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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被虫族誉为一群彻头彻尾无赖的种族,却奇迹般的凭借自身不屈不挠的繁殖能力和难以彻底杀绝的特性在最危险的地方生存。当然,其中不可忽略虫族低估它们,把精力全部集中在两个强大异族身上的原因。
但这对于欧克族来说至少是一种实力。换做其他种族根本就连开头都无法实施。虫族眼中“不堪”绿皮却做到了,尽管它们的数量被虫族控制在一个几乎能够忽略的地步,但因为慧绿皮的存在,却让虫族冷不防吃了一个大亏。
以前,虫族对欧克族的认识就带着主观的偏见,虫群与绿皮相遇,完全就只是实施着赶尽杀绝的手段,但何曾想到,在不知觉的进化促使下,它们居然也学到了一点点虫族神秘莫测的意识交流。
这虽然只是皮毛,但也足够让异族的搜查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因为这点,执掌者的脸色非常不好看。虫子们不敢多说什么,只在竭尽全力的去做好它们的分内事,分担压力……终于,犹格.索托斯的大胆举动换来了预期的结果。执掌者原本的计划是让殖民星球上的绿皮消失一段时间,但现在看来,或许有更好的办法杜绝虫族远征基地无端毁灭在异族的炮火下。
那名被吓破胆的绿皮很荣幸的被押到虫族领袖面前,语言不通让双方没有过多交流,并且,主宰给它的感觉永远是高傲,他不屑于与绿皮多费唇舌,大手一挥,一只高级母虫被专门用于研究智慧绿皮的工作中。
……
“它们无端端的闯入,我们不断压迫它们,屠杀它们,把它们逼到死角……但我得承认自己低估了绿皮。”主宰的神色非常复杂。如今,两人再次谈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奇异种族时,他脸上的轻蔑终于换为慎重。
“在我看来,失误是无法避免的。”女王却不介意这点,以她的观点来看,无论有没有绿皮的存在,异族对阵虫族的一幕已经在它们高调宣战时被注定,绿皮欧克,只是另外一种被实施的过程。
“但我们没有太多的机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主宰说,他把目光从窗外的世界移回到身旁惬意躺在母虫柔软身旁的女王。
“忘掉这些吧!”她说,换了一个更容易交谈的姿势,同时身体充分吸收着母虫给她提供的营养能量,“你也说过,已经发生的往事永远无法改变。但我要告诉你,相比我自己,你所做的都非常好!”
“真的!”她信誓旦旦。“不会再有比你更优秀的存在!”
主宰摇头笑了几声,“好吧,Maxine,我很高兴在你心目中,我的地位一直如此崇高。”
“噢!你可是我的主宰,是信仰者心目中的至高神灵,如此辉煌的一切,谁能比拟?”女王朝他勾勾手。
主宰走到她身旁,坐下,对于她偶尔展示的妩媚,总是令他难以抗拒,“但抛弃这些烦恼,从母虫那儿传回来的消息,估计在一个星期内我们就能够彻底破译绿皮这些蹩脚的技术——让我们吃了哑巴亏的技术。”
她搂着他的脖子,撇嘴道,“这群鬼东西!一旦让我们追查到到底是谁在替异种做这些事情。它会后悔万分的!”
“绿皮其实不足为惧,但在解决这些事情后,恐怕我们需要面对索克族和人类互相联合的庞大力量。”
“不就是比拼谁的土地更多,谁更耐揍一些么?”女王找了一个比方。
主宰转念一想,倒也像女王所说的那样,双方公平的站在一个舞台上决斗时,完全就是比拼谁能够在自己的力量尚未耗尽之前,尽可能的让对方更多的力量丧失——完全就是在比拼后勤能力。
在这类事情上,虫族的效率依然是最高的。如今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虫族从各方面都体现出绝对的弱势,不断的被异族发现,异族不断的攻击……如果光是论星球的毁灭数量,恐怕已经能够人类战争以来的损失相提并论。
不过,虫族派出去的数十亿承载体,它们开采,挖掘的数十颗资源星球,修建星空中更多的材料库,上百个兵工厂……一旦全部、彻底的运作,虫族当初强悍到令人绝望的繁殖战斗能力会在太空中重演。
“我们最早一批的一百七十艘战舰已经进入制造的尾声阶段,几乎过半数的工厂都在参加工作,剩下的武器装备也得到了的解决。可以这么说,在这场比拼科技的战争中,我们需要的是足够聪明的脑子。”
女王听着主宰的描述,沉默下来。
“怎么了?”主宰能感觉到她隐藏得很好的一丝沮丧,令他人无法察觉,但却骗不过多年同床共枕,甚至共享同一条生命的主宰。
“你说,”她伸手轻轻摩挲着主宰胸膛上那几款坚固的硬壳,“我一直坚持虫族在自身下功夫的道路,最终是不是错误的?”
“你怎么会动摇了?”主宰十分好奇,若是放在平时与她谈及虫族发展的话题,他敢保证,一定是他最先体无完肤的败退。
因为女王总是无比坚定的。
“不,我只是想了很多。”女王摇着头,“该死!就像你一样,没事干的时候把时间花在胡思乱想上。人类所保持的一套习惯,我觉得除了能够让你我在某些方面更加刺激和留恋外,带来的负面效果威力不俗。”
“Maxine,你想听真话吗?”主宰问她。
她点点头,“都说出来!事实如此,这并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充其量只是这些狡猾异种的科技打败了我一直引以为豪的生物技术。让伟大的虫族女王也只能无奈把她高傲的头颅底下来,面对残酷!”
主宰把她搂在了怀里,他很清楚,也能够感受到,她表面若无其事,甚至在不断自嘲,但内心已经颇受打击。
“就目前来说,虫族一直弱的可怜。”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但无法忽略,某些潜能的存在,直接早就了虫族一直发展至今的基础——我说,如果没有利维坦和贝希摩斯,我们能够做到这一步吗?”
“肯定不行,恐怕直到今天都只能困在马尔多上面。”女王说。
“这就是无法被忽略的强大。”他说,他把她垂在双肩的红发往后拨,“你平时教训过我,‘作为执掌者,永远都不能拥有沮丧,后悔,害怕的情绪——因为它们都是我们情绪、思想、身体的扩展,它们承载着最根本的一切’。”
“我可不中你这一套,只是现状令我在虫族身上看不到太多的希望。”女王狡黠的笑了,“只是……我记忆中的虫族并不完全是这样子的。”
“你也不确定,对吧?”主宰问她。
她点点头。
“也许这条路并不一定是错的——就像我们不能否认信仰者不属于虫族一样,如果她们将来在科技的道路上无比强大,同样的,这也就是虫族逐渐强大的象征,也许你的记忆欺骗了你,曾经的虫族也是这么发展起来的。”
女王望着他,但主宰觉得她的心思并不在此。他细细感受着,这是一种很难形容出来的感觉,但似乎也像是打开了一道关于记忆的大门。近年来,他都在投身于与异族的战争中,以前恍悟的一幕似乎也不复存在了。
“也许吧。”她出声温柔,“也许你有一部分是对的,总有那么一股感觉在提示我,但我都无法抓住它。”
“别着急,希望总是会来的。”
……
主宰所期盼的一幕并没有很奇迹的发生,但他显得非常有耐心,多年来都是这么度过,当初一穷二白的虫族就敢挑战人类和索克族,难道现在拥有了更庞大的数量,更强大的科技,反倒让它们害怕了不成?
他认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在这种不断被巩固的自信心影响下,潜心研究智慧绿皮的母虫终于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它成功了。
原本这件事情非常简单——因为这种能力根本就是剽窃虫族的,但在加入一段人类的基因和后天不定向突变之后,发生了一系列复杂的改变,致使能力强大的母虫也在这方面耗费了许多时间。
但至少现在已经毫无问题。母虫完整的复制了一名怪模怪样的“绿皮”,它同样是惨绿色的皮肤,稍显矮小的身躯,看上去并没有太强大的战斗能力,然而,主宰却能够轻易把意识灌注到它的身上。
这是一只虫族承载体。
它不是绿皮!但模样却十分相像,根据母虫的解释,这只凝聚着心血的承载体能够“小范围”的感应到其它智慧绿皮的方位——同样的,那个专门被用于探测智慧绿皮的家伙也能够反向追踪。
这就足够了。主宰觉得,母虫的“小范围”是指代大约数个天文单位长度的距离,比起执掌者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方法能够像异族联盟寻找到虫族星球一样追踪到那个关键的智慧绿皮。
虫族接下来的任务毫无疑问的就是在大战之前,先把自家的绿皮清理掉——至少把智慧绿皮全部抓起来,以免到时候突生意外。不能让绿皮把虫族的星球暴露,引来灭顶之灾。虫族必须杜绝这个可能。
信仰者的舰队和虫族再一次行动了。不过这次除了三颗殖民星外,其他远征基地都没有再发生大规模的清扫。虫族的星球过多,脑虫的数量显然不足以应付过来。它们只能把最重要的先做完。
感应的结果令主宰和女王都觉得惊讶不已,除了母星马尔多上面只存在一只走投无路的智慧绿皮外,其它两颗殖民星球的智慧绿皮都不在个位数——它们发挥自己的特性,躲藏在每一个难以想象的角落里。
在一次行动中,虫族直接放弃蛮干,很干脆的扔下十几枚炸弹把一座深不见底的山谷给轰成碎片,彻底埋葬躲在里面的绿皮。很难想象,躲藏于在这类地方,就算是虫族大力排查,它们仍有机会能侥幸逃脱。
但现在这一幕已经在改变。虫族把附近所有重要的星球巡逻一遍,消灭了可能暴露的智慧欧克。
异族联盟的舰队继续在太空中游荡,寻找继续炸毁虫族星球的机会。同时,虫族也在发挥自己的速度去屠杀每一名对它们具有威胁的异族。另一方面,它们在用最高的效率去发展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