么关系,但是吃饭的时候,遇上令人不大愉快的人物,这心情就跟着不大愉快了。
赵之齐看着扑倒在面前,面容憔悴的玥蓉,不由得侧头看了南宫睿一眼,只见他一脸淡漠的护着苗采潇,连个正眼神都没有给玥蓉,免不了暗暗唏嘘了一下。
这才俯下身去搀扶一身布衣的玥蓉道:“玥蓉你先起来说话!”
“不!皇上不答应玥蓉的要求,玥蓉就跪地不起!”玥蓉身子伏地,语气坚决的道。
她方才在街上走动,忽然就眼尖的看到了南宫睿与赵之齐他们两双夫妻,拜他们今日都没有带侍从所赐,她才能够顺利的觑准了时机,闯进了他们的包厢。
“玥蓉,你这样就让为兄为难了呀!”赵之齐一脸无奈的道,“将你赐婚给吴大郎是先皇的旨意,朕不能在先皇尸骨未寒之计,就落了他的脸面,将你接回宫里啊!”
“皇上,先皇已经去了,他最后不顾父女之情,已经毁了我的一生,妹妹好不容易盼到了哥哥登基,别的什么也都不求了,只求哥哥让我回到宫里伺候在母后的身边也就是是了!皇上难道连这点亲情都不留给妹妹了吗?”玥蓉哭的那叫一个悲悲惨惨戚戚切切。
“玥蓉,你总要给朕一个思考的时间不是!”赵之齐极力的试图说服她,“而且,当初若不是父皇念在与你一场父女的情分上,你哪里还能嫁人啊!”
他实际上想要说,若不是先皇要保全你一条命,你早就被南宫睿给整死了。
但眼下人家正主儿就在跟前呢,他可不敢明说。
“皇上,先皇这也能算是顾念父女亲情吗?”玥蓉忽然厉声大叫了一声,蓦地一下子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顿时让耶律画儿和苗采潇都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掩唇怜惜了一把。
苗采潇虽然早就在南宫睿的口中知道,玥蓉的脸可能会因为人皮面具贴覆的时间太久而造成一定的容颜损伤,却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严重。
只见玥蓉的脸,除了眉眼部位还算正常之外,整张脸上的皮肤都好像是被硫酸毁过一样,皱皱巴巴的布满了疤痕,简直不能直视了。
苗采潇顿时询问的看向了南宫睿,后者只是眉头微微一蹙,并未发表意见。
耶律画儿毕竟在宫里曾和玥蓉生活过一段时间,相比于跟苗采潇的相处,她还是跟玥蓉更亲近一些的。
虽然她并不知道人皮面具的事情是南宫睿搞的鬼,但是却是知道事情与苗采潇是脱不了干系的,不由先瞪了苗采潇一眼,然后对赵之齐道:“你看你妹妹都成这样了,就算她还顶着公主的名号,但是那吴大郎怎么可能会对玥蓉真心,你就不看在你们兄妹一场的份上拉她一把吗?”
提到吴大郎,玥蓉顿时灵机一动,忽然低泣了起来,并挽起袖口,露出一道伤疤道:“那吴大郎虽然因为我还是公主的身份,不敢对我非礼,但是偶尔喝多了酒的时候,就会出手打我!皇上,您看,这就是他前些天打我时留下的疤痕!皇上,哥哥,我知道以前的我太愚蠢了,仗持着父皇母后的疼宠不知好歹!但是这两年多以来,玥蓉真的反省也知错了!请哥哥一定要把玥蓉救出苦海啊!”
大约是能够感觉到赵之齐有意无意的看向南宫睿的视线中,是有着征求南宫睿的意思,玥蓉又立即调转方向,对着南宫睿和苗采潇磕了两个货真价实的头之后,泣不成声的悔过道:“靖王爷靖王妃,玥蓉以前不懂事,对靖王妃有所冒犯,还请靖王爷与靖王妃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原谅玥蓉以前的荒唐吧!玥蓉真的保证,只要皇上准许玥蓉回宫,玥蓉就守在母后的身边伺候着她,断不会走出母后宫中半步!靖王爷,您大人大量,靖王妃,您慈善大度,就原谅玥蓉吧!”
看着这样卑微的玥蓉,哪里还有当初做公主时候的张扬快意,苗采潇的心不由软化了下来,轻轻的扯了扯南宫睿的衣角。
她知道,赵之齐此时的立场不便表达什么,一个是名份上的亲妹妹,一个又是助他上位的好友,他两边都不忍。
南宫睿回头看着苗采潇,伸手将她扯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手中,眉目轻淡的道:“潇潇,你或许可以相信一条狗在咬人之后,被主人暴打一顿,它会记住下次再也不能咬人!但是你会相信一条毒蛇能够做到这一点吗?”
南宫睿此话一出,在场的除了苗采潇,其余三人都蓦地面色一变,特别是玥蓉,满是疤痕的狰狞脸上几乎要扭曲了起来。
原本的骄傲让她忍不住怒吼道:“南宫睿,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
赵之齐也面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南宫睿,但他不是怕南宫睿什么,而是相信南宫睿有着他犀利的判断。
而这种判断,恐怕不是他这么一个普通的人类可以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