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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妖娆站在舞台上轻轻的探了一只脚出去,心里还是有些恍惚的,可是她现在哪里还能退缩,要知道,若是让晔华知道自己心里这般的紧张,那后果只能有一个,就是立马果断的不同意自己再登台,自己难得求来的一次机会就没了,所以不管怎么说,画妖娆都会鼓足了勇气站在台柱上。
缓缓流水一般温缓的丝竹声响起,画妖娆深吸了一口气,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便挥舞着手里的红纱缓缓的挪动了脚步舞了起来。
只见那红纱在画妖娆的手里慢条斯理的舞动着,时而红纱如青云流水一般,时而那红纱如妩媚动人的姑娘一般,红纱舞动的同时,不被别人察觉的瞬间,画妖娆捏了画笔,沾了朱红的墨迹,在红纱的隐藏下,有一笔没一笔的在画纸上画着。
轻柔的身躯舞动,画妖娆此时就像是被红纱包裹起来了一般,无数的红纱,月缠绕越缠绵起来,一层又一层的,那些红纱就像是有了脚步一般,悬在半空中,摆弄着各种风姿,没有一点的拘束,或是缠绕悱恻,或是恩爱情长,让在座的人看了无不心思舞动。
明晔华的一双眼眸瞧着画妖娆的身影,突然间眼睛里就落了一层层的哀疼,这曲凤舞九天本是前世画妖娆最爱跳的舞曲,他记得有一年百仙大宴,她抵不住众仙的苦口婆心,最终跳了这么一曲舞,这一舞可谓是轰动了整个仙界,自此以后仙界便给了画妖娆瑶池舞仙的称号,那是明晔华偷偷的躲在柱子后面看画妖娆跳的那一曲,那一曲便让他一直记在了现在。
虽然现在画妖娆跳的是那一般的改良版,难度系数自然是降低了许多,也没有了一些繁琐的舞步,和悬空的舞曲,可是看着那被无数的红纱包裹着的,若隐若现的身影,明晔华的眼眸里落了刺痛,他看着楼下的画妖娆,嘴里念叨着,“娆儿,你可是恨我?”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的几个人也是好不到哪里,许世民自然是知道现在站在舞台上跳舞的是画妖娆,他一时之间见也是看傻了眼,之前他并不知道画妖娆会跳舞,想着画妖娆是在山里长大的自然是不会弹曲跳舞的,可是现在看着那缠绵悱恻的红纱,看着那轻柔的身躯舞动,许世民的一颗心都像是被舞了起来,那些连日来的苦闷,那些连日来的纠结,那些连日来的喝闷酒,而此时在许世民的心里一切都是融化开了,什么都阻挡不了他要她的决心,他要江山,他也要画妖娆,他突然间在心里发了狠,即便是有一天真如预言里说的那样,即便是有一天他们必须刀剑相对,那么现在他也一定是要拥有她的,谁都阻挡不了这一刻这个男人的野心和眼里滚烫的*。
这种*和渴望不仅是许世民有,而他身后坐着的许世将现在也是眯直了眼眸,心里不停的在呐喊,那种*快要崩裂的感觉让他让血沸腾,已经很久自己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什么了,这个女人一定会是自己的。
与此同时自然还有另一双眼眸盯在画妖娆的身上一颗都没有离开过,这个人自然就是江郎林,他看着台上柔情万种的红丝,看着那轻柔飘逸的身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犯痒了起来,第一次,那么强烈的,心里念着一个人,就好像一时之间这个人便跑进了自己的心里一般,怎么都出不来了,一双手无形的在揪着自己的心,捏在手里。
待红纱一层一层的剥落,一层层的飘落,所有人的心都像是被揪着不能放开一般,当最后的几层红纱也都脱落的时候,所有人才看清了这个穿着红衣带着红纱,身影妖娆的女子,她手里握了一卷画轴,画轴上画了一个人的身影,无数的人瞧着这个身影,不禁都是一惊。
画妖娆画轴上画的不是别人,而是月玦,这也是之前画妖娆和月玦商量好的结果,最后画月玦的肖像在画中,这样一来倒是稳妥一些。
紧接着便是雷鸣一般的掌声,有些男子已经安奈不住,纷纷起身已经要像台柱上跳,无白挥了一下手,瞬间腾空而降下来十二护卫,月玦从后台走了出来,伸了一只手去画妖娆的小手,“看了这么多回,还是百看不厌,后面的戏就要无白来唱了,我们回楼上喝杯茶等一等,看看今晚是谁能拔得头筹”。
隔着面纱画妖娆浅笑,一双眼眸向上瞟了几眼,刚好看到了明晔华看着自己的目光,隔着红纱,调皮的对着明晔华浅笑了一笑,挑了一下眉,便跟着月玦走了下去。
一时之间整个百花楼都沸腾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舞的清扬飘柔,美不胜收,画的画可谓是惟妙惟肖,丝毫不差,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子,定然是美的倾国倾城,美的惊心动魄,真个大厅,连着嘉宾席都是沸腾的声音。
随着第一声的叫价,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就没有断过,从一百两到五百两,从五百来那个到一千两,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还有一些有钱的人再不停的叫价,无白看着台下疯狂的人,皱着眉头,一时之间也是不好把握,偷偷瞄了一眼自己家的表情,那张脸叫一个黑啊,黑的透红,无白有些忍住的想笑,可是想想现在自己的小脑袋瓜可是别在腰里的还是放弃了,本着个脸,一脸的严肃。
此时明晔华的脸色已然是黢黑一片的,没有一点的光明,看着楼下此起彼伏而且完全没有停息的意思,他真真想现在也叫一个天价出来,看谁还敢跟。
而另外一边,许世民的脸色也是铁青的,许世将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他们是王爷皇子,自然是不能参与这样的叫价活动了,这样一来影响还是很恶劣的,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男子觊觎自己的女人,心里哪里能有舒服的,都攥着拳头,一双眼睛愤恨的扫射着周围疯狂叫价的男人们。
就在人潮涌动,真个氛围达到了鼎沸的时候,有一个声音清脆洪亮,盖过了所有的声音从嘉宾席里传了出来。
只见在嘉宾席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五千两”。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这个喊声的发源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郎林,远处画妖娆浅然的一笑,和自己预期的一样,想着五千两银子到手,心里不禁欢呼起来。
此时除了画妖娆之外的几个可都是紧皱着眉头,连月玦都觉得奇怪,为什么江郎林会一口气开出五千两的银子,别人不知道,她可是跟江郎林有私交的,这么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人,竟然一口气叫道了五千两,这是为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月玦自然是不知道江郎林和画妖娆之间还有一笔账要算,也不知道画妖娆在跳舞的时候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了江郎林好几次,她本就是存了心思要去捉弄一下这个人,若是能敲他一笔自然是更好的,画妖娆可是还记得明晔华跟自己说过的,这个江郎林和月玦关系可是不一般,所以关于江郎林的总总画妖娆都没有跟月玦说过,怕月玦知道了总归是不好的。
就算在这时,江郎林对着无白从身上掏出了一张银票,开口说道,“这是天字号钱庄的金币券,百花楼的少主子可以随时拿着这张金币券去天字号钱庄去兑银子,保准只多不少”,说完,用了劲掷了券在空中,那券好像是长腿了一般,安好的飞到了无白的面前,无白伸手接过券,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是应这门买卖还是不应这门外卖。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了,江郎林的一双眼眸瞟了一眼楼上的雅间,他自然知道无白绝对不是这百花楼的掌柜的,只不过的是一个门面担当,他心里清楚的很,雅间里坐着的那位才是真正的百花楼的掌柜的,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就在无白犹豫不决,也得不到自己主子的消息的时候,百花楼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钟声,这钟声只敲了一声,荡漾在整个屋子里,这个钟声无白可是熟悉的,这是百花钟的响声在这百花楼的第三层的正中间放了一个大钟,这个大钟一年一度只敲响一次,自然是花魁选出来的时候,有人拔得头筹的时候才会敲响这个钟声,这样一来,即便是无白什么都没说,也可以说是江郎林拔得了这次的头筹了,所有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能这么放肆的去敲钟的只能是一个人,那便是画妖娆。
之前画妖娆看着下面一片混乱的场面,僵持在那里,她心里清楚若明晔华心里肯定是一千个不愿意的,之所以没出来表态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还在之前画妖娆就跟明晔华打过招呼,要不然自己这一关还真不好过。
而与此同时明晔华的一双眼眸瞅着下面,像是要将江郎林看个透一般,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身后的夜游悄然的来到明晔华的身边,有些踩雷的问道,“爷,您看”,要知道夜游现在一颗心可是紧张着呢,不用看也知道自家爷的心情已经遭到了极点,现在自己就是一个中枪的。
良久明晔华轻轻的挥了一下手,算是同意了。
江郎林走进画妖娆的房间的时候,画妖娆正在嗑着瓜子,百无聊赖的吐着瓜子皮,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外面妩媚动人,弹指间便可倾国倾城的摸样,现在她又变回了本来的摸样,略点一点的孩子气。
瞅着眼前的女子,捏了一个瓜子,绕过面纱,送进嘴里,紧接着便是清脆的一声响亮的声响,然后画妖娆便把瓜子皮给吐了出来,再看她又用手去捏一个瓜子,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看见江郎林进来的时候,画妖娆的眉眼都没有抬一下,好似依旧专注的嗑着瓜子,没有别的事情能打扰她一般。
“你倒是好兴致,还能这么悠闲的嗑着瓜子”,江郎林打趣的对着画妖娆说道,说话的空隙已经走到了画妖娆坐着的对面坐下,看着一身透红的画妖娆,突然间就想伸了手去拉画妖娆戴着的面纱。
事实上江郎林不仅只是想想他最后真的不自觉的便伸了手到画妖娆的面前,快速的就要去扯画妖娆的面纱,可是在江郎林的手还没有触碰到画妖娆的面纱的时候,几乎是一瞬间画妖娆已经闪身到了很远的地方。
悬空的手依旧悬空着明晔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画妖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的眼神了带着好奇打量着画妖娆,这个女子当真是给自己太多的惊喜了,江郎林自认为自己的武功已然是大成的境界,可是现在自己伸手的空档就让眼前的女子给错开了,对画妖娆的心思,江郎林更是增了一分。
画妖娆早就知道今晚必定是一场恶战,既然她敢去让人敲百花钟,自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现在画妖娆可是在自己的身上做足了功夫,自己的身上现在可是贴了不止一个符咒,画妖娆预估了一下江郎林的武功应该是不比阎冢低,估计两个人应该是不分上下,若是这般的话,画妖娆在自己的身上贴了四个起速符。
起速符算的上比较高级一点的符咒了,也是比较耗费人灵气的,只要将起速符咒贴在人的身上,连接在自己的灵脉上,你的速度就会便的异常的快,灵敏度也会增加,这也是为什么画妖娆刚才能瞬间躲过去江郎林伸过来的手的原因,为了这五千两银子画妖娆也是够拼的了。
接下来的场面自然也是能猜的到的,几乎在霹雳碰咚的声响里度过的,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画妖娆已然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即便是四个起速符咒贴在身上,可是跟着江郎林这般的高手高招也是没有一点的轻松,可以说的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没有一点分心的可能,最后画妖娆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停了下来,对着江郎林伸了一只手,大口喘着气说道,“我累了,你容我歇一歇,我再跑,这一次我一定能跑的快一点”。
江郎林浅笑,哪里是会给画妖娆喘息机会的人,他一向是有机会一定是会抓住的,听着画妖娆说话的功夫,快速的一个电闪一般,迅速的窜到了画妖娆的面前,伸了手就要去揭画妖娆的面纱。
画妖娆也是吓着了,她没有想到自己刚一说话江郎林已经就窜到了自己的面前,眼看着自己的面纱不保,心里已经恨恨的骂了自己无数次了以后再也不能贪图这样的小便宜了,这可是拿着自己的青春换钱啊,一想到这个,画妖娆还有一些的小心酸,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只等着马上自己就要被宰了。
说时迟那时快,连画妖娆都没有看清,在江郎林伸过手就要触碰到自己脸上面纱的时候,画妖娆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继而被揽进了一个怀抱里面。
等画妖娆睁开眼睛往外看的时候,自己现在包着的不是明晔华还能有谁,看着自己被明晔华环住怀里,画妖娆不禁就咯咯的乐了起来,开口说道,“晔华怎么来了”。
明晔华低眉看了一眼画妖娆,开口说道,“再不来还不知道你又该闯下多大的祸事”,说话的语气里带了一点的宠溺,可是当眼眸对上江郎林的时候,眼睛里已然变成了冷若冰霜的摸样。
门外缓缓的月玦也走了进来,她现在的一颗心也是忐忑的,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蔓延,所以跟着过来,她一进门看着江郎林的眼神瞬间那种不好的感觉便被印证了一般,叹了一口气,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妖娆呢?
看着江郎林眼里的怒色,看着他略微有些猩红的眼眸,看着他看向明晔华眼里的怒意,月玦这般玲珑通透的人怎能不明白江郎林是对画妖娆存了一丝的异样情绪的,这一份异样是打自己认识江郎林以来的第一次,现在明晔华和江郎林两人对视的目光里满是怒视,满是星火,满是战争的味道。
画妖娆躲在明晔华的怀里,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连着灵气的消耗,还有之前的紧张感和兴奋感,现在只觉得疲惫不堪,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软塌塌的趴在了明晔华的身上,别过头去对着江郎林说道,“我实在是困了,日后咱再比试吧”,说完也不等江郎林的回答,已经侧过头来,抬了头看着明晔华,声音里透着一丝丝的撒娇,“晔华,我困了”。
明晔华听着画妖娆慵懒的声音,感受着她把所有的重量都倚靠在了自己的身上,满意的浅笑了一下,温柔宠溺的说道,“困了便睡就好”,伸了一只手抚着画妖娆的小脑袋。
眼前的这一幕刺痛了站在不远处的某人,江郎林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的疼痛感,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就像是燎原的火离得你很远,却烤的你心坎里疼。
现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就是将明晔华怀里的女子夺过来,他眼睛里都是刺痛的,说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刺痛了,就是看着现在这般哪里都是不舒服的,刚要移动身体就要去将画妖娆给抢过来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江郎林的身前,自然是月玦。
江郎林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月玦,眼睛里闪过一丝的厉色,月玦自然是看见的,可是若是自己不阻拦的话,今晚怕是永无宁日了。
月玦挡在江郎林的面前,对着江郎林柔声的说道,“爷,要不改日吧,妖娆这几日为了准备舞曲,睡得都很晚,早上更是紧张的吃不下去饭,看在已然是乏的紧,又跟着爷锻炼了好一会,若是再奔波下去,怕妖娆是会累坏的”,月玦的心里现在是在堵的。
听了月玦的话,江郎林紧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看着已然站着趴在明晔华怀里一动不动的画妖娆,似是睡着了,虽然他不知道画妖娆的速度为什么会这般快的赶上自己的数度,可是他心里清楚这一定是用了些什么特殊的方法,而这种方法怕也是会损人的,想到这里,江郎林一瞬间便在房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着眼前已经空了的身影,月玦浅声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月玦和江郎林相识在很久以前了,以月玦对江郎林的了解,怕是真的对画妖娆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若是往常,若是别人,只怕江郎林脾气上来了,什么都是管不了的,可是刚才他那般的生气,眼睛里都猩红了,自己一说“会累坏妖娆的”,江郎林便消失走了。
月玦回过头看了一眼明晔华,又看了一眼已然站在却是睡着了的画妖娆,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在明晔华和江郎林之见,她的一颗心还是偏向了明晔华,所以只得劝着江郎林走了,看着江郎林也是已经走了,月玦便起身,开了画妖娆的房间,浅然的走了出去。
一时之间只剩下了画妖娆和明晔华。
夜半,画妖娆今晚不知道为什么梦见了阎冢,梦见了阎冢好像是受了伤的摸样,迷迷糊糊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看着床头真的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怎么看都觉得是阎冢。
伸了一只手画妖娆去捏阎冢的脸,捏的感觉软软的,自言自语的说道,“今晚是怎么了,做梦做的这么逼真,好像是真的一样,长得都是一模一样的。
扭着扭着,阎冢微微动了一下,画妖娆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悦起来,“在梦里是不能乱动的,你别动”。
就在画妖娆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画妖娆整个人连着被子都被腾空举了起来,等画妖娆感觉到时有些不对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画妖娆揉着自己的眼睛,有些糊里糊涂的,开口对着阎冢问道,“我这是在做梦呢,还是你真的是在这里的?”说话间睁着无辜的眼睛,还没有睡明白的摸样。
阎冢依旧铁着一张脸,将画妖娆裹在被子里,伸了一只手轻轻的点了一下画妖娆的小脑袋然后一个起身,画妖娆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阎冢看着画妖娆已经又睡着了,便扛着画妖娆和被子便消失在了夜空中,之后无影无踪了。
已经有好一阵子阎冢都没有见过画妖娆了,自己身上虽然还受了很重的伤可是他还是惦记着她,即便是刚回来,即便是伤痕累累,他也绑了她回来,现在他真的是疲惫了,疲惫的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的力气,好不容易飞到了自己安稳的窝里,他轻柔的将画妖娆放在软榻上,然后挨着画妖娆倒头晕了过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