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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计算与反计算
虚空碎片中。
帕秋莉抬头看了卡尔一眼，又低下头去看书。
“帕秋莉。”卡尔打了声招呼。
“嗯？”
“我想进行一场模拟战。”卡尔说道。
几天后就将出发，卡尔想先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找回感觉。
魔法使少女翻页的动作停了停，把书本合上：“嗯，你二环六系法术已经齐了，的确可以来试试。我会只使用和你掌握的法术。”
距离挑战活动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了，卡尔土系、水系、暗系各掌握一个二环法术。
现在，卡尔的法术列表有12个基本法术，3个融合法术，手段比之前多了不知凡几。
帕秋莉默念了几句，周围的一切，无论是书桌还是书架，全部消失。
进入空地。
一个光屏分别在卡尔和帕秋莉的身边浮现。
【卡尔（Kael）
生命：125/125
法力：287/287
状态：无】
【帕秋莉?诺蕾姬（PatchouliKnowledge）
生命：70/70
法力：350/350
状态：魔力护盾——受到魔法伤害时会消耗法力值抵挡部分伤害】
只有在这个不会受伤和致命的虚空测试场里，卡尔才敢真正地拿出全力，而且面对的对手就算是他全力也很难击败的。
第一回合，风弹对攻。
不知为何帕秋莉竟然速度比卡尔要慢一点，虽然这点异常的现象让卡尔有些警觉，但是他不可能放弃这一点点优势。
第二回合，烛光术破除昏暗。
卡尔提前算出帕秋莉的行动套路，使用solo时毫无用处的烛光术，光暗相冲，烛光术和昏暗抵消。
第三回合，土墙术挡火球术。
因为烛光术施法时间比昏暗要短，卡尔第三回合有了更多的施法时间，他选择了会阻挡双方视线的土墙术，同时挡下帕秋莉的火球术。
卡尔嘴角划起一丝弧线，连锁条件达成。
切换成精神力视野。
火星标记透墙而出被帕秋莉的反纹切分割，地刺术被水元素镜像转移。
这是卡尔学习的两个防御型法术，反纹切可以破解弹道法术，水元素镜像能够替代锁定，如果用得好就能骗掉对方锁定的法术攻击。
他相信自己能做到的，帕秋莉肯定能做得更好，所以他是三连击。
“风焱弹！”卡尔手中出现红蓝色的光球。
他已经锁定了精神力视野中代表帕秋莉的那一个能量聚合体。
下一秒，土墙崩溃。
卡尔手中的风焱弹疾射而出，但是他的面色却是大变，因为他发现他锁定的并不是帕秋莉，而是个蓝色的人影，而帕秋莉本人，则站着土墙的另一面，和他不过半米的距离！
“暗影刃。”魔法使少女面无表情地把手上的幽暗刀锋送进卡尔胸口。
于此同时，蓝色人影被风焱弹摧毁，大量魔力散逸，帕秋莉右手虚抓，那些有着帕秋莉精神力标记的魔力迅速回归。
“火焰纹章、地刺术。”
连续两个攻击法术，把受伤硬直的卡尔生命值直接打到底。
测试战结束，场景从空地变成了帕秋莉的图书馆。
“自以为是。”帕秋莉瞥了卡尔一眼，坐回座位上。
“能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卡尔问道。
“我把大部分魔力转移到水元素镜像里，用本体接了你的地刺术。”帕秋莉道，“剩下的魔力，正好使用一个暗影刃。”
暗系二环「暗影刃」，卡尔目前伤害最高的法术，甚至超过融合法术风焱弹，但是有效距离极短，相当于战士拿短刀捅刺的长度。
卡尔恍然，他的土墙术隔绝了帕秋莉的视线，让自己风焱弹得以顺利释放，但是也挡住了自己，在精神力视野中，充满魔力的镜像当然比魔力耗尽的帕秋莉本人更加吸引注意力。
他计算了帕秋莉的行动模式，帕秋莉何尝没有反过来利用他的思维。
帕秋莉开局的停顿，其实就是在调整水元素镜像的释放了。
“你的进步还是挺大的。”帕秋莉说道，“至少会动脑子了，而且可用法术也变多了。”
少女这次倒是没有拿锤子出来补伤害，卡尔囧着脸，对方夸他其实是因为这个吧。
“感想如何？”帕秋莉靠在椅子上问道。
“用诱导型防御法术来欺骗，我服。”卡尔耸了耸肩。
帕秋莉打了个哈欠：“其实克制战术这种东西研究研究就差不多了，其实我比较喜欢大法术碾压。”
卡尔弱弱地道：“我也想啊，但是我现在没有任何大法术啊。”
卡尔的基础法术列表——
一环「土墙术」「缓解」「风弹」「火球术」「烛光术」「昏暗」
二环「地刺术」「水元素镜像」「羽落术」「火焰纹章」「反纹切」「暗影刃」
“慢慢学吧。”帕秋莉安慰道，“你最近法术研究的进度太快了，欲速则不达，你先多熟悉一下你的技能再继续学习比较好。”
进学院之前，卡尔的二环法术只掌握了羽落术一个，短短五十天，就把五个二环法术加入列表，这个掌握速度，说出去是要吓死人的。
可惜都是标准法术，专属化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大部分专属法术都是因为有特殊经历或者特别的体质才能适应，一般人就算获得一个专属法术的资料，替换之后说不定还没标准的好用。
如果一个专属型法术综合评价超过了法术原型而且通用的话，魔法议会会宣布将该法术的标准模型替换。
帕秋莉手上倒是有很多的专属法术，不过那是她结合了元素魔法和七曜魔法的知识整合出来的，所以说——目前卡尔也是理解不能的状态。
“你目前学的东西太多，但是都不精。”
“是的。”卡尔点点头。
多而不精，就是卡尔现在的知识面的状态，不过如果需要什么，深入学习起手很快，比如这次准备的空间学相关内容，因为之前卡尔在帕秋莉这里学习过这方面的基础知识，只用了五天就记下了很多能用得上的东西。
如果没有基础知识垫着的话，强行记忆也是没法运用的。
和帕秋莉说了声之后，卡尔在角落里，开始每天都会做的法术练习，只是比平时更专注了。
因为他其实明白一点，帕秋莉就算把等级压到和他相同，法术列表扣得和他相同，但是其实她还是没有用全力，比如施法速度。
帕秋莉展现的施法速度是和他一样的，但是以魔法使少女那深不可测的实力，施法速度和他一样？
怎么可能。
卡尔静下心来，从火球术开始，把自己掌握的法术慢慢地轮过去。
循环中。
帕秋莉看了眼进入修炼状态的黑发少年，嘀咕了两句，蜷在椅子上，盖上被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卡尔把法术过了十几遍之后，感觉衔接有些滞涩，想找帕秋莉问问，看到少女已经睡过去了，小小的脑袋露在外面，发出轻微的鼾声。
拍了拍自己的头。
其实几周前他就出门买了一张床，但是一直忘记拿出来了，因为每次他进来的是帕秋莉都是清醒的工作状态。
结果自己也就忘了。
卡尔把帕秋莉抱起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帕秋莉安详的睡颜，卡尔陷入沉思。
虽然高强度的学习很辛苦，但是他十分乐在其中。
除了获得新收获的那种成就感，支持自己的，也有一点点小小的心思吧。
希望自己能和这位神秘的少女站着同一高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