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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施然跟着侍女往前走着,虽然昂首挺胸但说不心虚那是假的,毕竟五律声色皆不懂,突然间与众多专研这方面的大家相互论歌大脑还有点混乱,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于上官婉儿说的帮忙则可以忽略不计。
走进屋内,生着好几盆火炭,既然是论歌,便没有那么严肃,都是站着相互交谈,三五成群,嗡嗡声不绝于耳,有丝竹挑拨萦绕,彼此气氛和谐,不时有做学生状之人行礼。
上官婉儿看到吴佑进来,与身边人说了一声便往吴佑身边走去,吸引了不少目光,毕竟上官婉儿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在场又不少的爱慕者。
“来,等下随便说说便行,有姐姐为了挡着,放心便是!”上官婉儿宽慰道,吴佑苦笑一声,本不想出这个风头,奈何就经不住美人的劝。
两人走到最中间,上官婉儿朗声道:“自从聚香园流传出去几首歌曲,便得到众多先生朋友前来,实在惶恐,却也倍感荣幸,此次论歌若有招呼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多多见谅,小女子先在此赔礼了!”说罢盈盈一礼。
四周顿时一片客气声。
上官婉儿又道:“自古文武皆无第一,音乐方面更是如此,然而一首《水调歌头》一首《两只老虎》却扬名四海,并让你我共聚一堂,说来也是缘分,在此还得感谢这两首歌的作者,吴佑先生!”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吴佑,年轻,太年轻,模样有点帅,好像也没有任何一点乐师的影子。
“小子吴佑,见过各位了!”吴佑笑着抱拳见礼。
“你便是那两首歌的作者?”有人问道。
吴佑皱眉,如果一定要说,那可以说是,因为这个时代从未出现过,复制了自己的记忆而已,若不是歌后唱过,中学学过,还真记不得,想到又要解释苏轼是谁,又是一番麻烦,便点了点头。
四周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听说是一回事,当面见到又是一回事,没想到面前这么年轻的人竟然同事创作了两手曲风完全不一样的歌,先不说那《水调歌头》就是那《两只老虎》就连家里小孩都会唱,同样有人质疑更深,也有人敬佩有加。
“公子年纪轻轻竟然能写出如此看透世间冷暖的词,说来,倒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有一老者站了出来,身体佝偻,言语冷漠,虽是感慨,却也是质问。
上官婉儿笑道:“此乃乐师张兰吉,人送‘鬼手’称号,他所制作的琵琶千金难求,想必各位都听过吧!”
上官婉儿这么一说,四周顿时更是一片吃惊,有不认识的立刻上前行礼,有认识的也是面有得意,比见到吴佑还要高兴。
那老者却是不苟言笑,反而看向吴佑道:“公子所做之词让人眼前一亮,同样曲风更是让人诧异,是我从未听过的曲风,还请公子一起讲解一番。”
“好吧,那我就简单说说。”吴佑看了看四周缓缓说道:“首先,词的创作很简单,只是当时的情景让人深思,便有了,这便叫着文思如泉涌,想必各位也曾遇过,其次,要说曲风,那就更简单了,其实在很久以前便有曲子,而当时的曲子是做什么用处的呢,只是抒发一下感情,没有这些没用的边边框框,高兴便唱高兴的歌,悲伤就唱悲伤的歌,同理,我说唱出来的曲风的便也是如此,只是一种感情的叙述,谈不上多么另类,而且就算是一句白话都能成为曲子,我发明一个词去概括叫着说唱,有空可以切磋切磋!”
此言一出,四周皆沉默不语,也有人冷眼相看,认为吴佑哗众取宠,乐曲本就是高雅的东西,若是没了规矩人人皆可改之,岂不是说这些乐师如同街边菜贩般平常!也有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张兰吉沉思道:“公子所言有理,但是公子可知,那只是乐曲初期,就像那古筝,并不是人人皆可弹,反而需要勤奋练习才有大家之气。”
“这个自然,只是现在很多人往往忽略根本反而追求一些华而不实的曲风,却是让人笑掉大牙!”吴佑反驳道。
有一中年人讥讽道:“公子莫不是在说自己?”
“是的,也是说我自己,也是说这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有些杂乱无章的曲风却完全不能入耳,比如在下之前听过一首曲子,名为《赛江南》为孔怀仁所作,词不达意,阴阳乱调,唱起来如同厉鬼上身实在莫名其妙!”吴佑想想都愤怒,原先也准备听听小曲,看看戏,谁知道随便一听竟然遇到这种歌曲,简直侮辱耳朵,以后更是极少听歌,主要是怕吐,毕竟还在长身体阶段,总是吐啊吐的,身体长的慢。
吴佑话一说话完,顿时周围就有喘息声。
“放肆!黄口小儿简直无法无天!”有人站出来怒道。
周围顿时有人道:“这吴佑倒了大霉了,没想到随便说的一首竟然把正主给惹出来了!”
而那愤怒之人却恰恰是刚刚讥讽吴佑之人,说来也是冤家路窄,吴佑原本抱着相互探讨的心思,没曾想碰巧说的一个人竟然在自己面前,面色也不由得尴尬起来。
立刻赔礼道:“小子大言不惭,还请先生见谅!”
“哈哈哈哈,见谅?你一毛都没长全的小子,竟然耻笑别人呕心沥血的作品,谁给你的胆子?”孔怀仁怒道。
“难道我表达个人喜爱观点都不行吗?谁又给你的胆子?”吴佑冷声说道。
“你!”孔怀仁气的面色酱红。
上官婉儿一看情况不对,立刻上前说道:“好了,好了,今日是论歌,既然是论便允许讨论,大家都请稍安勿躁,不如下面大家共赏一曲如何?”
分得主宾声望入座,吴佑坐在中间,别的都是人挨人,反观吴佑身边却是隔了老远,有句话叫着打人不打脸,吴佑却是把人给彻底得罪了。
上官婉儿坐在上面有些担忧的看着吴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