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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人:
紫燕羞怯地道:“主人夸奖,婢子这种剑法实在称不得好。”
小华陀梁叔子道:“这样的剑法,还称不得好?”
紫燕说道:“姑娘练剑的时候,婢子跟青叶时常在旁侍候,婢子们都亲眼见过姑娘的剑法,婢子这套剑法虽然经过姑娘的指点,但若是比起姑娘的修为来,简直有天壤之别,所以婢子这套剑法,怎么能算得好。”
她口中的姑娘,自然指的是南宫芙蓉。
梁叔子似乎忘记了脸痛,呵呵笑道:“傻姑娘,你们那位姑娘穷廿年之功苦练,是整个南宫世家的希望,南宫世家想靠她的绝艺重振声威,凌越武林百派,你们的所学自是难以跟她相比,可是你们不知道,凭你们俩的这身所学,只出得紫竹林到江湖上走,便是已列为一流高手,有此根基,便不难造就了。”
青叶道:“可是,主人,连我们姑娘那种穷廿年之苦练的功力,都会死在别人手中,被割去了脑袋,你又如何造就婢子们,能使婢子们强过姑娘,咱们还有另一个廿年好等?”
梁不子道:“那就不是你们的事,也用不着你们操心了,跟我走吧!”
他转身行去。
如今青叶、紫燕二婢,得过南宫不二的指示,把梁叔子当做她们的主人,对梁叔子自是唯命是从,所以,等梁叔子说完话,转身向紫竹林中行去之后,她们两个也没再多说一句,立即默然地跟了去。
这里梁叔子带着青叶、紫燕刚走,那里,驰援落魂涧南宫不乐的南宫不二,却碰上了衣衫飘飘,急赶而来的南宫不乐。
南宫不乐的确是人如其名,眼南宫不二一样的一袭紫袍,一样的白发白须,但是身材瘦削,永远是皱着眉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愁容苦相,似乎,从没有一件事能让他乐过,似乎,再乐观的人看见他,也会被他那股忧情愁绪所感染。
另外,他远不及南宫不二看上去威猛慑人,但是,看上去他却比南宫不二深沉得多。
南宫不二迎着他道:“大哥,你怎么往回赶,公孙敬那老匹夫跟逍遥仙子那茅山妖女呢?”
南宫不乐皱着眉,愁容满面地道:“老匹夫跟妖女他们突然撤走了,就是我发出啸声求援,紫竹林中窜起火苗的时候。紫竹林有芙蓉留守坐镇,我不信他们另外一支人马会得手,但咱们原先推测乘隙前来的会是西天剑尊夏侯长空,我仍是不放心,所以赶回来看看。”
南宫不二神情一黯,道:“大哥,你回来迟了,紫竹林方面,他们已经得手了。”
接着,他就把紫竹林所发生的巨变,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南宫不乐须发俱张,一袭紫袍抖得簌簌作响,一句话没说,扬掌便劈向自己天灵。
南宫不二似乎早已料到他受不了这个打击,沉喝声中,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了南宫不乐的手肘:“大哥,你不能死。”
南宫不乐目眦欲裂,两眼之中涌出殷红之物,那不是泪,是血:“芙蓉被杀,百草山房被焚,忍羞含辱,廿年的心血与希望均毁于一旦,说什么外关皇甫,西南慕容,三家百派,独尊南宫,狗屁,我还为什么活着,我哪还有脸活着,放开我。”
最后一句话是厉喝,撕裂人心脾的一声厉喝,厉喝声中,他就要不顾一切地猛力挣开。
“大哥。”南宫不二也是一声厉喝,他这声厉喝震慑了南宫不乐的心神,使南宫不乐手上为之一顿,就趁这刹那间的一顿,南宫不二接着说道:“要能死我早死了,还轮得到你抢头一个。”
“为什么不能死?”
“你没听见我告诉你梁叔子的计划。”
“他是个可靠的朋友,也是我南宫世家唯一的朋友,他既答应尽心尽力,你我兄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可是毕竟他姓梁不姓南宫,有朝一日南宫世家声威重振,百派共尊,站在这紫竹林山头的,却是个姓梁的,这算什么?南宫世家声威重振,每一个姓南宫的,在那九泉之下,脸上有光采么?是该哭还是该笑?”
南宫不乐似受了很大的震撼,手上也不挣了,但他仍悲声道:“二弟,难道说你我就再等二十年?”
南宫不二道:“只为咱们南宫世家,也不能让芙蓉妹妹白死,咱们又何妨再等二十年,咱们也应该再等二十年。”
“咱们还能再活二十年?”
“有一个梁叔子在,咱们又何止能活二十年。”
“依你看,咱们还有希望吗?”
“咱们必须存希望,有信心,否则不如现在就死。”
南宫不乐身躯猛抖,哑声道:“好吧,我就陪你再活廿年。”
群侠循龙吟啸声飞弛,出紫竹林山庄拐向山左,山左另是一座小山,光秃秃的,不但没一株树木,甚至寸草不生,与紫竹蔽天的紫竹山庄形成强烈对比,大异其趣。
如今,在那座光秃秃小山上,衣袂飘飘,迎风站立一人,正是五湖龙王邓飞龙。
他一见群侠来到,立即拔起身形,掠下小山,青青迎上前叫道:“爹,秀哥呢?”
灵芝抢上一步忙道:“老爷子,紫竹山庄发生巨变,庄前牌坊被毁,百草山房遭焚,最惊人的是南宫芙蓉不知被什么人所杀,脑袋也被割了去,少主人命剑飞往落魂涧传话,说他正拼全力承接南宫芙蓉廿年苦练的夺魂三杖,以便问出当年事情的重要关键,谁知等我们从落魂涧赶到紫竹山庄之时,巨变又生,南宫芙蓉虽被杀,少主人也失去踪迹,青青姑娘正痛不欲生,闻得老爷子啸声,我以为是老爷子与少主人会合,这才劝得青青姑娘赶来,如今只见老爷子而未见少主人,是不是少主人临时有事他去了?”
按灵芝的意思,是抢着把前因后果告诉邓飞龙,并暗示邓老编个谎,暂时稳住青青。
邓飞龙乃十足的老江湖,他不会不懂灵芝的心意。
而,邓飞龙偏偏在静静听完灵芝一番叙述之后,平静地摇了头:“不,我根本没有见到秀哥儿,不过”
青青如遭重击,一声惊呼。灵芒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邓老爷子还有后话。”
青青悲叫道:“灵芝婶,不要再安慰我了”
金兰一步跨到,道:“青青,难道不见老爷子神色平静,若是他不知道些什么,闻得少主人凶险之后,焉能如此泰然?”
青青如梦初醒,呆了一呆,凝望邓飞龙道:“爹”
邓飞龙道:“青青,你两位婶婶没说错,我还有后话,我也的确知道些什么。”
此言一出,就连表面力持镇定,其实也心悬半空的剑东、灵芝、剑南、金兰、剑北、白菱,还有剑飞,精神都为之一振,不由得齐声脱口叫道:“老爷子”
青青也急叫:“爹,秀哥他”
邓飞龙深深望一眼,道:“孩子,别说秀哥儿无恙,就算他当真不幸,已埋首在这紫竹山庄,他的死,也是轰轰烈烈,惊天地而泣鬼神,甚至还保住了神剑山庄的威名,足以赢得天下人的钦敬,你也不该如此。”
只那么一句,已表示他知道李秀确实安然无恙,剑东等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立即落了下去。
青青的身躯泛起了一阵颤抖,热泪不禁夺眶而出,泉涌似地,嘴张了几张,并没能说出话来。
灵芝道:“老爷子,那么我家少主人现在”
邓龙飞道:“你们不要急,听我先从为什么我没有跟你们一起进入紫竹山庄说起,你们可记得当时我只让你们先走,而没有说明原因。”
剑东道:“记得,当时我想问,却不敢开口,而且也没功夫问。”
邓飞龙道:“那是因为我发现一个神秘人物正在接近紫竹山庄,我也发现此人武功极其高绝,一身修为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这种人物不多,应该摸清楚他是何许人,但是我又怕连累你们,所以没动声色让你们先走!”
剑飞道:“老爷子,你摸清楚他没有,这个不多见的人物是何许人。”
邓飞龙道:“当时没有,此人一生修为甚至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凭我的身手,还没近他十丈,已经被他察觉,甚至犹在十丈外,已被他用邪术似的手法制住,幸好他没有取我性命,否则我这条老命早没了,直到后来,来个人救了我,才告诉我那个神秘人是何许人,而且也告诉我秀哥儿安然无恙!”
剑南道:“老爷子,那神秘人物究竟是”
邓飞龙道:“他就是西天剑尊夏侯长空!”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震撼,群侠齐声惊叫:“西天剑尊夏侯长空?”
剑北接问道:“老爷子,真是他?”
“错不了的,也应该是,错非是他,谁能役使这么多成名多年的高手,谁能在武林中掀起这么大的波涛。”
尽管剑东等俱都豪气干云,一身是胆,此刻听邓飞龙这么一说,也都不禁打心底里为之震颤。
灵芝道:“老爷子,既然西天剑尊夏侯长空是这么一位人物,普天之下还有人制得了他么!”
这是剑东等三对夫妇,还有青青、剑飞共同的心声,要是真没有人能制住这个西天剑尊,大家岂不是枉费心力,白忙一场,还有什么希望?
邓龙飞道:“南宫芙蓉就差一点杀了他。”
群侠一怔,白菱道:“差一点?”
邓飞龙道:“如果不是夏侯长空事先暗藏好诈,在他那天山铁木棒里预先藏了一条奇毒无比的蛇儿金线杀人丝,在紧要关头窜进南宫芙蓉的脑内,他就非死在南宫芙蓉的阴沉紫竹杖下不可,事实上,牌坊顶上较量内功真力,南宫芙蓉已经先震碎了夏侯长空的天山铁木棒!”
灵芝惊叹道:“原来杀南宫芙蓉,并割去她脑袋的是夏侯长空。”
邓飞龙道:“南宫英蓉的脑子,已被那条金线杀人丝吸食尽净,夏侯长空所以临去割走她的脑袋,就是怕被人发现南宫芙蓉的死因。”
这时候青青已平静多了,她道:“但是南宫芙蓉已死,不是仍然没有人能制他了么?”
邓飞龙道:“不,还有,邪不胜正。”
群侠为之一怔。
灵芝凝望邓飞龙:“老爷子,你没有到紫竹山庄去,这些事你不该知道,更不该知道得那么清楚,是不是救你的那个人告诉你的?”
邓飞龙道:“不错。”
灵芝道:“老爷子,那又是何许人?”
邓飞龙老脸之上掠过一丝抽搐,道:“你们的主母、秀哥儿的生母,黄金夫人。”
除了灵芝外,群侠不但为之一怔,也为之脸色一变。
灵芝道:“老爷子,我们知道黄金夫人,但是你怎么能肯定,她就是我们的主母、少主人的生身之母李夫人?”
邓飞龙道:“就凭她救我,凭她告诉我秀哥儿安然无恙,这已经很够了。”
群侠,连灵芝在内,都忍不住为之一阵激动。
黄金夫人能救邓飞龙,能告诉邓飞龙,少主人李秀安然无恙,这意味着什么?
但,往后会是怎么样一个发展,最后又是怎么样的一个结局,一想到这一点,群侠的心,不由又沉了下去。
只听青青道:“爹,黄金夫人既告诉您秀哥无恙,她必然也告诉您秀哥的去处了。”
邓飞龙道:“不错,她告诉我了,还是经过她的授意跟鼓励,秀哥儿去追西天剑尊夏侯长空去了。”
群侠大吃一惊,剑飞急急说道:“她怎么能少主人怎么会是夏侯长空的敌手?”
青青也道:“爹,她怎么会是秀哥的生母、灵芝婶他们几位的主母?她救您分明是别有用心。”
灵艾平静地道:“不,青青,她如果别有用心,大可不必这么做。”
邓飞龙严肃地道:“黄金夫人告诉我,夏侯长空在劣势局面下,杀了功力比他更强的南宫芙蓉,精神大耗,在三天之内,他最多只有往常功力的六成,秀哥儿现在是精兵,他则是疲兵,只要秀哥儿把李家神剑九大式反复施为三遍,定可斩杀夏侯长空。”
灵芝道:“这也就是邓老刚才所说的邪不胜正。”
邓飞龙肃穆点头:“正是。”
灵芝道:“我刚才听邓老说,要在三天之内。”
“不错,黄金夫人说,过了三天,秀哥儿最好离夏侯长空远点儿。”
群侠刚松弛的神色又为之一紧。
灵芝道:“在这种情形下,三天工夫,弹指即过。少主人能否在限期内追上夏侯长空远未可知,但以少主人的性情,他一定会继续追下去,咱们是不是该赶去援手一二?”
青青急道:“对,爹,秀哥往哪里追夏侯长空去了?”
邓飞龙肃然道:“黄金夫人说,这件事必须让秀哥儿亲手去做,我赞同她的说法,你们想必也懂她的意思,而且,如果在三天之内,秀哥儿用不着帮手,如果过了三天,咱们这些人也帮不了他的忙。”
群侠神情一震,脸色倏变。
灵芝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是神剑山庄的人,应该跟少主人在一起。”
青青道:“爹,我更应该。”
邓飞龙看了看青青跟灵芝,青青流露出哀求神色,灵芝则一脸肃穆神色,他一点头道:“好,你们跟着我走。”
他转身往西掠去。
群侠急急跟上,剑飞抢先一步:“老爷子,您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少主人往哪个方向追夏侯长空去了?”
邓飞龙没说话。
灵芝道:“剑飞,老爷子用心良苦,你还问什么。”
剑飞也是绝顶聪明,呆了一呆之后,立即住口不言。
一行几人,很快地远去不见。
黄金夫人让李秀骑的那匹白马,脚程极快,而且李秀也是照着黄金夫人的指示,一路往西,直指逍遥别馆!
但是,第一天,李秀竟毫无所见,他怀疑他已追过了头,几次想折回去找,却又几次作罢。
因为他怕耽误,这时候的三天,对他来说是太短暂了。
也就因为时间太过宝贵,他马不停蹄,没敢歇息,继续追赶!
整整两个对时,李秀滴水粒米未进。他生死玄关已通,可以在短暂的时日里不吃不喝,而胯下的马虽神骏,毕竟是一匹凡马,却禁不住不吃不喝,整整两个对时的全力奔驰。
在两个对时之后的正午刚过,白马躺下了,连踢蹄悲嘶的力气都没有了。
浑身湿漉漉的,不是汗,是汗尽血出,直把全身雪白的毛色染成了殷红。
只为了要在限期内追杀西天剑尊,只为了自己的仇恨,为了自己的成败生死,而牺牲这么一条无辜的生命,李秀难过,也歉疚。
可是这时候,只好任它自生自灭,望望那匹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白马,李秀一咬牙,掉头而去。
如果是从离开紫竹山庄的时候算起,已经是第三天了。
但是第三天远没有过完,李秀还没有找到西天剑尊,也还没有看到想象中一定是美轮美奂,一如神仙居处的逍遥别馆。
他焦急、疲累,也感觉到精神,体力大不如三天前。
那是一定的,因为在这段时间内,他一直未进滴水粒米。
但是,他斗志不减,也丝毫没有胆怯,他决心继续追下去,哪怕是追到极<>西的日落处。
就在李秀决定追下去的同时,白银夫人到了离紫竹山庄十几里处的纯阳道观。
只她一个人,未见黄金夫人,或许是因为约期远没到,梁叔子说三日以后,而现在第三天还没过完。
梁叔子说得不错,纯阳道观的确是久绝香火,不但是断壁残垣,而且是蛛网尘封,一片凄凉萧条。
久绝香火,表示少有人来,甚至没有人来。
看眼前这座道观的景象,也的确是人迹不到,没有人来而且约期未到,道观里更不可能有人。
所以,白银夫人一没有躲闪,二没有掩蔽,大大方方地走进了纯阳道观。
进入两扇门已然不见的大门,是前院,是正殿所在。
正殿本没什么可看的,但是白银夫人打算进入正殿。
就在她打算进入正殿的当儿,她那敏锐的听觉,听见了一种异响,异响来自殿后。
白银夫人凝了一下神,然后鬼魅也似地从正殿前消失,刹那间之后,她又出现在殿后。
殿后有个月形门,通后院,石板小路上,布满了青苔,路旁杂草丛生,草丛里露着一片片破碎的碧瓦。
站在月形门前听去,异响更清晰,是一个沉重粗浊的呼吸声,男人的呼吸声,来自后院深处一间尚称完整的房舍里!
这种呼吸声,对白银夫人来说,是太熟悉、太熟悉了!
谁会到这儿来?谁会在这儿发出这么样的呼吸声?
难道是尚有三清弟子,不守清规。
白银夫人循声飘了过去,到了房舍的门前、窗外。房舍有门,门没关,有窗,窗开着。
白银夫人站在窗前,看见了房舍里一张上头什么都没铺的木板床上,正在上演的一幕活色生香的稀奇好戏。
木板床上三个人,都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三个人,一男二女、一老二少。
两个女子中的一个,在一旁闭目盘膝打坐,脸色猩红,浑身是汗,水淋也似的。
另外两个,则正在行云布雨地忙着。
就这么一幕戏,看呆了白银夫人。
倒不是白银夫人没有看过这种戏,她自己经常扮演戏中人。
而是,她不相信里面的一男二女、一老二少三个人,会上演这种戏。
因为那一男二女,一老二少三个人,赫然竟是梁叔子跟青叶、紫燕二女。
坐在一旁盘膝闭目打坐的,是青叶。
正在忙的,是紫燕。
就在白银夫人看得发呆的时候,正忙的忙完了,梁叔子翻身躺下,脸色白得没一点儿血色,虚弱若死。
紫燕则挺腰坐起,跟青叶一样地闭目盘膝,转眼间,她也脸色猩红,一身是汗。
怎么会有这样的结局,这算什么?
白银夫人正自暗生讶异,床上的梁叔子吃力地挪动着身子下了地,他站都站不稳,一双手扶着床沿,另一双手去勾搭在一旁的衣裳,也就在这时候,他一眼看出了站在窗外的白银夫人,他为之一怔。
一不惊,二不羞,只是一怔。
白银夫人适时定过了神,轻笑一声道:“我来早了,但是并没有来错,要不是我来早了亲眼看见,谁说给我听,我都不会相信。”
梁叔子定过了神,仍然一不惊慌,二不羞愧,反倒极泰然安详,甚至也没有急着抓衣裳遮体,道:“你是来早了,只你一个人?”
白银夫人道:“是我一个人,怎么,难道你也想跟我”
梁叔子脸色一冷,他脸色本就白得没一丝血色,如今这一冷,脸色显得好难看:“这么看来,你的心性为人大不如黄金夫人。”
“何以见得?”
“你不是想早来一步,找到我长春再造丹的藏处,打算一个人独吞么?”
白银夫人吃吃笑道:“小华陀真是个聪明人,你猜到了也好,省得我多费口舌。”
“你以为你算盘打对了?”
“现在没有人保护你了,至少我可以从你身上逼出藏处来。”
“你以为我会说?”
“我先礼后兵,你要我像她们那样也可以,只要你”梁叔子冷冷道:“你以为我没有人保护了,你以为我跟她们俩在干什么,你要是把念头想歪了,你就错了。”
“呃?”
“不妨告诉你,在这两天之内,我吃尽百种仙草,然后对她们进行种功植力,如今已然完成,她们俩就是保护我的人。”
“是么?”
“不信你可以试试。”
“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既然你是这么说,我倒真要看看,你给她们俩究竟种了什么,植了什么?”
话落,白银夫人穿窗而入,直扑站在床边的梁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