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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曼歌复杂的看了一眼慕容井迟,才是把目光收回,有些轻淡的说着,“怎么突然问起了百里卿梧。”
慕容井迟没有错过苏曼歌眼中的复杂,眼神略显深意,“就是好奇呗,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活生生的人?”苏曼歌不由的嘲讽一笑,“听闻燕玦让夺命狱的左堂主亲自追杀百里卿梧,你怎么知道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见?”
果然,慕容井迟脸色一冷,苏曼歌又是讥笑道:“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一旦下了追杀令,夺命御的人必然是要把要追杀的人死无全尸才对,不然,古里的黎霆为何要把那个练就杀手的地方叫夺命狱呢?”
“你觉得,就算我知晓百里卿梧的下落会告诉你吗?”苏曼歌红唇掀起一抹挑衅的笑容,从鼻间哼出一丝冷意后,便牵着苏允儿走出凉亭之中。
慕容井迟看着苏曼歌的身影越走越远,脸色越是凝重起来,苏曼歌这个人自来心思都无比缜密,这两年他也监视过药王谷中的苏家府邸,也并没有百里卿梧的身影。
难道百里卿梧就真的不在人世?
这可能吗?
太西的百里家除了有一阵子的伤心外,好似百里家并没有那个女儿一般,倒是百里棠偶尔会消失在太西,下落也是不明。
好似想事情太专注,慕容井迟并没有听见有脚步声靠近。
“看来苏曼歌也是不知晓百里卿梧的下落,看来是真的死了。”慕容枫婲一身利落的细纹罗莎裙,她与慕容井迟并肩,看着远去苏曼歌的身影继续说道:“当年之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此番燕七前来帝都,我会好好给他认错。”
“他要杀要刮,你不许拦着。”
慕容井迟这才侧头冷眼了一眼身旁的女人,随即收回目光,说道:“你还没有死心?”
“死心?我活着心怎么会死?”慕容井迟眼眸出全是冷厉的气息,“从见到他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心。”
慕容井迟轻笑,点了点头,“行啊,只要你能让燕七忘了你怎么对待百里卿梧的事情,都随你。”
说完,慕容井迟便转身,下一刻,慕容枫婲便抓着慕容枫婲的衣袖,声音中有着祈求,“你要帮我。”
慕容井迟心中叹气,眉宇间有着浅淡的不耐烦,他没有回头,“我能怎么帮你?你不要太过分。”
“萧家的意思那么明显,燕七在北疆都是让他千里迢迢的前往南疆帝都,不就是看着燕七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吗、当年萧郓那老狐狸没有娶到禾嘉公主,如今便是要把他的女儿想嫁给燕七。”
“所以呢?”慕容井迟猛然甩开抓着他衣袖的手,冷眼的看着慕容枫婲,“你该不是要去把萧家的姑娘都杀尽吧?”
慕容枫婲看着弟弟眼中的冷意,突然笑了起来,“慕容井迟,你姐姐在你眼里就是如此的恶毒吗?”
“不管你动谁,不要动燕七身边的人,若是他此番前来帝都相中了萧家的姑娘,你适可而止。”慕容井迟说完,没有在管身后的女人,便直接往南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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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边,苏曼歌带着苏允儿在热闹的街道上慢慢的走着,一方面是因为苏允儿是第一次前往帝都,看什么都新鲜,一方面又是在想若是百里卿梧在这帝都,燕玦要前来,百里卿梧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想着如今慕容井迟都已经在这帝都,想来燕玦也到了帝都。
果然不其然,苏曼歌微微抬眸时,便见到了有些熟悉的面孔,她瞳孔微微一缩,轻言道:“那不是燕玦身边的侍卫?叫、齐越?”
苏允儿顺着苏曼歌的方向看去,说道:“小姑,燕玦是谁呀。”
苏曼歌回眸,牵着苏允儿的手紧了紧,说道:“我们先进宫一趟。”
“进宫?”还未有等苏允儿反应过来,已经快跟不上苏曼歌的脚步了。
“小姑,你慢点……”
萧府。
诺大的大堂之中。
萧家今日迎接的人是拥有大燕半壁江山的裕亲王,所有人也知晓,若是裕亲王想要整个大燕,那也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不过也是让许多人好奇,裕亲王这两年这般安静,只是在北疆驻扎。
正是在大堂中人用着细声交谈时,正厅外的脚步声响起,所有人都起身。
那一身紫色锦袍的年轻男人缓步而进,所有就坐的上了年龄的人眼底都是惊艳万分。
好似走进来的人是散发优雅的贵公子,却在他眼里没有看到丝毫的温暖,有的只是深沉,越是走进,便能看起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散发这毫不隐藏的狂傲。
其次跟在年轻男人身后的才是萧郓。
这一眼就能看明白的谁主谁次,让在场的人都不由的唏嘘,萧家可是在帝都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如今这大燕的裕亲王前来,礼数是不是太过了点?
萧家大公子,萧初白盯着被无数双眼神盯着却仍旧闲适优雅的年轻男人,嘴角的笑意加深。
这个人啊,哪怕是穿着简单的紫色袍子也是能让在座的人都黯然失色,还好府中的那些个姑娘们没有前来,若是看到如此优雅尊贵的年轻男人,不知会不是灼、热眼神。
“恭迎裕亲王……”
大堂中齐声一片,这也是萧家一脉在对已经落座在主位上的年轻男人说明心意。
大燕是裕亲王的囊中之物,戎狄更是被裕亲王压制的死死。
如今南疆朝堂变化莫测,若是有着裕亲王的关系,年轻的炽帝多多少少都会看在裕亲王的面子上不会剥削萧家的权势。
燕玦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尽管他笑着,却毫不掩饰他骨子李的狂傲之势,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本王却是不知来了如此多的人。”
萧郓也是跟着笑了笑,说道:“王爷的名声威震四方,不要见怪,不要见怪才是啊。”
萧初白也是跟着笑了笑,很是随和的说道:“燕七,真是好久不见呐。”上次他们相处的时候还是十二三岁时。
燕玦恣意的坐着,双眼似枯井,深沉又波澜不惊,饶是已经落座在朝堂之上的老狐狸们也无法窥视他的想法。
他看着萧初白,“初白,好久不见。”