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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琏有些疑惑,曾忆龄让他来潇湘阁,不会只是听这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有什么意义?江南人氏,对这段故事都耳熟能详。曾忆龄提起来,似乎有特殊的目的。杨琏不免想着。
“妾身总有种预感,杨先生来到金陵,似乎目的没有那么单纯。”曾忆龄看着杨琏的眸子,嘴角微微翘起,可惜杨琏看的不真切,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曾忆龄,是什么表情?
杨琏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在负手踱步,打量着屋子四周,这是一间看起来很平常的屋子,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可是正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说出很不特别的话,曾忆龄,她要做什么?
杨琏抬起头,故作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问道:“那么曾姑娘认为我有什么目的呢?”
曾忆龄淡淡一笑,道:“杨公子来到金陵的目的,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看曾姑娘的语气,似乎比我还要清楚。”杨琏淡淡一笑。
曾忆龄皱起眉头,道:“难道不是为了中山狼?”
“谁是中山狼?”杨琏反客为主,追问道。
曾忆龄笑了,道:“公子自己知道,又何必打马虎眼,欺瞒小女子呢?”
“好吧,既然被看穿了,那我就不妨告诉你吧。”杨琏淡然一笑,打量着曾忆龄,道:“这个中山狼,便是……”杨琏说着,慢慢靠近了曾忆龄,忽然他伸出了手,闪电般地朝着曾忆龄探了过去,想要揭开她的帷帽,看看她究竟是何人?
然而,曾忆龄的反应很快,她抬起了手,挡住了杨琏的手掌,同时后退了两步。杨琏紧紧追上,大手依旧朝着曾忆龄拍去。
“啪!”一声响,两人的手相交,发出一声脆响。杨琏微微吃惊,这个曾忆龄居然能挡住他的攻势,从她的身手看来,绝对不是一个平常的女子。杨琏好奇心更盛,他加大了力气。
两人就在屋子里你来我往,打了半响,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杨琏心中更加吃惊,这曾忆龄看起来娇娇柔柔的模样,更是弹得一手好琴,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妓馆的平常女子,但此时看来,她只凭这不凡的身手,就足以证明她在这妓馆的身份非同平常,到底她真实的身份是什么?
杨琏的攻势也越加凌厉,双方见招拆招,转眼打了二三十个回合。杨琏心惊的同时,曾忆龄心中更惊,她想不到杨琏如此厉害,力气又大,打了半响,一双手掌隐隐作痛,但杨琏依然不肯放弃,让曾忆龄十分头疼。
杨琏看出她快要支撑不住,便加快了攻势,手一抬,摘掉了曾忆龄头上的帷帽。帷帽落地,杨琏得意地看着曾忆龄,终于能看见她长什么样了。然而,下一刻杨琏愣住了,曾忆龄头上的帷帽掉了不假,但她却用白纱蒙了脸,依然看不清她的脸庞。
杨琏一阵郁闷,将帷帽扔回去给她,道:“曾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公子多心了,龄是为了杨公子好。”曾忆龄笑道,一脸得意。
这时杨琏能看清曾忆龄的双眼,她长长的眼睫毛,一双清澈的眼睛十分有神,似笑非笑地看着杨琏。两人对视的一瞬间,杨琏心中一动,忽然笑道:“曾忆龄,曾忆龄!恐怕这个名字,不是你的真名吧?”
“杨公子何以见得?”曾忆龄淡淡地问道。
杨琏摇摇头,道:“只是一种感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当然不是上次在潇湘阁的时候。”
曾忆龄抿嘴一笑,并不回答,而是伸出了白嫩嫩的双手,道:“将玉簪子给我。”
杨琏从怀中掏出玉簪子,拿在手上把玩着,道:“玉簪子便在我的手上,你想要便过来拿。”
“这可是妾身的东西。”曾忆龄说道。
杨琏摇摇头,道:“可是你将它送给了我。从那一刻起,它便是我的。”
曾忆龄却道:“这一支玉簪子,是一个故人所赠。虽然并不名贵,但却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送给妾身这支玉簪子的人,杨公子肯定认识。”
“何以这么肯定?”杨琏问道。
“因为送给妾身这一支玉簪子的人,是本朝已故的永兴公主!”曾忆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出了这支簪子的巨大秘密。
“永兴公主?听说已经死去多年,曾姑娘居然与她认识?”杨琏心中震惊,但表面上却不露神色,冷静地询问、
“自然认识。”曾忆龄笑的很是开心,忽然拍拍手,道:“杨公子你可以走了。”
随着她的声音,门被打开了,一个侍女出现在杨琏面前,微微躬身,道:“杨公子。”
杨琏眯起了眼睛,曾忆龄这是做什么,试探?她究竟知道了什么?他当即拱拱手,道:“既然如此,杨琏告辞了。”说着,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曾忆龄一双秀目同样看着杨琏,见他走的不紧不慢,也不出言留他,直到杨琏消失,曾忆龄这才悠悠叹息了一声。
“龄姐姐,你试出来了吗?”侍女问道。
曾忆龄摇摇头,道:“这个人太沉稳,喜怒不形于色,暂时也看不出来。而且,他居然没有发现玉簪子的秘密,当真让我奇怪。”
侍女叹息了一声,道:“可是,可是那天在樱洲,他分明在哪里出现了的。”
“他在哪里出现,并不能代表什么。你要知道,很有可能是怀柔郡主叫他去的。”曾忆龄摇摇头。
“不要急,再观察看看,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曾忆龄又补充。
侍女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口水,道:“如果,他真的是他,龄姐姐你要怎么做?”
“和他一起,打中山狼。”曾忆龄笑了笑,杨琏说的故事,倒是挺有趣的。
“打中山狼?”侍女不明所以,奇怪地问道。
曾忆龄却不解释,慢慢踱步到了窗子边,揭开窗帘,杨琏正朝下走着,就要到了门边,曾忆龄微微一笑,放下了窗帘,轻轻抚动琴弦,一阵杀伐之音传来。
在杨琏的内心,是希望曾忆龄能叫住他的,可是,这个时候正是斗智斗勇的时候,他不能回头,若是回头,就丧失主动。在没有明确曾忆龄究竟是何人的时候,杨琏绝不会注定暴露身份。曾忆龄的潇湘阁必须要查一查,杨琏心中已经打定了注意。
这时,李弘冀见杨琏出来,拦住他,道:“杨琏,你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杨琏打量着李弘冀,忍不住笑了一声:“不知你是以东平公的身份还是李弘冀的身份?”
李弘冀一愣,道:“你这是何意?”
“如果是以东平公的身份,不好意思,杨琏乃是神武军的指挥使,不敢与东平公接触过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告诉东平公。”杨琏淡淡地笑道。军中的将领与皇子接触过多,恐怕会引起陛下的猜忌,至于齐王,是预定的储君,他本身又没有野心,杨琏因此与齐王相交。
“如果是个人身份呢?”李弘冀瞳孔猛烈收缩,心中已经不满了。但有不甘心地问道。
“东平公难道刚睡醒吗?居然会问出这等愚昧的问题。”杨琏说道。
李弘冀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道:“杨琏,你这是何意?”
“我杨琏与你李弘冀,有什么交情?那日比试,你偷施冷箭,若不因为你是皇子,我早就剥了你的皮!”杨琏冷冷地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杀意,道:“你还想问我事情?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东平公!”
李弘冀大怒,他心系曾忆龄,因此这才询问杨琏。想不到杨琏不因他是皇子而讨好,居然还恶意相向。李弘冀冷笑一声,挥拳就打。
杨琏微微侧身,躲过李弘冀的一拳,快步离开。
李弘冀一击不中,也不追击,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在潇湘阁外踱步半响,李弘冀还是奔了进去,在曾忆龄门外敲着:“曾姑娘,我是李弘冀,能否打开门,让我进去?”
侍女在里面喊道:“东平公,你是堂堂的皇子,还请自重。”
李弘冀是乔装而来,闻言不由一窒,他身份特殊,父皇又不喜他,自然是战战兢兢。幸亏母亲甚为得宠,他虽然只是公爵的职位,权势倒也不减,家中养了不少死士,可惜前几个月前比试,被杨琏杀得七七八八,令他十分郁闷。
“曾忆龄,快开门,不然我放火了。”李弘冀喊道。
“李弘冀,妾身只是潇湘阁的一个柔弱女子,东平公仗着身份如此欺凌,当真不怕世人耻笑吗?”曾忆龄这时开口,声音柔柔,并没有因为方才的事情而有所改变。
李弘冀敲了敲门,见大门紧闭,随后妓馆的人闻讯而来,几名****见是李弘冀,不免有些畏惧,一人壮着胆子,道:“东平公要见曾姑娘,我等自然是不敢阻拦。可既然曾姑娘不愿想见,东平公还是早些离去,莫要为难小人吧。”
很多人都知道李弘冀对曾忆龄有些意思,并且碍于他的身份,会让李弘冀胡闹一番。但李弘冀也不敢闹得太厉害,不然传到母妃和父皇的耳中,少不了一顿训斥,甚至可能会面临被禁足的危险。想了想,李弘冀匆匆退下,在众人的眼中,逐渐消失。
走出了潇湘阁,李弘冀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哪里还有刚才痴傻的模样?深深地看了一眼潇湘阁,李弘冀匆匆赶回府上。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