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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珊并没有什么本职工作,仗着姿色和不落俗套的谈吐一直在这个边缘行业混得不错。平日里喜欢大提琴,那低沉的音色还有手指按压,拉动琴弦的韧性能让自己焦躁的心安静下来。于是,这些年来竟也有小成,固定时间会去汇报一二。
叶子见时间和工作并无冲突,便答应了下来。更何况,刘楚珊那双明眸充满希冀地看着自己,似乎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那天傍晚,工作快结束的时候,叶子第一次第一个整理好了包包按时下班。这让同僚们都惊讶了一下。叶子虽然不是工作狂,但她习惯性把自己今天的计划做完再下班,跟着她的人总是叫苦连天,可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叶子并不承认,其实有所期待。她很好奇刘楚珊换上小礼服之后,拉起大提琴的模样。脑海中偶有想象过,也是看不真切。反倒是那双眼睛,很是出彩,柔弱中带着一点点小坚定。
叶子比普通的观众早到了一个小时,给刘楚珊发了微信,便看到她穿着小礼服急匆匆地出来了。
“你走慢一点,小心跌跤。”叶子看到了刘楚珊提着裙子远远跑过来,便急忙握住她的手腕说道。那双高跟鞋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真要跑起步来确实有些让人心惊肉跳的。
“姐姐真会关心人。”刘楚珊甜甜地笑道,眉眼完成了柳梢。
刘楚珊还没有化妆,但是礼服已经换好了。黑色的小裙子衬得皮肤白皙剔透,叶子忍不住一路打量了下来。瓜子脸,细长的脖颈,精致小巧的锁骨,再到微微隆起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一双修长的美腿蹬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和往常休闲打扮的立刘楚珊完全不同。这样的刘楚珊看起来就像是小公主。
“姐姐来,快帮我选一条项链。”刘楚珊牵起了叶子的手,掌心温暖,握住的是叶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许冰凉。
叶子一怔,心房似乎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她不太理解中国国内女子与女子之间几乎没有距离感的亲密。马路上,牵手亲吻的竟都不在少数。本以为国内国风开放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闺蜜之间的举动,叶子这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国度同性恋的理解完全错误了。
但自己毕竟和刘楚珊发生过关系,难道她也不避嫌吗?
一边想着,却没有松开手。刘楚珊握得很紧,甚至还穿过了自己的食指勾住,那清晰的触感让叶子有些难以放手。
化妆间里人声鼎沸,到处是为之后演出做准备的工作人员还有演奏人员。大多高挑美丽,充满知性的气息。但刘楚珊却丝毫不输于她们,反倒多了一份俏皮和可爱。看起来刘楚珊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一路打了无数的招呼。
可是,她都没有放开过叶子的手。
这让叶子的心绪又复杂了一点。刘楚珊难道不知道,牵手是情人才能干的事情吗?
或许,国内的女孩子都不知道吧。
叶子一肚子复杂的情绪没有倾吐,进了化妆间,被刘楚珊拉到了一长条的桌子面前。桌子的上边是一排镜子,约莫着和人的身高差不多。刘楚珊的位置在靠边上,上面放着几个大的化妆盒。
刘楚珊这才放开了叶子的手,打开了面前的化妆盒。里面琳琅满目,都是闪烁着光芒的项链和耳饰。
“帮我选一个吧。”
“好啊。”叶子没有拒绝,为美女增添美丽是她的荣幸。更何况,她也确实学过不少搭配的课,对于她的职业来说,形象管理也是非常重要的。就像来听音乐会,她也穿得极为正式,搭配也是经过严格的筛选。
叶子深伸出手,从化妆盒里挑起几条看了起来,然后又在刘楚珊的面前比对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终于看上了一条流苏的星星项链。
“试试这一条。”叶子笑着掰过刘楚珊的身子,让她面朝着镜子。从镜子里面可以看到刘楚珊那柔美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材。
叶子的手缓缓绕到刘楚珊的面前,拉开了项链的弧度。刘楚珊伸手撩起了自己的长发,露出了白皙光洁的肩膀和后背。那美丽的蝴蝶骨霎时间展现在了叶子的面前。她的呼吸一凝,回忆立刻回到了那个清晨。她也曾经看到过这样美丽的背影。
叶子的脸一红,急忙别开了目光。
她的手从刘楚珊的脖颈处穿过,然后轻轻地扣上了项链的扣子,习惯性地把手放在了刘楚珊的肩膀上,看向镜子。
一看才知道,这样的姿势竟有些暧昧。
镜子里的叶子比刘楚珊要高一些,成熟深邃的五官,带着利落的气息。而刘楚珊则柔美娇嫩地站在她的前面,不失可爱,还有一些女子的娇羞,脸颊和耳根都红红的,像极了一只无害的小兔子,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叶子又帮刘楚珊戴上了配套的耳饰,穿过那小巧的耳垂时,叶子生怕弄疼了刘楚珊,手都有点抖起来了,那捏着耳垂的手指传递着颤抖,刘楚珊竟真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眼光真好。”刘楚珊不敢直视叶子,有些赧然地低头含笑着说道。
叶子这才发觉自己的掌心灼灼的,竟摸着刘楚珊的身体,急忙放了下来,顾左右而言他。不得不说,带上耳饰和项链刘楚珊如同画龙点睛一般更加明艳了,比起平日里的低调,此刻的刘楚珊美得如同冶艳的芙蓉,让人移不开眼。
“是你漂亮。”叶子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如果家中有这样一个妹妹,她当疼到心里去了。
叶子的表扬让刘楚珊很受用,她颔首微微笑着,不张扬却也深得叶子的心。
“刘楚珊化妆!”
“来了!”
化妆师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叶子也识相地走出了化妆间。反正没过多久就要开始了,叶子便直接去了刘楚珊安排的位置上等待音乐会的开场。
其实刘楚珊的顺序并不那么靠前。所以前面叶子还听了不少好听的演奏。本就对钢琴有所造诣的她惊叹于国内的音乐水平,技巧非凡,情感竟也不弱于任何一只专业的乐队。原本只是应约的叶子也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刘楚珊拿着大提琴出场,叶子才知道,自己的惊艳原来这么廉价。
刘楚珊黑色的长发被稍微烫卷了一点,做过发型的她显得更加夺人眼球了。精致的妆容显得柔美的脸庞更加娇艳欲滴,在灯光下泛着靓丽的光芒,特别是那一点不失可爱俏皮的粉嫩腮红,让她从一批美女中脱引而出。
叶子并不承认,从帷幕后面出现的一刹那,她就认出了刘楚珊。
这样的美人儿似乎让叶子的手心都捏出了汗。虽然,她觉得自己的紧张来得莫名其妙,可身体不会说谎。
刘楚珊的目光看向观众席中的叶子,那是她安排的最好的欣赏佳作,一眼就看到了正襟危坐的叶子,正看着自己,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刘楚珊便回以笑容。
这样从台上看叶子,更是彻底明显,她高挑又不失温柔,利落却不刚硬,混血的五官让她比旁人更加出挑。刘楚珊突然很想让自己在叶子的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是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一种心态。对她过去的任何一次交往而言,她已对任何感情都失去了信心,只想让自己以后有一个好的生活。
可叶子的出现,竟让她对于面对时发生的一切产生了紧张和在意。
刘楚珊坐定自己的位置,收起了那些漫不经心,摆好拉弦的姿势。低下头看着一根根竖着的弦,心绪又紧张又兴奋。
一曲悠扬的交响乐想起,大提琴的声音融入到了其中,谱起了一首感人的爱情诗篇。
叶子对刘楚珊是有些刮目相看的,她投入在了音乐之中,像是通过音符去发现刘楚珊的内心世界一般。要知道,这没有说的那么容易,可偏偏叶子就觉得自己听出了一些小情绪。这首曲子并不常见,叶子虽不是第一次听,却有一种全新的感觉。
刘楚珊的音很稳,不像她的性格,那么天真浪漫。叶子觉得台上的其他人似乎空了,她的目光里只有低着头,投入地拉着大提琴的刘楚珊。灯光柔和,音乐飘扬,心灵激荡。叶子不得不说,这样的刘楚珊让她好生欣赏。
一曲奏毕,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其中自然包括叶子。而她欣喜地发现,刘楚珊一抬头,便看向自己。不带考虑的目光,和对视之后灿烂的笑容,让叶子的心房悄悄塌陷了一角。
刘楚珊的曲子并不多,因为她并不专业只是业余的演奏人员。所以,两曲之后,便下了台。在她鞠躬谢幕之后,叶子竟也失去了欣赏的乐趣。明明开头之时还听得很是投入,怎么就意兴阑珊了。
叶子的目光在台下,不由自主地寻起了那娇媚的身影。
终于,一场音乐会在叶子后半场不在状态的情况下落下了帷幕,叶子再一次看到了刘楚珊登台亮相。她站在相当后排,叶子看不真切,若她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刘楚珊的目光从没有在她的身上摘下过。
叶子站在后台的门口等换装的刘楚珊,见到刘楚珊之后由衷地赞叹道:“你弹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