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上寒月

三上悠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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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下好像对我们有所微言,就让在下来为陈兄解答一下疑团!”

    文龙并不回答,只是冷眼旁观,打量一下这名武当派的天之娇子,这名比自己少一岁,却有着比自己更大名气的小子。方青生平静地道:“陈兄没什么要说吗?”

    “竟然在这里碰见方兄,真是巧遇啊,平时要见到一位也是千难万难,难道今天是武林四公子的聚会日子吗?那怎么不见何兄和江兄呢?”

    “陈兄说笑了,今天哪是什么聚会日子,至于什么武林四公子,只是武林同道所给的一个虚名而已。”

    方青生的回答,使文龙松了一口气,武林四公子近两年才兴起的名头,在今天之前,文龙是从未和任何一个人碰过头,可是他却惧于一人,他所怕的正是四公子之首何谦之。

    何谦之乃崑崙派现任掌门,现二十三岁,五年前的前任崑崙派掌门欧阳鹰给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夏侯家之主夏侯云击败,回崑崙途中呕血而死,夏侯云亦因此列入十大高手之一。何谦之当时仅十八岁,力压派内所有高手担任掌门一职,五年内坐镇崑崙山独抗为祸西域的天山派,有“西域神剑”之称。

    文龙听罢何谦之不在,精神一振,开始计算如何和另一名天之娇子相斗。方青生的说话却打断了他的思考,“今天得见陈兄剑术,实乃小弟之福,只不知陈兄力斗李兄后,有否余力和小弟切磋。”

    这一番话十分巧妙,无论文龙如何回答,也是对四公子有利的。文龙如若巧言拒绝相斗,就等如应同方青生的说话,刚刚他只是险胜李龙云而已,但如果决斗,文龙则自行证明自己并没问题,和方青生乃光明正大地切磋,令人感到方青生并没乘机捡便宜,但文龙刚刚和李龙云连番硬拼,要说真力无所耗损,那就是骗人的。

    文龙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方兄真的精打细算!”

    方青生笑答:“陈兄过誉了!”

    文龙岂能放弃今天所造成的形势,便是要走,也先要和方青生拼过一轮才走,大笑道:“方兄有此雅兴,小弟只能奉陪到底!”

    方青生抽出长剑缓步而上,文龙一反和李龙云过招时狂态,静站当地等候方青生。他不敢大意,虽已运气调息,可是刚和李龙云的激斗,现在只能运起八成功力。他深知两人同是四公子,方青生绝对强过李龙云,正如云英镖局岂能和武当派可比。

    就在两人相近至剑可及处时,方青生闪电出手,刺向文龙右肩。文龙随手一架,可是方青生剑上生出绞力,险些令文龙长剑脱手。方青生未待敌人回气,顺手刺向小腹,文龙今次并不硬拼,后退一步,长剑同时斜刺方青生右手,解去攻势。方青生手腕一抖,剑尖画出一个圆圈,两剑相击,文龙今次有备而来,可是绞力仍险些令长剑脱手而出。

    文龙劲运右臂,剑如刀使,狂劈五剑,剑风凌厉之极,地面留下了五条长短不一的剑痕。可是方青生仍然悠闲如旧,长剑化出一个又一个光圈,把狂暴的五剑全数接下,五剑一过,文龙后退消去反震之力,可是方青生仍站在原地,卓然而立,未曾后退一步,长剑微指于他,好像五剑之威只是抓痒一般。

    文龙苦笑道:“太极剑不愧为张三丰所创,要破他着实不易。”这番说话,只赞颂张三丰和太极剑的厉害,暗讽方青生能震退他,只凭太极剑而已,他本身并没什么道行。

    方青生笑道:“陈兄既知太极剑的威力,不如束手就擒,省去大家的时间。”

    文龙哼了一声,右手长剑微摆,劲聚长剑,储力而发。方青生不敢托大,长剑指着文龙慢慢地顺时指针转动,教文龙无论如何进攻,也要落入剑圈之中。文龙籍此良机,脑内飞快思考致胜之道,只浮出凌傲天说道:“太极剑乃剑术上防守的极致,要和太极剑正面对攻,除非拥有比对方更强的功力,硬攻而已。”这时他想起一招剑法,可是这套剑法,耗力极大,非到救命关头也不愿用。念头一转,太极剑仍巧劲,我何不用巧招一试。

    方青生见文龙并不进击,猜想出他的心思,说:“太极剑乃张真人不世绝学,陈兄难道认为能够破得了吗?”言罢,飞身急攻,长剑直取中路,文龙横剑一削,方青生剑尖微动,再次化出层层光圈,尽去文龙剑上之力。文龙今次瞧得清楚,舞动长剑,一轮狂刺,圆圈乃顺时针而转,文龙长剑则逆时针连刺,势要打破圆圈转动的力量。

    叮、叮、叮之声不绝于耳,文龙逆时针连刺起了作用,稍稍减慢了太极光圈的转动。文龙见机不可失,力贯于剑,剑呈绞力,突然顺时针迎向方青生之剑,长剑一碰之下,两股绞力同时使两柄长剑绞在一起。方青生见文龙左手探出,左手亦自然伸出护住胸前大穴,但文龙左手竟然向长剑迎去,在两剑弯曲处,用尽仅余功力一弹,两柄利剑在没可卸力下,同时折断。

    长剑折断同时,文龙默运先天功,左掌乘机印向方青生胸膛。方青生早已有所防备,力贯左臂,来硬碰硬。双掌相击同时,文龙只感到一阵阵灼热的内力源源不绝地相抗。竟和他的先天功修为不相上下,文龙大惊下把功力运到极致,两股内力激碰,两人同时被冲击力所迫退。余震把他们附近的地板或椅桌悉数震碎,罡风直把碎片送出数丈之外。

    文龙感到无尽的惊讶,喃喃自语道:“纯阳无极功!”纯阳无极功乃武当派最高心法,基本要有二十年以上功力才可修习,因为这乃上乘的阳性内功,内力犹如烈火一般,对敌时内力如烈火般迫向对方,令敌人十分难熬。但要驾驭此等威力,需要极扎实的根基,纵使天姿卓绝也要勤修二十年才可达到要求。

    文龙虽然知道方青生三岁入门,至今十九岁,竟然只需勤修十六年就可达到要求,内功不同于外功,不会有任何捷径,而且他乃是武当派之人,不能修习邪门内功,由此得知他修练之勤绝不是人可想像。

    如此结果,使方青生感到愤愤不平,明显的文龙并没法子攻破他所使的太极剑,因而取巧地求个两剑皆折,而文龙更是因为看出他剑上绞力不及于他,才使这奸招,只要是武功稍高的人都可看出文龙在比剑上是败了。方青生念头一闪,自忖太极拳的修为不下于剑,如比拳脚功夫该可稳胜。

    文龙见方青生口唇微动,正要出口说话,抢先道:“方兄太极剑修为着实不差,竟能把小弟长剑绞断。”把方青生那句“既然剑术上不分胜负,那我们再比拳脚。”截住,文龙边说边后退道:“今天小弟雅兴已尽,就此告别。”言罢右手向河道甩出断剑,然后一跃而出,朝断剑飞去。

    此时在对岸河道的窄巷中,一把长剑激射而出,目标直取文龙,长剑来得极快,文龙又身半空,无从借力。本该血溅当场的文龙,再次显出灵活的变招,看准已临近面门的长剑,伸指一弹,借力闪过长剑,然后右脚轻触断剑,如燕子般飞往人群,一个闪身已欺入横街窄巷之内,再也追不上去,只余下一句说话。

    “三天后小弟将前往南京陈府作客,方兄如有兴致,小弟可再次和方兄切磋一番!”

    方青生虽已有准备,在文龙后退同时进击,可是他的身法和文龙确有差距。

    待见他凌空身法、掷剑、借力、弹剑等功夫,心中不禁喝了声采。而且刚刚他避过那剑,更使他拿足采头,暗叹“她”为何多手发剑,不然今天至少可以和陈文龙平分秋色。

    方青生轻叹一声,拱手向李龙云道:“在下身有要事,先行告辞。”运起“梯云纵”,身子飘向河中小船,借力后闪电没入巷中。只余下受伤的李龙云和一众镖师。

    数个转折已来到长剑激射之处,只见一个妙龄少女正背对着他,俏然而立。

    方青生边苦笑边拖出沉重的步伐向少女走去,道:“大好形势下,给她走了。”

    少女以清脆动人的声音回答:“可惜我那剑也留不住他。”

    方青生叹道:“你那剑……唉……”方青生本想说这一剑正使他成了今天的大赢家,幸好临时醒觉急忙噤口。

    少女问道:“我那剑怎么了?”声音微带怒意,显然听出他的意思。

    方青生急忙转过话题,道:“他说三天后往南京陈府,看来他今次目标是石女韩美美,我们要去吗?”

    少女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方青生苦笑道:“赵姑娘不是说要去逛街买些胭脂水粉吗?我们一会儿便去吧!”

    赵姑娘“嘻”的一声,向前轻跳数步,便自顾自的走向大街,方青生忙跟着而去,赵姑娘笑道:“我不是叫你不要赵姑娘前赵姑娘后的,直接叫我寒月吗?”

    方青生急道:“怎可以这样呢?”

    两人在争吵不断下离开了窄巷。

    ************

    南京离杭州并不远,陈文龙的声言在一日后便已传到南京,陈府众人立即乱成一团。而陈文龙在杭州击败李龙云,以及方青生无力留下他的消息,亦传遍南京。立即有无数侠士自告奋勇,可是三大淫贼之首和这些名不经传的侠士相比,单靠他们实不令人生出安全感。幸好在第二天有两人来到,其中一人更在两天前和陈文龙相斗下不分胜负,韩美美立即以礼相待,其它侠士见这两人到来,不禁暗叹倒霉,看来他们也捡不到什么便宜。

    南京本来是明朝京师,但十六年前燕王朱棣以“朝无正官,内有奸逆,必举兵诛讨,以靖君侧之恶”的名义起兵,自领地进军建文帝,声讨齐泰、黄子澄等人。经过连番激战,终在建文四年攻陷南京,逮捕齐泰、黄子澄等五十多人,惟建文帝不知去向。

    燕王在投降宦官告以京师空虚,以强兵直抵南京,并未交战下,李景隆开金川门投降,因此南京在靖难之变中并未受到任何破坏。其后,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以南京作为留都,设立“留守六部”,以保持洪武传统,但两个政治系统中,北京是真正的中央政府,官员皆具实权,南京则是象征式的政府,设置一批坐拥虚衔的官员。

    陈府夫人韩美美的夫君正是“留守六部”的官员之一,因此陈府颇为富有,而韩美美的夫君却在十年前因病辞世。韩美美婚前乃是南京城内着名美人,可是她对男人都不予理睬,便就是再英俊的男人,武功再好的侠客,她都是一贯反应,拒之门外,不满的人便戏称她是“石女”一名,结果一传十,十传百,人们都称她为“石女”。

    而她在十年前刚好二十岁便在父母迫婚下,下嫁给五十岁的陈大人,可能是纵欲过度,陈大人在婚后不足三月,便猝死。韩美美表明对一切财产无兴趣,把她本该继承的都移交给正室,所以正室也乐意让她住下去。

    文龙在赶路下,即日已经到达,在外监视陈府动静,看着府内侠士的准备,心中不禁发笑,不过看到其后到来的二人,他觉得玩得太大了。他识得方青生,另外一人却从未见过,不过看来也不是弱手。但他从未有所害怕,因他知道一定会有人耍小聪明,所以他密切留意府外动静,不出所料,果然有人利用小聪明,不过全在他掌握之内。

    在预定的晚上,三更时份,陈府如临大敌,府内灯火通明,戒备森严。但文龙眼中却平常不过,他以绝妙的轻功避过耳目,欺入府内,来到府中主建筑群。

    他早已用钱收买下人,打听清楚府内道路,不消一会已来到韩美美的卧室。大部份人在府的周围戒备,防止他的潜入,所以反而令这里只有五人看守巡逻。

    文龙露出了一个狡猾的微笑,在顺风处,散发迷魂香,不一会已迷到五人。

    轻松地堆门而进,然后反手用力把门关上。

    他却不急色,悠闲地走向桌旁,倒了一杯茶,倚桌而站,一边品尝香郁的美茶,一边凝看眼前美景。眼前佳人头朝墙的方向,侧卧而睡,看不到面容。虽隔着被褥,但凹凸有致的身材却表露无遗,由此推算韩美美该是纤瘦类型,和外边所说肥乳丰臀有所分别。

    文龙可真的有耐性,茶倒了一杯又一杯,慢慢地品尝上等好茶。荼终也有喝完时候,文龙转过身把茶壶放回桌上同时,被褥冲天而起配上利剑出鞘“嚓”的一声,突袭者一个跳跃,剑势从半空中飞舞而下,疾攻文龙背心,一把清脆的娇喝声:“淫贼,纳命来!”

    文龙再次露出了一个狡猾的微笑,并不回身,长剑连鞘后发先至,横击来袭者头部,文龙这一剑运足十成功力,纵是硬石也会被剑鞘敲碎。这一剑有先后之别,突袭者只有回剑挡架一途,“铛”的一声,把突袭者震回榻上。

    文龙回过头,打量着来袭者,不过眼前佳人的绝世姿容,使他震惊不已。映入眼帘是一名十七、八岁少女,秀发如丝,清秀的瓜子脸上,挂着一对黑白分明的瞳子,朱红色的樱唇,容貌清丽之极。鲜红色的衣裙,使她更添艳丽,珠簪把长发束成一条马尾,随风摇摆。

    文龙直觉地把她和纪清清比较,可是竟连纪清清也逊她一分。文龙脑飞快电闪,这名绝色美女使的正是华山派最基本的招式“苍松迎客”,由她使来竟也有十多年的修为,看来也不是随意而用。华山派的十七、八岁少女,武功又不差,而又比纪清清美一分的只有一个人。

    文龙脱口而出道:“赵寒月!”少女冷然道:“正是!”一时间房内燃起肃杀的气息。

    华山派掌门赵仲远是当今十大高手之一,赵寒月正是其女,在江湖闯荡,为人谨慎但极之憎恨淫贼,被杀的淫贼不计其数。父亲的地位、个人武功加上绝世的姿色,列入“武林四大美女”之一。可是她行事较为冲动,那些接近她的男人,通通被她折辱一番,令人望而轻叹,因而有“天上寒月”之称,而她好像对这称号颇为满意。

    华山派掌门赵仲远是当今十大高手之一,赵寒月正是其女,在江湖闯荡,为人谨慎但极之憎恨淫贼,被杀的淫贼不计其数。父亲的地位、个人武功加上绝世的姿色,列入“武林四大美女”之一。可是她行事较为冲动,那些接近她的男人,通通被她折辱一番,令人望而轻叹,因而有“天上寒月”之称,而她好像对这称号颇为满意。

    月前,赵寒月闲逛时巧遇下山办事的方青生,结伴而行,恰巧又在杭州碰上文龙,听闻他那句声言,她向来憎恨淫贼,便要来帮手。因为见识过文龙的轻身功夫,寒月便心生一计。为了不让人认出,便扮婢女进入府内,在约定晚上由她装扮成韩美美,待文龙揭开被褥时乘机进击。

    可恨的是这个惹人讨压的淫贼竟然毫不急色,慢慢地品茶,丝毫不理会她,简直就像是在欣赏物品。气得她浑身发抖,偏又要装作熟睡的模样。后来她终于也忍不住,听出他转身的声音,便乘机突袭,岂料他竟有备而来,挡了她一击。

    两人默言地对视,赵寒月凤目生威,狠盯文龙,反而文龙眼中没有一丝对敌神色,只有嘲弄的眼神。这个眼神使赵寒月甚为出奇,基本上除了他父亲和年长一辈外,她所见过的大部份男子都好像要吃了她一般,可是这名淫贼竟是例外,他当然不是第一个,第一个是方青生,寒月对于这个守礼君子感到万分兴趣,又肯和他结伴而行的原因,实乃在他眼中毫无淫秽的眼神。

    虽然文龙眼神并没淫欲之色,可是换上这等嘲笑的眼神,使赵寒月瞧得怒意大增。她刚忍不住正要轻启樱唇怒叱时,文龙笑道:“月儿,想知道我为何可以看破你的布置吗?”

    寒月听到“月儿”急怒攻心,喝道:“谁是月儿!”

    文龙见她正要出手,急道:“看看你的发髻、珠簪!”寒月闻言娇躯一震,不自觉摸了一下头上发髻。文龙接道:“哪有人插着这些杂七杂八睡觉的!”寒月心中不禁叹道:“果真聪明!”

    文龙继续笑道:“还有,刚刚我大力地关门,除非是聋子,不然怎可能不醒!你未免过份投入吧!”寒月面色微变,心中暗骂这只狡猾的小贼!

    文龙大笑道:“最好笑的还是韩美美今晚那有可能睡得着,便是把刀架在她颈上,也不可能吧!偏偏你就睡得像只死猪般!”寒月面色已气得苍白如纸,浑身发抖。

    文龙色色地笑道:“根据以上结果所得,月儿该是心甘情愿来和小弟相好,不然便是一名白痴。”

    寒月哪堪如此调戏,大怒下闪电出手。长剑直接文龙面门,文龙剑不出鞘,随手而架,寒月见他托大下,怒意大增,出手更不容情,一时间攻势犹如滔滔长江。可是无论她如何进攻,也总给文龙挡下,出手就更加辛辣。殊不知这正中下怀,盛怒下出手,每一剑都发泄般和文龙硬碰,全失去了华山剑法的轻逸灵动。

    文龙剑上只用七成力,已轻松地挡架失之灵动的华山剑法,而且由始至终都稳占上风。数十剑过去,赵寒月怒气已散,开始凝神接招。女子之身本不及男子般力大,再加上刚刚硬架架接,使她耗力甚巨,剑上力道大减。纵使她想挽回劣势,亦有所难。

    文龙见她不再以硬碰硬,开始用回轻灵的剑法和他过招,笑道:“月儿,教你学了一次乖!”

    寒月咬牙道:“学什么乖!”

    文龙大笑道:“无论怎样气愤,也绝不可以己之弱攻敌之强,明白吗?月儿!”

    赵寒月听她左一句月儿右一句月儿,刚平息的怒气再盛,可是刚刚文龙那句“以己之弱攻敌之强”使她头脑清明起来,咬紧牙关,决定先杀眼前这人再算。

    每一招都只攻不守,登时把局面逆转。文龙心中暗骂,看来玩得太大,小妮子要拼命了,口中却道:“月儿要谋杀夫君吗?”

    寒月再也忍不住,不理攻向她胸口膻中穴的剑鞘,长剑急刺文龙咽喉,势来个两败俱伤。文龙突然大笑道:“你败了!”文龙力贯长剑,本来攻向寒月膻中穴的剑鞘一个转折,快速硬架攻向他的咽喉的长剑,寒月心知不妙,可是已没时间收剑。“铛”的一声,寒月手中剑几欲脱手,早已酸痛的右手,差不多失去知觉。同时眼前一花,文龙左手已紧握她的玉颈。

    其实寒月的武功和李龙云差不多,文龙要胜她,绝对不能如此轻松,只是她一开始在盛怒下,和文龙拼力,使她自暴其短。而刚刚那一剑,如若不是刚才硬拼数十剑,文龙便是运足功力,把她长剑震开,也不可能使她身前大露空隙,轻易握住玉颈,享受一下这名侠女的肌肤,而她的肌肤果真嫩滑得很。

    不过文龙知道,他也只能过过手瘾,今天是不能带走眼前这名佳人的了。因为在他手握赵寒月的玉颈时,屋外一声“我先来!”,然后关上的大门被一道剑风划破,罡风碎裂了门板,剑气从后而来。他知道两天前见的两人中有人先出手了!

    文龙不敢大意,左手一扬,把寒月丢出窗外阻拦其中一人,然后以十成功力硬架来剑。反震之力使两人各自撞上墙壁,文龙几乎没有回气机会,剑气再至,文龙立即闪身而避,可是长剑一抖,紧追其后,屋内狭窄不易闪避,文龙鼓足内劲,一剑剑和来者硬碰,试试来者功力。

    寒月被文龙扔出,破窗而出,好不疼痛,正当她要站定时,一名俊朗男子已经把她凌空抱起而退,寒月透过月色看清抱着她的人,正是和她同来的方青生。

    方青生边退边道歉:“刚刚慢了出手,害你受惊了。”寒月本想挣扎,可是明亮的月色照在俊面上加上柔声的道歉,使这名闺女心儿狂跳,使不出半点力来。

    方青生退开丈余后,把寒月放下来。寒月早已脸红耳赤,双脚着地后,竟没力撑着身体,摇摇欲坠。方青生急忙扶着,急切地问道:“有事吗?”

    寒月宁神一定,轻轻推开方青生,脸红地低头笑道:“没事……没事……”

    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蚊蚋般的声音道:“谢……谢谢你……”

    可是了来半晌也未获回应,妙目微扬,向上一望,原来方青生正在透过月色凝神观望屋内战斗。寒月自少娇生惯养,从来未曾和任何人说过道谢的说话。可是第一次道谢的说话,这个“死呆子”竟然听不到,心中不禁有气,便用力给他一肘。

    方青生没由来地受她一肘,吃痛问道:“怎么样了?”

    赵寒月冷冷地回答:“没什么,本姑娘爱打你,不行吗?”

    方青生正要反驳,怎可胡乱地打人,可是一声冲天巨响截住了他的说话,本来坚固的屋顶,现在多了一个大洞,而两道身形冲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