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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外婆毕竟年岁一天比一天大,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在我上初二的那年冬天,外婆病倒了,而且再没有起来。疼我的外婆就这样离我而去了。我哭得很伤心。
没了外婆的照顾,舅舅也有他们忙的事,我的爸爸妈妈把我接回了宁波读书。我已经离开宁波将近八年了。这几年里,我的爸爸妈妈的打拼有了一定的成绩,他们用积蓄加上贷款在一处开发不久的高档小区里买了一套房子。我们的房子位于一幢十七层高层住宅楼的第十三层,有将近一百平米,我有自己的单独房间。
但我的父母他们仍时不常地要出差,我对此已经习惯了。他们给我联系的学校是一个寄宿制的私立中学,很有名,据说师资力量很强,但是这个学校离家有段距离,我平常住校,每周回家一次。
就像坚果如果不砸开它的坚硬外壳就露不出里面的瓤一样。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认为我是一个百分百的好女儿、好学生、好朋友,我性格开朗大方、仪态端庄典雅,既具有东方美女的淡雅,又有西方美女那种独特的气质,而且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非常好,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女生。
如果坚壳一直没有敲开,我想我会同其它的好女孩那样,沿着公认的方向发展下去,从一个好学生到一个好职员,结婚、生子,过上正常的幸福生活。内里的显露还是要有坚壳的打开才行。必然有一些事件成为坚壳敲开的契机。
在我回到宁波的几个月后,我记得是初二的下半学期,一个春末的周日晚上返回学校的时候,影响和改变我一生的事情就不经意地发生了。
去学校要坐公交车,中间需要倒一次公交车。下了第一辆公交后,我要穿过两条马路,拐过一个街区,才能到第二条路线的公交车站,然后再坐三四站地就到学校了。我每次都是这样做的,几个月来一直没出过什么问题。
这次我刚穿过头一条马路,旁边过来一个脸上有道斜疤的叔叔拦住了我,吓了我一跳。他比比划划地似乎是向我问道路。他似乎是个外地人,带着口音的话很难听懂,我理解一个举目无亲的人身处异地的无奈,而且我一直是一个乐于助人、年年三好的好学生。我勉强听清了他话里的一个地名,向他指了如何走的路径,可他还是露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在他的再三请求下,我想反正也不远,花不了多少时间,就答应了他,准备给他带到他的目的地附近我再回来。
我在前面走,那大叔跟在我右后侧。路上行人不多,我们的脚步声在路面上啪啪地,听起来很清晰。可是在穿过一个小巷时,我感觉到右胳膊一紧,还没等我发出惊叫声,我的嘴巴被捂住了。原来是那个大叔,他抓住我,把我摁在墙上。我虽然猛烈挣扎,却动也动不了,我一个娇小的女学生如何挣得过高出我一头半的大叔那干惯力气活的粗壮大手,嘴里呜呜地就是喊不出来。我的两条胳膊都被扳到背后,被一个膝盖压在后腰上抽不出来。
糟了!我遇到传说中的坏人了!他会不会先强奸我,再把我杀死?我害怕地要死。
我感到身上一凉,我的外罩和衬衫都被扯豁了扣子褪到了背后的胳膊上,上身就剩了一件紧身小背心。这件小背心还是我为自己胸部的变化害羞而买的,我不好意思上商场内衣柜台给自己买成人乳罩,可是不束缚起来胸尖又会在衬衫上凸显出来,那有多羞人,于是我就用了这个紧身背心遮掩我的胸部。可是它也经受不住那只大手的蛮力,哧地一声裂成两片,把我的上身完全露了出来。
我绝望了。我的人生还没有真正开始,难道就要毁灭了吗?
只听那疤脸大叔在我耳后恶狠狠地说:“不许喊!你如果乖乖听话,我不会动你。但是你要是瞎喊,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先奸后杀。”这回他说的不是方言味极浓的怪异普通话了,但个别字音和腔调听起来还是有点别扭。
我惊恐地全身发抖,哪里听得清他说什么。忽然,我感到腰部一松,腰带被解了开,接着,不顾我的惊叫、哀求,我的牛仔裤和内裤也滑到了脚踝。春末夜晚的凉意亲吻着我的娇嫩皮肤,我只是一开始打了一个冷战,随即感受到一股很舒服的凉爽。我这时不敢叫了,先不说可能会激怒那大叔;假若他真能遵守承诺放过我的话,而我还是一个清纯的小女生,要是叫声招来人们看见我赤裸的身体,那大叔可以一跑了之,我的脸还往哪里放啊。现在我的全身只剩下脚上的那双旅游鞋了。
那个大叔这时倒放开了我。我不知他要做什么,双手护住上下三点蹲下蜷成一团。而那大叔似乎很欣赏我的窘样,只是笑呵呵地上下打量我。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侵犯我使得我不禁有点欣喜。接下来却见他把我的衣服团成一团拿在手里,转身向小巷外走去。
他真的不动我,放过我了?但是怎么没把衣服还我?
“我的衣服!”我乍着胆子叫。大叔停下脚步。“你想要衣服?”我赶紧使劲点头。
“那就跟我来吧。放心,只要你跟我走一段路,我一定把衣服还你。”他继续向巷口外走。似乎故意要让我赤裸的样子被人们瞧见。
虽然是晚上,路上人少了,但也还有许多晚归的行人。我的衣服拿在大叔手上,面对他的威胁我不知该怎么办。不跟他走吧?我光着身子一直呆在这里吗?早晚会被人发现,那时我一个人该怎么解释我一个小女生光着身子在路上?人们会不会说我是无耻的暴露狂?我跟着他还有希望拿回自己的衣服。犹豫没有持续多久,最终是我无奈地选择了跟他走。
那大叔也不管我,只是像其它路人一样自顾在便道上走。我在阴影里溜到小巷口,紧张地东张西望,幸好附近没人。看大叔已越走越远,我有些着急。人在着急的情况下常常能做出平常做不到的事。
我鼓足勇气一手护在胸前,一手挡在两腿间,走出了小巷。我不敢也走在便道上,幸好便道的外侧有绿化带草坪,之间用四季常绿的灌木丛隔开,我就在灌木丛的外侧走。路灯的光芒透过路边树木的枝叶洒在我光溜溜的身躯上白得耀眼,我感觉那灯光仿佛就是围观的人们的目光。
虽然我以前也曾经暴露给山村的村民看,但那是我自己有意为之的,对方也只把我看做不懂事的小孩子,我没有那么大的羞耻感。可如今我却是被迫暴露,还是在陌生环境,而且我的身体也不再是小孩子模样了,这如果让人看见,我非得羞死不可。低眼我可以看见自己黄豆般大的乳尖胀的硬硬的尖挺出来,两只小乳房像倒扣的锥形漏斗,白皙中隐着几缕青丝,真像玉一般。
路上虽然行人不多,但偶尔会迎面从便道有人走过来,我就把身子蹲低了掩在灌木丛后面,我的眼很尖的,能在别人发现我之前就隐藏起来了。透过灌木枝叶的缝隙看着远处的一双脚,走近了,又走远了。等人走过去了,我再站起来往前追赶。有时候一段灌木都很矮,似乎是后来补栽的。我若要藏下就要蹲的更低,这都不够,我只好跪伏在地上,好像一只狗那样趴着。我忽然想,这时我要是变成一只狗就不用那么怕了。
可走着走着,忽然前面有一个人站在那儿用路边的公用电话在打电话,打就打吧,他偏偏脸对着灌木丛方向,老也不走。我等得汗都要流下来了,怎么遇见一个爱煲电话粥的?我诅咒他没有电话费了,电话局半截掐断他的贫叨。可是上帝似乎没听见我的祈祷,放任他还在那肆无忌惮地絮絮叨叨。见到大叔的背影已经远的快看不见了,我心一横,猫着腰紧贴着灌木走过去。
到了那个人跟前时,我身体伏地低得快趴在地面上了,我小心地爬着,生怕发出声响。这时我四肢着地,像极了一只狗,可只有这种姿势才能给我安全感,这个印象由此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中。那话唠忽然在我刚爬过他身前时停住了口。我紧张极了,他不会看见我了吧,我惊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嗯,好的。”他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哦,说吧说吧,你的声音像仙乐那样动听。也许他打电话太投入了,居然没发现一个赤条条的少女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钻过去。
又往前走一段,前面又过来一个人,我停住待他走过去,谁知他竟要跨过灌木丛进到草坪来。他一进来没了灌木的遮挡岂不会看见我。正在我着急时,天不绝我,我发现这一段路路灯不太亮,草坪深处还有一个修剪成球状的灌木丛。我连滚带爬地窜到那个球状灌木丛后面。那个人居然也向这个树丛走来。他发现我了?
我脑袋一阵晕眩。那个人走到这个树丛前,解开裤子拉链掏出了他的JJ。原来,他也是看这一段路灯较暗,来尿尿的。尿水射入灌木丛,撞到枝叶上溅的四面八方都是,溅了我脸上都有几滴,可我不敢动,他也想不到他的脚前正有一个赤裸的美少女吧?离着他如此之近,由不得我不紧张,我的心怦怦跳的厉害,我觉得我也有想尿尿的感觉,刚一有感觉,已经有一股尿就流出来了。我紧张之下已经失禁了,我以后的人生中,紧张之下会小便失禁的毛病一直伴随着我,而且失禁又更增添了身体的兴奋。幸好我是跪伏在地上,阴部紧压着后脚跟,尿水顺着脚踝渗入地面,不会因为尿液冲击地面发出声音。那人尿完,抖了抖JJ,一边拉裤拉链一边往回走。
我紧张后松懈下来,身体软软的带着一层冷汗。这时才感觉出来,地上落满的针状枝叶刺的我趴在地上的皮肤生疼。夜风吹在我带着冷汗的身上凉嗖嗖的,我可以感觉到全身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叔忽然穿过马路到了马路另一边,站在一根灯杆下不走了。路面被照得很亮,时不时有汽车穿梭。来往的行人倒是不多。我傻眼了。在马路中间不就像玻璃鱼缸里的金鱼一样,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吗?但这时还有退路吗?既然没有退路就要想办法过去。
我四周扫视着,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个垃圾桶,有一只白色的纸提袋卡在垃圾桶口那儿。我趁周围无人过去把它拿下来,发现是因为提绳断了而被其主人遗弃在这儿。它的容积很大,我正好利用上。我把它撕开围在身上,又看见还有一只大黑塑料袋,也一并拉了过来举在胸前。如此就有了一件看起来还不错的短式连衣裙。看路上暂时没有车经过,我快步穿过了马路。跑到那叔叔跟前,他倒是很守信用,我拿回了我的衣服团。
跑到一个无人处我快速穿上衣服,我嘘出了一口气,刚才仿佛是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我仿佛应该气恼,可是却气恼不起来,不应该的是却还有点兴奋。我不知怎么回的学校,脑子一直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